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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他乡故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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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一下子失去了两位顶梁柱的家庭,两位姑娘无疑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于嘉宁失去了父亲和丈夫,还要面临受了伤的半岁大的孩子。

聂子欣失去了父亲和姐夫,内心更是受着巨大的自我谴责与煎熬。

终日以泪洗面,相拥而泣。

然而麻烦接踵而至。父亲和孩子的医药费产生了较大的花销;接着又操办聂少平和薛怀安的丧礼。本来这个家庭依靠聂少平一个人的工资资助完成了三个孩子的学业,就根本没留下任何积蓄。生活一下子特别紧张。

靠于嘉宁一个小讲师的工资,也就勉强够她自己和儿子花销。聂子欣的培训是肯定支付不起的了。而且聂子欣也没有心情去练习唱歌和跳舞了。

她需要找一份工作,能赚钱养活自己,能赚钱补贴姐姐。小念风的腿伤本来需要做手术矫正的,但因为没钱,还一直拖着呢。

在一次于嘉宁带着念风去医院的时候,她留张字条,背起那把唯一不舍的吉他,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离开了。坐着火车,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城市。

火车轰隆隆,她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买的是最快离开这个城市的票,她想着,反正哪里都一样,那就到终点站去吧。

当她从火车站出站时,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迎来了夜幕降临,灯红酒绿。

她没有吃饭,也没有住的地方。

最后,她拿起吉他,就坐在一个人行天桥的显眼位置,唱了起来:

我离开那熟悉的城市,

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我离开那伤心的往事,

唱起一段心酸的故事。

我的亲人啊,你们在哪里?

我的朋友啊,你们在哪里?

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只有路人匆匆的脚步声。

我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

我曾经笑眼喜看红尘,

无忧无虑轻颜百媚生。

我现在才知世界冰冷,

无亲无故何处觅良人。

我的亲人啊,我真的想你!

我的朋友啊,我真的想你!

只有车水马龙的吵闹声,

只有内心凄苦的哀叹声。

我找不到其他音律。

我想到哪去寻找你们?

吹过天桥的风啊,你慢些走;

陪陪这里的伤心人,掉眼泪。

路过天桥的人啊,你慢些走;

陪陪这里的迷惘人,她恐惧。

风已走远,

夜已静谧,

我去何处?

她越唱越心酸,越唱越动情。也不在乎路人的侧目,不在乎匆匆脚步传递的冰冷。当第一个硬币掉在她跟前时,她愣了愣。然后,就慢慢地不断有硬币落在她面前。

当唱到快要凌晨时,风吹过跳桥,呜呜的声响,天终于冷了下来。路人也渐渐稀少。她捡起硬币,准备去吃点东西。

没有任何的落脚之地,她来到一个酒吧。经过苦苦哀求,她获得一个试唱的机会。当然,她的试唱是成功的,酒吧里响起了一片掌声。然后,老板答应她每晚唱歌4个小时,报酬200元人民币。她很高兴,终于解决了吃饭和睡觉的问题。那一晚,她终于安下心来,在一个小旅店里,睡到天明。还做了梦,梦见父亲的微笑,梦见和姐姐的嬉闹。

当然,酒吧里唱歌也不是很容易的,经常会面临顾客的刁难,也有一些小流氓会捣乱。聂子欣有时很满足,有时又很战战兢兢。

直到有一天,她刚在唱台坐下,准备拨动吉他。就看到了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的男人,男人长相帅气,只是显得颓废和憔悴。男人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五六个啤酒瓶。她看着那个男人,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有点熟悉。

她边弹边唱,台下一片呐喊尖叫声。她早已习惯,只是静静地唱着她自己的歌,对外面充耳不闻。

“喂,下来陪哥们喝杯酒。”一个长头发的混混在台下叫嚷。

她直接无视,装作没听见。开始准备下一首歌。

“妈的,给脸不要脸。”那个混混登时很生气,直奔上台来。台下开始起哄,没有人要阻止,没有人要帮忙,都在准备看好戏。

“我说,让你陪我去喝酒。”

“不好意思,我的任务是唱歌。”聂子欣倒是没什么好害怕的,大多数时候,只要客人没闹出大事,酒吧老板不会管;但如果真闹事,酒吧保安就会把他丢出去。她已经深悉这点。

“我让你唱歌。”小混混一把把吉他抢过,就往地上砸去。

聂子欣赶紧来抢,那可是她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唯一一样东西。

小混混一手把她推倒,脸上都是怒色和狞笑。

聂子欣转头看向老板,发现今天老板却向她摇了摇头。她意识到眼前的小混混可能有些背景,她突然有些无助。

站了起来。跑到台下,准备走人。碰到这种事情,今天只能认倒霉。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陪老子喝酒,喝爽了还有更好玩的。”小混混见无人阻止,更为嚣张。

