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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56 巫蛊(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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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采选,册封钟离薇为昭仪,这与其说是皇帝的意思,倒不如说是钟离德妃的意思。皇帝年近不惑,于女色上向来不是很沉湎,即便册封了钟离薇,实则对德妃眼下的境况也没有什么改善。反倒是凭空给自己立了个劲敌——这劲敌就是惜燕。

与钟离薇不同,惜燕早就做梦都想入宫了。她原本就是善于察言观色、曲意逢迎之辈,可惜一直没太有用武之地。如今终于有了她施展的空间,先是在自己主子宫里,近水楼台,得了圣宠。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短短一个月就封了贵嫔,不过从皇帝赐封号‘宜’也能看出一二,大约是她极为善解人意、聪明宜人了。

惜燕的扶摇直上,让钟离氏姑侄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钟离薇——惜燕得势后,对自己的旧主十分忌惮,到底是底气不足,唯恐钟离薇将自己不佳的出身在宫里乱说,便常常有威胁、压制之意。是以钟离薇到现在,甚至有点怕她。

自从惜燕一进仪和宫的门,她的脸色就有些僵硬不自然了。

“哀家都说了不用,你们每年还费这么多心思……”正席上,太后半是埋怨半是欣慰地,正数落着帝后两人——他们的寿礼是直接呈给太后的,不同于大多数与会者,只能送上礼单,太后娘娘还未必会亲自过目。简王则也不必说了,他们亲母子之间的情分,不必拿到众人面前来摆谱。唯独湘王,皇帝笑着看了他一眼:“晋良给母后准备了什么好东西?不必要这么藏着掖着吧,也拿出来给大伙儿开开眼?”

湘王连称不敢,“内廷里什么样的稀世奇珍没有,儿臣不敢比好,让皇兄和太后娘娘见笑罢了。”

他们兄弟三人对太后的称呼各不相同。简王唤母亲,皇帝唤母后,而湘王却是规规矩矩唤一声太后娘娘。不能说不合宜,但相比之下,总归是显得有点生分了。

太后却只做不知,依旧是满面和煦:“什么见不见笑的?晋良别学他们那份铺张,那么些好东西,给了哀家也是用不上,存在库里空攒尘灰……东西都是虚的,哀家知道你们有这孝心,就够了。”

“娘娘这话却说到儿臣心里了,儿臣想着,也是这个道理。”

湘王说着,微微一笑,合掌轻击了两下,转头唤道,“解蓝——”

立刻有个青年弓着腰走上前来,这人面容阴柔白皙,下颔干干净净,不难看出是个太监。到了近前,恭恭敬敬将两手一托,呈上个四方锦盒来,里面是一串乌沉沉的佛珠。“这是儿臣在里佛寺跪了一天一夜,亲自为娘娘所求得。愿太后娘娘千秋长岁,广积善功。”

太后信佛,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可到了湘王口中仿佛有些变了味。他将话说得太重了,叫太后都觉得这串佛珠有些烫手。戴在腕上捻着,一粒粒都仿若千钧。怎么回答都不妥当,只好捡了最寻常的话来夸赞着,“晋良真是有心了……”

“儿臣不敢。”湘王嘴角含笑,“儿臣不常在宫中,自知不比陛下与晋意两人,与太后娘娘亲近。却不敢少了对娘娘一丝一毫的孝敬之心。”

他的语气极为情真意切,可唇边那个笑,却隐约藏着一丝嘲讽。太后面色尴尬——湘王话中暗指她作为长辈,心有偏颇。可是怎么反驳呢?他又没有说错。

湘王的母亲出身极低,是先帝东宫时身边的一个宫女,生育后几年因病去世。后来先帝登基,也没有另加册封她,只是将她的儿子指给了当时是三夫人之一的何太妃抚养。而太后作为先帝正室,说实话,对湘王母子、以及他的养母,从未多加为难——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可也的确没有怎么关照过,湘王与太后之间礼节有余,亲情不足,这早已是多年的事实。

眼下,被湘王用话刺了一下,太后的笑容有点勉强。好在帝后各自说了几句祝寿的话,妃嫔里也有特别能言善道的——以往就是惠妃,今年又多了宜贵嫔,说笑了一阵,就将话题扯开了。而仪和宫里的气氛却,总归是不如开始那么融洽。

