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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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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的迟到已成必然。

八点五十出电梯门的一刻,好巧不巧又正好遇见公司老大宋总,因为迟到而产生的躲避心理和遇到老总的主动问候之间的矛盾在脸上化作了一团尴尬。

“宋总好!”反应过来之后我忙点了点头,心想宋总是什么人物,估计也不会察觉我迟到这种小事。

“嗯。”老宋绝对是可以拿最和善总裁奖的那种老板,笑眯眯地仔细看了看我,“小项最近辛苦了。”

“应该的。”

“不,哪里有应该的事。”老宋笑里藏刀,“你看看你,眼圈这么黑,眼里全是血丝,昨晚一个人留在公司加班到很久吧?工作也不能影响睡眠么!太累了就请半天假,你还非要赶到公司,就算迟到也在所不惜。事业心强啊,公司往后就靠着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我瞬间羞得满脸通红,老宋这段话的杀伤力绝对比臭骂我一顿还要高一百倍,就算是我的脸皮比精钢钻还硬实,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感觉到火辣辣地痛。

刚想说两句道歉认错的话应一下景,老宋已经上了电梯,按下了下行的按钮,说了句“去人事那边说明一下迟到原因”,电梯门就啪地一声合上了。

到了人事办公室,管出勤的小妞压根就没听我现编出来的迟到原因,对着手里的镜子边描口红边说:“迟到就迟到,扣钱就是了,找那么多借口干嘛?又不是小学生迟到要叫家长。”

我一阵语塞,从一大早进公司的这两幕遍无比准确地判断出:今天诸事不顺,最好呆在办公室哪儿也不去!

小妞描完了口红,对着镜子似乎很满意,心情大好,又随手扔给我一袋茶叶:“你看看你这衰样!泡壶安神茶喝喝,晚上别太疯,年纪轻轻的还没成家呢----”

这人事小妞虽然是一个九零后,但唠叨的功底完全不亚于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妇女,论起级别来绝对是地地道道的职业九段,于是我落荒而逃。

来到办公室,钱小小和周得金正坐在桌前,一个啃着汉堡、一个喝着牛奶争论着什么。看到我阴沉着一张苦瓜脸进来,都愣着看了我好久。

说起来我们办公室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人部门,以至于我这个二十六岁的有志青年在他们俩看来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头子了。

钱小小今年刚从大学毕业,怀揣着“凤凰择良木而栖”的梦想和“好前程不如好男人”的信念,到我们公司一边“享受有限的工作生涯”一边钓金龟婿,期盼着某一天一个真命天子从天而降拯救她于想象中的水深火热之中。

周得金的性格则正好相反,因为没上过大学,十九岁就开始工作的他有四五年的工作经历。正是这几年的工作让他悟到了一个工作中的真理----好技术不如好态度,能吃苦耐劳不如会装孙子。于是,正值青年的他直接从二十岁过渡到了五十岁的生活状态,上班除了上网看小说,最大的爱好就是揣摩领导的心思,靠装孙子为生。

在某种程度上这俩人互相欣赏,同时又互相不屑。办公室内缺了谁都好像菜里少了一味重要的调料,但天天吵架的日子也让我苦不堪言。

“项经理带茶叶来了?”周得金片刻愣神之后立刻反应过来,“来,我刚刚烧了壶热水,泡茶正好,我给你沏一杯!你呀,平时太累了,你说你那么辛苦,还要我们干什么?”

“马屁精!”我听见钱小小轻蔑地嘀咕了一句。

我瞥见周得金悄悄地瞪了钱小小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猜得到,我的脸色一定阴沉得很可怕,以至于周得金都摸不清脉门,开始察言观色了起来。

我不置可否,来到窗前站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中吴这座城市。遍布的高楼已呈森林状网罗了视线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座高楼中都有成百上千的人为了生存和立足而奋斗。人,楼,城市,城市外面还有更多的城市。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叫《蚂蚁帝国》,感觉这个比喻特别贴切我此刻的心情。

点了根烟,我开始努力把躁动的心沉寂下来。这些天一直处在紧张、悸动和纠结之中,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癫狂,但我不能癫狂。好不容易安定了一会儿,突然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思绪又不可遏制地凌乱了起来。因为,在我视野的边缘,我看见了一个红色屋顶的高楼,那个楼房的五层是一家自助餐厅,里面有一个人,是我这些天混乱的源头。

她。她现在就在那栋楼里。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她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这些天,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曾经想过我这么个人呢?哦,我到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背后一阵嘈杂的争吵又一次打断了我正在走向憧憬的歪歪,我没好气地一扭头,冲着俩人道:“又吵什么?你们俩一天不吵架难受是吧?”

钱小小气鼓鼓地对我说:“项墨,你说说,如果出国旅游,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任你去,你选哪里?”

我本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但钱小小殷切的眼神我又不忍拒绝,皱了皱眉头说:“耶路撒冷。”

“我想去巴黎!”钱小小突然间变得很兴奋,“我要去看埃菲尔斜塔!”

