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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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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十几天张祖山的创业没有任何思路,试着找点事情做做,但是每每总是碰壁,算是体会到了万事开头难的这句话的现实含义了。时间越是日复一日的交替,张祖山越是感到失望与迷茫,心中的焦躁开始一点点地在不经意中爆发出来,李文语明白张祖山为何心情烦躁,因此总会包容张祖山的怪脾气,从各方面地开导他。其实张祖山十万个不想冲李文语发火的,哪怕就是大声说话他都怕伤害李文语,可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心情极度烦躁的张祖山避免屡屡地爆发自己的情绪,所以会时常地找楼下张祖海喝酒,喝酒的时候哥俩聊会天或许能给张祖山的心情暂时舒缓一些。

再次和哥哥喝酒的时候哥哥提出了一个建议:和弟弟一起做工程装潢方面的承包。张祖山不免心生疑问,这么多天他不是没想过搞工程,但看到网上那些关于承包工程的资历,张祖山只能作罢。

“我们可以先从承包人哪里揽活过来自己做,虽然利润低了一点,不过可以慢慢积累经验嘛,等我们哪天做得像模像样的时候我们也成立个专门的公司,那以后就可以直接中标自己承包或者还可以将工程转交其他分包商。”张祖海的话倒是提醒了张祖山,张祖山在脑海中盘算了一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哥,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即使我们现在是从承包商那转包也必须自己先注册一个公司,这样方便咱们和人家签合同,等以后咱们想自己干的时候,这个也可以作为申请资类的一个凭据,光靠零散的工程,拿不出任何我们成功的项目案例,申请资类还是遥遥无期。”张祖山的心中已经燃起创业的曙光。

“到底是你念的书比我多,我只能想到一些简单的,这么长远的事我还真没有想到。可是成立公司要注册资本,少则100万,动辄就要上千万,我们去哪里搞那么多钱?”张祖海的担忧并不全然无道理,即使自己靠拆迁积攒了点积蓄,但是那点钱单凭包揽小工程都不够,何况还要注册公司?简直是杯水车薪,张祖海犯难了。

“钱的事我们可以跟外面小额担保公司进行借款注册公司,拿他们的钱来注册公司,等营业许可证下来了我们就可以将借来的钱还上。”张祖山往日里也听到过有空头公司一说法,起初对这些做法总是抱着鄙夷的态度,没想到这种无耻的事情自己也会放下尊严去做。

“你说的是不是就是我们俗说的借高利贷?那个利息很高的,而且我听过他们催款的手法很残忍?真的可行吗?”张祖海做了一辈子老实人,虽然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但是想起电视剧上面一幕幕惊悚的画面不禁让他害怕起来。

“不要怕,哥,我们用钱的时间很短暂,利息高不假,但是我们很快就可以还上了,无须担心。”张祖山似乎开始越来越憧憬未来的职业规划,越来越胸有成竹。

“行,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见多识广,哥听你的。咱们村以前小名叫三子的你还记得吗?离开家那么多年现如今混得不错,听说他的工程公司做得不错,最近还承包了一家酒店的室内装潢的工作,由于工程量大,加上工期有点赶,所以想对外分包,要不我们去看看,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这个面子他总会给的。”张祖海的这个消息对张祖山来说真的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创业的第一枪即将打响!

张祖山在网上搜罗了很多关于承包工程的合同样本。找律师咨询注册公司的相关手续,并在网上招聘了两名设计师。一切准备就绪,最头疼的就是注册资金金额的问题,张祖山想将注册金额提至200万,但是自己存款离200万差一大截,哥哥是入股的形式加入十万二十万的解决不了大问题,最大的股东是自己,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担保公司借贷,不过正规的担保公司要求用财产抵押,他名下只有一套房子,另外一套房子挂在李文语的名下,这两套房子都是拆迁安置房,没有房产证无法进行正常手续的抵押,唯一的车子也是李文语的名字。车子是叔叔送李文语的嫁妆,因此张祖山别无他法,看到楼道上的小广告,最终选择还是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对方态度还算不错,不像电视剧中讲得那么恐怖,签约的当天张祖山由哥哥的陪伴下到达他们约定的地点。借贷老板年纪五十多岁,态度谦和,见到张家兄弟俩还算比较老实爽快地答应将款以支票的形式交给了张祖山。张祖山签字画押后道谢后准备离开。借贷老板在张祖山出门的时候叮嘱他们:“年轻人,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不希望出现我上门要款的情况发生,要不然你那漂亮的媳妇就麻烦了,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首长的女婿,一样照规矩办事。”

张祖山内心倒抽一口凉气,表面上故作镇定,出了门后却有些害怕起来,这个人居然在借款之前将自己的老底查得一清二楚。想想还真是让张祖山心生胆怯,一同前去的张祖海同样是吓得一身冷汗。张祖山内心难平复,一路上开车心绪不集中。张祖海坐在车上更是如坐针垫。

“祖山,你害怕?”张祖海问到要害了。

正开着车的张祖山突然踩了刹车,张祖海惯性般往前怂,回过神来才看到是前方红灯,但是张祖山的车轮已压过警戒线了。

“祖山,开车要集中精神,别没被借贷老板黑住,我们自己倒把自己吓倒,他调查你的底下也正常啊,那么多钱说借你就借你,不查清楚了以后要钱怎么要。我们借钱是干正事,等公司营业执照下来了我们连本带息还他就是,不要担心。”张祖海的一番解说似乎让张祖山平静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因为自己创业而会连累到李文语,张祖山的心还是矛盾重重,他现在是无路可退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而且自己此次一定得成功,若是失败了,后果能严重到什么地步自己都不敢想象。

在律师的陪同下,公司的申请及营业许可证办得比较顺利。看到营业许可证张祖山一直绷紧的弦终于可以放松了。长长地吸了口气,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为了庆祝自己顺利成立公司张祖山为李文语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感谢她这段时间来的不离不弃,不管张祖山反反复复的脾气,还是为了筹建公司的交际应酬,李文语每天只有包容,张祖山很抱歉自己最近极差的表现。并将成功的喜悦和李文语分享。

李文语看到张祖山拿回来的营业许可证高兴得像个孩子,当看到注册金额的时候她愣住了,张祖山哪里来的两百万?心生疑虑忍不住地问道:“祖山,上面写的两百万注册资金?这个钱…”

张祖山见到李文语疑惑,拧着李文语的小脸蛋说道:“傻丫头,看你紧张的。这两百万里面有我自己的一部分,大哥入了一部分股,跟银行借了一部分贷款。”就这么凑到两百万,张祖山说得很轻松,他省去了高利贷三个字。

“可是,你为何不跟我张口呢?你明明知道我有父母留给我我的财产,既然我们俩结婚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创业我应该支持你才对啊,现在你跟我分享成功的喜悦,可是我却没有做任何的支持。”李文语似乎对自己有些失望,自己明明是张祖山的妻子,但是老公有困难自己却没有与其一起分担,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妻子。

“宝贝,能和我分享成功的喜悦便是对我对大的支持,父母留给你的遗产叔叔都为你保管了那么多年,我们结婚还不到一年我就这样地把遗产拿去创业,要是那样做我能心安吗?何况哪个人创业不跟银行贷款呢?放心吧,父母的遗产我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咱们不要动,永远的将父母留在我们的心中,作为美好的回忆好吗?”张祖山在李文语的面前总是把事情说得很简单,很轻松,但是承受的压力却从不在李文语面前表现出来。张祖山希望李文语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小女人,任何的风雨都由他来承担。

张祖山兄弟人找到小三说明来意,小三起初很爽快地答应他们的请求,但当张祖山提出要求签合同,并且以小三的公司和张祖山的公司签订的时候却遭到了小三的坚决反对。张祖山对小三的态度很不理解,包工程当然是要签合同,不签合同算什么合作呢?小三的理由是他承包商,他和企业业主之前签过合同,并且明确规定不能再与另外公司签订转包合同,并且发生一切关系都是承包商和业主之间协商,分包商无权对业主行使法律权利。

张祖山着实有些犯难,这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张祖山与张祖海私底下商量一番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争取和小三签订合同,即使是牺牲一点私利也要将合同签上,毕竟当今是法律社会一旦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可以运用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最终两方陷入了僵持,后来经张祖海的一番劝说两方签订以合作关系的合同,小三的公司和张祖山的公司共同完成该装潢项目,只是在业主那边对应产生关系的只是小三的德祥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跟张祖山的远明装潢设计有限公司没有直接关系。这就意味着张祖山的装潢项目中隶属小三公司,但是对外还是独立的部分,这样就比较被动,无任何权利可言,另外还要帮小三承担装潢材料费用的支出。

