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燕语(1 / 1)
春雨时节莫语晚,燕语低喃在檐边。
阴冷的天气过去后终于迎来了放晴的时候而郑宏洲也决定了插手到何婉芝受伤害的事件里,首要调查的就是那个叫苏晴的女人。
而且这件事最好不要让何婉芝知道,他不想让她有负担。
“宏洲,你的小女朋友她的头受过撞击,就像上次我说的,她的记忆在悄然苏醒,你也不用太担心,好好陪着她就可以了。至于你让我帮你查的那一长串的英文符号的药名我是找到了,那药服用一两次没问题,可是再三再四地服用就不妙了。”
“它有安眠的作用和很好的止痛镇静的功效,可也同样由于它的药性太重,服用太多会让患者有精神错乱,记忆混乱的幻觉,那种药在国际上是不允许售卖的,国内也没有,但并不排除有人通过私人关系在国外购买。”
贾平说了一长段的话,口水都快干了,他忙拿水杯喝水。反观郑宏洲他的脑海里却充斥着贾平刚才跟他说的话。他也联想到初见何婉芝甚至是之后的好几次的碰面,应该就是药物令她致幻性。因为在和他在一起后,她根本没出现过之前的怪异行为,由此可以断定了。
那么李建斌为什么要给她吃致幻性的药物,还有就是小芝之前给他的脚链其中一个铃铛里有微型的追踪器,李建斌到底安的什么心?或者说是在害怕什么?
郑宏洲的脑海里闪过什么却又无法捉住。
贾平回来后看郑宏洲还是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儿就知道他还在苦思冥想着关于他的女朋友的事情了。其实贾平也不明白郑宏洲为什么会选择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而且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生的女人在一起。他也承认他不能免俗地和世人有着相同的观念和想法,只是作为朋友也不好过多的干涉,只能给予他一些帮助。
“宏洲,前几天我帮你问过我爷爷了,我没有说你女朋友的详细情况,我就跟他说了有些问题导致不孕,我爷爷说让你们抽空到他那一趟,他给看看。”
郑宏洲喜出望外,贾平的爷爷是妇科圣手,自退休后就过着闲时旅游的日子,再加上老爷子一直希望孙子能继承他的衣钵,结果贾平却风风火火地跑去当了神经外科的医生,自那以后爷孙俩就卯上劲儿了。可想而知贾平这次是被老爷子可劲折腾了。
“阿平,谢了。”郑宏洲真心说道。
“哥俩好不说别的。”
郑宏洲找贾爷爷为的更多的是何婉芝,他知道她的心病,哪怕她不说他还是会从她平常的行为里看出来。每当看到婴幼儿的产品时她总会装作看不见,然而她越是装作视而不见他便越是心疼难耐。
何婉芝没有听说过贾老爷子的盛名,当郑宏洲跟她说明了情况后她木了很久,“你是说我的病很有可能会治好,可以拥有我和你的孩子?”她几乎是颤抖着把话说出来。
郑宏洲把她抱在怀里,他的眼如水波荡漾泛起涟漪,“别的不敢说,老爷子的医术颇负盛名却是不假的,只是这个过程我们得慢慢来。”
“我……我知道的!我会等的!我不着急……”只要可以重新获得当母亲的资格,要她等多久都可以。本不想流泪却不禁潸然泪下。
郑宏洲安抚地拍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地把她哭得打嗝的声音抚平,直到她安静地贴在他的胸前他才渐渐停了下来。
就像这乍暖还寒的天气尽管放晴仍能感觉到时不时的寒意,天凉风吹,大雨倾盆都是时有的事,在不可测的未来里就是要慢慢地等。
他轻吻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在额前萦绕,她不禁破涕为笑。
“小呆瓜,跟个小女孩似的,一会哭一会笑。”
“我就是小女孩,只当你眼里的小女孩,我的老男人。”
贾老爷子自从跟孙子闹掰了以后连儿子也不管了,撇下儿子儿媳带了老伴儿就满世界地旅游,偶尔回来一趟歇脚的功夫就又走了,弄得贾平的父亲老有一种打游击战的感觉。老子没法管又不能发火,所以他就把气撒到贾平身上,可气的是贾平跟他爷爷似的,跑的比兔子还溜,还玩起了狡兔三窟这把戏。最后他也没辙了只好当没看见,任由那俩爷孙闹了。
所以说贾老爷子肯答应贾平帮郑宏洲的女朋友看病,除了是医德外就是贾平肯给他老人家道歉了,老爷子气顺了也就好说话了。
贾老爷子不喜欢城市车多人多的生活,他觉得城市的空气质量太差了,各种的沙尘飞扬,让他一天到晚地戴口罩过活,每次把口罩摘下来,好家伙!都是脏兮兮的。所以他就带着老伴儿到村子里住。种种花养养草,闲时给村民看看病。
