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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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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公司对人员的需求,和半年前的预期相比有了比较大的差距,所以,这不是你的个人问题,只是公司客观上的变动。」

白芷还没走出医院大厅,就接到了经理打来的这个出乎她意料的电话——明明都已经快签合同了,现在却用如此拙劣的理由来拒绝她,实在太不合情理,让她百思不解。

她觉得被耍弄了,但仍旧忍住屈辱感,追问到底是不是她出了什麽差池。

经理的口气满载歉意和诚恳,他也是极不情愿被安排来扮这个角色的,愧疚地重申道:

「你一定不要往私人层面上想,做决定的人也是…不得已,你看,主管他都主动提出给你开推荐信,说明大家都是喜欢你的。和你一起工作的期间,我们都很愉快。」

白芷完全听不进他长篇大论的套话,只是艰难地将礼貌维持到谈话的最後一秒钟罢了。

手机再度震动时,是甘蓝发来的短信。原来甘蓝离开医院後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修理处取回了白芷的车。

车开到门口时,两人各怀心事、相视无言,一路上的气氛也是异常地死寂。

回到家,白芷在沙发上坐下,以手掌撑额,烦闷地吐出一口气。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右侧的沙发垫陷下,甘蓝安静地在她身旁坐了,没有多馀的肢体语言。

简短地将公司对签约反悔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白芷抑郁地自语道:

「我有那麽丰富的研究履历,他们竟然拒绝我,而且…我的签证快要到期了,这样的话我可能必须……」

「你也别想太多了,要知道在这里,走後门的情况是很常见的,所以你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些人挤走的。」

甘蓝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竟突然变得冷静、理智而官方。

「这就是你要说的全部麽?」

待确认甘蓝再无下文後,白芷缓缓问道。

甘蓝还是不去看她,默不作声地凝视着电视屏幕上自己的影子。

白芷起身站到窗边去,看河边随着春意而苏醒过来的饮茶气氛,悠闲的人们或翘着二郎腿聊天,或仰躺在竹椅上闭目享受鲜少拨开蜀地云层的阳光,或是在草地上扔投玩具、与宠物们逗趣。

岸边垂柳的绿丝绦,像是懒起梳妆的少女正理云鬓,零落几缕在水面上,点墨一幅「河上早春」。柳絮起伏纷飞,由孩童追赶着,不知最终归往何处。

「你没想过要长久吧,甘蓝?对你来说是不是正中下怀了?」

白芷不免想起了那天甘蓝的态度,在得知自己要留下来的时候,她也确实不怎麽欣喜,那时候没有在意,现在才後知後觉。

甘蓝不知道哪里来的决意和勇气,竟没有反驳,倒像举证似的说:

「今天…你也看见了,师父以後哪里离得开我……」

白芷回转过身,不解地凛了甘蓝一眼,质问道:

「我什麽时候说过要你抛下金伯伯了?再说,我是那样的人麽?而且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这两件事根本不必构成互相冲突的关系!」她把视线从甘蓝身上移开,紧盯着地上,目光显得空洞,「又还是说…你今天答应金伯伯,不是权宜的善意谎言,而是,至孝至德的承诺?」

「我想,国内的生存环境,最终也只能允许我这样选择吧。我不像你,有你舅舅那样开通的长辈,可是…对,百善孝为先,不管师父他的思想是怎样的,我都会顺从他的意愿。」

甘蓝回答着,眼中亦是无光,像一台正在复制和粘贴所谓「礼法道义」的机器。

午後的阳光实在是太和暖,和云朵嬉玩着,偶尔被折散出彩色光晕,打在屋内各类摆设上。

似乎用了很长时间来过滤甘蓝话中的意味,白芷哑然失笑:

「那你还待在我这里干什麽?再妨碍你做孝子贤孙的话,我不是要成千古罪人了麽?」

甘蓝站起来时,腿脚有些发麻,可步子仍旧条件反射一般迈出去了,只是到门口时,她的肘关节像被黏滞住了似的,让她抬不起手去拧动门把。

「你…」

她在昏暗的玄关处,听见了白芷的声音,脚步有退缩的痕迹。

白芷的说话声,先时有些颤,再听到时,大概已经远离了窗边。甘蓝细细地听着,眼眸不时微抖。

「你别以为,只因为是你才能伤到我,就可以这样滥用权力。」

甘蓝看不到白芷的神情,只在她嗓音中察觉到不可闻的气息调整。

逃遁一般地出了门,甘蓝的手掌已被指甲掐出了瘀青。

落拓地走出小区,她漫步在喧闹的街上,不知该去何处。

直射时的日光纷纷扬扬地镶着道旁树叶的形状,勾勒在地,也顽皮地洒在路人身上。甘蓝被一处玻璃反射的刺眼光芒晃得眯了眼,抬起手挡在额前。移开时,她动作僵了下来——这不真实的幻觉如此真切,矛盾的感知,给人被愚弄後的愤懑。