小三只给了张祖山20%的装潢启动资金,张祖山负责的是室内的装修,包括室内所用的瓷砖、马桶、浴缸、等建材都由张祖山负责。起初张祖海比较犯难,那么大的一批建材小三只给20%的费用,还有一大部分需要筹款,想当初成立公司的时候他们都是借的高利贷,现如今到哪里去筹那么的款来购置建材?聪明的张祖山想到之前在奥迪上班的时候有好多客户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可以找他们商量签个合同,先赊账,等酒店验收了再付款也不迟。张祖山自信在奥迪上班这么多年唯一积累的就是人脉,这点关系可以充分利用一下。

说干就干,张祖山拜访了昔日的几个老客户,几个客户听到张祖山自己当老板,而且还开着豪车,心里对张祖山的疑虑更是烟消云散,爽快地答应张祖山愿意大力提供材料,毕竟之前张祖山也没有少照顾他们,只要张祖山开口他们保证让张祖山满意,张祖山则表示朋友归朋友,还是要按合同办事,看着张祖山办事比较中规中矩大家对张祖山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

张祖山又在人才市场招聘了一名水电工,张祖海找了几名之前一个村子手艺不错的瓦匠工,这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准备正式动工之前小三为表示感谢请张祖山一道喝酒,并再三要求张祖山要将家属带上。张祖山想着最近一直忙于工程上面的事情很少陪李文语,因此小三的邀请下张祖山也就没有拒绝,携李文语一道赴宴。

李文语打扮整齐同张祖山赴宴,小三看到李文语的第一眼很吃惊,之前听说张祖山娶了个名门闺秀,一直没有见到本人,如今进到庐山真面目,小三对李文语一见倾心!

坐定后小三一直想找机会找李文语喝酒,都被张祖山挡下,小三觉得张祖山小气把老婆保护得太严实。张祖山只能打趣说俩人在努力造人,希望小三能收下留情。小三很扫兴因此跟张祖海多喝了两杯。

宴席结束时小三觉得不尽兴竭力要求去KTV唱歌,张祖山及其不情愿,无奈刚刚和小三合作不能这样扫他兴,因此硬着头皮去了KTV。

小三带着酒意唱了几首歌,李文语听得想吐,破驴嗓子居然还难出来亮,真是无耻!李文语只能在心里偷偷地骂这个小三,却无奈还要强颜欢笑地面对小三,要不是张祖山在场李文语真的想逃之夭夭。

小三点了首《神话》邀请李文语和自己合唱,李文语拒绝说自己不会唱歌,小三一番言语令李文语实在是盛情难却,张祖山无奈只好让李文语随便唱唱。李文语刚唱了两句就被这个小三给带的跑调了,李文语觉得是自毁形象,因此装作不停地咳嗽,张祖山见状急忙端来一杯水让李文语喝下并跟小三道歉,小三倒也无所谓邀请旁边的女同胞继续唱。

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钟小三才意犹未尽地离开KTV。李文语站在门口等张祖山去停车厂取车,哪里想到小三走过来搭讪,将手放在李文语的肩上,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李文语,并跟李文语嘱托以后有机会多出来活动活动,男人的事业没有女人出来应酬也不行。

李文语对小三的举动很不习惯,往后退了几步,反倒小三的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李文语内心有些害怕,突然大喊:“祖山,我在这!”趁小三没有反应过来急忙逃离小三的魔爪。

李文语慌里慌张地坐到车上,张祖山见其神情不对遂问其原因,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的李文语让张祖山赶紧开车,张祖山一脚油门远远地将小三甩得老远。

张祖山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拉过李文语的手,感觉到李文语的手在颤抖张祖山还是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手在抖,脸色也不好看。”

“我…”李文语停下来考虑要不要告诉张祖山,毕竟他和小三的合作才刚刚开始,若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得罪了小三,那张祖山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呢?

“看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啊,我很着急的。我最不能看到你皱眉头的样子了,乖,跟老公说说吧。”张祖山双眼注视着前方的路况却不忘记关心李文语的心思。

“没有啦,就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喊他小三?他应该有真是姓名吧?”李文语将刚才的事情掩埋心底,问了一个毫无相关的问题转移原本矛盾重重的话题,李文语明白以张祖山的个性若是知道小三如此轻薄她,张祖山肯定不顾一切地揍小三一顿。“他?哈哈…他原名叫马德祥,出生排行老三所以我们习惯喊他小三,加上后来这个人勾三搭四,所以时间久了小三这个名字就在大伙心中根深蒂固了,好多人估计都叫不出他的大名来。”张祖山诉说儿时玩伴似乎很平常很轻松,李文语却再次将自己的心事隐藏于心底。

工程的忙碌让张祖山越发的缺少时间陪李文语,每天李文语还没有起床张祖山就已经离家,披星戴月地回家李文语早已经进入梦乡。甚至有时候为了赶工期张祖山索性就吃住在工地上,他心里抱着一个愿望那就是这次工程若是能够顺利成功,自己的人生目标就往前迈了一步,自己对李文语许下的诺言也就往前进了一步。一想到这些张祖山的工作似乎就更有动力。

李文语忍不住还是打算到工地去看张祖山,遂烧了一些菜和煲了排骨汤放进保温桶带去给张祖山。

来到工地李文语惊呆了平日里住的豪华酒店居然是经过这样装修起来了,她感叹人的创造能力如此巨大。工地里噪声震天,灰尘扑面,李文语被呛得直咳嗽。准备走进去却被现场的施工人员给拦下,并告诉他施工重点闲杂人员是不给进去的,李文语告诉其来意,施工人员依旧不肯放行,让李文语给张祖山打电话。无奈李文语想看看张祖山工作的情形是无望了。

张祖山得知李文语来工地了匆匆将手里的工作交代一下出去了。站在李文语的面前的张祖山着实让李文语吓了一大跳。头发上沾满了石灰,面部也只能勉强能分清张祖山的面容,一身衣服脏得简直是让人看了觉得无法忍受!

李文语看到张祖山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留下了泪水,并且不停地说道:“祖山,每天看到你那么辛苦我却什么也不能帮到你,我好难过,我觉得自己好没有用,你看你跟以前在4S店上班形同两人,以前的你总是西装革履,皮鞋总是擦得最亮,现在的你完完全全就是一农民工形象。”

李文语的真情流露让张祖山很是动容,伸手去给李文语擦擦拭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脏得根本没法拿到李文语的面前,正准备抽回去的时候被李文语一把攥住,泪水滴落在张祖山的手上,张祖山笑李文语好傻,男子汉大丈夫原本就应该不怕苦不怕累,并且还不能被困难所打倒。

张祖山打开李文语带来的爱心便当狼吐虎咽得吃着,李文语时不时嘱托他吃慢点别噎着,张祖山倒是傻笑说自己忙得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李文语却早已泣不成声。

张祖山带着李文语围着酒店转了一圈,向她展示工程的进展,张祖山非常幸福地告诉李文语等这个工程一结束他的第一次愿望就能实现了。李文语感动地连连点头,并嘱托张祖山事业固然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

眼看工程在张祖山的带领下一天一天地变化着,张祖山的心情无比激动,感慨自己首次创业能如此成功,真是感激上苍能让他如此幸运。

但是,张祖山却没有料想到的是马德祥起初兑现的工程完成50%后再付张祖山一部分工程款,但是这个小三马德祥却一直推脱说是业主那边工程款迟迟没有到账。张祖海征求张祖山的意见,没有工程款他们的工程要不要继续。起初张祖山很犹豫,但是后来想想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说停工就停工不仅伤了工人们干事的积极性,又让外面的一些供应商们对自己的信誉产生动摇。所以打算继续干下去,铤而走险地让张祖海将准备还高利贷的钱拿出来使用。张祖海起初比较犹豫,但是自己却没有啥大主见,还是听了张祖山的话。

工程逐渐进入尾声,业主投资商派来质检进行质量检查,检查结果真让人捏了把汗,虽说张祖山严格把关,加上几家建材供应商的支持,都是以最好的质量,最低的价格供应给张祖山,但是毕竟张祖山头一次做,对自己心里没有底。焦急地等待验收结果,同时他怕万一一切付之东流,多次暗示检验商请他们吃饭,但都被他们严厉拒绝。

张祖山从没这么紧张地等着宣判,哪怕以前考大学的时候抖没有这么紧张。结果出乎人的意料,几个检验商同时对张祖山的工程质量给了优,并且说非常不错,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好的工程。

当然张祖山的一切胜利果实被马德祥给占有了,合同里就没有张祖山的远明装潢设计有限公司的名字。张祖山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所以他也不气馁,毕竟这次的成功给他事业道路上铺上的第一块金砖,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再做其他的事情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张祖山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胜利的果实不幸地噩耗就随之传来,高利贷的老板上门催款了,当时只有李文语在家,追债的人放下话要张祖山即刻还清欠款,要不然卸掉他一只手指!李文语当时吓傻了,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张祖山心里害怕赶紧回到家。

慌忙赶回家中见到又是李文语泪流满面地盼望着自己回来的样子,张祖山的心作痛,又让她为自己掉眼泪了,而且还担惊受怕。李文语追问张祖山到底在外面借了什么款,为何对方扬言要卸了他的一支手指。并追问为何跟银行借贷为何会遭受这样的恐吓与威逼呢?

