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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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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观,在山下买了些水果、鲜花并点心,两人便往墓园走去。

园内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墓碑,一阶阶顺级而上。零零散散地,有来祭奠的人,或在点烛供奉,或在磕头行礼,偶有尚未省事的孩童喧闹,都被长辈出声制止住。

来到甘蓝母亲坟前,只见碑上写着:慈母裴雨之墓,孝女甘蓝,挚友金和良。

甘蓝拿出洁具在碑上擦了擦,捡走了周围的枯叶、碎屑等,摆上若干水果贡品後,自己则盘腿坐了下来。白芷上前将花束横放在墓碑前,料想甘蓝大概有体己话要说,便问:

「需要一个人待会儿吗?」

甘蓝仰头,轻轻捏起她的手腕,又面对墓碑说:

「妈,这个是白芷,特别好的人。她的母亲…也在这附近,你们在地下也可以…交交朋友。」

白芷本来有些感动,也不曾想笑的,却还是被甘蓝的傻气引得没忍住。甘蓝倒不在乎,仍旧保持静坐的姿势,只是身子微微前後摇晃,好像真是在领受教导的顽石似的。白芷又陪了她一会儿,嘱咐她要是腿僵了就起来站站,自己往二十步远外韩夜的坟上去了。

自从白焰朗死後,白芷就一直在脑海里模拟着韩夜与他重逢时的对话。她总想知道,如果真有那麽一个异世界,白焰朗是否在向韩夜做着忏悔,而韩夜,又是否真的在乎。然而她能确定的是,白焰朗的死,绝非韩夜所要的补偿,因为她受的伤痛,并不是能通过毁灭他人来得到慰藉的。

她拿出外婆拖她带的食盒放在墓碑前,又想起外婆咒骂白焰朗「这是报应」的低哑嗓音,以及外公覆一只手在外婆肩上,憔悴又心疼地责怪道:「话不能这麽说!」

有天晚上,她看见外婆擦拭母亲的遗像,念念有词地说:

「韩夜,他死了,他罪有应得,你是不是也闭得上眼了。」

今天,在墓前,白芷却恍然间听见韩夜虚弱的声音回答:

「我从没想过他死,我爱过他、恨过他,我有我的女儿,就不枉这一辈子。」

她听得像是被召唤到了另一个境界,因而没察觉到甘蓝的脚步声。

「嗯…阿姨好!」

白芷略吓了一跳,盯看着正和墓碑问候的甘蓝。

甘蓝反倒有些不满地回瞪着她,彷佛在谴责白芷的礼数不周。

「你……不跟阿姨介绍我麽?我都跟我妈妈介绍你了。」

白芷被说得竟真有些惭愧,於是也学着甘蓝先前的模样说:

「妈…这是我朋友甘蓝,我们……很聊得来。」

甘蓝高兴地直起腰,有种站在这里属名正言顺的理直气壮,音色明媚了不少:

「这样就算认了门儿了!」

出了墓园,闯进一片山雾,这个点起雾,不知预兆着次日怎样的天气。

天色浑浊,道路湿滑,便不好再登山,两人因而在周围的镇上闲逛起来。镇上有几条古风商业街,别看店铺门楹上都挂着写有「阁」、「斋」字样的雅致牌匾,商家们也不过是用从城里批发的东西提了价再骗城里人罢了。特别是古董店这一行,从早先的蒙骗外行人,已经演化到了现而今商家与顾客互相心知肚明的阶段——比如你拿起来一个釉色极新的碗,翻过来一看,落款上却跑不了要写着诸如「大清康熙年制」或「大明万历年制」等字样。可顾客知道这是假的,掌柜的也心知肚明,於是十块钱成交了,大家在娱乐中鉴赏,和气里生财。

偏生白芷是个见了小物件就挪不动步的主,黏在几家店里,钱包不一会儿就瘦了许多。甘蓝实在看不过她被人家当棒槌哄骗,决定插手管一管。

白芷正拿起一串手链询问价钱,老板答六十块一根。

「十五块一对。」甘蓝按住白芷掏钱的手,斩钉截铁道。

「啥?这个妹子你不兴杀得我血淋淋的呀!我这是缅甸进的东西。」老板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这是广州上下九进的,那边这种货一簸箕一簸箕地倒,什麽动不动就缅甸。十五一对,反正也不是必须买。」甘蓝说了就拉起白芷要走。

「你站站!多少加点儿!至少把盒饭钱给我留出来。」

「十七,不加了。」

「二十嘛,你也好给钱。」

「十七,不用你操心,我有零的。」

如果说你认识一个四川的女孩子,那麽,除了让她带着你吃遍大街小巷,就是要看着她砍价砍遍东南西北。在这两种情况下,前者中,长胖的人永远不是她,後者中,受益的人永远会是你。

