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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为卿绾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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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了夜,却是夜里最早的时候。

妃谧提裙胡乱踏着步子赶到凌锦寒的房间,凌锦寒的房里人较多,妃谧挤到了书桌那边。

“将军染了风寒,不宜四处走动,喝药调理,免得越发严重,发展成瘟疫。”一个老人伏在地上,是宫里的御医。

凌湮站在床旁,轻轻跺了跺脚,急得焦头烂额。

陌仟逸抬了抬手,御医们都下去熬药,他佯作恼火道,“凌锦寒,为何你会全身湿透?你也不同朕讲声,好让你去换件衣裳。”

“咳咳…末将怎能让陛下等臣子呢?”凌锦寒换了件白衣,头发部分披落,不束玉冠,长绳以代。

“朕等都等了,还介意你换衣物的时间?唉!今日花灯节,本想让你陪我妹妹去赏花灯,不料到你竟会生病,你只管休养好自己的身体,朕回宫了。”陌仟逸拍了拍凌锦寒的肩膀,瞥眼趴在凌锦寒床头的泷织,泷织坐在床阶上,双手枕在一起放在床上,又瞥眼凌湮,往后凌湮会同他说的。

陌仟逸拂袖离开,屋子里的精兵也就散了。

妃谧正察看凌锦寒平日的笔画,用手指碰了碰砚里的墨水,脏的,往身上擦,拿起一支羊毫毛笔,心里纳闷,狐狸毛也可以作毛笔么?又翻起了凌锦寒昔日的诗画。

其中一卷,一只白狐,毛尖均为紫蓝,色彩点到为止,不重不轻,不浓不淡,吐着粉舌,眼睛澄澈,一尘不染如洗漱碧空一般。

这只白狐挺漂亮的,就是太呆了。

……诶!这画中狐妃谧横看竖看都觉得熟悉,似乎和着她的影子。

这只白狐,该不会就是妃谧吧!

妃谧抖了抖手,胡乱揉把画纸揉成一团,丢到一旁。

哼!竟然把她画得那么丑!

御医把药碗呈上来,泷织双手捧着,还是热乎的,泷织轻轻地滔了一勺,吹吹上头的热气,递到凌锦寒嘴边,凌锦寒不习惯如此喝药,别过了头,错眸间,看到在书桌前闹腾的妃谧,就喊她过来。

妃谧放下台砚,弄了满手是墨水,又朝身上擦了擦,走到床前,盯着凌锦寒身旁拿药的泷织。

“又是你!妃谧!你害凌大哥害得还不够么!”泷织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朝妃谧刺去,妃谧轻松一躲,最后一屁股坐到床上,鬓发上的步摇落在凌锦寒的腰前,凌锦寒握在手中。

“你别害害声,我没有害他,我只是同他开个玩笑。”妃谧以为泷织说的她戏弄凌锦寒,害得他跳湖,以至于染了风寒。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的戏份子也不少,二女吵闹了好几个时辰,凌锦寒也不知从何劝起,只是夺了泷织的匕首。

尔后,凌湮端着鸡汤推门而入,大老远就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吵架声,谁也不让这谁。

“你们两个若累了就歇歇。”凌湮把二人赶到一旁,坐在床前,滔了一碗鸡汤递给凌锦寒,凌锦寒津津有味地吃着。

妃谧嘴上积极解释,“我什么时候喝过凌锦寒的血,我的容颜之所以变回来是因为水神给我的寒冰!这又关你什么事!”

泷织气的跺脚,“那寒冰是我献出来给凌大哥,不希望他接寒冰废了双手,最后轮到你手上!”

妃谧得意洋洋,故意道,“是呀!你的殷勤最后还不是轮给了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莞尔一笑。

泷织无言以对,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愤然拍案坐下,托腮轻声抽噎,有些不愿别人看到这幅狼狈哭泣的模样。

妃谧耳灵听到细微的抽泣,坐到泷织对面,从鬓发上取出一支簪子,抵在自己胸口,玩笑似得赎罪,“要不我用我的心头血赔给你?给你也没用,要不我赔给凌锦寒?”

妃谧不会欠人情,既然欠了就会还,从不拖沓。

凌锦寒喝鸡汤喝了一半,把瓷碗推开,凌湮收拾了碗筷,说了一句,“哥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终归人妖殊途。”

凌湮的声音很轻很细,却重重地敲打凌锦寒的心头,一为凌湮善解人意,二为非我族类,必有非议。

不过,人妖殊途,那又何妨!

妃谧,既然让我爱上你,我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凌锦寒迫不及待地穿好鞋袜,挡在她们二人中间,握着妃谧的手腕,淡看了她一眼,“妃谧,你欠我的,都不用还,我心甘情愿地给你。”又目光灼灼地盯着泷织,“泷织,你想要什么,我会尽我所能赔给你。”人间将军,只要人间存在的,他或许都能找到。

泷织哭了出来,潸然泪下,纤细白皙的小手牵起凌锦寒稳厚的手,“你能赔我一颗心?”

