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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忆从何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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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谧从来不知道说书人的名字,身世,还有其他事情,只知道他在客栈以说书为生,满腹经纶,道德伦理,红尘繁琐,人妖殊途,各种各类的故事,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妃谧两指对戳,嘟着嘴巴,忒委屈的模样,“说书人是你呀,你笨呐!我打得是他,又不是你…”

说书人咳嗽几会,咳得脸红,妃谧顺抚说书人的背脊,小心翼翼。

“诶…你确实挺笨的,我早就知道她要打我,我本想让她吃点苦头,谁料你又替我挡了,也是条汉子,本将军挺钦佩。”凌锦寒背手浅笑。

说书人把妃谧拉到一旁,手指轻轻扣住妃谧的手腕,对她道,“妃谧,你该讲点规矩,若是你真的打了将军,可是要砍头的!”

妃谧摩挲着下巴,觉得他讲得挺有道理。“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好,咳咳,我去疗伤了,你跟那将军有仇么,打得我好像是内出血。”

“……”妃谧再两指对戳。

跟说书人寒暄几句后他就离开了,被冷落在一旁的凌锦寒正抬头望天,天色一点一点黑了下来,晚霞逐渐敛退光彩。

“将军,我们回府吧。”妃谧此刻正像他身旁的小厮一样,可妃谧有些不甘心,凡间不是提倡尊老爱幼吗?凌锦寒不该尊老么?哎,世事难料,这话是对的。

凌锦寒只是淡淡地点头,妃谧忐忑不安的心逐渐有了舒缓,他不会记仇吧,他一个将军,气量应该很大…有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

妃谧的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后,将军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回府后,天就黑了下来,一簇簇烛火从家家户户燃了起来,迎面扑来的是凌湮满满担忧的怀抱,妃谧在一旁看着凌锦寒轻声安慰着凌湮。

凌锦寒轻抚凌湮披在背上的青丝,薄唇轻启,一声乖蕴着无限柔甜,凌湮撒娇地伏在凌锦寒胸口,泫然欲泣,

这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妃谧似乎有同感,她的师兄玄渊对师妹妃谧的疼爱,这种喜欢永远也不会变。

妃谧浑身的疼痛倏忽一时齐发,她揉了揉肩膀,有时候忘记疼痛不尝是一种疗伤的良药,而妃谧还真是忘记了,她是时候回天山雪岭了,回天山雪岭小憩一会身上的伤疼方可消失,而妃倾不肯回去,这时候回天山雪岭,还不落得一顿骂。

连饭都顾不上去吃了,妃谧就回了厢房直接倒头躺在卧榻上,身上的疼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这连妗不愧是蛇妖,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如果不找机会报复她,难以泄恨。

妃谧瞌眼休息一会,虽然身上疼痛难忍,却还是过于疲劳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杨柳垂岸,湖水波澜,山灵雾渺。朦胧之中,看到一名白衣女子跪坐在地上,以手枕头,寐卧在一名男子膝盖上,男子满眼柔情如锦帛丝绸那般,如滑过叶瓣的雨滴那般。那名男子眼熟得紧,那眼那眉那唇,仿佛已经刻在脑海里,却寻不着。

白衣女子出声打破鸟语花香的沉寂,“你会记得我吗?”

竹青长袍的男子嘴角噙着笑,“如果你永远陪在我身边,让我天天看着你的容颜,我一定会记得。”

白衣女子有些讥讽,“你只喜欢这幅皮囊?”

“我喜欢这幅皮囊下的那颗心。”

女子把刀拿来,抵在自己胸前,“那你来拿。”

男子拿着刀,比划比划,女子的脸都被憋红,男子哭笑不得,吻了吻女子白皙的额头,“那颗心先放在你的胸腔里。”女子红了眼眸,咬唇紧抱着男子。

四周的场景飞速转换,妃谧还未缓过神来,画面变成新婚燕尔,新郎满脸醉意躺在刺眼的红锦绸垫的床垫上,新娘满头银丝,皮肤白得没有血色,身披大红嫁衣,她即是欣喜又是怯懦,冰冷的指尖抚摸新郎的脸庞,新郎感到难受,略微皱眉。

妃谧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子走近自己,那名女子她再也熟悉不过,蓝紫相间的尾巴,湛蓝的眼眸,额头上玄雪之狐的妖印,女子笑着对妃谧说,“还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妃谧默着不吱声。

“因为…我道行不够,身上的妖气与这嫁衣的喜气相抵触,所以…我被迫露出原型,幸好我的夫君喝醉了。”她松了口气,却又叹息,“人妖果真是殊途,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那女子想要抚摸妃谧的脸蛋,妃谧扬手拒绝,却发现,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

“妃谧……妃谧……你怎么样?妃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妃谧,你是不是很难受?妃谧,你是不是做噩梦?”