三言两语的交接後,一对、而非一串手链便落到了白芷手中。

「这些小玩意儿,也就骗骗你这种人。」甘蓝以得胜者的口吻不屑道。

白芷笑笑,把手链举起来给她看。甘蓝凑近瞅了,发现手链的中部串着一块石头,石头虽不名贵,却手法细腻地雕刻了一朵小巧可爱的卷心菜。白菜形象的玉石雕刻,一直以来很常见,缘故是白菜谐音「白财」。而这卷心菜,在四川地区又被称作「莲花白菜」,因此也雀连发白财」之意。

「所以说是给你买的啊。」

先前讨价还价时的英明神武之气被一扫而光,甘蓝垂头憨笑着,把手链接过来乖乖戴在腕上。

夜晚的房间里,实在是潮冷难耐,甘蓝翻箱倒柜地搜寻御寒之物。好在衣柜里有一床电热毯,可就这样拿出的话,免不了一番谦让,她因而催白芷先去洗澡:

「我先把电热毯铺好打开,你出来就能捂进暖被窝里。」

白芷依言进去後,甘蓝火速将电热毯在白芷床上铺了,又把自己的床铺扯乱些,再下楼去找那个没谱的老板兴师问罪。

前台里面,老板居然还在和同一桌人打牌,甘蓝简直惊诧於这种意志力。她在台前叫了两声,里面却只飘来一声心不在焉的:「诶。」

「你看你给开的什麽房间,空调用不了,电视效果差,电热毯还只有一床!」

「啊?真的?」老板像在谈论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手指弹出一张牌,念道:「三条。」

甘蓝急了,在台子上猛拍了一下,手上吃痛,嘴上仍要强地据理力争:

「怎麽做生意呢?就只有收钱跑得快?」

总算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牌桌,老板吃硬,语气软了下来:

「条件是不咋样,我到时候少收你钱嘛。」

甘蓝朝他身後瞄了一眼,看见他们几个打牌的大男人正围着一个电暖器烤火,一只虎纹肥猫趴在其中一个人的大腿上,睡意正酣。

「电热毯就算了,你把那个电暖器借给我。」

拿着电暖器回房时,白芷已经裹在床上了,幸而洗时头发是包着的,否则非冻出病不可。甘蓝赶紧给电暖器插上电,把功率调高,对准白芷烘着。

「你也......」白芷只露一小部分头出来,恍若初春探头出洞的小田鼠。

「得了吧,说话牙齿都打颤了,上半夜对着你,下半夜对着我。」

浓似纱帘的雾气,到夜里居然散了,露出枝叶婆娑间的皓月。窗帘也遮不住的银光,照得满室晶亮而悄然,稍微撩开些缝儿,剑锋一般的寒光便流泻而入。在城市里看惯了优柔温润的月,一时间不太能适应她此刻所向披靡的流光。

毕竟走了许多山路,白芷和甘蓝都觉得较平日困乏得早些,天马行空地聊了半天儒道之学、佛道之争、以及中唐之衰,眼皮就止不住地打架了。

白芷的床靠近窗,甘蓝揣着满腔月色看着她熟睡过去,心里满满当当的,像塞入了千百首诗。她迅速地闪进卫生间擦洗了,冷得周身起鸡皮疙瘩、汗毛倒竖,再龇牙咧嘴地钻进冰凉的被窝,庆幸白芷不曾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

次日白芷先醒过来,发现暖器的方向果然还对着自己,摇摇头跳下床来,推它到甘蓝身边。

甘蓝昨夜是蜷曲身体而睡,整个人抱成法式羊角面包的形状,也像一只护巢的寄居蟹。

致密的睫毛翩翩然地覆盖在眼下,偶尔随着呼吸间的起伏而扑朔;唇形的线条温和而明朗,此时泛着娴静的色泽,平日里说话时却总像暗藏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在白芷看来,这是一张旋即要脱离稚嫩、去拥抱成熟的面庞。

抬指想要帮她捋起发丝时,才注意到她床单下并没有电热毯的电源线,昨晚冻成那样,也不知她熬到多晚才勉强入睡。

「甘蓝,你真是个傻子。」

两人开车回成都时,一路上雨越下越大,金师傅在饭馆门口接她们,玩笑说是她俩把白素贞给招下山了。

「你个死女娃子,还不想跟我说话?」金师傅伸手进车去揪甘蓝的脸。

甘蓝嘟着嘴赌气,别开脸去跟白芷说:

「你先下去吧,我去停车。」

白芷下车後,甘蓝这里刚要起步,前方却有人占道停车。

是熟悉的那辆蓝色吉普。

庄良开门出来,靠近了白芷,拉住她的手,用低低的声音哄着。

白芷这几天来都在和他冷战,电话短信一概不回,等他找上门去,人又去了青城山。数日里庄良的心里都没个抓挠,十分难捱。白芷面上有些无措,却没有特别的表示,庄良便当作是矜持和默许,把人搂了过来。

莽撞生硬的倒车声传来,甘蓝轰下油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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