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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演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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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海卿谢嘉二人将要离去的时候,一个清清寡寡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谢大侠的鞭伤包得不到位,伤及任督,挤压内脏。可就再也没有机会打通奇经八脉了。”

两人同时回头看,是一个青衫落拓的青年人,谢嘉叹息道:“若不是阁下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谢某人这一身臭肉烂死在里面也没人看得见啊。”

那青年人正是“武林大会”上一语道破天机的跌打馆的人。此时他微微颔首,抱拳道:“在下适才实在多事,所以希望能给二位尽一分力,恳请二位给在下这个机会。”

谢嘉苦笑:“哪里话哪里话,只是‘凤凰手’苏寡的诊金要赔上我一个月的开销。“他转头对

傅海卿道,“这个洛阳城里,说句实话,我最敬也最怕的人就是凤凰馆的孤寡兄弟,谁都有一点病吧,小病自己忍忍就好,大病不求医就得求仙,仙就是这个人……”

苏寡默默到:“谢大侠是不给在下这个机会了。”

傅海卿垂首道:“只是苏先生初遭横祸,我们只望节哀,不想打扰。”

苏寡摇摇头:“哀不能节,憋坏了会伤到脾。二位跟我来,便算是慰问了。”

谢嘉道:“恭敬不如从命。不花钱的好事谁要避开啊?”傅海卿还向推辞,谢嘉拉着他就走。

凤凰馆更像一个寻常人家的起居之处。苏寡点了灯,燃了火盆,谢嘉则像光顾无数次一样褪下衣衫,把衣服挂在墙角,找了一个地方安静地趴下。

苏寡开始给谢嘉拆线重新缝合的时候,对傅海卿道:“是不是你在雍州杀了晏琼?”傅海卿愣了一下,点点头,那件事后来给他引起一大堆麻烦,他忘不得。

“为什么杀他?”苏寡咬断了一根丝线。

傅海卿扬首,回忆道:“那个人当街把一个人殴打致死,却没有人敢动他。我多管了一点闲事,废了他一双手,然后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一刀,他就死了。那个时候有人告诉我这个人被正义厅麾下的一个名侠悬赏,我便去领花红,结果后来……反正很惨就是。”

苏寡轻轻道:“谢谢。”

傅海卿疑惑地看着他,一个被运作的事情,这个人谢他是怎么回事?

苏寡缓缓道:“他死前杀得那个人是我的表弟,但苏家势单力薄,他杀了,我们也没法报仇。不管你为了什么,谢谢你,真的感激不尽。”

这个人天生一副冷静的样子,便是心中有无限的激动,到了脸上也只剩下一个平静的眼神。

“我应该谢谢你。”傅海卿心道。

从来没有人说他做的是错的,但是他就是接受到了惩罚。人们若不然对这件事三缄其口,若不然压低了嗓子说他做事不过脑子,不懂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江湖规矩,都是人们趋利避害,冷漠怕事的产物。

傅海卿觉得自己做过的那件事情变得无可挑剔起来,那些强迫自己接受的思想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有了苏寡的一句感激,其他真的无所谓了。

傅海卿发现世上有些人真的很奇怪。在重重的伤害里,只要感受到别人肯给予的一星半点的力量和支持,他们就会乐观地面对惨淡的前景。

挺贱的。但是这些人给人间带来春天。

傅海卿正犹豫自己该不该回答些什么,苏寡道:“傅大侠愿意相告来洛阳的是什么人吗?”

谢嘉插嘴:“你看,我说吧,不收诊金,他就不叫凤凰手了。”

苏寡抬手几根针刷刷刷地封住了谢嘉的重穴,弄得他口不得呼,心里直骂。苏寡道:“谢大侠是撰风堂的人,他需要维护门派的声誉。傅大侠骂我强人所难,趁人之危都好,但三天前我那个活生生的讨厌的哥哥变成了一具尸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打算离开洛阳,我们利害一致,对付的人又是同样的。”

傅海卿沉默了一会,轻轻道:“阁下猜的是对的。”

苏寡翻手除掉了谢嘉身上的针,一言不发开始他的治疗。

谢嘉□□:“傅海卿你小子绝对不能干革命,没打没废,刑具你都没看到就什么都招了,走在江湖上不是情等着被人收拾嘛!”

