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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暗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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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白芷接到了庄良打来的电话,约她见面一谈。

电话响的时候,甘蓝因为昨天被灌了酒,还在睡觉,白芷便掩好了卧室的门,一个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约见的地点是市中心一栋大厦楼顶的咖啡厅。

咖啡厅里很空,他们在窗前一处位置坐下,各自与侍者点了单。

这里是大楼的第二十七层,站在窗前俯瞰时,如临深渊,大脑有片刻的晕眩。

难得一见的冬日暖阳,透过楼顶的钢化玻璃,长驱而入,仿佛要将谁掩藏的心思照射地一览无遗。

侍者端上了两人的咖啡,可双方都没有伸手去触碰那杯褐色,任浓郁的香气飘散开来。

白芷拿出一个绒面的戒指盒,缓缓推到了庄良面前。

「就一定要做那麽绝?」

庄良垂眼看着那盒子,目光中闪过有些避之不及的恼怒,仿佛面前摆放的是他的一项耻辱。

「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让你抱太高的希望,因为我不是一个值得你等待的对象。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用来见证彼此之间的不合适,这一点,我真的很抱歉。」

白芷捏起手边的小匙放进杯中轻搅,金属质地的打扰,揉碎了液体面上的云朵倒影,层层叠叠的细小涟漪,圈动出一小幅抽象画。

「我不想死缠烂打,我也知道,你从来没有真喜欢过我,是我绑架了你来做女朋友。所以,我也想通了,希望把一些事情摊开了说。」

庄良说话时,将两肘移到桌上,肩膀耸起,脖子前伸,有些卖力地支撑起头——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正用翅膀包裹住身体的蝙蝠。

「我很高兴你能想得开,有什麽事就说吧。」

庄良紧了紧抱拳的十指,舔舔唇,言辞急切地说:

「白芷,就算是帮帮我,看在是老同学的面子上,看在我照顾过你外公外婆、在你爸去世时陪过你的份上!」

「你到底……出什麽事了?」

白芷见他这副颓废而失神的仓皇状态,心里也跟着一阵发麻。

「我们家,出了点事,说来话长了。总之,你跟我结婚的话,我不要求你尽妻子的义务,只求你给我一个美国的身份,完事了我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你想花钱买个身份?」白芷惊讶之馀,有些看透般冷笑道,「原来今天才把实话说出来。」

庄良立刻乞怜道:「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个小人,但我同时也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也不光是为了身份。」

「你就别再侮辱我和你自己了,庄良。」

庄良见她的手已经触到挎包,急地弹将起来,试图伸手按住她。白芷看他眼睛里的红丝都泛起了,简直是病急乱投医的光景,诧异地问:

「你能透露你家里到底出了什麽事麽?」

「我父亲…身体不太好,我想带他移民,去一个污染没这麽重的地方治疗和休养。」

庄良埋下头藏住了脸,声色惨白如死灰。

「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就算是这样的话,你的家庭也完全有能力旅游签证过去医治,甚至是投资移民……」

庄良气急败坏地抢道:「可是投资移民需要动用50-100万美元的资金,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跟和我结婚所花销的费用比起来,就太不划算了是麽?」

庄良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可仍旧回到了语塞的状态。白芷言罢就要离开,庄良不敢有太多的动作,因为咖啡厅另一头的糕点师傅已经将视线投过来数次。

「我们的联系就到此为止吧,这种僭越法律和道德准则的事情,我不会帮你做,也更不会找人帮你。如果伯父真如你所说,身体有恙的话,那请他保重。」

白芷挪动座椅,起身告辞了。

出来的时候,手机上已经多了一个未接电话。她知道是甘蓝打的,因为平时若非紧急情况,甘蓝从不会往她手机上接二连三地轰电话,不想让她有被人催促的感觉。甘蓝的脾气就是这样,自觉到让她生怜,即使两人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也怕会打扰到她。