郑宏洲提前给事务所请了假,虽然作为他的好兄弟兼大老板的陈坚榕对于他经常请假感到挺头疼,不过看在他这么大年纪还没娶着媳妇的份上所以就放他走了。每每郑宏洲想起陈坚榕说是年纪大才让他请假的,他就感到无限的憋屈。
他发誓一定要加快脚步娶媳妇儿。
贾老爷子在村里免费给人看病,医术高明颇得当地村民的爱戴,所以郑宏洲和何婉芝稍加询问就得知老爷子住在哪,好心的村民还把他们带到那。
“贾大夫就住在那,这个时候应该在后院里给花浇水。”村民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院子,说罢就离开了。
郑宏洲牵住何婉芝的手,这下他才知道她有多紧张,她的手心里都是汗。莫说她,他也紧张,只是他的紧张还夹杂着担心。
他在她的手上落下轻轻一吻,“好了,我们一起进去。”嘴唇触碰到皮肤时,她的心突然安稳下来。
“贾爷爷,我是宏洲,您还记得我不?”郑宏洲一进去就给正在浇花的贾老爷子大大的拥抱,差点把老爷子吓到把浇花壶也扔了。
贾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臭小子!记得,我最记得你了,小时候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儿,跳脱起来就是个猴样儿。”
郑宏洲可不想在何婉芝面前让老爷子把他的儿时糗事都给说出来,他忙把老爷子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又是双手合十求饶又是认真说情,眼神时不时地看向正在看他们说话的何婉芝。
老爷子同意不说他的捣蛋事了,可条件是让他把贾平那小子在外面住的住址给老爷子,郑宏洲想也没想就给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医院给人看病的贾平无端打了个喷嚏。
“嗯,好吧。你们跟我进去,我给看看。”
贾老爷子带着他们进到他平时给人诊脉的房间,他让何婉芝坐在他身旁,望闻问切,最后是诊脉,他沉吟一会道:“你之前流产过,后又吃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现在药性也过的差不多了,其实你的问题也不大,我给你开几服药。”一会功夫就把药单写好了交给郑宏洲。
“每天都要喝,不可以断,等喝完了再过来复查一次,再给你开别的。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放宽心吧。”贾老爷子是对何婉芝说也是对郑宏洲说。
何婉芝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贾大夫跟她说的问题不大,她大喜过望,谢过大夫后就往郑宏洲怀里跳,也忘了贾老爷子还在。
“你听到了吗,我也是可以的……我太开心了!”她都笑出泪来了。
郑宏洲把她的头摁在怀里,娇小的人儿眼里是清浅的泪,若泪落在他的心里便是滔天巨浪。等她反应过来一定会不好意思的,果然没一会她就羞红着脸躲到他的身后。
“好了好了,你们两口子爱怎么腻歪就怎么腻歪吧,我也是过来人我懂的。”贾老爷子挤眉弄眼地笑道。
他的一笑,她是把头更往郑宏洲背后躲了。
郑宏洲使眼色拜托老爷子,老爷子才不再调笑他们,何婉芝也终于从郑宏洲身后出来了。
贾老爷子让他们吃完饭再走,盛情难却下他们享用了富有乡村特色的饭菜。离开的时候老爷子还给他们一大袋的果子。只是在走之前老爷子和郑宏洲说了一会话。
何婉芝很想知道贾老爷子对郑宏洲说了些什么,不过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不肯回答就是了,吱一声也没有。
然后晚上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在和他深入了解之前,她认为他是文质彬彬内涵极好的成熟男人。在深入了解后她就改变了之前的看法,他应该是外表明朗充满魅力,内里却是腹黑攻于心计的色男人。然而现在他却没有碰她,那就是说他被禁欲了。
“你难受吗?”男人一旦开荤起来又被勒紧裤头带,那感觉应该很难受吧?她是担心他的身体。
“是挺难受的,要不你帮帮我?”他也没问她同意不同意,直接捉过她的手往被子下方游走。
何婉芝木了,呆呆地看着他。直到她的手碰到热热的物体才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一捉,郑宏洲就发出畅快的声音。
于是,这一晚上的大半的时间她都在为他服务,他是舒服了,只是她的手却在微微地发抖。她发誓再也没有下次,应该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