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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 3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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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我带出来的人会做这种事!」金师傅猝然提高了声量,「不要乱猜了!」

白芷见金师傅急了,便给甘蓝使了个眼色。甘蓝领会,观察了金师傅的神情,开口道:

「对,都不要瞎怀疑自己人了,不管是谁做的,有心还是无心,总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她说至後半句时,也刻意大声了些,以确保在场的几个服务员和洗碗工都能听见。

「上一次是谁买的盐?」白芷靠在墙边,面向厅内问道。

「我……是我!」甘凌云先举手然後站起,磕磕巴巴地答道。

白芷迅速地收回了看向甘蓝的目光,柔和地说:

「甘叔叔,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您上次买的食盐有什麽不同,比如,是跟同一个人买的吗?」

「没有问题啊!是跟同一个人买的!」甘凌云使劲抓挠着後脑勺,自责地说:「我应该一包一包检查的,都怪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不是您的错,按常理,买盐的时候都不会想那麽多的。」

白芷有些後悔当着所有人的面询问甘凌云了,试探性地去看甘蓝的脸色。甘蓝自是察觉到了她的细心,回了她苍白一笑。

在公安部门介入调查的第一天,季然回来了。

他背着一个大包进店门时,看见大家阴郁的表情,喉结上下滚动着。

「大师兄!」袁随第一个迎上他,质问道,「你为什麽不接电话?店里出大事了你晓不晓得!」

「我家那里的信号不好…」季然低下头去捏肩上的背包带,弱声问:「出……出什麽事了?」

金师傅突然站起,走至他身侧,冰冷地答道:

「你走那天,顾客午饭吃出食物中毒,差点就有生命危险。我们已经被家属起诉,现在公安在调查原因。」

季然被金师傅的黑脸摄退了一小步,嗫嚅数次才开口说:

「怎麽会…这麽严重?他们…中的什麽毒?」

金师傅将这几天来一直揣在怀里的化验单递给他,手指向结果那一栏。

季然拿着单子看了,又缓缓垂下手。

「大师兄,你不问问顾客是因为吃了什麽才中毒的麽?」

袁随冷眼盯着季然,问话有些咄咄逼人。

「无…无非是…」季然被问得结舌,他再一看袁随气势汹汹的模样,感觉底气都被抽乾了去,才勉强硬着语气反驳:「袁随,你在怀疑谁!」

甘蓝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到这一刻才有了动作,制止了袁随再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师兄,」她直直地看着季然的眼睛对他说,「质监局的人说,我们厨房里的食盐罐子装的都是亚硝酸盐,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当然不知道了!」这个问题季然答得奇快。

「那好,稽查队的人明天要找我们问话了,你把东西放下,去休息休息吧。」

「还要上警察局麽?」

「是,因为要在具体的人头上追究责任。」甘蓝说着,目光有些黯然。

她听闻过行业里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心里很清楚,如果从厨师这里查不出什麽来的话,受牵连的只能是饭店的负责人,也就意味着「朝天楼」很可能被勒令停业。而厨师们,即使免去了责任,但是一帮子造成过食物中毒这种大事的厨师,未来又还有多少前景呢?

往窗外看去,已是放学下班时分,街面上泛起了人潮。

成年人们在归家路上都会顺便买些菜,习惯性地和商贩们讨价还价,嘱咐一句「你称准点儿!」;而商贩们便夸张地拍起胸脯,不迭地保证道:「你就放——心吧!」,一个「放」字总是拖得很长,充分说明了在语言上,生意人更加喜爱能产生直接後果的动词。

学生们在放课後追闹着跑向各家小卖部和复印店,或是买上几块钱的零食,或是把某个好学生提前做好的作业拿来复印和「借鉴」。

通常,厨房里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开始忙起来。可现在饭店停业,没有了往常炉灶上火舌喷焰的声音、炒勺与锅共舞的敲击以及顾客点单、厨师喊话的热闹,甘蓝觉得,生活像凝固了似的。

放在以前,她只会抱怨,这样日复一日的循环是无趣又累人的。可现在才知道,有时候,人可以借助生活中的某种千篇一律而获得暂时的安宁。就像一只被豢养在笼中的豚鼠,长期以来通过在滚轴上奔跑而获得食物,奔跑=食物=生存的程式被深深植入脑中,当这样的滚轴被取下时,豚鼠便会因为丧失食物而忘记了奔跑。

甘蓝在店里环视着,见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想必也和她一样,因为失去了归宿感而心烦意乱。

次日的公安局里,甘蓝是最後一个被叫进去问话的。房间里,两个民警和一个稽查人员正在桌前坐等着她。

一番形式上的问话後,民警问她是否知道亚硝酸盐的来源,甘蓝答不知道。

质监局的稽查人员立刻追问道:

「你知道国家明令禁止餐饮业使用亚硝酸盐作添加剂吗?」

甘蓝点点头。

「是你们私自使用,还是老板让你们用的?」

「老板是不准我们用的!」甘蓝立刻抬起头辩护道,「我不知道那盐是怎麽回事,之前都是好好儿的,那天中午是我们饭店几十年来第一次出事。不过……」

对面三个人都用笔草草地纪录着,听见她这一声「不过」,都将头抬了起来。

「厨师这一行,很累人的,有时候很容易就粗心大意了,也许……也许是我哪一个步骤没仔细,可是我绝没有害人之心。」

「你想说,」稽查人员拿笔尖指着甘蓝,总结道,「可能是由於你工作上的疏忽造成的吗?」

甘蓝紧紧咬着唇,点了一下头。

问话没有再进行太久,甘蓝出门时,看见李全博和白芷也正候在门外,而季然却在回答完问题後急匆匆地离开了。

李全博并没有帮金师傅走後门的意思,再者金师傅也不准,他只是来「关心关心」案情。

局子里的人见了他,都有些诧异,因为很少看见上面的人下来,便纳罕这突如其来的走基层是何目的。

李全博进去和刚刚审问的人员们谈了许久,翻看了笔录,便探出头来把金师傅叫了进去。

数分钟后,金师傅怒目圆睁地出来,一把将甘蓝提了进去。

「你个背时的死女娃子,你瞎往自己身上扣什麽屎盆子?!」

金师傅毫不留情地给了甘蓝头上一掌,怒斥道。

「甘蓝啊,你晓不晓得这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要不是因为你爸也争着说是他的错,真的追究到你头上怎麽办?」

李全博也是语重心长。

「我……他说是他的错?」

甘蓝看向李全博,有些错愕。

原来甘凌云也在问话时承认是他的疏忽,可他的回答明显没有一点常识可言,因他也根本不懂亚硝酸盐究竟是个什麽东西。加之他和甘蓝的父女关系,稽查人员们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俩有替对方开脱的嫌疑。

「父女两个都是楞子!」

金师傅还想再给甘蓝一下,被白芷劝阻了。

甘蓝面带窘迫地去瞄白芷,可白芷也没给她什麽好脸色,反对她横眉瞋目。

李全博为了避讳,很快便带他们几人出来了,只叮嘱说一切要按正常程序走,又吩咐甘蓝不要再做傻事。

一整个下午都被白芷晾在一边,不受理睬,甘蓝只觉得背上似有百只蚂蚁在爬,数小时都是煎熬着过来,不得安生。

晚上回家的时候,甘蓝蹑手蹑脚地在鞋柜旁换鞋,换好了却又磨磨蹭蹭不敢进去。

「你过来!」

白芷被她磨得不耐烦了,在客厅里唤她。

甘蓝的步伐像是在擦地似的渐往前挪,白芷忍不住又斥她道:

「你是在走路还是在犁地?过来坐下!」

依言在她身旁坐下,甘蓝露齿傻笑。白芷本想拍她的脑袋,却在扬手的那一刻瞥见了她头上缝过针的伤疤——一条浅浅的痕迹,颜色比周围的皮肉略白些,两侧隐约可见针眼,整体看起来,就像生物书上的图片里,一条已成化石的小虫。

转而变成用双手圈住甘蓝的肩头,白芷在她的疤痕处亲吻了一下,责备也显得毫无力度:

「你真是傻透了。」

她将头憩在甘蓝颈窝处,软语责怪道:

「你到底懂不懂,这样能毁了你的职业、前途甚至一生?你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有多重要麽?」

「可是任何威胁到你的事情,都等同于是在威胁我。」

白芷料想她会固执於此,无奈地说:

「之前一直瞒着你件事:这饭店不在我名下,而在金伯伯名下,因为我在美国已经入籍,当年……没想过再回这里长住,因此这次回来签的是探亲签证。所以,我爸当时就只好悄悄把产业托付给了金伯伯,你也知道我的大伯姑姑他们是怎样的人。」

甘蓝并不解将此事瞒着她的意义,可白芷说,金师傅当时长了个心眼,想着他的东西总是要留给甘蓝的,怕甘蓝知道之后变得娇纵,不努力上进。

「总之,现在我更担心的是金伯伯。」

甘蓝敛容不语,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事情的蹊跷,以及季然非正常的举动,都让她心里烦乱不堪。她真希望时间能倒回那天中午,若是有谁来阻止一切发生该多好。

第三天下午时,季然被再度带走问话。

警局密闭的小屋里,一根白炽灯的灯管正发出嗞嗞的响声,宣告着它很快将要寿终正寝。这间房子是从一所废弃小学的教室改造而来,因而还保留着一块老式黑板。黑板上已经起了一些蜂窝眼,像是做考古的证据似的,保留着点点凹陷的惨白。

「能再解释一下事发当天你的突然离开麽?」

季然面上一白,嘴上要强说:

「不是说了麽,我妈身体不好,我得回去看看。」

另一个警察马上有准备地盘问道:

「我们昨天去了你温江的家里,你母亲很健康,并且说你上次回家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那麽,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麽撒谎吗?」

季然不断揉捏着两手的指节,此时又换为揪扯大腿上的裤管,情急地辩驳说:

「如果是我下的毒,那我会傻到又跑回来吗!?」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抬起,凛然盯着他。

「我们谁说你下毒了麽?」

季然是个心理防线很容易被攻破的人,他性子其实懦弱得很,在心虚的情况下,疑点也就越显得突出。

「所以,可以解释你为什麽撒谎吗?」问话之人似乎不知疲倦。

「别再问了!」季然抱头低吼一声,哀叫道,「我不晓得会那麽严重,有人逼我干的!」

书写的动作一一停止,大概有片刻的眼色传递。

「没有关系,只要你好好交代,我们会帮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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