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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白四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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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柏,你还有脸来!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槐南就不会……”林茹研满脸泪痕,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完整,歇斯底里地走上来对郝柏高高地抬起手想打下去。而秦槐南阖眼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他苍白得吓人的脸和头上的纱布,就只像是安静地睡着了一样。

“林茹研,你发什么疯!”林冉风抓住林茹研的手怒斥道,他的脸色看起来也很差。郝柏木然不动地站着,目光呆滞。

“车祸是前天早上发生的,阿南在路上被人发现时身上还穿着睡衣,他的手机里几乎全是打给你的通话记录,肇事者不知所踪,而那个地段的摄像头刚好在维修。医院的人也打过电话给你,但是打不通。”接郝柏到医院的路上林冉风跟她说,“我前天正好有事来伦敦找他,医院就联系到了我,好在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前天早上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冉风问,郝柏只是沉默,脑海里闪过那天的一幕幕场景,画面定格在一辆黑色的车子上,对,她从秦槐南公寓里跑出来时误以为是出租车的那辆车。

“真的,那你记得车牌么?仔细回想看看!”林冉风有些激动。

郝柏的思绪很乱,她痛苦地摇了摇头,内心盛满了对秦槐南的愧疚与自责——要不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阿南就不会……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对不起,我记不起来,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郝柏把手盖在脸上,掩面哭泣。

所以林茹研的手要打下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要躲开,更何况是在看到秦槐南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之后,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心里痛苦的情绪膨胀到了极致,整个人都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害怕与悲伤之中。

医生把林冉风叫走了,只剩下林茹研和郝柏两两相对。林茹研平稳了情绪,冷声把郝柏叫到了一个楼梯的拐角处。

“郝柏,你知不知道你对槐南来说就是个祸害,”林茹研的眼神锐利如针般射向郝柏,“你自己难道就感受不到么,槐南跟你在一起一直是迁就着你,哄着你,追着你。”

郝柏无语,心里愈发地难受。

“我不知道我到底比你差在哪里,参加钢琴比赛,他护着你,你跑到巴黎,他去找你,”林茹研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里透着恨与不甘,“而这回,他为了追你,到鬼门关那儿走了一趟。”

“郝柏,我现在知道我比你强在哪里了。我比你爱槐南,纵使他不爱我,”林茹研笑得豁然又嘲讽,“而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槐南的爱,你只会给他带来痛苦……”

“够了,不要再说了!”郝柏猛地打断林茹研的话,捂住耳朵无助地蹲了下去,“不要再说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又汹涌而出,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郝柏,你用力想,快把车牌号给想起来啊。

你能做到的,你能做到的,必须用力。

这是你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车牌,车牌,车牌!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酸涩得眼泪一直止不住地从里向外流。

林茹研也蹲下来靠近她,姐姐对妹妹一般轻轻地,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小柏,只要你离开他就好了,永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槐南的面前就好了。”

林茹研的话、混乱的记忆、四处飘飞的五线谱不停的在郝柏的脑子里回响,打转,仿佛一遍又一遍刮着的飓风。她只能不停地点头,再点头。

火光电石之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串数字,那个时候短暂地一瞥。

她想起来了。

郝柏冲到医院的前台要了一张纸,刷刷地把那串数字写了下来,然后交给尾随而来一脸疑惑的林茹研。

“车——车牌号,一定交给——交给林冉风,” 她气喘吁吁地对林茹研说,双眼通红,“我这就走,这就走。”在路人奇怪地眼光中,郝柏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

“槐南,你醒了!”林茹研拿着纸条回到病房,欣喜地看见秦槐南睁开的双眼。

从此便再也不见罢。

热烈的夏季总是飞逝地迅速。十月,冷冷的秋雨过后,路面上还未清扫的落叶已不似前一日那般金黄迷人,反显出秋天颓废的气息,使人心生压抑。

郝柏添了外套,依旧在客厅练琴。短短的几个月,她的突飞猛进让Barret不只一次地大跌眼镜。“你果真是个天才。”他不止一次地这样感慨,“但你还需要在技巧里投入更多的感情才行。”而郝柏早已能够对那些批评一一虚心处之,不断地接受与改进正是她进步的原因之一。

只是Barret仍不准许她去参加比赛。

郝柏双手灵活地掌控着每一个琴键,正当她渐入佳境时,门后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门“嘭”得一声被大力推开。

“学哥,”一只手摸上郝柏的肩膀,气若游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你怎么还在练琴,我——我已经快饿死了,救——命——”