张祖山安慰李文语让她不要担心,事情没有她见到的那么严重,他会将事情处理好。李文语依旧不放心再三追问上门追债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张祖山闪烁其辞不愿意将真像告诉李文语,但是他越是不将事情讲明白李文语越是会担心。

“祖山,祖山!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欺骗我!”李文语的情感是脆弱的,见到张祖山此时此刻依旧对自己隐瞒事实,她很伤心,情绪也过于激动,即使在张祖山看来是一种对她的保护与体贴,但是李文语不需要。

“文语,你别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就去找马德祥要工程款,只要将工程款要回来就能还清借贷的钱了,你放心吧。”张祖山无法直视李文语,他的心虚已经将自己给出卖了,但是,知觉告诉自己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他作为一个男人是可以将这些问题给处理好的。

“祖山,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我们是夫妻,我不要所谓的小女人,我只要的是在你有困难和受伤的时候能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心里会很难过的你知不知道!”李文语对张祖山充满的了抱怨,更多的是心疼张祖山将一切困难自己扛,哪怕自己快扛不住了也不愿意和李文语说一个字。

“文语,我真的没有隐瞒你什么,请你相信我,真的只要将马德祥的欠款要回来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对,我现在就去找马德祥,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还钱,到时候你就不要担心了。”张祖山被李文语的追问似乎已经失去了阵脚,连忙出门一心只想着去找马德祥,不顾李文语在后面的追赶…

张祖海听到了李文语竭嘶底里的哭喊声,知道事情不妙,赶紧让自己的老婆照顾楼上的李文语,跟着张祖山的后面追了出去。

一门心思找马德祥要债的张祖山到处打听其的下落,后来得知马德祥正在一家夜总会,张祖山紧接着追到了夜总会。夜总会环境比较复杂,不是找人的地,张祖山同样没法直接找到马德祥,后来迫于无奈张祖山只好拨通了马德祥的手机号。

这个马德祥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看到张祖山的号码,寻思张祖山来找他准没有啥好事,电话响了好几遍都装作没有听到,任由电话一直作响。张祖山联系不上马德祥未免心情开始烦躁,跟柜台要了包香烟坐在大厅拼命地抽着。张祖海别无他法只能默默地陪着弟弟,劝他不要着急,不要抽太多香烟,对身体不好。张祖山连续咳嗽了几声没有理会哥哥的建议继续抽。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张祖山无意中看到大厅镜子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才庆幸自己的机会来了。原来是马德祥身边的跟班出来接电话,被张祖山逮个正着。张祖山跟着那人的后面进到了马德祥的包房。

这个马德祥一向风流成性,这回依旧是不堪入目。张祖山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拉开坐在马德祥大腿上的小妹,直冲马德祥过来。小妹们见一个蛮汉子冲过来不免有些害怕,几个小姑娘吓得直接退出了包房,张祖海将包房的灯打开,并将刺耳的音乐给关掉,他知道弟弟谈正经事,自己这些动作是非常需要的。

马德祥看着张祖山兄弟俩这样没有礼貌冲进来自然是不高兴,脸拉得老长,责怪兄弟俩为何这样扫兴。

张祖山压住心中的怒火,耐心地说道:“马哥,我也是情非得已冒犯,真的是火烧眉毛了才这样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找您,希望您能理解。”张祖山此番话真的是在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才说出来,依照他的个性,这时候不打起来就已经是自己的最大让步了。

“你们这么一闹知不知道毁了我一桩大买卖!有你们这么做兄弟的吗?”马德祥故作生气,自己说是在谈生意,可大家心知肚明这个房间除了刚才出去的几个小妹貌似就剩下他和一个跟班的了,跟班不想扫老板的兴出去了,这才给张祖山跟踪的机会。

“马哥,实在是十万火急,请您不要介意。等事情解决了我改天回请请您当做赔罪,您看可好?”张祖山真的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好小子,扫了大哥的兴才说这番话,好,大哥今天就看看你有啥十万火急的事情。”马德祥似乎并不领情,他倒是想看看这哥俩有啥急事,顺道也能看看热闹,也未免不是件兴事。

“我这边急等用钱,所以想跟马哥商量下,看看工程款能不能暂且先付给我一部分。”张祖山说出了自己的底线,是想让马德祥能拿出钱帮助自己。

“工程还没有结束,业主那边还没有和我结算呢,我也没有办法啊。”马德祥听到张祖山急等用钱,找个理由想搪塞他们。

“小三,我张祖海虽然不是什么文化人,但是这个工程上面已经验收合格,业主那边最起码也能付你百分之六十的工程款,你何不先先拨一点给我们救救急呢?”张祖海也被马德祥的搪塞给惹恼了。

“百分之六十的工程款?工人每月的工资,装修所用的材料都是要付钱的,哪里能够啊。”马德祥十足一奸商架势,继续为自己的不愿意拿钱出来找理由。

“马德祥,我们有合同在先,我们既然是合作关系,现在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你有义务给我结算工程款,要不然我会去法院告你。”张祖山开始耐不住性子了。

“啧啧,狗急跳墙了是吧。你告去吧,看到时候你能耗得起还是我能耗得起,恐怕你的工人知道你拿不出工资也不愿意为你卖命吧,你的工程就没法继续下去,到时候你不能如期交付,我还要追究你个违约呢。哈哈,跟我玩这套你还嫩了点。实话告诉你吧,钱不是没有,只不过那笔钱被我拿出去炒股了,暂时拿不出来,你先等等吧,工程一结束我就将款全部给你。”马德祥像打发要饭的打发张家兄弟俩。

张祖山情绪爆发到了极点,却被张祖海给制止:“小三,你看咱们都是一个村长大的,现在我弟弟遇到难事了,你就帮帮他,如何?”张祖海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此刻他非常不情愿低三下四的跟马德祥求情,但是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不得不低头。

“我真的没有,要是有早就拿出来给你们了,还用得着你俩这里烦我半天?”马德祥口气很坚定就是没有钱,就是没法付他们钱。

“马德祥,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张祖山要不是被逼无奈我不会在这看你这番脸色。”张祖山被激怒了。“哟,这是求我呢还是威胁我呢?被迫无奈啊,看在我们同村一场,哥哥我给你指条明路。你不是有个漂亮媳妇嘛,让她出来求我,说不定我高兴了自然就能帮你筹到钱了。”马德祥说话的语气中透露出自大的情形。

张祖山听到此话自然是不高兴,火冒三丈的他自然不能放过马德祥,正准备爆发的时候被张祖海拉住了。

“呀,这是生气了吧,至于嘛,你又不是没有干过,拆迁那会不也是你媳妇陪人睡觉才得到的好处嘛,当初能做今天就还是装清高啦,话说回来,我不嫌她是个二货就不错了,你倒发起火来了,年轻人在社会上混的有些事情还是看清了点好。那天在KTV门口你媳妇那雪白光滑的肌肤摸着好柔软,至今想起来就让我心痒痒。”马德祥自我陶醉的回味及挑衅彻底地将张祖山给激怒了,他觉得他这番话只能狠狠地打击张祖山创业的热情,同时能很好地教育其一番,可他还没有体会到话说出来的快感就被张祖山打倒在地。

对李文语的不尊敬,张祖山是万万不能忍受的,哪怕别人打他骂他都行,就是不能对李文语有任何的言语攻击,这是张祖山的底线,张祖山将自己的愤怒全部释放在了自己的一双手上,张祖海趁乱想去拉住张祖山,却被马德祥的跟班误解因此吃了跟班的一拳头。张祖海镇定下来后还了跟班一拳,并不停地骂道:“你这废物,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打架,赶紧将两人拉开呀。”

张祖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一拳一拳的往马德祥的身上打去,任凭张祖海怎么拉都拉不开,最后张祖山累了,发现手上全是血的时候才恢复了理智,张祖海见情势严重,赶紧打了120,让弟弟先走,自己留下将马德祥送往医院。

张祖山顿时觉得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听哥哥让自己先走,慌张地离开了现场,开着车张祖山渐渐恢复了冷静,后悔自己刚才那番过激行为,天还没有亮,自己该做些什么?天亮了估计那帮追债的又会找上门来,李文语安全自然受到威胁。可现在自己回去了,万一要是被李文语看到自己身上的血,她是不是又该担心了呢?张祖山开着车不知不觉地来到河边,他将身上的血迹清除干净后,由于过度的紧张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因此坐在车里想问题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待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想到李文语将独自面对那些追债的人,张祖山比较后怕,自己即使将命豁出去也无关紧要,但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担惊受怕。急忙发动车子往家赶。

李文语彻夜未眠,一早上听到敲门声就赶紧开门,以为是张祖山归来,却不曾想到是昨天见到的一帮追债人。几个人带着墨镜,不作声,还没等李文语反应过来擅自闯进屋内。李文语措手不及,反驳他们私闯民宅,是违法行为,声称自己要报警,说着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却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将手机一把抢过去,并丢下一句话:“私闯民宅?犯法?你们违约在前,我们正常追债何来犯法,先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再报警也不迟!”