湘王也不再说话,只是默然饮酒,嘴角却始终停留在一抹微笑,看着他们。

这时候,却是个稚气的声音打破了尴尬:“我也有一件礼物给皇祖母,祝皇祖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随着语声,一个少年快步走上前来,脸上笑吟吟的,不是潼哥儿又是哪个。

“潼哥儿,不准胡闹!”皇后低声训斥。她在教育孩子上颇有一些严厉,潼哥儿还是挺怕她的。只不过偎在太后身边,叫太后一把搂过去之后,他就放松了。还转头对他母亲吐了吐舌头,惹得皇后直摇头。

“方才问你,你不是还说没给准备吗?”太后逗他,“真是给我的礼物?别是从哪个地方捡来糊弄我的吧……”

“当然是给皇祖母的礼物,还是我亲手雕的!”

潼哥儿小心翼翼将那只长盒子取了出来。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好,好,皇祖母来看看我们潼哥儿的手艺,雕了个什么呀——”

众人都有些好奇去看,只是被潼哥儿的身影挡住了,瞧不见盒中是何物。却都清清楚楚地看见,太后一瞬间刷白的脸色。

她两手颤抖,突而一声尖叫,猛地将盒子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场面有短暂的失控,谢长庭趁乱起身眺望了一眼——她坐得有些偏,方才湘王是如何制造不愉快的,她其实只模糊瞧了个大概。碍于身边就是湘王妃,也不好表现出太好奇的样子。而后来潼哥儿出来时她却看清楚了,见他向太后祝寿,便知道他要献上那支笛子。

可被太后失手扔在地上的,却是一只木人。骨碌碌滚了几滚,断了一条胳膊,依稀能看出雕刻得十分粗糙,甚至有些扭曲不对称,可见是出自不擅雕刻之人手中。而最让人变色的,却是这只木人身上扎满了银针,微微反着光。

巫蛊之术……在场的有数百人,心底却几乎是不约而同低掠过这四个字,带来阵阵彻骨寒意。这种邪术在民间都早已明令禁止,宫中就更不用说,完全是禁忌。太后上了年纪,对鬼神之说有几分迷信,更是谈之色变。这会儿浑身抖得厉害,指着潼哥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潼哥儿也吓呆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皇祖母,我……我不是……”

他六神无主,根本想不明白如何变成了这样,嗫嚅了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

也不能怪他,仪和宫里这时已如沸水滚开,众人都在交头接耳。连皇帝都有些沉浸在震惊之中,根本未及发话维持秩序。

“好了好了,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将这肮脏物事拿走,偏要留在这里碍眼吗?”开口的却是何太妃。她方才一直一言不发,此刻却比所有人都提前回过神来。亲自起身去捡那只木人,忽而像是大吃一惊似的,“这……这又是什么?”

众人皆顺着她的视线去看,只见那木人身背后,竟还镶着一枚又大又圆的紫珍珠,在灯光下发出柔润的光泽。

“这……好像是去岁太后赏给太子殿下的胶州贡珠……”何太妃又自己喃喃回答了。

她这句话说完,仪和宫里顿时不乱了,反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太子自不可能雕刻一只木人送给太后,所有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今天这事情有异。太子向来聪颖睿智,虽然年少但并不无知,不存在受人哄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做代表什么的情况。那么唯有盒中物事被暗中调换了,有人要陷害太子,如此才解释得通。

可眼下,这只木人身上镶了太后赏给太子的珍珠。即便有人暗害,不知又要怎么找到这样一颗,一模一样珍贵的紫珍珠。

明知是陷阱,可当真已经把这个长在深宫、未经风浪的少年牢牢困住了,百口莫辩。

简王搀扶着太后先离了席,昭示着这场寿宴注定是不欢而散了。皇帝一贯温和,这时候脸上倒还不太显;皇后的神情却已经难看到极点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管教起来虽然严厉了些,但疼爱也一点不少。况且潼哥儿是嫡长子,又是上下一致认可的皇位继承人。太后的生辰上,当着内外臣工,所有人的面,储君闹出了这样的不详之事……

湘王嘴角始终是含着一抹笑,几乎像是刻在了脸上。饮了一盅酒,依旧是一言不发。

整个大殿里,就剩下何太妃故作惊讶的发问一声声传来:“太子殿下,为什么这上会有太后娘娘赏赐您的珍珠?您倒是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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