聂子欣开始感到绝望。现在的事情已经超出了过去经验的处理范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她想到了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他还在喝酒,仿佛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没有多想,就迅速朝那人跑了过去,站在那人身后:“救救我。”

“呦,还有男朋友在这里吗?”小混混跟了过来,看见正喝酒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继续喝酒,都没理旁边的人和事。

“叫你装。看你这连头都不敢抬的熊样。”小混混不会被他吓倒,伸手要去抓聂子欣。

一个啤酒瓶突然在脑袋上爆裂,小混混捂着头蹲在地上。那个男人抓着聂子欣的手腕,飞快冲出酒吧。这些事情都来得太突然,酒吧里那些人都甚至没做出反应,人就离开了。就剩下那个小混混在那哀嚎。

在一条小弄里,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来,那个男人把聂子欣手腕放开。然后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那间酒吧你不能去了。”

看着那个背影,聂子欣赶紧喊道:“沈家风。”

那男人停住脚步。“你认识我?”

“菁华大学2000年毕业于管理科学专业的高材生。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聂子欣伸出手去。

“你是谁?”男人没有握手的意思。

“我叫聂子欣,菁华大学,呃,肄业。你小师妹。”聂子欣不太好意思,低着头。

“你怎么会认识我?”

“你是我偶像嘛!”其实聂子欣在她开始唱歌的时候就想了起来,这个男人好像是在她姐姐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上见过。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以前自己老嘲笑姐姐的那个“男朋友”,名字叫沈家风。所以刚才她着急之下,试着喊他的名字。结果真的没认错,居然在这里遇到。

“既然是师妹。那我劝你,以后都不要去酒吧里唱歌了。那不是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能去的地方。”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除了唱歌,不会做别的。我没有工作,就没有吃,没有住。你让我怎么办?”

“你的家人呢?”

“没,没有。”她不想提那些事情。而且现在的情况是,有家人和没家人有什么两样。她回去只能成为姐姐的拖累。

“那你今晚怎么办?”

“不知道。我本来就租住在酒吧旁边的小旅店里。但现在我不敢回那里。”聂子欣咬着嘴唇,楚楚可怜。

“那你跟我走吧。”男人皱着眉头。

这是一家非常小的快餐店。深夜店里没人,但厨房里的设备、做菜的原材料等堆得到处都是,满满的人都没法转身的感觉。

聂子欣跟着沈家风走到厨房旁边的一扇门前,打开。与其说这是一个卧室,不如说是一个仓库。

里面四周堆了一圈的大米和面粉。有的堆到了房顶,最低的也堆到了一米多高。

在一面墙边,大米码得整整齐齐,上面铺着一块床板。板上有一床被子。

“这就是你的床?”聂子欣有些惊讶。

“睡不睡?不睡我睡。”沈家风很没耐心也没风度。“明早,哦,一会还得早起。赶紧睡吧。”

虽然嘴上那么说,他还是开始搬动另一面墙边的大米,码放整齐。然后不知从哪抽出来塑料包装纸,铺在上面,直接躺了上去。

显然,这里好像没法洗澡。

显然,他原来的床板是让给她睡的。

显然,他们好像只能挤在这个小仓库里睡觉,别的地方,也没地方可睡了呀。

“哦,那个,我突然想打个电话。”聂子欣扬了扬手机,出门去了厨房。

拿着手机翻来覆去,还是拨了那个很久没拨的号码。那边有人接起:“子欣,是你吗?”有点急切和渴望的声音,好像她一直都在等着这个电话。

“姐姐,是我。”有点激动,哽咽。

“你在哪里?我打你手机怎么从来不接?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一连串的问题,显然于嘉宁对这个妹妹非常关心。

“我在上海。我过得还好。姐姐不用担心。姐姐自己保重。”

“我会的,想家了就回来啊!”

“姐,念风怎么样了?”

“就那样了。要不就做手术,要不就一直这么耗着。腿的骨头碎了些,走路有点不灵便。”

“是我害了你们。姐姐,对不起。”聂子欣啜泣。

“这不关你的事。”于嘉宁安慰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追究责任的。而且,聂子欣就是自己妹妹啊。

“哦,姐姐,我今天遇到沈家风了。”

那边沉默。半晌,“他在做什么,还好吗?”

“不太好。”然后聂子欣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那边半天不说话。聂子欣知道于嘉宁听了肯定难受,准备挂电话。那边一个声音传来:“帮我好好照顾他。哦,还有,别让他知道你是我妹妹,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家的事情。”

是啊,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男人突然知道自己结了婚,还有了小孩,会怎么想?然后接着又知道自己老公死了,过得很不好,又会怎么想?这些事情,于嘉宁不打算让沈家风知道,何必再给他添一份忧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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