凌锦寒一惊,忘了抽回手,只能愧疚地别过脸。

妃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静坐不语,神色却是复杂万分,有点不甘,又是愤嫉。

“我的心在妃谧身上。”凌锦寒郑重其事道,光明正大地望了一眼妃谧,妃谧把弄手里的瓷杯,被人光盯着,讪讪地把瓷杯放回原位,腹指摩挲着桌面,托腮四处望,就是不对上凌锦寒的目光。

“那我的心呢?我的心…在你身上。”泷织泣音显露,泪痕纵行。

凌锦寒推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妃谧看遍说书人的话本子,早已滚瓜烂熟,现今逮着眼前情景,换做是从前,定会翘腿喝茶嗑瓜子,而如今,妃谧心头是说不出的难受。

泷织挣扎起身,含泪奔门。

水神隐身在侧墙,掐指一算,机缘已到,缘分也尾随着,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是难测妃谧之念。

╭╯

夜里就是花灯节,入夜之后,天上为墨,地下为纸,花灯们争先恐后地高挂枝头与檐牙。五彩缤纷,各有其色,怀梦飞向天际的孔明灯也成为夜空中一颗颗闪亮显眼的明星。

闹市喧嚣,夜里不闲,妃谧找不到凌锦寒,或许他自己也忘了,忘了今晚的约定,罢了,把凌湮交托的药汁送去凌锦寒的房间,自己就去街上溜达,这样也好。

对呀,这样也好。

药汁到达凌锦寒的房间之时,已经渗出了一半,缘故是妃谧步子走得快了些。

药碗重重落下,药汁也渗得厉害,欲转身离去,却不料身后有个人影挡着,吓得妃谧往后跳了几步,那人影在灯火憧憧,明了眼眸。

凌锦寒拿起药碗,一饮而尽,用腹指擦拭唇瓣,笑给妃谧看。

妃谧借着灯火一看,凌锦寒一身水深墨兰锦缎长袍,袖口泛紫木槿花镶边,领子边雪白滚边圈绣,手臂上缠着蓝锦银纹的护手,玉冠蓝带,墨发前束,后发倾落,加之有面貌俊美绝伦,有种谪仙误落凡尘的气质与错觉,

而妃谧,一成不变的素衣挽袖,发鬓胡乱卷着,失了两支簪子,凌乱中寻得一丝乖巧,额上系挂白玉环扣,狐族的脱俗清秀,莞尔倾城。

“是歌,你…身子好点了吗?”妃谧咬指试探地问道。

“好多了。”凌锦寒上前一步,妃谧退后一步,凌锦寒上前两步,恰好挨得正近,伸手抽出妃谧发上唯一的簪子。

青丝倾落,妃谧抬眼,盈若含水,并无反抗之意,反而好奇至极。

凌锦寒带妃谧到另一间厢房,按下妃谧双肩,让她安定地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桌上一把雕花绿檀木梳,由上往下轻轻梳适,妃谧享受着这如同顺毛的舒适。

二人沉默着,诺大的房间掉针可闻。

凌锦寒的手段娴熟轻柔,简单地梳了一个发鬓,掏出之前掉落在凌锦寒床上的紫琉璃镂空步摇,秀色可餐。

妃谧心头不安,凌锦寒正梳顺肩上的缕发,妃谧蓦然站起身,面对凌锦寒,抬眼,质疑,询问,“我听说,男子为女子结发,他们就要成为夫妻,你为什么要同我结发?”

云却见月,事情明了,妃谧心知一二,却不信自己,也不信凌锦寒的心。

凌锦寒呆看了手里的木梳一眼,放回桌上,有意无意地掸了掸衣袍,“这是前朝的习俗,今朝…女子贻剑穗给男子,才是夫妻之谊。”

妃谧抿嘴不说话,僵持半晌,捞过凌锦寒腐烂发紫的右手,澄澈清净的眼眸恍过凌锦寒的心神。妃谧启唇道,“闭上眼睛。”

他迟疑良久,才闭了眼,实在舍不得丢了眨眼时间错过妃谧的容颜。

妃谧轻叹一声,用簪子划了手腕一痕,鲜血溢出,握拳侧手,一滴滴血液聚集凌锦寒手上腐烂的伤痕,伤痕泛着蓝紫依稀的光芒,陷合肉隙,尔后完好无损的肌肤。

凌锦寒睁眼,垂眼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妃谧。

妃谧又翻了翻他的衣袖,注意到两排整齐有序的牙印镶嵌在他脉搏那处,已经结痂,周围红肿。

“诶?!这里不是我弄的,我可不会帮你恢复!”妃谧把凌锦寒的手一丢,又目不转睛地盯着牙印,那牙印细小适度,可以猜出是女子所为。

“这确实是你咬的,为了你能解气,我自愿伸手给你咬…”凌锦寒不依不饶,倒不是希望治愈,而是想听到妃谧亲口说不生气,原谅了,不计较了。

“你有毛_病吧!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凡狐所为的事!我可是玄雪之狐。”妃谧气焰高昂,倨傲得意,“如我这种佩金带紫的雪狐,同凡狐迥然不同!简直是天壤之别,哼!”

妃谧双手怀抱,笑靥如花,气氛一瞬轻松欢快许多。

凌锦寒摸了摸好的差不多的手臂,故意笑问,“哦,今日可算长了见识…玄雪之狐不会咬人,倒是喜欢抓人。”

妃谧嗯地纳闷一声,转念想了想,恍然大悟后,火冒三丈,跺脚道,“你敢调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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