妃谧是被一声声深切关怀的呼唤吵醒的,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凌锦寒,无意地把手抬在额上,白白摸了一堆汗,凌锦寒把他扶起来,让她倚靠在横木上,妃谧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汗,嘀咕着,“我怎么出这么多汗。”

凌锦寒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故,“刚才阿湮说你没吃饭,我原本是来给你送晚饭的,可见你躺在这里,还皱着眉头,汗流浃背,料来你是做噩梦了。”

“做…做噩梦?”妃谧还有些神志不清,捂脸理理情绪,最后同凌锦寒聊起天来。

妃谧摇摇头,抱膝,把头埋在膝盖里,“那是一些破碎零散的回忆,想抓却抓不住,就这样一直存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忆之不清。”

凌锦寒面无表情地把筷子摆放好,“记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先把肚子填饱。”

妃谧把姿势坐得端正,执筷夹菜。吃得正兴,又听见凌锦寒出声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桃靥阁?”

提起桃靥阁,是妃谧全身痛的来源,心中的小火苗嗖嗖往上窜,掷筷一旁,拍案起身,要说的却不是她被连妗打败的事,而是质问他。毕竟被打败这事很丢脸,不必周遭外传。

“我还问你呐,凌锦寒,你为何…衣衫不整…”算了,换一个说法,“连妗跟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她…跟我说什么?”凌锦寒疑惑问。

还装傻,妃谧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故作圆滑道,“虽然把你弄丢是我的不是,可你不能跟丢我后自己去逍遥快活,早知如此,你又为何跟我去找人。”

凌锦寒很老实地回答,“妹妹说要我好好照顾你,毕竟你救了我的命,还挽回妹妹的清白。”

又听到重复的理由。

见妃谧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似乎知道自己答非所问,又想想他去桃靥阁的初衷,恍然,“哦,我去桃靥阁并非玩乐,而是为了公事。”想起连妗假醉缠着他,确实妖媚多姿,他却一点也不心动。

既然是他亲手把连妗捉进牢,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只是因为心里太委屈了,忘了用脑子想一想…

见妃谧露出阴险的笑意,凌锦寒感到莫名的不安,都说宁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听闻地牢有很多刑法,我想…见识下。”又担心凌锦寒不能会意,补充道,“连妗不就是被你关在地牢吗?”说完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着实可爱。

凌锦寒忍俊不禁,“为什么连妗同你好像有很大仇一般。”

妃谧愤愤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该省略的还是省略了,越说越恼,差点翻桌子,辛亏凌锦寒及时制止。

语毕,妃谧灌了一壶水。

“如此说来,那些女孩子都不在桃靥阁,先是拐到一个地方,然后一批批送至桃靥阁…”凌锦寒冷笑,目光悠然望向窗外的流华,流华倾泻三千,谁人捡走银辉?

“在桃靥阁那时,你说连妗犯的是拐卖少女?”妃谧摸摸装满水的肚子,打了个嗝,想化了肚子里的水再吃饭。她摆摆手指,摇摇头,“啧啧,拐卖少女这个罪不严重,严重的是,连妗她竟然敢拐卖我这么纯良可爱的少女,罪不可赦,根据承朝律法,这罪怎么算?”

凌锦寒眉眼含着浅浅的笑意,邪魅道,“拐卖少女的罪足以杀头,可是…”他故意顿了顿,吊妃谧的胃口,瞥眼满心期待的妃谧,轻启薄唇道,“可是,拐卖儿童的罪,诛九族不在话下。”

“哦,这又如何?好像同话题无关吧?”妃谧灰心地撇撇手,害得空期待一场。

陷下沉默,妃谧吃完了饭,凌锦寒一直静默无声,面无表情地等着,

之后,凌锦寒负手走到窗前,娴熟地把横木搭在窗柩上,月华熠熠,疏星点点,有风吹拂,荷香清晰。

“一月天……雪竟然融了。已经是冬末初春了吧。”

妃谧吃饱喝足,欲沐浴更衣,跑到屏风后脱下外纱,还想脱下中衣,揣在兜里的玲珑铛碎片一点点掉在地上,妃谧倒吸口凉气,手忙脚乱地捡起碎片。

这时,屏风外有声音响起,淡漠带着一丝人情,“妃谧,你躲哪了?”

妃谧感到烦躁,碎片太难捡了,“别吵!我在捡东西。”

凌锦寒循声寻着,乍然一看妃谧的外纱丢在地上,中衣又是欲脱还齐的模样,嗖地躲在屏风外,又气又无奈,“妃谧…这成何体统!”

总算把玲珑铛的碎片一一拾起,纳闷地瞥了眼凌锦寒,切了声把玲珑铛摆在桌面,郁闷地托腮撇嘴,开窗后,风有些大,不自觉地拢紧衣服。

凌锦寒通过不远处的一把菱花铜镜见妃谧整理了衣服,有些讪讪地与她齐坐。

“碎得这么厉害,能还原么?”妃谧纤长的食指戳着碎片,嘟着小嘴,无奈地叹气。

“这是…”

“这是玲珑铛,没了它,现在我都不能回家了。”她还靠这个玲珑铛联系到妃姿,把她接回天山雪岭呢!

“回家?将军府住的不好?”话说出口,气氛尴尬,妃谧也蹙眉深邃地看着他,改口道,“呃…你靠它来指路?这是一个银色的铃铛?”他似乎看得出来。

“嗯,师傅…怕我迷路,所以把玲珑铛赠我,可是,同连妗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碎了。”语末,伤感地颔首。

凌锦寒揉,捏着手指,不知所措,像安慰凌湮一样,再三考虑,最后轻轻拍了拍妃谧瘦弱的肩膀。

“没事,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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