傅海卿不知该说些什么,苏寡往谢嘉嘴里塞了一块布,开始他的缝合,他的手法精妙无双,除腐肉,去尘杂,印顺肌肉纹路贴合伤口,整个一张皮缝合下来后令人叹为观止,仿如凤凰飞过,仅留下几枚羽翼。

谢嘉把布一吐,整个人疼得都从榻上滚了下来:“你小子真的是在给我赔罪吗?怎么不用麻药啊?我都说人不是我杀的了……”

苏寡淡淡道:“曼陀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才二十几岁,不想这么早就上瘾吧。傅大侠,东海的人太多了,我只想知道杀人的人是谁。”

谢嘉把衣服披上:“伪君子可恶,真小人也不见得比他好对付。”

傅海卿道:“韩族掌门的人。”

苏寡收拾棉纱的手一滞,转身坐下,额头深深地埋在掌心里,喃喃道:“真不走运,一个都得罪不起。”

傅海卿叹息:“节哀。”虽然会伤脾。

苏寡抬头道:“洛阳里有什么,得罪这些人物?”

傅海卿和谢嘉对视一眼,有啥?韩掌门欲除之而后快的女婿?苏寡道:“拜谢大侠所赐,洛阳城本来就人丁凋零,到了明天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人。”

“走得越多越好,我不敢说还会有屠城,但是一定会有牵连。”谢嘉道。

“于是你就得罪了赵云崎、张燮之?你们九爷教出来的弟子一个个都是这么妄尊自大不知死活吗?”苏寡冷笑道,“该死的人活得倒是逍遥,于是他们才会有心思做勾心斗角,蔑视良知之事。”

谢嘉苦笑:“这个年头又流行骂师父了?苏大夫你报不报仇吧,你若有决心我们也能多下一个决心。”

苏寡道:“我原以为刺客本没有罪,就像官员搜刮老百姓的民脂民膏,给□□钱她便和你做露水夫妻,他们受命行事天经地义,可能比世上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都要光彩。但在下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杀了我大哥,找到那个与我有罪的人。而你们一边躲躲藏藏,一边又一副愿意为洛阳城人慷慨赴死的样子,和那些人一样,我为什么不怀疑你们的动机。”

看着他寡淡的神情忽然再一次布满痛苦,傅海卿鬼使神差地开了口:“那些刺客本来是要来找我,怕泄露目标,便杀掉所有询问过我身份的人。由于目标不明,几乎变成了清洗洛阳。”

谢嘉用头撞门,妈的,你小子智商被同情心秒杀了?

苏寡愣了很久,才开口道:“为什么?”

傅海卿垂首道:“这个一来说来话长,二来不便相告。苏大夫如果报仇无门,等在下稳妥了一切之后,若有命在,任杀任剐,请苏大夫动手杀了我也好。”

苏寡冷冰冰道:“你少在这里装圣人,你真的认为我不会杀你?”

傅海卿正色道:“此事皆由在下而起,若是那个人也伤害了洛阳……我也愿意为她承担罪责。我的命到今天已经不值几吊钱,岂敢投机?”

谢嘉大气不敢出,他不敢断定傅海卿是以命来赌信任,还是真的心灰意冷到可以以命相交付。只见苏寡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就地不安地绕走了几圈,指向傅海卿:“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三天之内,洛阳剩不了十个能拿刀上阵的江湖人,你若存心抱愧,就护了这群不知死活的人周全。你们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会把你们缝好。现在都给我滚出去,死之前别再来!”