李文语害怕极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镇定,因为她知道自己多争取一分钟,就能为张祖山回家多争取点时间。

李文语和几个追债的人一边周旋一边想从追债的人口中了解对方到底是些什么人,张祖山一直不肯对自己讲实话,到底是因为什么?遂李文语鼓足勇气问着几个人:“请问,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我先生会欠你们的钱?”李文语跟自己打赌,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从这四个人下手。

其中一个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问我们是干什么的?这话问得真是可笑,借了我们老板的钱,逾期不还问我们是干什么的?”说话的人夸张地笑了几声继续说道:“难道你老公没有跟你提过关于我们任何事情吗?”

李文语怕自己的说话被对方抓住把柄,因此保持沉默。对方却不顾李文语的沉默,自顾说自己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老板是放高利贷的,你老公借了我们老板的钱逾期不还已经属违规,我们来就是找你们讨说法来的。干我们这行的遇到欠钱不还的主也多的去了,但是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

李文语原本想继续保持沉默,但是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一般用何办法让对方还钱?”李文语内心已经开始紧张,但是在这些人面前她还是假装坚强。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要你老公一支手指,或者是你跟我们走。”对方的话让李文语有些毛骨悚然,长这么大也就在电视上看到过黑社会砍人的画面,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内心祈祷张祖山快点来,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你们这叫故意伤人,是触犯法律的。”李文语说出这句的时候旁边其他人都跟着笑起来,也许他们是嘲笑李文语的天真,他们老板既然敢把钱放出去自然就有自己的办法,法律这块还用不到他人考虑,出来混的没有几下子如何在社会立足?“故意伤人?我们老板伤的人估计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他还不是照样好好的,小姑娘你太天真了。”男子的话让李文语陷入了极度的恐慌,这明明是法治社会怎么从他们几个口说出来的事情就如同身处兵荒马乱的旧社会呢?

“若是被伤害过的人就不要还钱了吗?”李文语试图打探下他们处理事情的原则。

“哈哈,照你这么说我们老板早就亏大了,早就被人借穷关门大吉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钱照还,我们老板还说了,如果张祖山今天还不上钱就把你带走,到时候让你那个首长叔叔带钱赎人,但是他不保证完璧归赵。”对方的话彻底的将李文语吓傻了,对方居然将自己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而且要拿自己抵债,不保证完璧归赵是什么意思?李文语脸色被吓得煞白。

几个人觉得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李文语身上,老板特意交代速去速回,既然张祖山不在家,那就将他老婆带回去交差,几个人按住李文语准备出门,李文语反抗无果,大叫救命,可是楼道里根本没有人出来,最后只有楼下的大嫂出来制止,却无奈被一个男人给甩在了一边。

四人拖拽将反抗的李文语弄到了楼下,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张祖山将车停在了的正前方,将李文语揽过来,告诉对方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他人。四个见张祖山归来索性把张祖山带回交差,反正他们也是为老板卖命,说不定抓个女的回去还不如将张祖山本人带回去任务完成的圆满,遂将张祖山推上车,关上车门加油门就走,李文语跟在后面追不上,哭喊着张祖山。嫂子跟着跑到楼下,告诉李文语赶紧筹钱。

李文语掏出手机给叔叔打电话,告知叔叔事情的经过,叔叔听罢非常气愤只说了两个字“糊涂!”将电话挂断后赶紧让小张备车,并吩咐婶婶将自己的存款赶紧都取出来,然后带上跟自己汇合。

张祖山脑子里一片空白,任凭几个人将自己带到了高利贷孙老板的面前,孙老板遇到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不会跟张祖山动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小子,我们都是道上混的,你既然违法了我的规矩,那就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这个人做事讲究原则,不能为你坏了规矩。”孙老板抽着雪茄,惋惜张祖山竟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

“孙老板,谢谢您当初借钱给我,我很抱歉没能及时归还,我很清楚您做事风格,既然我坏了您的规矩,自然要受到惩罚,该怎能么惩罚我接受,您请便。”张祖山异常的冷静,也许是昨晚在车上想通了很多事情,所以面对孙老板的威胁已经没有那么害怕。或者从第一天借钱开始他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了。

孙老板倒是被张祖山这么冷静的处事态度给震惊了,他处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张祖山泰然处之,大多数表现的都是害怕,更多的是跪地求饶,像张祖山这样的死士般大义凌然的,孙老板还是第一回见。

“小伙子,勇气可不是装出来的,你可知道等一下刀下去的时候那个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孙老师的话是在试探张祖山是否真的有胆识。

“那依孙老板的意思是,我该如何应对,还钱?求饶?我想孙老板干这行的最终目的还是将钱收回来,砍人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树立威严罢了,可现在我张祖山既然已经坏了孙老板的规矩,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可是本人暂时遇到了点小麻烦一时半会无法拿出钱来还你,我张祖山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自当为自己犯的过失去承担一些责任。”

张祖山的一番话让孙老板另眼相看,原本讲出来只是想试探一下张祖山,看来这个张祖山真的是条汉子,孙老板想交张祖山这个朋友,但是又不想因此坏了自己的规矩,告诉手下将张祖山看好,等他回来处置。

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孙老板回来了见到张祖山依旧镇定自若告诉他自己敬佩他是条汉子,但是自己的规矩不能破。张祖山表示理解孙老板,并告诉其已经做好准备。孙老板的手下将张祖山的手按在桌子上,另外一个人负责操刀,刀很锋利,看着刀子往自己手砍上来的时候张祖山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头转过去,不忍心看到就这样没了手指。

心跳加速,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对方用足了力气准备下手!却在这个时候被人将刀抢下并且说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岂容你们这样无枉法!”张祖山转过头来看到居然是叔叔帮自己解围,来不及高兴却看到了李文语也站到了自己的跟前。

李文语快步走到张祖山的跟前,含着眼泪说道:“祖山,你不是一向都怕我担心吗?你这样自残不怕我看到了更伤心吗?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样子你还是不肯我说实话,我当初跟你讲过了你创业可以用爸妈留下的遗产,为什么你甘愿受这样的罪都不肯让我帮你!难不成就是你所谓的男子汉吗?”李文语泪不成声,她对张祖山又气有爱。

张祖山将李文语揽入怀中,坚强的男儿终于没有能忍住亲情的渲染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叔叔严厉呵斥对方目无王法,居然敢私自对人用刑,这是严重的违法犯纪现象,并告知孙老板张祖山欠钱理当还债,他愿意承担张祖山所有欠款,并表示今天就要将人带走。

孙老板自然不干,他能将张祖山带来自然会料到李首长会过来要人,甭管谁来要人孙老板可是从来都没有惧怕过,俗话说得好没有那个精钢钻就不会揽那个瓷器活,孙老板既然敢给张祖山借钱,势必早已将最坏的打算做好。

“李首长的话孙某当然相信,那么就请李首长将钱放这,人便可带走。”孙老板是个爽快人,再说自己本来就是冲着钱去的,既然来还钱何有不收之理?