电话刚拨通,才只「嘟」了一声,甘蓝就接起来了。

「醒了?头还疼麽?」

「不疼了,你怎麽起来也不叫我?」

「看你还打呼呢,没舍得叫。」

甘蓝清楚地听见了白芷捉弄她的鼻息声,想像着她巧笑时的绰约可爱,只不过分开几刻,就巴不得脚下生风地到达她身边了。

「你在哪儿?」

「春熙路附近。」

「那你在书城门口等着我,我马上开车过来接你!」

甘蓝一直想做一件事,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钻遍成都的大街小巷——给她讲每条街道的故事、带她去一处幽静的茶坊、听一路雀鸟的莺歌、品尝每一种她所知道的小吃。

这座城市充满着火辣与热情的气息,却又被每片碧绿的竹林赋予了清幽和闲适的韵味。

单从成都的方言来讲,因为缺少鼻音的缘故,这种口音在女子口中娇嗲十足、媚态无比,一句「好烦哦」可以听得人骨软筋酥。

可如若你邀请一个成都女孩子吃饭,特别是吃火锅或者麻辣烫,那千万不要被她起初半推半就的表象所蒙蔽。因为食到中途时,你便会觉察出不对劲:例如火锅越煮越辣,但她反而越战越勇,先前她极力制止你点的东西,此刻都被她扫荡得一乾二净;一开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矜持淑女,转而成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梁山好汉——她会在你对面举着啤酒瓶子,朝左右呼喊着:「小妹儿(服务员),打个干碟子(蘸碟)!」或是「老板儿,数签签儿(竹签),算帐!」

甘蓝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成都女孩,有着南方人如水的阴柔,但更多地采集了蜀文化里特产的爽快和泼辣。

而更重要的则是——她还是一个资深的职业好吃嘴儿。

「先带你去吃张凉粉儿!」

这便是她接到白芷後说的第一句话。饭点?在成都人眼里,分分秒秒都是品尝美食的良辰。

市中心的广场,在明朝时是蜀王朱椿的王宫。单从周遭的街名,就可以嗅到那时的遗风:譬如有条街叫「红照壁」,这「照壁」,便是明朝建筑里最常见的一个标志,由於是皇宫,那在当时自然是刷成红色。只是,「照壁」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便是:

「如果红照壁这条街上出事的话,那可就真是『祸起萧墙』了。」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地方志?快点一一道来,我还从来不知道这些街名里有这麽多故事。」

将车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白芷被甘蓝牵着走在街上,津津有味地听她讲关於这座城市的条条典故。

「比如现在我们站的这条『後子门』街,其实早先是明王宫的後门,原名叫『厚载门』,可是後来有人觉得『载』和『宰』同音,不吉利,才给改成现在的名字。你再看附近的几条街:草市、羊市、盐市街,就可以大概了解祖先们的生活了。」

甘蓝带着她进了一家名叫「张凉粉」的老店,这老店面积极小,至多只能容三十几人打挤坐在一起,可老店就是有这样的底气,从不愁人少、店面小,只愁东西不够卖。

店内装饰也很简单,特别是点餐和收银的「柜台」,只由一个旧式的小柜和一台收银机组成,後面总站着一位已在店里工作了数十年的大婶,略带催促地问你:「吃点儿啥?」

甘蓝给二人分别点了煮凉粉、甜水面和鸡汁抄手,那大婶抬眼打量了她二人一眼,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太多了,你们俩吃不完!抄手要一两就够了!」

她说罢就打了单子递给厨房里的人,这下,甘蓝和白芷这两个顾客反而被做了主。

甘蓝耸耸肩,笑着对白芷说:「听阿姨的吧,这就是老店的风格。」

白芷倒觉得大婶的建议果然不错,这样一餐下来,她是再也吃不下了。反倒是甘蓝,不仅帮她吃了大半碗的凉粉,出门後又买了两串糖油果子,说是要解解辣。

「你怎麽这样吃也不胖?」白芷拿纸巾去擦她的油嘴,心里极不平衡地抱怨道,「东西都消化到哪儿去了?」

「我新陈代谢快呗!」

甘蓝把竹签往垃圾桶里一扔,拍了拍手上落的芝麻。

「托您的福,这几个月来我已经是放任自流、破罐破摔,估计短期内都不敢再称体重了。」

甘蓝听了,便在白芷身上细细端详了一番,认真地说:

「没觉得啊,反正在手感上,我可以保证你没胖。」

她说时一副无害的表情,让白芷都不好瞪她。

「说正经的,你怎麽都不问我刚刚去干什麽了呢?」

甘蓝毫不在意地答道:「因为你想告诉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啊。」

往西走一段路,两人到了少城。「少城」即是「小城」之意,为清朝八旗子弟居住的内城。少城旁有条「马棚街」,连绵东西,为当时满蒙将士圈养马匹之地。少城的遗址已不复存在,所剩不过几所旗人住宅,皆在如今的旅游景点「宽窄巷子」一旁隐藏。

穿过小小一片竹林,就看到一间隐秘的茶坊,茶坊名为「陋室茗」。

远远就听见锣鼓声,甘蓝向白芷一笑:「来巧了。」

在竹椅上坐下,便有茶博士过来接待,甘蓝要了两杯「特花」,和白芷一起看台上的川剧名段「滚灯」。

这是一出丑角的戏,大致讲的是一幕贤妻训夫的故事——戏中的丈夫皮金因为读书不用功、考不上功名,便被妻子惩罚,使其用头顶着油灯做完一系列高难度动作。

「来,老主顾,送你们一碟话梅和一碟瓜子。」

上茶的不是刚才的茶博士,而是老板。

「哟,我以为您记不得我这号『老主顾』呢。」甘蓝拿起一颗话梅含了,打趣说。

「上几次是我老婆在,才不敢和年轻女顾客打招呼。」老板倒憨直,答得实诚。

这下甘蓝和白芷两人都没忍住笑。

「你也别当老板了,去台上唱皮金的角色吧,肯定是本色出演!」

乐声渐渐落下,风中卷起竹叶声,客人渐渐散去,天黑了。

「还有精神麽?」甘蓝生怕白芷倦了,探察似的去望她的脸。

「有,都听你安排。」

琴台。

甘蓝之所以选在夜间来,就是为了这听不完的琴声悠悠和闻不尽的酒香绵绵。

天色一暗下来,这条故径就是由楼阁的金色光影勾勒出的一曲凤求凰,杂染着红了的灯笼影像,影影绰绰地,辉映在深黑的石板地上。无水,却连成一色。

甘蓝几下利落的倒车,将车妥贴地停进一处车位,炫耀道:「车技不错吧?」

「是啊,某些人可是用了四年来专项训练的成果。」

甘蓝头皮一麻,小心问道:「你不会是介意我以前那麽点事儿吧?」

「心眼儿没那麽小。」白芷撇过头去看窗外亭台的夜景,撑着头问:「说吧,带我来这儿干什麽?」

「嗯……昨天看见勇子结婚,感触挺多的,就想着带你来这儿。我当然没有上林子虚的才华,也不希望哪一天落到写长门白头的惨象,但是,相如和文君两位前辈的精神还是可以借鉴的。」

白芷看向她的目光微微垂着,调笑说:「你想带我私奔?」

甘蓝被激红了脸,吞吐道:「奔就不用了,私还是可以的,私…私…」

「私定终身?」白芷似乎很喜欢逗弄甘蓝,在她脸上揪了一把,勾唇笑道:

「你这个性子,真是磨死人了,你是听我说舅舅这次要带外公外婆一起走,所以怕了,就以为我会一起离开,然後把你扔在这里哭诵《长门赋》麽?」

她在脑中描绘着甘蓝的怨妇形象,笑声在晚风里飘扬,像一串风铃响动。

座位之间的手刹很是碍事,可对於一个吻所要求的距离来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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