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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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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我睁开眼,满头大汗,嘴里全是唾液。过度的神经紧张和失眠让这几年我的精神变得不够稳定,某些恶梦如影随形,有时我无法判断它们是正在发生还是仅仅存在于梦里。

三年前我杀死的那些人,他们在梦里狞笑。以各种怪异的姿势盘踞在墙壁和地板上,脸颊和嘴角渗出森森血迹,而我的双脚被钉子钉在地上,血肉模糊。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威士忌,让这些燃在汽车油箱里的液体顺着食管长驱直入,袭击脆弱的胃部。是的,我患有严重的胃病,长期不吃早饭和不规律的生活作息让胃壁出现了孔洞。

上网查看新闻,记者们乐于追逐这类新闻,某个杀手在同学聚会上手刃昔日同窗并逍遥法外。据心理医生的调查报告,犯罪分子具有反社会倾向和严重的精神疾病,属于极度危险的人物。

我兴致缺缺向下拉着网页,并对此感到恶心。这并非我犯下的罪行,但总让我回忆起往昔。

五年前我正读高中,我是外表乖巧但实际令人讨厌的怪物。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尽管整日吊儿郎当但成绩优异;在同学眼中是个怪物,整日捧着一本大部头再看,却又完全看不懂讲的什么,而在篮球场上打球和打架一样凶狠。

小智在我们这群人眼中是个娘炮,长得比学校最漂亮的女生还要漂亮,我至今还能记起那天我正手里把玩着手里的新钢笔,漆黑的笔身在阳光折射下闪着冷硬的光。然后小智进来了,一头微长的短发遮着左眉,面容精致映在阳光中,一眼看去漂亮的让人止住了呼吸。

然而我们都是正抽条的时候,个个喉结变粗,声音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下巴上冒出胡茬,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剃胡子,留下淡青色的痕迹。

而小智,不仅面貌像女生,甚至连说话也细声细气,在我们这一群人中犹如鲨鱼池里游入一条孔雀鱼。

我们钢牙利齿,丑陋凶猛,他娇小柔弱,美丽善良。

欺凌这种事发生的自然而然,小智每每归位,都能发现位盒里各种动物血肉模糊的尸体。起初他还会尖叫反抗,但后来多次被压在体育场后方打得身上满是伤痕后,也逐渐习惯沉寂了。

我对此并不感兴趣,也未参与其中,实际上这世上能让我真正关心的活物少之又少。之前有过一个,后来她死了。

晚上在宿舍,我玩着新到手的钢笔,然后拿出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翻开看,一边看一边做笔记,一边做笔记一边在心里骂。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作为倡导人权的教育家的男人,却将自己的五个孩子都送进了弃婴收容所,当时英国的孤儿院状况如同狄更斯在《雾都孤儿》里阐述的那般,这五个孩子能活下来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使能活下来,最终也逃脱不了沦为□□、变的堕落的命运。

当然,我未曾把这些话说出口。

薛海碰了碰我的手臂,我扭头不悦地看他,他说:“装什么深沉有学问,明天体育课,打球,去吗?”

体育课?每逢体育课往往是小智最受他们欺负的时刻,我时常看见小智上完体育课回到教室,白皙的皮肤上满是伤痕,但是我从没看到过他哭。只是趴在位上一句话也不说。

小智也曾反抗过,比如他会把和他同一个寝室的郭年的牙刷用来刷马桶,然后再不动声色地放回去;他会把江宇的课本和作业藏到杨旗的书包里,然后在第二天老师检查作业时看着江宇被训得颜面尽扫。

然而他这些反抗只不过像是一条柔弱的孔雀鱼用他的鱼尾扫了扫鲨鱼的牙齿,最终只能是被吞吃入腹,连吐出口的骨骼和渣滓都不剩。

校园里的这些欺侮向来不少见。

面对薛海的邀请,我只是合起钢笔盖然后将笔在手指上灵活转动,懒洋洋地说:“没兴趣,不去。”

没兴趣和你们一起去欺负一个娘炮,我在心里补上了这句话。

低下头重新看卢梭的书,耳边却是薛海戏谑的声音:“哟,林岩,大善人啊,不愿欺凌弱小?还是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真有这么大的感召力?”

我只是干脆利落地回了他一句:“滚。”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他们去睡了觉,我将卢梭的著作翻了一页。又看了看,兴味索然,换了莎士比亚的《温莎的风流娘们儿》。

第二天的体育课我请了假,趴在教室里睡觉。阳光把整个人都晒得懒洋洋,骨头软化。我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小智正站在门口,白校服上是泥土的痕迹,可以断定是被人压在地上打过。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以显示我其实并非全无教养:“小智。”

小智有些惊恐地看着我,如同惊弓之鸟,黑色的短发将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苍白。

我看他眼神这样,心中厌烦,挥了挥手示意不再有交谈的兴趣,他有些颤抖地回到了座位上,一语不发。而后,我听到钢笔划在纸张上的刺耳声音,写字这么用力,写出来的东西除了诅咒估计也没别的话了。

然后我拿出一本厚的足可以砸死人的《基督山伯爵》,翻到了上次没有看完的地方。

“难道你不再是我的主人,而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隶了吗?”我将这句话用钢笔做了记号,然后旁若无人地念出声。

小智扭头看我,我猜想他可能觉得是遇到了精神病人。我朝他毫不在意地朝他懒洋洋地笑:“有兴趣吗?”