“请问我女婿欠您多少钱?能否将当时的字据一并交给我?”既然还钱,钱给了欠条自然是一并带走才算了事。

“张祖山一共借我130万,连本带息加上违约总共是280万。”孙老板重新点燃一支雪茄,安然自若地说道。

“他借你130万,违约了一个星期要还你280万,孙老板你这是坐地要价吧,想来打听任何一家借贷担保公司也没有一家像您这么涨利息吧。”叔叔听到孙老板这么漫天要价非常吃惊,不过以贵为和这句话他还是明白的,和气虽然生不来财但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会方便的多。

“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这点我相信你们即使拿到法院判我好像也没有违法吧。”孙老板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叔叔会这么讲,但是既然要谈论法律,孙老板当然是先让自己的证据服人,自己占上风才能将谈判的筹码握在自己的手中。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好,孙老板若是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走法律这个程序解决,那么我李某人愿意奉陪,我相信到时候法律不会放任您这种漫天要价的黑老板而不管,我们法院见。”叔叔的态度很坚定,他转身准备将张祖山带走,并态度坚定地要求走司法程序。

其实孙老板原本就敬佩张祖山胆识过人,并没有打算和其过多计较,不过自己干这行的不能有失原则,因此周旋之下自己还是选择让步:“慢!李老先生,首先您该庆幸有这样一位胆识过人的女婿,说实在的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高利贷遇人无数,像您女婿这般等人还是头一回见,原本就不打算过多计较,加上走司法程序我也耗不起,没有那个经历陪您打官司,我是靠这个吃饭的,请您老也能体谅我们的难处,说起来张祖山违约在前,我们也是正常追债。”孙老板的话说到此居然停下了。

叔叔听出来有些事情孙老板是不方便自己提出来的,毕竟那破了自己的规矩:“那么孙老板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不付违约的钱了是吗?”叔叔的问话没有得到孙老板的正面回答,继而叔叔继续说道:“既然孙老板那么爽快,我们也不会让孙老板难做,连本利息我给你150万,您看可好?”叔叔处事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

“爽快,有李首长这般话我孙某人决定为此破例一次,成交!”孙老板毕竟是个生意人,有些麻烦能省则省。

叔叔将钱交给孙老板带人离开,李文语依偎在张祖山的胸前跟着他一道出门,她庆幸请出叔叔出面帮自己解决了一件大事。却没想到刚门口撞见了张祖海,张祖海的身边还有几个警察。

原本以为这几个警察是叔叔叫过来必要的时候帮忙解决问题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警察不顾叔叔的情面走到张祖山的跟前说明来意。原来是马德祥告发了张祖山故意伤人。

张祖海走到张祖山的跟前告诉他说:“祖山,是叔叔跟我说要我带警察来找你,你不要反抗跟着他们走吧,这样算是自首,警察那么也会适当的从轻发落。”

张祖山不作声,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那么就要自己去承担一切罪责。一旁的李文语却失去了理智:“祖山,为什么警察会找你?你犯了什么罪?”这个对于李文语来说像是刚刚从地狱逃到天堂,还没有享受天堂的乐趣又被打回了地狱。“张祖山,我们以故意伤人罪逮捕你,原告马德祥已经在医院诊断出右眼失明,请你跟我们到警局做笔录。”几位警官不顾李文语的阻挠强行带走了张祖山,张祖山看到李文语的痛苦挣扎自己更是难受,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自己犯下的过错总归要自己承担,自己最对不起的还是李文语。

李文语哭喊着究竟是为什么,叔叔拉住李文语让她不要阻碍警察执行公务,李文语完全失去理智地哭喊,最后晕倒在众人面前…

醒来后的李文语一言不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顾身边大嫂的劝说,嫂子端来一碗稀饭喂到嘴边,李文语就是不肯下咽,嫂子急得眼泪直流,可是怎么劝都是无果,李文语依旧呆呆傻傻地坐在那,不吃不喝,也没有任何眼泪。

婶婶将李文语揽入怀中,含着泪水劝说道:“我的孩子,你的命怎么那么苦,这刚过上几天好日子,老天又让你陷入了苦海中,你不能就这样自虐下去呀,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啊,它还那么小,需要你好好呵护她呀。傻孩子,人活在世哪有不经历点风风雨雨的啊,你要振作点将这个坎迈过去呀。”婶婶也是伤心有一句没一句地哭诉着,这些日子为张祖山的事她也憔悴了很多。

“是啊,妹妹你不是一直说想生个健康可爱的宝宝吗?它现在就在你肚子里,你可要好好的才能照顾好它呀。”嫂子也是苦口婆心地劝说李文语。

李文语听到周围的人关心自己,加上自己得知怀了宝宝,迷乱的神智似乎清醒了很多,不再拒绝嫂子手中的稀饭,可吃着吃着眼泪又再次泄洪般地爆发出来。婶婶拍着李文语的后背,让其尽情地哭吧,也许哭出来了她的心情会好起来。

叔叔打张祖山被关起来后就一直打听张祖山案件的进展,后来得知张祖山有可能被判刑一年多后老人家不禁气得老泪纵横。旁边的民警包括身边的小张都跟着难过,尤其是小张,平日里只见过首长发脾气训人的一面,哪里能想到眼前这个满是银发,面目憔悴的老者也有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

张祖山得知自己将被判刑后原本平静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他自己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辞职,如果没有自己选择创业,或者是即使创业了,若是自己用了李文语的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自己就该勇敢承受这一切,可是想想监狱外面的李文语该怎么办?自己在外面赊欠那么多的建材该怎么办?自己既然进来了就失去了人身自由,那么外面的那些债主是不是都会来找李文语的麻烦呢?一想到这里张祖山就非常憎恶自己当初的决定,自己的初衷是想让李文语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如今呢?自己不但没有兑现昔日的诺言,反而给李文语带来了一堆麻烦,更难过的是还要李文语的娘家人跟着一起遭罪,自己真是罪大恶极之人!

起初几天张祖山选择绝食惩罚自己,监狱长见状无法只好跟首长带话,建议家里人能来看看张祖山,顺道劝说一下,希望张祖山不要这么消沉下去。

李文语得知张祖山在监狱的情况不顾众人反对,放弃卧床休息保胎的建议,驱车来到监狱看望张祖山。羞愧难当的张祖山无脸面对李文语,因此拒绝了妻子见面的请求,并让监狱长转告李文语如果可能的话希望李文语能配合自己离婚。

当李文语听到监狱长的转述时一点过激的行为都没有,平静地让监狱长转告张祖山:离婚可以,不过要等到他出狱后将自己的孩子领走。

监狱长看到这对夫妻的遭遇很是同情,有时候也在一旁劝说张祖山看开点,到了这里除了积极表现争取早日出狱真的别无他法,不要再过分地伤害爱自己的人。并顺带地告诉张祖山李文语让转交的一句话,张祖山得知李文语怀孕的消息喜极而泣,有悲有喜的局面。可喜的是自己要做爸爸了,可悲的是漫长的怀孕过程李文语只能自己承受,张祖山却没有一日能陪在她身边照顾,他是一个多么不合格的丈夫。

张祖山内心非常矛盾,痛恨自己的愚蠢行为,自己当初承诺要让李文语幸福,可如今自己关在这监狱里头想见李文语一面都难,更别提照顾她了。张祖山对自己极其厌恶和憎恨,经常做出一些自残的行为。监狱里的几个室友劝说张祖山不要这样对待自己,时光不能倒流,想早点回到心爱的人身边就要争取好好表现减刑,提早出去就是对亲人的最大安慰。

接连几个晚上张祖山都在反复思考自己的问题,到底自己该怎么做,监狱长和室友说的不假,来到这里一点自由都没有,想早点出去就得好好表现争取减刑,但是自己的妻子呢?怀孕十月是那么难熬的岁月,自己在李文语最需要的时候不在她身边,自己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反反复复的问题在张祖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好多问题似乎已经思路清晰,但是遇到李文语的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一团乱麻。

张祖山跟监狱长申请要求见李文语一面,可是监狱长带来的答案是李文语拒绝和张祖山见面,张祖山痛心,最后请监狱长将自己的哥嫂还有姐姐姐夫请到了监狱。

见到亲人的时候张祖山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哥嫂及姐姐姐夫安慰张祖山让他好好表现,争取提早出狱。张祖山扑通一下跪在了四位长哥长嫂的面前恳求四人亲人能帮助自己照顾李文语母子俩,自己出狱后定会做牛做马加倍偿还。四位亲人见张祖山如此更是伤心落泪,张祖霞更是抱住弟弟的头安慰他让个其不要担心,李文语母子俩交个他们,请张祖山放心。张祖山给四位亲人狠狠地磕了四个响头拜托他们照顾。

张祖山入狱的消息被几个赊建材的老板知道了,几个人不免懊恼,认为自己的钱就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过有个姓匡的老板比较精明,他到以前张祖山的单位维修车辆,闲谈中打听了一下张祖山的住处,约着几个人上门要债。

几个人在门外喊了半天无果,失望而归,商量着准备走法律的途径为各自的利益讨个公道,一边下楼一边商量如何起诉张祖山。他们下楼时候遇到了来看李文语的李文斌,一起来的还有叔叔和婶婶,几个建材老板的话李家人听得非常清楚,叔叔叹了口气继续上楼。

其实,李文语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的心里是害怕的,她怕那些工人上门讨债,楼下大哥家已经被闹过了,来到楼上的时候李文语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任凭外面的人怎么闹她都没有勇气开门。一波接着一波的登门真的是让李文语觉得后怕,她一个小姑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局面。

李文斌轻轻地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叔叔拿起手机拨打李文语的电话,屋内的李文语蜷缩在沙发上,痴痴傻傻的样子让人看了很心痛,打张祖山被关起来之后她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嫂子送点东西来她想起来就吃点,想不起就饿着。