“方便面和意面都在老地方,冰箱里的番茄酱和沙拉酱自己拿。还有,我说史迪仔啊,你特么到底配了多少把我家的钥匙!还有多少把没交出来!?”郝柏把那只手打下去,练习也不得不停下来。她目不斜视地倒了给对方和自己倒了两杯水,转身递给那人的时候,含在口里的水全部喷在了那人的脸上。

“噗哈哈哈哈哈,卧槽,你那一头特立独行挑染呢哈哈哈,谁他丫给你弄了这么个,这么个劳改犯一样的寸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方脸啊哈哈哈哈,简直隐藏得太深!”郝柏眼泪笑了出来。

站在郝柏对面的男生披着一件与他清瘦身材极其不符的大外套,眉毛如墨画般飞入鬓角,双眼介于黑与琥珀色之间深邃有神,鼻梁十分高挺,嘴角斜斜,总像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坏笑,这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竟是清秀得像个女生。

男生被郝柏控制不住的笑声弄得及其不爽,耳根却悄悄地红了,他反驳道:“不知道谁之前说我是杀马特贵族的余孽闪瞎她的眼,还说只有寸头才是考验真男人的不二选择。”

“那你,你也不用寸得这么彻底吧,头上哪还有毛啊史泰龙,哈哈哈哈。”郝柏擦擦眼泪,看见对方那颗几乎可以媲美卤蛋的头型不禁又笑弯了腰。

“我都说了,不许叫我那个名字!”男生气急败坏地吼道。

没错,男生姓史,名泰龙。名字就像他不合身的衣服,常被郝柏字正腔圆、以最标准的普通话一个一个的念出来调侃,每次都能让他炸毛。

史泰龙是住郝柏楼上的中国留学生,和她在一个学校,比她低了一届,同样主修钢琴。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学生组织的party上,蹭吃的郝柏端着一盘子的东西隐匿时,遇见了同样在墙角端着一盘东西蹭吃的史泰龙。

郝柏望一眼对方能把整个头遮住还挑染着乱七八糟颜色的头发,史泰龙望一眼郝柏盘里搭建精细比他还要高的食物,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与诡异的气氛中肩并肩吃完了盘里的东西,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又对视了一眼,各自又默默地离开了墙角。

回公寓的路上,郝柏终于忍无可忍,扭头对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史泰龙说道,“我说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史泰龙把黄色的刘海往一旁拨拨,一副漠然十足的样子回她,“我家也住这边。”

路灯不知道为什么闪了闪,大概是电压不稳,郝柏转身没走两步便立刻拔腿就跑,边跑心里边想,“妈蛋,哪里来的杀马特,一定是个变态。”

没想到对方竟然在后面追了起来,边追边喊,“喂喂喂,你跑什么,别跑啊!”郝柏跑得更快,后者追得更狠,“你等等我,我——我怕黑啊啊啊啊啊啊!”他终于不顾一切地喊了起来。

两人第二次见面,郝柏在学校帮人抬定音鼓;第三次见面,郝柏扛着以香水换来的杜曼从国内给她寄的礼物——一箱国民女神老干妈上楼;第四次见面,郝柏吃方便面忘记了关门……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成为被蹭饭的对象,从此以后,面汤再也不需要倒进厕所了。

史泰龙既不叫她学姐,因为他从来不觉得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不叫她学长,因为她毕竟是个女人。于是他赋予了郝柏一个新的称谓,学哥,并告诉郝柏请叫他Steve。

虽然郝柏从来没那样叫过。

“天天只吃面条,难怪身材也像根面条。”史泰龙和郝柏一人手边放着一瓶老干妈,头对头吸溜着番茄酱拌意面。

“呵呵,你身材好,腹肌就一块,范围覆盖整个肚子。”郝柏从罐里挑出一坨老干妈,淡淡地回应。

“腹肌可以练,胸还能再长吗?”

“史——泰——龙——”

两人来来回回贫了半天,史泰龙最终在对话还没升级到斗殴的时候及时转移了话题,“十月份的拉赫曼彻斯特钢琴比赛你会去吗,我老师让我报名了。”

一提到比赛,郝柏立刻蔫了下去,“Barret还不让我参加比赛呢。”

“为什么,你的水平不是完全可以吗?我听过你练习”史泰龙不解。

郝柏抬眼看了史泰龙半晌,看到他全身发毛才开口说道,“史迪仔,弹西班牙狂想曲给我听吧。”

“好,等我先把这盘面吃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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