“是埃菲尔铁塔,什么斜塔,没文化!”周得金在背后冷冷地插嘴。

“明明是斜塔!”钱小小叫道,“哈哈!你才没文化,那个塔就是斜的,当年伽利略还在上面做过两颗铁球同时落地的实验呢!你丫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是比萨斜塔!”周得金语气中满是揶揄。

“比萨?”钱小小大惑不解,“比萨不是必胜客卖的那种饼吗?”

“哈哈哈哈---”周得金乐得哈哈大笑,嘲笑钱小小狗屁不通,腰都弯了----

但是,当他看见我一脸的冷漠,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候,那笑容就好像被绝对零度凝固了一样,继而讪讪地干笑两声,以示尴尬。

“我说你们都没事干了是吧?”我抬高音调训斥,“周得金,让你联系客户你联系了吗?钱小小你的报表呢?你们闲的很啊!有空编这个么无聊的笑话逗我玩,没空工作是吧?”

周得金低了头,沉默着打电话给客户;钱小小吐了吐舌头,到电脑前弄报表去了。

我知道我过分了,我知道男人最不能有的情绪就是迁怒。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心乱如麻。

手机滴滴答答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强哥。

我突然有些欣喜,强哥打电话给我干什么?难道跟她有关?

匆忙间接听了电话:“喂,强哥,有事?”

“是我。”

我的心咯噔一下,是有志。

“项墨,你下班帮我去一下强嫂她们店里,我手机丢在宁悦那边了。”

我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全过程:原来,她叫宁悦!紧接着就是一阵强烈的酸楚:他们之间,已经到了互换手机的地步了?项墨啊项墨,亏你刚刚还在胡思乱想,难道你不知道人家现在已经是有主的人了么?

“好了,别忘了啊。”有志强调了一句。

“等等!”我猛然间的一声大喝吓了钱小小一笑,“你丫自己手机丢那儿了,凭什么让我去拿?你自己没长腿么?”

有志显然没料到我一下子变得这么激动,结巴地说:“哎呀,我今天要加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呢!晚上等着手机用呢!你帮我拿一下怎么了,请你吃饭!”

说完,不等我回话,就匆忙间挂了电话。

搞什么飞机!

去,还是不去?

我点了根烟,开始沉思。

三分钟后,我一拍桌子:“不去!”

钱小小和周得金同时抬眼瞪着我。

我满脸通红。

晚上六点,强嫂她们店里。

没错,我还是来了。鬼使神差中带着些许向往。

项墨,你是真贱啊!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一进门,店里的生意照样那么火爆,但我把头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依旧没有见到那个身影,一丝失落在心里萌芽,连强嫂都没有看见。

匆匆逮住了一个服务员,问道:“那个---宁悦在吗?”

这位脸上遍布着雀斑的服务员好奇地打量了我几眼,又扯着嗓子朝厨房喊道:“宁悦!有人找!”

“来了来了!”是她的声音,然后,就见到一身素白衣服的她从后台跑了出来,我和她对视了一秒,心跳一加速,一愣神的功夫,她倒先说话了。

“项墨,是你!”

她语气中有无法忽略的欣喜,毫无疑问地勾起了我悸动的念头: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来找我吗?”她又问了一句。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嘲地笑笑:“是啊,我来拿有志的手机。”

哈哈,项墨,你实在是想太多了,你来,不过是为了有志的手机而已。

“哦,对了,你看我真笨!”她笑了笑,拿出手机递给我,“有志昨晚喝醉了,把手机落我这儿了。”

“嗯。”我踌躇了一下,又盯着她看了看,她笑着和我对视。

我顿时走不动了,要不----今晚在这儿吃顿自助餐?

我刚想做出这个决定。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映入了我的视野,直直地走向了她,拍着她的肩膀说:“你过会儿来三号桌陪我们喝两杯吧!”

她愣了一下。

我怒火中烧。

居然让她去陪酒?!

我的脸顿时扭曲了,这个猥琐的男人落在我眼里就只剩下了满脸的□□,我想揍他,但终究忍住了。

“她不陪酒!”我挺身而出挡在她面前,“请你放尊重点!”

四周一瞬间都安静了,我的余光瞥见了她惊讶的眼神和微张的嘴巴,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

那男人呆了一会儿,突然又呵呵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又指着她对我说,“小伙子,宁悦是我侄女,我是他叔叔。三号桌是我们家宴,我让我侄女来陪家人喝两杯酒,有什么问题吗?”

她---叔叔?!!

我一瞬间宛如被烈火烤过,羞愧地脸上滚烫滚烫---

“没问题。”我匆忙间道了声抱歉,“那个---我先走了。”

说完,我完全不敢看她的表情,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自助店。

奔跑中,夜风灌进我的衣服,却依旧不能让我发烧的身体冷却下来,我在灯红酒绿的街上大骂自己:项墨,你这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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