电话反复响了几回都没有人接,婶婶担心出啥问题,隔着门喊话,李文语听到是自己家人的声音放才去开门。门开了,憔悴的李文语看到叔叔婶婶忍不住扑到婶婶的怀里,尽情地哭着,并不停地说自己好怕。

婶婶心疼地抚摸着李文语,忍不住地跟她一起哭起来。婶婶下定决心想带李文语走,说这个家不能呆,每天那么多讨债的上门,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应付得了。

李文语却拒绝了婶婶,她固执地说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张祖山欠下的债她作为妻子自当由她来偿还,并且告诉叔叔这只是暂时的,自己一定能振作起来。婶婶依旧不同意,认为李文语眼下是有孕之身应该好好养胎,不能再这么受惊吓,何况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担当起那么大的重担。看到李文语的处境婶婶不免对张祖山起了抱怨,“祖山这个孩子到底哪里好,你就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他让你受了多少罪,婶婶都看不下去了,他口口声声在我们面前说要给你幸福,幸福是什么啊,他给的幸福就是现在这个状况吗!”老人家抹着眼泪痛心地说道。

“妈,您别这么说,姐夫是爱姐姐的,我想他的初衷是好的,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咱们看开点吧。”一旁的李文斌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埋怨张祖山,忍不住帮着自己的姐夫说了几句好话。

叔叔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不管怎样在叔叔的心里他对张祖山一直比较认可,能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他不会产生任何偏见,毕竟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心里悲痛的是这些罪总是让李文语承受,小小的年纪经历了那么多坎坷,张祖山还下了监狱,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叔叔询问李文语是否愿意和自己回家里住一段时间,李文语给叔叔的答案也是否定的,并且说自己要鼓足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叔叔不同意自己的侄女再这样坚强下去,自己的固执总拗不过李文语的坚持,她坚定的告诉叔叔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要为张祖山和肚子里的孩子而振作,她不能抛下张祖山的事业,决不能让张祖山这么白白进监狱,她将重新操起张祖山未完成的工程,不能让他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公司就这么短命。

正说着的时候嫂子和大哥开门进来了,嫂子端着饭菜,大哥跟在后面。看到他们的到来叔叔连连感激哥嫂对李文语的照顾,嫂子则叹气,怨自己无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下大狱自己却什么忙都忙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照顾李文语母子俩。叔叔很感动表示他们已经做得够好,有他们照顾,自己也放心了。李文斌告诉父亲自己愿意留在姐姐身边助姐姐一臂之力。一方面自己即将毕业课程不是很多,另一方面跟自己的专业很对口,也能为自己的毕业规划做实践。

大哥明白李文语是想重操旧业,但是想到困难重重还是忍不住提醒李文语。张祖山当时都是赊欠的建材,现在他人被关起来,那些建材老板也天天催债,工人们见老板被抓个个担心自己的血汗钱要不回来也追上门要,最重要一点就是张祖山得罪了马德祥,这个工程无法如期交付,工程款也没法要回来,一环套一环的困难摆在那,想重新开始实在不易。

看到自己的想法受阻,李文语不出声,心里默默地念叨天无绝人直路,总会有办法的。

“可不可以和业主直接商量要工程款呢?我听说当初他们派人做前期验收时对方对姐夫的工程质量可是非常满意的,即使没有那个马德祥做中间人,我想业主也会同意付工程款吧。”李文斌脑子比较灵活,想到从业主那找线头。

“当初我们是这么和马德祥商量的,马德祥一直不同意后来没办法就和他签了合作关系,但是合同中也明确表明跟业主无直接关系,无权干涉马德祥和业主的任何权益。”张祖海痛惜地说道。

“你们怎么会签这样的合同,这明摆着把自己往不路上逼嘛。”叔叔绝听到这里有些气愤,觉得张祖山这回是太大意了。“这个不能怪姐夫,他们是新成立公司,没有资质承包这样的工程,他们想为以后打基础,这个工程合同就必须得签,姐夫实属无奈地走了步现棋。”李文斌作为此行业的大学生当然对这方面比较了解。

李文语默默地听着三个男人的对话不作任何发言,此刻的她虽然有重新站起来的斗志,但是毕竟没有任何经验,无从插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别人的分析中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那这么说祖山就这样被这个马德祥给套住了?如今马德祥记恨祖山断然不会出来帮忙解决问题,真是难啊。”叔叔感慨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居然在这事上犯难了。

“这也不见得”,李文斌似乎觉得或许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以试试看,叔叔对自己儿子的提议有些感兴趣催促其赶紧说。

“爸爸,姐夫做这个工程的时候曾经跟我聊过,这个酒店是A集团投资的,也就是说A集团是这个酒店的东家,一切说话权还是A集团,这个集团的公司董事长和杨伯伯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当初A集团公司曾陷入危机,也是杨伯伯帮忙解决的,我觉得如果您找杨伯伯帮忙去跟A集团公司老总说情,估计姐夫的事情会有所转机。”李文斌的话音刚落叔叔的脸色就不像刚才那么悲观了。

“按说我跟你杨伯伯是多年的老同学老战友了,这个忙他不会不帮,只不过…”叔叔有些迟疑,后来还是干脆地说道:“也罢,这回我就豁出去凭这张老脸去麻烦一下多年的老战友吧。”叔叔话说完,李文语突然跪在叔叔的面前感谢叔叔对张祖山的帮助。

婶婶赶紧将李文语扶起来,责备她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叔叔爱抚地说道:“自打你父母将你托付给我们的那天起,我们就认定你是我们的女儿,父亲为自己女儿做这点事情算的了什么呢?天下哪个父亲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需要帮助而袖手旁观呢?”李文语再次感受到了亲人的关怀,趴在叔叔的怀里哭了很久…也许此刻的她已经有了亲情的力量做后盾必定能让她有站起来的勇气。

叔叔为了李文语的事情头一回进杨伯伯的办公室,平日里若是两人相聚都是在某个茶社或者是某个休闲场所,因此对于叔叔的到来杨伯伯也是很疑问。

一进到杨伯伯的办公室叔叔就开门见山地说道:“老杨,我老李今天是求你帮忙来了。”叔叔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为了李文语再难为情的事他也得做。

“看你说的,你老家伙这辈子好像就没有求过我的,今天来我这也是头一回,怎么,有大事发生?”杨伯伯见到叔叔自然比较随和,毕竟两个人认识几十年了,说话里玩笑话自然少不了。

“恩,恩,真的是件大事,请你帮忙。”叔叔着急却仍旧带些难为情。

“看你,你我有何事情不能直接说,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说话期间秘书过来说有个会议快开始。杨伯伯告诉秘书会议延迟,秘书知趣地离开。

“这…唉。”叔叔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开口。

“哎,我说你这老李,有啥话你就直说,啥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了。”杨伯伯也是绝人出身,性子急,不绕弯子是是军人的特色。

“是祖山,祖山这孩子出事了。”叔叔心情沉重地诉说着张祖山发生的一切,杨伯伯听罢很是惋惜,说实在的当初自己的女儿和张祖山恋爱自己没有反对的原因就是觉得张祖山这个人担任宽厚,业务能力强,是个不错的孩子,也有心栽培张祖山,哪里想到年轻人的事情说变就变,后来和自己战友的侄女结婚自己也惋惜了不少。

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听到张祖山需要帮助杨伯伯非常坚定地答应叔叔说这个忙一定帮,但是还是要看A集团的态度,毕竟他们也是和马德祥公司签过合同,如果擅自帮助张祖山算是违约,权衡之前他们也不能不顾及公司的利益不管。叔叔表示理解,感谢杨伯伯的帮助,杨伯伯倒是幽默地调侃叔叔说事情办好了让叔叔陪他下棋,而且是一整天做算酬谢。叔叔轻松地回应哪怕一年都成。

在张祖海的陪同下李文语和李文斌来酒店工人临时搭建的住处,懒散的局面不禁让李文语触景生情,几个师傅无所事事索性躺在地上睡大觉。看着李文语的到来一窝蜂地围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态度恶劣地跟李文语索要工钱。

李文语看到自己突然被这么多人围住不免有些害怕,李文斌见状赶紧将姐姐拉到自己的身后,生怕姐姐有何闪失。工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问李文语工程是否继续,何时能否开工,老板好好的为何会入狱。李文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工人的问题,工人们见李文语支支吾吾地,扫兴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兄弟们,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工程继续的,只要工期按时完成咱们工人兄弟的血汗钱就一定能要的回来。”张祖海平日里和工人们相处不错,他在工人面前说话的分量会比李文语重得多。

“张大哥,你平日里待我们不薄,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可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就靠这点收入吃饭,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工人们虽然也讲究感情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难处。