正要移步过街,没成想,她刚才的伸手动作,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

见司机已经将「空车」的牌子按了下来,甘蓝本也无处可去,於是乾脆打开後门上了车。

「去哪儿呢?」

司机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看来心情比较愉悦。

「嗯……琴台路吧。」

里程表的声音响起,机械的女声播报着司机的姓名和所属公司,车子起步了。

在成都,出租车司机们通常被市民们称呼为「的哥」,在「的哥」这个群体里,有着性格各异而鲜明的成员。他们有的侃起大山来口若悬河,虽偶尔不免粗俗,但语言诙谐丶直戳要害,使人听了过瘾;有的则沉闷不已丶眉头紧锁,大约长期深陷在为生计奔波的愁苦中;有的初来乍到,连本人都是只菜鸽子,竟反过来问客人目的地怎麽走;还有的会过分热情,只要你问他一点事情,他便愿将他所知点点滴滴尽数与你倾诉。

尤记得08年地震後,「的哥」们的队伍成群结队地排在去灾区的路上,满载着救援物资,一度是灾难中十分令人心暖的画面。

甘蓝遇到这位,属於能够轻易陶醉在电台歌声中丶并情不自禁跟着哼唱的类型。他正发挥到忘情处时,对讲机里传来了同事带着秽语的呼叫,嘈杂的电流声中,一个低沉的男声抱怨着:

「妈的,会展这边太堵了,走都走不动。」

司机大哥回覆道:「你龟儿背时,糖酒会你往那儿开。」

吱吱的杂音再度响起:「哪个砍脑壳搞的糖酒会,好几天了,老子车顶子钱都赚不回来,又不敢给家里说,婆娘娃儿还等着吃饭呢。」

这边的司机大哥安慰了同伴几句,劝他别心焦,下午去机场排两趟,至少保个本儿。

他们的对话结束後,甘蓝开口问道:

「师傅,干你们这行,挺不容易的吧?」

司机师傅一听甘蓝开了话头,在後视镜里瞟她一眼,马上调低了收音机音量,答道:

「是不容易啊,但又有啥法子,我们就只能靠这门手艺吃饭,苦是苦点儿,可是回家一看见儿子,就觉得啥都值了。」

他一谈起正上初中的儿子,就更是滔滔不绝,从学习成绩聊到运动会得的奖项,如数家珍。

车程不长,到达後,甘蓝对司机大哥说了句「生意兴鹿,便付钱下了车。

白天的琴台路上,能看到许多挑担的小贩。不同的叫卖声中,论悠长,要属卖豆花儿的:那婉转的一声「豆花儿~~」,准确地抓住了民歌的精髓;论特别,便要属卖「丁丁糖」的,此种小贩走街串巷时,会手执铁片与小捶,敲出「叮叮」之声,作为售卖麻糖的标志。

而当人们要购买时,通常也只简略地喊声:「诶,豆花儿!」或者「等着,丁丁糖!」,那小贩就会停下,撩起担子上的塑料薄膜,麻利地开始秤量。

甘蓝漫无目的地走着,坐在街沿的花坛边,望着一处车位发呆,许久後,手上才有了动作。

当赵新语到达约定的这家星巴克时,一眼便瞧见了桌前双手捧杯丶正在出神的甘蓝。

「哟,玩儿忧郁呐?要不要我帮你照一张,做个美图,然後你好发到朋友圈里?」

甘蓝任她挖苦着,毫无还嘴之力。赵新语在电话里就已听出甘蓝心情不好,因而也不计较,自去买了一杯咖啡陪她,又问她是不是和白芷吵架了。

甘蓝摇摇头,又点点头,脸上增添了些求人时的窘色:

「你先前不是说,你爸爸他…认识很多人麽,我想求他帮个忙。」

「说来听听。」

赵新语用吸管搅动着杯中的冰块,头也不抬地问。

「我不想在饭店里做事了,能不能拜托你爸...把我介绍到机关单位的食堂里去?就像他年轻的时候那样。」

赵新语忽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锐利的眼光盯住甘蓝。

「理由呢?不充足的话,我是不会答应帮忙的,所以,先说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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