他一个缝字多少弄得人发笑,但是傅海卿准备叩谢,谢嘉准备滚。于是谢嘉拉着刚要往地上跪的傅海卿就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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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离醒来的时候看见荆落云在床上昏睡着,替他把了把脉,少年气息正常,他才松了口气。

“这么负责啊。”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和他们说是我请你来的,他们却不想想我哪里请得动你。”

罗晓离回头看看说话的女子,叹息:“你怎么又来了?”

“你猜。”银发女子俏皮地歪了一下头,好在她的容颜年轻貌美,若让人知道这个女子已是不惑之年,恐怕让人胆寒。

“我没心情。”罗晓离抬手封了荆落云的几处穴道,将少年翻了个身,把一瓶浅碧色的药在他满是疤痕的后背抹晕,几针锁住荆落云的经脉,针锋一拧,便有石脂水一样的淤血渗了出来。

姬柳上前深深嗅了下弥漫的草药香,道:“真舍得下血本,你可欠了傅海卿什么东西吗?”

“一份同情。”罗晓离把一把银针撩了一下火有扔到了酒水里面 “作为报应,你找上了阿蝶,不,你要找我。”

姬柳温言道:“真的不来东海吗?我保证你可以做外姓人,在我们这里我们的前程,绝对比你在惟英楼待下去要好。”

罗晓离舀了一盆冷水,洗了洗脸:“我不是惟英楼的人,也不要前程。”

“我听说苏家的小掌门请你做幕僚,烟雨阁的大总管不知道给你写了多少石沉大海的信,似乎武林刑堂都在招你的安?”姬柳笑道,“难免好奇。”

罗晓离哼了一声:“你能如此顺其自然地拿了况族那么多消息,韩族人若不是为了摆脱你的控制也诱发不了他们的叛乱。你又何必需要一个人在卧榻之侧鼾睡?”

姬柳微笑:“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听起来却像我负了所有人。”

罗晓离道:“或许恰恰是你对得起所有人,所以才负了那两位掌门,而况宣卓正是权衡了这个,才会和韩寻反目成仇。韩掌门忍你很多年了,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想着推翻了你自创门户?他不是普通的野心家,他只是在革自己的命。”

姬柳苦笑:“惭愧惭愧,我与他相识那么多年,到头来依然不是我为他开脱。”

罗晓离缓缓道:“开脱?我不想为你们任何一方开脱。姬掌门,你们自是高高在上,争权夺势,惊天豪赌,原本不殃及池鱼也是随你们的便了。但是这场神仙打架让多少无辜的凡人莫名其妙就死了?傅海卿夫妇劳燕分飞,洛阳城又多少人家破人亡,他做,你看,这是你们共同的罪孽。韩寻行事奇诡狠毒,而你又……如此残忍。哼,果然都是做掌门的料子,可得好好利用。”

姬柳也不愠,道:“那罗公子的意思?”

罗晓离沉声道:“你杀了他,或者让他杀了你,不然东海不需要正义厅从中生隙,天下武林也会因为恐慌而不让你们安身立命。”

“来我这里吧。你若继续为梁清蝶打点帮忙,她早晚一天会凌驾与你之上,到时候你又如何安身立命?便是你可以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姬柳走上他面前,定定道,“可你能容忍她会想我一样,变成一个只有你才能看懂剧情的演员吗?”

罗晓离颈上的一根筋不自主地抽了一下,冷笑道:“我不管前程,有的是人操心她的前程。只要她不把自己整的万劫不复,我才懒得管她未来要做什么。”

姬柳玩味地笑了笑:“哈哈,你真的不懂还是充伟大,女人爱的不是失身给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她得不到的人,所以我一直嫁不出去,也选不着中意的,才做掌门。什么她快乐就好,我的爱情与你何关,你以为这是三流话本啊?”

罗晓离冷着脸,漠然道:“送客。”

姬柳微笑着走了,小屁孩,算我临行扳回一局吧。

冬阳刺目,姬柳的胸口涌起要流泪的冲动,但眼圈却没有一点水。她忽然想起,她把一切卖给了那个岛,那个岛认为她不该哭,她就获得不了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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