“我明白,我们能明白大家的难处,只是眼下刚刚出了那么的大事情,我们得想办法解决,请大家宽限几天,我们一定会再次开工。”张祖海是想给大家吃颗定心丸,防止大家为了生计问题离开。若是工人都走光了,即使工程再次开工一时半会也无法找到合适的人员,并且这些人对工程比较熟悉,再次开工也能轻车熟路。

但是光凭嘴说也难以让工人们信服,几个工友看到张祖海难为情似乎有也动容,但大多数的还是无动于衷。

“各位大哥,我和姐姐今天来到这里就是想挽留大家,大道理我想我讲了一堆大家也难以接受,可是大家想想看这个酒店在你们的手里从起初的毛坯变成现在的富丽堂皇,这个工程已经近尾声了,难道你们对它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不想它在你们手里有始有终地完成吗?”李文斌的话从感情上勾起了工友们的内心情感,但是这还不足以让工友们做出决定。

最后李文语鼓足勇气出来讲话:“各位大哥,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对我先生的支持,这个酒店能有今天的模样离不开大家的功劳,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这个月的工资会准时发给大家,工程方面也会在一个星期准时开工,到时候可能就要拜托大家了,因为只有按照合约上约定的时间交工,咱们才能拿到工程款,有了工程款大家的工资也就有希望了。也许我讲这么多大家依旧不信服,依旧想离开的我不拦着大家,我也不会亏待大家,请直接到大哥那边登记,明天我就会将欠大家的工资发给大家。愿意留下来的我们热烈欢迎,你们是咱们这个公司的第一批功臣,有公司的一天,就有你们的一天”李文语作为小小女子说出这番镇住30几个铁汉子也令大家跌破眼镜。

李文语的一番话效果很好,只有两三个工人坚持要离开,其他的表示愿意留下来为公司继续奋斗。

回到家后李文语竟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李文斌感慨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屋漏偏逢连夜雨滋味总算体会到了。李文语看着传票没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

“姐,你刚刚答应给工人发工资,你到哪里弄那么多钱?孙老板那边已经还了150万,虽然大伯父曾经给你留了一笔钱,可是姐夫欠的建材费用可不是几百万就能填补得了的,现在A集团那边又没有啥消息,我们该怎么办?”李文斌看到传票后吃惊不少,自己刚刚出校门,若是装潢上面提供点建议那肯定难不倒他,可是这个是筹钱,他真没主意了。

“叔叔给垫了一部分,我手里还有一点,凑一凑把工人的工资给发了,先把群众的心稳定了,比什么都好办。”李文语眼下只能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这个传票你打算怎么办?”李文斌看着姐姐眉头紧锁,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估计一切希望还要寄托在父亲的身上。

“看看叔叔那边的进展吧,如果不行就做最坏的打算。”李文语口中的最坏打算莫过于将父母的遗产全部用掉然后将拆迁所得的房子卖掉还一部分建材的费用,将就工程结束顺利拿到工程款再说。

“最坏的打算?什么打算?”李文斌有些不解,但是李文语只是笑笑告诉他也许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杨伯伯转告自己的战友A集团需要调查搜索证据,一时半会也无法给出明确的答复,虽然A集团会竭尽全力相助但是对于目前李文语的状况真是望梅止渴,豪不起作用。杨伯伯看到目前这种情况也是同情,不看张祖山的面子,看在自己多年老战友的面子上自己总要伸出援助之手。

杨子珊知道父亲想帮助李文语并未反对,只是当得知张祖山入狱的消息心里很是悲痛,不管怎么样那个也是自己曾经包括现在一直深爱的人,杨子珊决定去监狱探望张祖山。

对于杨子珊的到来,真是在张祖山的意料之外,或许在他心里他更是希望能迫切地见李文语一面,李文语却一直拒绝自己的请求。

杨子珊见到张祖山半天没有说出来话,她真不敢相信坐在自己对面的是昔日的张祖山,憔悴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痛。张祖山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他们的话题。

“谢谢你能来这种地方看我,没有别的事情就赶紧回去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张祖山下逐客令,自己虽然不在乎杨子珊,但是更不希望她来这里可怜他。

“祖山,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李文语的消息,她虽然跟你一样很憔悴,但是她很振作,她在为你撑起那个公司。”杨子珊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虽然她一直怨恨李文语抢走了张祖山,但是张祖山现在在里面最想知道的无疑还是李文语的消息,这个难得的消息或许能给张祖山心灵上一点安慰。

“她?为我撑起公司?那是多么大的欠款她怎么撑得起呢?何况她对这个不熟悉。”张祖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直想让李文语做一朵温室中的花朵,哪里曾想到这朵花朵居然是绽放在沙漠里的。

“你别担心了,李叔叔包括我爸爸都在背后帮她,相信她能渡过这次难关。我也会在适当时机帮助她的。”杨子珊为了张祖山和李文语结下怨恨,却也因为张祖山而化解了心中的怨恨。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嫉妒和怨恨都无法挽回了,自己需要大方地祝福他们。

在杨家父女俩的帮助下,李文语顺利地在开庭之前让几个债主撤销了起诉。工程再次启动。前期耽误的工期要想补回来,就必须要求师傅们加班加点地赶,为了更好地鼓动工人的士气,李文语像张祖山那样每天陪着工人们加班,照顾工人们的生活起居,嫂子空闲时候也会过来帮忙,几次李文语都因为过度劳累而晕倒。

在医院输液的李文语放心不下酒店工程的进度多次想离开医院,婶婶责怪李文语不好好照顾自己,提醒她是个孕妇经不起那么劳累,工地上交给大哥和弟弟就行了,别把自己身体搞坏了,做女汉子是以后的事情。

这个李文语哪里能听得进婶婶的劝解,固执地要回工地陪工人们一起,叔叔的劝解也不起作用。无奈叔叔只好给李文语看了一段视屏:视屏是李文斌拍的,工人们看到李文语晕倒送医院很是感动,每个人说了一句祝福的话,并嘱托她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腹中的胎儿,他们定不会辜负李文语的期望,交出满意的答卷。李文斌还保证自己定会和工人们共进退。李文语感动地哭了一会方才安心地、踏实地了一个大觉。

A集团对马德祥承包该酒店装潢的经过进行调查发现马德祥的装潢公司虽然具备了承包该项目的资历,但是由于该项目实施过程中存在诸多问题,已属违规操作,另外当初负责该项目的市场部负责人由于接受马德祥的贿赂而被A集团起诉。

当叔叔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立马将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了李文语,李文语得知这个消息反倒比较平静,一个站在窗前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

在张祖海和李文斌的带领下工程圆满成功,由于马德祥违规操作,酒店其他工期受到阻碍,A集团放弃了和马德祥的合作,并将剩下的工程转交给张祖山的施工队。

工程款到账的那天李文语安排公司会计第一时间将建材老板的欠款还清,叔叔为了表示歉意亲自陪同李文语宴请几位,当然几位老板见到对方如此诚意不再计较过往之事,并承诺若是张祖山需要帮助定当大力支持,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一切在李文语的努力下正常的运行着,A集团工程结束后,杨伯伯几个新建店的装潢也都是承包给了张祖山的公司。虽然张祖山人在监狱,但是公司大小事情张祖海都会带给张祖山过目,由张祖山裁夺如何进行。

张祖山看到公司步入正轨很是开心,只是每次只看到张祖海却不曾见到李文语的身影,追问大哥自己妻子的情况,大哥总是说她很好,你放心吧,有我们照顾着呢。

李文语还是不愿意到监狱看望张祖山,也许当初张祖山提出离婚深深地刺痛了她,导致快一年了都不肯见张祖山一面。张祖山是多么迫切地希望见到她一面,亲自跟她忏悔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李文语就是不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每次看到大哥想方设法地给他带来李文语的照片,他一个人总会默默地端详很久很久。

离预产期的日子近了,张祖山内心越发的不安,他内心是多么希望能陪伴在李文语的身边,等待那个激动时刻的到来。

其实李文语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张祖山,每次妊娠反应难熬的时候,每此自己无助需要肩膀的时候,每个孤独的黑夜,包括每次到医院做产检看到别的孕妇在老公的陪伴下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她是那么的希望张祖山能陪在自己身边,能为自己抹去眼角的泪水,给她一个肩膀让她靠着安稳地睡上一觉。可是每当她想到这一切的时候对张祖山的怨恨在心头萦绕。

静静周末的时候都会陪李文语到公园里散步,妈妈告诉她婶婶快要生宝宝了,身边不能离开人,懂事的静静总会默默地陪伴着李文语,并会给李文语讲一些学校里的笑话哄婶婶开心。

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个小弟弟摔倒了,静静赶紧跑过去准备将小弟弟扶起来,李文语跟在后面追,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截木棍,重心不稳的李文语摔倒在地上,之后肚子就隐隐作痛,众人见状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产房里的李文语无法忍受剧烈的疼痛,口中不停地喊着张祖山的名字,护士见状告知家属,张祖海夫妇听到医生喊家属进去无奈只能叹气,叔叔听罢离开了医院…