他睁大了眼睛,阳光下看起来更漂亮了:“什么?”

我将书拿起朝他扬了扬,说:“看不看?”

他终日受着欺凌和暴力,这种突如其来的邀请和温情让他显得不知所措,右手牢牢地握着钢笔,上面青紫的印痕纵横交错。

我用法语说,尽管我也只会这么一句法语:“海黛,你是我的女奴,我的养女,我的情人。”

随后勾起嘴角,感到我的体内有一只恶兽在骨茬构成的牢笼中来回游走:“小智,做我的奴隶,我给你提供保护。”

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看来动人。而我只是懒洋洋地笑,耐心地等待答案。我并非同性恋,也不对他漂亮的脸感兴趣,只是这活着的时日太过漫长,太过于无聊。精神的空虚和无所寄托有时能把人逼疯。

我们孤独地来、孤独地活、孤独地死,只有凭借我们获得的爱和友谊来暂时营造一个我们并不孤独的假象。

我不孤独,是的。

然后我还没有等到小智的回答,教室门已经被推开。薛海、江宇和杨旗走进,他们脸上满是汗水,汗臭味盈满整个教室。

这就是青春期的男孩,我翘起二郎腿双手瘫在后位上懒洋洋地看着他们。

而后,不出我意料,他们一群人一哄而上,将小智推到了地上。

薛海的手刮过小智的脸蛋:“这家伙真是男人吗?还是伪装的女人?”

江宇:“扒下他的裤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杨旗:“要是他把我们做的事告诉老师和学校怎么办?”

我看见小智被他们压在墙角,满脸屈辱,眼里满是愤恨的光。

手指轻轻划过鼻尖,我静静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薛海是众所周知的官二代,嚣张跋扈但做事利落豪爽、很讲哥们义气,在学校得到不少学生的拥护;杨旗是富二代,但为人向来低调,从不过分宣扬自己的身份。或许他们将来还能成为杰出的领导者,但是有一点,他们面对小智时礼貌修养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靠欺凌弱者得到快感,靠欺凌弱者欣赏他人恐惧,靠欺凌弱者或者其他学生的拥护和畏惧。

让人感到恶心。

薛海笑了,露出鲨鱼池里掠食者般残酷的笑容:“他敢?”

江宇和杨旗一同笑了,小智的脸顿时面如死灰。

他们开始扒他的裤子,小智极力反抗,发白的指节死死揪住裤边,然后清脆的一巴掌挥在了他的脸上。

我放下手中的书,朝着他们走过去。基督山在课桌上看着这一切。

我停在薛海身后,眼神看向小智,然后朝着他懒洋洋地笑。

这个笑容来的莫名其妙,小智更加惊恐地看着我。对于他们对小智施加的暴行,我向来是个旁观,但未必意味着我不会参与其中。

薛海看到是我,笑了:“怎么,想要加入?”

我懒洋洋地笑着看他,歪着头说,胸腔内的恶兽又开始游走:“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

薛海:“还真当自己是大善人,英雄救美呢。”

江宇:“林岩,以前没看出来你对这小子有兴趣啊。”

杨旗:“真让人恶心。”

我听了这些话不以为意,仍是懒洋洋地笑:“怎么,放不放?还是要现在就在教室里来一架?我保证我不会手下留情。”

薛海的表情顿时微妙起来,看着我似乎斟酌了好一会。我是这里的转学生,上一次转学是因为打架打断了别人的半条腿,现在那个学生走路还拄着拐杖。

这时下课铃响了,教室里顿时争先恐后地涌入了许多学生,他们几个看着这形式,给了我一个要将我拨皮抽骨的眼神,散开了。

我弯下身子,看着还窝在墙角的小智。右手碰在他的牛仔裤边缘,他猛地抬头看我,紧紧抓住了牛仔裤不放手。我笑笑,将他的牛仔裤向上一拉,说:“穿好,这样像什么样子。”

他们刚刚欺凌小智时,伤了他的腿,现在他连站起来都费劲。

我略一思忖,彻底弯下身将他一把抱了起来。“真轻。”我说,朝着怀里的小智懒洋洋地笑。小智脸红地低下了头。

我对他脸红的行为感到有几分恶心,毕竟都是男人。

“哟,林岩,英雄救美还不够,还要公主抱啊。”薛海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简洁利落地回了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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