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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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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视台做节目已经有一段时间,甘蓝在本地的人群中也逐渐有了些知名度,例如走在街上时,会有主妇们和她打招呼,客气地问一声「下次教什麽菜呀?」,亦或是提出一个专业的问题「田螺应该怎麽洗才吃不出沙子?」

白芷因而常调侃她说,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她以後上街都需要戴墨镜口罩了。

其实自从节目试播以来,电视台一直在收集着回馈,随着收视率升高,有几家赞助商已经相继表示了合作意愿。因此,最近这个历来爹娘不疼、兄弟不爱的地方台,彷佛出现了资金回暖、枯木逢春的转机。

眼看时机成熟,制作组决定迎合当下「选秀节目烂大街」的趋势,把美食节目改进升级为一档厨艺选秀节目,奖品则是赞助商提供的产品或者代金券。

报名开放後,立刻吸引来了众多居民大爷大妈,他们跳了毕生的锅边舞,都想趁此机会展示展示看家的保留节目。

自此,电视台的录影棚里一刹间炊烟四起,使得一开始的节目都录制得咳嗽声不断。节目总策划灵机一动,又联系了几家抽油烟机生产厂家,果就有一家愿意免费在棚内安装一排抽油烟机,前提是在评委席和主持人的话筒上植入其厂家广告。

逐渐成熟後,节目组便开始收到专业厨师的报名,分类为了「业余组」和「职业组」两个板块。甘蓝因为资历尚浅,在几位前辈面前,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了业余组的评委之一。可她生平最做不来这种容易得罪人的事,在评委席里总像个老好人,言语最重不过「稍欠火候」、「肉质略老」等等。

节目红起来後,选秀比赛便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後的谈资,其中不乏办公室人士在上班时也追看比赛进程的情况,而白芷的几个同事就在此列。

有甘蓝的几期节目,白芷其实都偷偷看过,所以会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两句同事的评论,因此那几个人便也会自然而然地在午休时拉着白芷一起观看。

「唉,看着人家做的菜,盒饭吃起来更是味同嚼蜡。」

白芷寻声望去,恰巧看见了电脑屏幕上一个参赛者的特写镜头:烫过的花白头发、小小的个子、合身的唐装。

……外婆……?!

她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再凑过去看时,镜头已经切换到评委席——甘蓝恰好在列。

甘蓝至今还从未和白芷的外公外婆见过面,没想到第一次正面交锋,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而白芷现在想的是:现在连上电视都不告诉我一声,这俩老头儿老太太眼里还有我麽。

外婆在场上做了自己最拿手的魔芋烧鸭子,在场内观众评分环节之後,成绩不俗,高居同组第二位。

轮到评委点评时,甘蓝对白芷的外婆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赞其不单纯依靠香料提味,而是遵循了质朴而诚恳的烹饪方法,达到了厨艺上很高的境界:

「尤其是食材处理上,我们都知道魔芋很难入味,甚至於日本人在做关东煮时,常常要将魔芋浸泡数天才会端给食客。而这位选手就很聪明地给魔芋切了花刀,使其短期内就能吸取汤料的滋味。」

因为她打出的高分,白芷的外婆荣获小组赛第一,奖品是某厂家的不沾锅一套。

「嘴这麽甜?」

白芷没来由地吐出这麽一句,面前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谁?」

她借故表格还没画完,便躲到电脑後面去打电话声讨外公外婆了。

节目播出以来,收视全线飘红,赞助商蜂拥而至,於是节目组决定放眼四海,让评委厨师们去参加一届国际烹饪大赛并全程跟踪报导。

这次比赛的地点在新加坡,也是甘蓝很想参观的一个国家,所以当电视台的制作人来饭店询问她是否愿意前往时,她马上就动心了。

「我可以……多带人去麽?」甘蓝看着手里的行程表,暗自兴奋地问道。

「可以啊!不过只能带家属或亲友一人,签证机票什麽的我们去办,你们就只管准备行李!」制作人见她有意,说得也眉飞色舞。

金师傅在一边听见了,毫不客气地就对号入了座:

「哎呀,你要带我一起去啊?你晓得我有高血压,一上飞机就犯晕,那上面……」

「对对对…那师父您还是歇着的好,您可是咱店里熊猫级别的人物。」

甘蓝立刻顺水推舟,心想师父您可别怨我,我还真没想过要跟您一起去呢。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昔日还玩笑打闹在一起的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们都纷纷跟上了结婚的大队伍。孩提时总觉得大人世界里的「凑份子」、备红包等都是距离自己及其遥远的事情,可时间就如清朗天际里的云朵,看似懒怠不动,其实悄行千里,不知不觉间,封礼金、给压岁钱也已经成了自己社会角色的一部分。

70後如今已年届不惑,80後也已立足社会,印象中,还应该停留在「志於学」这个年龄段的90後,也悄然融入了各个工作领域。学习--立业--成家,看见周围的人各辟蹊径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甘蓝第一次品尝到了岁月的滋味。

她有这样的感触,也更是因为今天勇子的一通电话打来。

没想到,一向无拘无束惯了的勇子,也有结婚的那一天。

「你小子现在是球场和情场双赢啊。」甘蓝在电话这头微笑着,想像勇子被人管起来的憋闷模样。

「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的女孩子,只要一过了二十五岁还没结上婚,就愁得满地打转,更年期提前似的。我要是不答应的话,你说能行吗?」

