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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话 云居大士(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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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在。”傅舒夜道,“我们并非突然造访。”

“你送信了?”

傅舒夜点头:“昨日我让跳虫来通知的。”

跳虫是傅舒夜的式神。

本来是住在嵯峨野遍照寺广泽池的蟾蜍,被傅舒夜收服,做了他的式神。

“有回答吗?”

“没有。”

“没有?”东宫连城眨了眨眼睛。

傅舒夜笑道:“云居大士或许已经准备好了什么花招等着我们。”

两人抵达山门前。大门敞开。

“进去吧。”傅舒夜道。

“嗯。”东宫连城点头,跨出脚步。

“关于这云居大士,坊间有许多关于他的有趣传闻……”

“哦?”

云居大士生于贞观三年,是家里的第八个孩子。

母亲是李世民流落民间的孙女。

据说,这母亲某天做了个梦。

梦中,自上空降下一位天人,入母亲怀中。正是此时怀了云居大士。

年及二、三岁,性甚聪慧,异于常人。

《拾遗录》如此记载。

四岁时,可以读写千字文,七岁时已很喜欢出入寺院。

父亲路清行也是位精通阴阳秘术的人物。某天,为了试探儿子,他说:“不知近日修为可有提升,现在显现灵力给为父看看。”

时值正月,院子里白梅刚刚开花,满园的香蕊,风一吹,似花飞雪。

云居大士那时仍旧是个孩子,他命护法童子捧来一个碧玉鹅颈瓶,施展法术,满院白梅纷纷如雪落下,在空中回旋荡漾。最后,全部落入瓶中。

云居大士从护法童子手中接过碧玉瓶,微微晃动,里面竟有液体的声响。他从袖中拿出一只酒杯,将瓶中液体倒进去,恭敬的递给父亲。

“白梅露。”

清行抬头看着院中光秃秃的梅树,叹了口气:“明明开得好好的花……”

此后便不再试探儿子的能力。

之后,云居大士开始来往于熊野和金峰山灵窟神洞,最后终于遍历群山。

十二岁时,登比叡山,受戒成为玄昭和尚的弟子。

同样在十二岁时,云居大士与唐皇在行幸时相遇。

以此为缘,云居大士被唐皇尊为法师,恩宠盛隆。

在比叡山修行的时候,一名弟子曾被怨灵附身。云居大士用咒法降服了怨灵。

据说,当时从那名弟子的双耳中各爬出一条青龙。

永徽二年——

云居大士到熊野国参拜时做了个梦。他梦见父亲清行过世。

云居大士急忙回京城,得知清行已于五天前病逝。

“我还没有向父亲道别……”

云居大士抚尸痛哭,继而站起,绕着棺材走了三圈,双手合十,念起咒语。

清行死而复生。

据说两人彼此话别,而且清行还向云居大士交代了自己的身后之事,并指示各种身边琐事,七天后再度过世。

此外——

南苑亲王驾崩时,云居大士施行火界咒法让亲王复生。

亲王也同样整理了各种身边琐事,四天后再度过世。

云居大士的名声由此远播。

又——

玄宗患上大病时,也是云居大士念诵咒语令皇帝痊愈。

“只是,明年会发生火灾。”云居大士如此说。

果然,翌年发生火灾,烧毁了柏梁殿。

云居大士预言众人的死亡和灾害,屡屡说中。

此外——

开元年间,云居大士入三井寺。

“塔倾斜了。”云居大士说。

八坂之塔确实倾向乾位,看上去即将倒塌。

“是。约六年前开始倾斜,逐年益发倾的厉害,目前随时都可能倒塌。”寺院和尚说。

“我来修复。”

“那真是求之不得。我们应该准备什么工具,带多少人?”

寺院和尚以为云居大士打算动用人工修复塔。

“无需工具,也不需要人。”云居大士说。

云居大士到院子拾起一根落在地面上的小树枝。

“请看。”

他弯腰,将小树枝笔直插在地面。

小树枝对面正是倾斜的塔。

云居大士双手合十,念了一会儿咒。

“可以了。”

云居大士站起身,回房就寝。

那晚,突然自乾位吹来微风,吹了整个晚上。

那阵风竟吹直了倾斜的塔。

翌日早晨,众人看到笔直的塔时均大吃一惊。

此外,有一晚——

十几个强盗闯入三井寺。

云居大士不慌不忙,向强盗大喝一声。

结果强盗当场如树木般僵立原地。

云居大士吩咐寺院和尚无需惊慌,径自就寝。

隔天早上,云居大士解放众强盗,他们向大士伏地叩拜,合掌后才离去。

又有一次——

空也法师在六波罗蜜寺进行金字《大般若经》法事。

这时,云居大士也并列高僧之座。

当时聚集了众多乞丐和比丘,达数百人。

云居大士望着这些人,看到一位比丘,大吃一惊,说:

“那位大人,请过来。”

他请那比丘坐在上座,并给他一碗饭。

比丘默不作声吃了。又添了一碗,他依旧默不作声吃了。

比丘回去后,寺院和尚发现那比丘本应吃下的饭,竟全部留在碗内。

“那是何方人物?”寺院和尚事后问。

“是文殊菩萨的化身。”云居大士若无其事的回答。

寺院众和尚均大吃一惊。

凡是显密、悉昙、管弦、天文、易学、卜筮、教化、医学、修验、陀罗尼、乐曲、文章、艺能,均拔萃出群。

《拾遗录》如此记载。

云居大士,是位天才。

“天才?”东宫连城不以为然,“据我所知,那位所谓的大士不过是个爱财如命的大和尚罢了。”

傅舒夜淡淡笑了笑,没有反驳。他走过一个由花木缠绕而成的拱门,回头望着东宫连城。

“怎么了?”

东宫连城站在原地,眼中有不解之色。

“我好像……进不去。”东宫连城道。

他往前跨出一步。

奇异的事发生了,在拱门的左边出现了东宫连城的右脚!

东宫连城钻进拱门,立刻又从左边出来了,仿佛只是原地绕了个圈。

“怎么回事,阿夜?”东宫连城问。猫又从他袖子里钻出,“咪唔”叫了一声。

“不过是术法罢了。”傅舒夜淡淡道,又走出拱门,来到东宫连城这一边,“这就是他的特殊招待方式吧。”

“他是不是不想让我进去啊?”东宫连城摸着猫又的脑袋问。

“来都来了,你我两人他都是要见的。”傅舒夜笑道,伸出右手。

拱门间的空气突然凝结成一个透明的薄膜,如同玻璃石一般晶莹剔透。傅舒夜的手放在薄膜上,从他五指尖蔓延出一道道的裂痕。只听“咔嚓”一声响,水晶碎裂,砰然炸开。

“走吧。”傅舒夜道,右手收回,放在身侧。

东宫连城抬脚,这次顺利进入拱门。

“云居大士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傅舒夜道,往前走去。

东宫连城紧跟着他的步伐。

傅舒夜和东宫连城在狭小的方丈室里与云居大士相对而坐。

这是云居大士起居的私人房间。

这间方丈室看起来简朴,简直家徒四壁。但东宫连城还是从细微之处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

一张小小的床铺,若在中央睡成“大”字,只要往左右翻身,一伸手便能触及墙壁。但是那床铺上铺的被褥却是上等杭州丝绸,虽然是灰色,在暗处也有隐隐流光。

房间角落有张小书桌,上面搁着三卷卷宗和一座十一面观音小像。观音像是整颗象牙雕成,莹白如玉。

房间顶部铺着彩釉砖,上面画着释迦摩尼法相。佛祖手中托着一颗宝珠,如果关上门,这间屋子肯定也是亮如白昼。

云居大士背对小书桌而坐。

他的左侧,三井寺的庭院沐浴在阳光之下。

延伸出院子的窄廊,可见几只麻雀在玩耍。

“我正在想,你们应该快来了。”云居大士道,露齿一笑,一颗金牙闪闪发光。

东宫连城吃惊的睁圆了眼睛。

这个云居大士和传言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他有着长长的,垂下来的白色眉毛。眼角和嘴角都有柔和的皱纹。眼睛细的几乎看成是皱纹,应该是经常笑的缘故。

但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总会有一缕精光从那双眼睛中冒出来,让人觉得这个看似无害的小老头,其实是个很狡黠的角色。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云居大士很谦逊。

“我们来是想请问大士一些事情。”傅舒夜道。

“什么事?”

“关于最近长安城发生的种种异象……”

云居大士雪白的眉毛抖了抖,他眨了眨眼睛,“你似乎已明白很多事。”

“一知半解。”

“哦……”云居大士垂首沉吟,半响抬头道:“如果我的推测是真,不久长安城会陷入危境吧。”

傅舒夜微微一笑,问道:“二十年前的事,大士可还记得?”

“二十年前……”

似乎是想起了某些极其不愉快的事情,云居大士的面色变得惨淡起来。

“那个人……”

“是,那个人。他要回来了。”傅舒夜道。

东宫连城转眸望向他,黑曜石的眸中有淡淡的关切。

“阿夜,你……”

“我知道。”傅舒夜弯了弯唇角,示意他安心。

云居大士白眉颤抖不已,眼中神光明灭,半响道:“二十年前,那个人被斩首,头颅悬挂在紫禁城门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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