叔叔来到监狱见到了监狱长,跟其说明由于自己侄正杂医院待产希望能让张祖山陪伴在身边。监狱长为难,张祖山是在服役犯人怎么能擅自出狱。叔叔知道监狱长为难,立下字状只将张祖山带走几个小时,一定在天黑之前送回,一切罪责由叔叔一人承担。

监狱长对张祖山夫妻的事情比较了解,见首长态度如此坚定也就不再坚持,亲自押解张祖山来到了医院。

当张祖山见到李文语在产床上痛苦地呻吟时,按耐不住自己复杂的心情紧紧握住李文语的手,声音颤抖地告诉李文语:“我来了,你的不称职的丈夫张祖山在这里,你要是疼就握紧我的手吧。”

看到张祖山李文语恍惚中觉得身临梦境,但是宫缩的疼痛再次将她拉回了现实中去,透过手心一股无限的力量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李文语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张祖山,忘却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孩子的啼哭宣告了他来到了这个人世间,护士给宝宝清理完毕后抱到张祖山的面前,张祖山的眼睛湿润了,头一次那么近距离地抚摸着这个小家伙,手都在颤抖。李文语看着小宝宝笑得很开心,至少张祖山作为孩子的父亲见证了他出生的第一声啼哭。

观察室的两个小时里过度虚弱的李文语不愿浪费任何一分能和张祖山单独相处的机会,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倾诉。护士劝她刚生产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不能说太多的话,张祖山默默地抱着李文语高兴的同时流露出对李文语的心疼,他的愧疚岂是一句两句话能表达的呢?

叔叔让张祖山给孩子取名,张祖山不假思索地说小名叫乐乐,希望他每天快快乐乐,大名则希望由叔叔帮忙起。叔叔不作推辞取名张硕。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张祖山不得不告大家再次回到监狱中,离别时张祖山再次给大家鞠躬表示感谢,嫂子向张祖山保证一定将李文语的月子照顾好,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并嘱托他好好表现,安慰其过不多久就能一家团聚。大家挥泪告别,李文语强忍自己内心的不舍,她坚信过不多久就张祖山就能回家。

“祖山,我会带着宝宝接你回家,我们都要加油”李文语见张祖山远去的身影大声地告诉他自己的坚强及决心,希望张祖山能早日回家。

张祖山没有辜负李文语的期望,表现良好三个月后提前刑满释放。李文语抱着三个月大的乐乐与叔叔一起到监狱接张祖山。张祖山重获自由感慨万千,回想这一年多的监狱生活真是几重滋味。远远看到李文语母子俩快步走上前将她们拥入怀中,思念之情全部化作泪水,默默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出狱后的张祖山从李文语手中接过公司业务,通过自己的一番努力公司规模不断扩大,两年后成功拿到了装潢工程2级资质,李文语将自己的研究生读完后在一家小学做了一名语文老师,实现了她向往的与世无争的生活。

恰逢重阳节,嫂子张罗着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嫂子和张祖霞负责操办,张祖山早早回到家陪乐乐玩耍,为的是让嫂子和姐姐能有空闲烧饭。时近傍晚张祖山带着乐乐来到学校接李文语回家。

张祖山隔着马路观望李文语将所有学生安全地交到家长手中。

“妈妈。。”乐乐迫不及待地想让妈妈抱抱,李文语看到对面的父子俩摇摇头露出幸福的笑容,快速来到张祖山的跟前将乐乐过来。

“不是不让你来接我嘛,乐乐还小坐车不安全的。”李文语嗔怪张祖山大意。

“妈妈,我很乖哦,我坐在后面的,乐乐的小手指指向后排的安全座椅。

“好,我们乐乐最乖了,能自己坐车了,那咱们赶紧回家好不好,要不然让姑姑他们等着急了就不好了。”李文语幸福地亲吻着乐乐的小脸蛋。

“我很无辜的,是乐乐非要过来接妈妈的,而且他在家嫂子和姐姐还要抽一个人来看着他,一大家子的饭一个人怎么能忙活得过来呢?”张祖山故装作可怜。

“好啦,我是随口说说啦,赶紧开车吧,回去早了还能帮她们做点事情呢。”李文语大笑,张祖山无辜的表情装得太假,像个小丑。

“遵命,乐乐做好了哦,咱们出发啦。”张祖山稳稳地发动车子,脸上幸福的笑容无法掩饰。

一家人围在一起准备吃团圆饭,门铃响了,原来是叔叔婶婶还有李文斌来了。叔叔笑容满面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打搅各位了,不知道我们三人冒昧的到来会不会不妥?”

乐乐见到外公赶紧跑到外公怀里撒娇,张祖山和李文语一同起身走到叔叔跟前:“叔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是重阳节,本来就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您能来我们真的很高兴。”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过节当然要聚在一起,人多才热闹嘛,祖海,祖山赶紧拿椅子。”嫂子乐呵呵地招呼兄弟二人给客人让座。

“我们是刚刚赶回来的,你叔叔说打祖山回来就没有一家人吃过一顿团圆饭,今天重阳不管怎么样两家人都该一起吃个团圆饭,原本是想安排家里阿姨做的,后来想想你们应该是已经准备了,所以我们就来这吃个现成的。”婶婶看着叔叔只顾着逗乐乐玩,自己一边笑一边讲述原因。

“欢迎,欢迎,都是一家人到哪里吃都行,重要的是大家能开心,是不是?”张祖霞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是的,不管在哪里只要能一家人聚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席间张祖山端起酒杯郑重地对着叔叔二老说道:“叔叔,婶婶,感谢二老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没有你们的帮助也不会有我张祖山的今天,这三年来我让二老伤心难过,二老一直却对我们关爱有佳,千千万万的感谢都在这杯酒里,我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坐下,坐下,以往的事都过去,只要你们幸福就行,今天过节要高兴,高兴就好。”叔叔的此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子女们幸福快乐是他们做长辈的最愿意看到的。

张祖山再次端起酒杯敬面前的大嫂大哥还有姐姐姐夫:“大哥,大嫂,姐姐,姐夫,我张祖山能有今天同样离不开你们的相助。没有你们对文语母子俩的照顾,我坐牢的那段艰苦时期真的没法熬,你们对于我们点点滴滴的恩情我们定会铭记于心,我也先干为敬。”说着张祖山再次喝下酒杯中的酒。李文语在其身边拍着张祖山上的肩膀让他释怀,却没有想到自己反倒想到过往的辛酸不禁潸然泪下。

张祖山见到李文语的情绪过于激动,明白那些日子对她来说是多么的不堪回首,紧紧地将其拥入怀中。

“哎呀,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们没有啥大本事,也就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既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啦,咱们好好过期日就好啦,来来咱们干了这杯。”嫂子的话刚落张祖海就在后面应和,一家人嘛就该相互照应。

见大嫂大哥都已将酒杯中的酒喝下张祖霞却显得有些迟疑。众人问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祖霞吞吞吐吐半天,后来姐夫无法难为情地说道:“祖霞不能饮酒,这样我代替她喝了它吧。”说着把张祖霞酒杯中的酒也喝下了。

“妹妹,你咋了,不舒服还是?你一向酒量很好的啊?”快嘴的大嫂忍不住问个究竟。

张祖霞羞涩。

“姐,你是不是那个了?”李文语试探地问道。其他众人纷纷不解,嫂子心领神会后男人们更是搞不明白出自何因。

“等再过几个月咱们乐乐就要有弟弟一起玩咯。”李文语话音刚来大家沸腾了,纷纷跟姐姐姐夫道贺,他们能有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这条路也是非常艰辛。

一家人其乐融融。

夜晚的星空很美,李文语依旧像以往一样透过玻璃看着窗外,张祖山默默在其身边陪伴。

“祖山,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一直没有去监狱看你吗?”李文语扭过头问道。

“为什么?是因为我当初提出离婚吗?”张祖山不解,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是自己不负责任地跟李文语提出离婚而伤害了她。

“离婚?你说离婚是事出有因的,当时那么大的一个烂摊子,你若不是怕我被债主纠缠怎么会提出?这个我明白。”李文语的话让张祖山开始不解。

“那是因为什么?”张祖山纳闷地问。

“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比我还更爱我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你,同样的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比你更爱你的人,那么这个人同样会是我,我不去监狱见你并不是说明每天在思念的日子很好过,思念的煎熬让人每分每秒都是一种极度的煎熬,但是我不能将我的脆弱让你透视,要不然你在哪里比我更难熬。”李文语的话音刚落张祖山早已将其紧紧抱住,自己所有的抱歉及感激全部化作绵绵柔情通过嘴唇的温度传遍李文语的全身。。。。

他们坚信这个世界上只有真爱才是那个最爱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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