勇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口气,典型的心口不一。

甘蓝哂笑一声,说:「还是得祝贺你,要发请帖之前知会我一声儿,婚礼的酒席不用操心,我给你承办了。」

勇子听了大喜,他正愁不好订酒席,现在有了甘蓝帮忙,就不用被别人宰了。

晚上白芷直接开了车来,说是要带甘蓝见一个人。

车往浆洗街的方向驶去,途中可以看见贯穿成都主城区的一路公交车。上下班高峰期的一路公交车绝对可谓是一景——纵然是双层的公交车,可楼上楼下依旧塞得如蜂巢里的工蜂一般密密麻麻,让人无立锥之地。司机总是脾气暴躁地在前面喊着「往後头走!别堵在中间!」,而此时被批评为「堵」在中间的泼辣成都女孩子通常就会回一句:「谁堵着了?你看看能走得动吗!你来给我往後头走一个?」。

自从取消售票员制後,司机便兼开车与售票的职责於一身,每到高峰期时,就恨不得後脑勺上也长出一双眼睛。特别是当车内拥挤到乘客脸贴着脸的程度时,从後门上车的便需要将钱币或是公交卡传递到车前,此时车上便会出现有趣的一幕:成纵列的手臂如多米诺骨牌似的前後传递着,配合之完美,简直有几分千手观音的舞台风范。

甘蓝看着公交车上的乘客们伸着脖子、张合着鱼嘴,奋力呼吸着从窗子缝隙里钻入的吝啬的氧气,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衣领。

「我记得,东京的地铁比这还恐怖呢,外面专门有列车员帮着塞人上去、扯人下来。」

「是麽?」白芷叹了口气,感慨道,「大城市的人,都像活在被快速播放的黑白电影里面,夸父逐日一样的生活着,迟早会渴死的。」

「到那个时候,世界上可能就只剩禅宗这一种宗教了。」甘蓝捏着下巴,正儿八经地思索着。

「这话怎麽说?」

「你看,从唐玄宗重道抑佛之後,佛教被道教抢去了不少地盘,不久後就出了禅宗这个分支。禅宗六祖最有名的那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其实就该理解为『本来就没地儿住,管他往哪儿塞』……」

她的歪理还没诌完,脸上就被白芷扯出了一块扁圆形,於是便改为叫疼求饶了。

看见来人是甘蓝,白芷的外婆果然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地把葡萄、草莓等水果往她嘴里塞:

「小甘师傅,你来作证,我这次比赛完全没走後门,全凭实力获胜。」

甘蓝嘴里被塞得满满的,人还处於惊讶状态中,左右来回盯看着两人。

「你等着!我去掌勺!」外婆二话不说,一个闪电进了厨房。

白芷的外婆最近成了小区里的名人,每天都穿得花枝招展的,到处给人指点迷津,成了小区里中老年女性们的偶像。面对前来讨教问题的人,她便端着架子,引用甘蓝的话教导说:要用质朴而诚恳的态度来烹饪!

「非说要等甘大厨来了才开饭,让我吃点心垫补,饿到现在!」

白芷的外公泡了茶过来,甘蓝赶紧起身双手捧住。

趁没人注意时,白芷在甘蓝後颈上轻轻掐了一下,便笑着进了厨房帮忙,留下甘蓝兀自打着激灵。

白芷的外公韩之江,退休前曾在师大做过解剖学的教员,搁在他那会儿,一个华西医大的本科毕业生绝对可以上家谱里光宗耀祖的那一页了。韩之江虽已是八旬老人,但风骨不减、神采奕奕,只是表情严肃,让甘蓝稍微有点惧怕。

他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档象棋比赛的赛後解说,甘蓝跟着观摩了几分钟,也被吸引入了棋局,情不自禁地发表起了评论:

「咦?为什麽不走炮八平六?」

声一出,她立刻捂住嘴,生怕老爷子嫌弃自己聒噪。

「你只看到了三步棋,像那样走的话,正好给了对方抽将的机会。」

韩之江举起一根手指头评说完後,关掉了电视,又把遥控器像惊堂木似的一拍,两眼发光地问甘蓝:「杀一盘儿?」

甘蓝仿佛看到了复活的黄忠老爷子,只得顺从地去一边摆好了棋盘,又恭敬地问韩之江执红执黑。

「我执黑,让你三步。」

一盘棋下得甘蓝脑汁绞尽、大汗淋漓,等白芷过来催他们吃饭时,她已经在楚河汉界边上被杀得片甲不留,手上的老帅就差去乌江自刎了。

「外公,你又在欺负小辈了吧。」

韩之江听了,大笑起来,拍拍甘蓝的肩膀,豪迈地说:

「小鬼算下得不错的了,比白芷强!走,吃饭去!」

虽然赢的是个小辈,但却让韩之江十分得意,嘴里哼着《空城计》里诸葛亮的唱段「我正在城楼观山景」,摇头晃脑地顺着饭菜香味去了。

白芷俯视着坐在小板凳上眉开眼笑的甘蓝,虚着眼睛说:

「别得意啊,看你饭桌子上再怎麽想词儿对付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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