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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师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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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右相入狱,满朝俱惊。

日前睿国公命人将女儿的棺材抬着上朝,逼得苻秋不得不下令调查右相与此事是否有牵扯,而睿国公当朝嚎啕大哭,老泪纵横,意欲触棺为女儿讨回公道。

又有卫琨推波助澜。

当时东子便在朝上,不过内臣就如一根桩子,龙案上的笔墨纸砚,一句话不能吭。

苻秋只得下令暂将右相收押,但严令不得刑讯,待调查结束之后,三司会审,他将亲自坐堂听审。

朝后众臣纷纷退出,睿国公命人抬棺回府,卫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

睿国公眼眶红肿,眼袋乌青,鬓发花白,走路微带踉跄,一拍之下几乎栽倒。

卫琨略扶了一把,哈哈大笑道:“老国公身体不行,得多活几年才成。”

睿国公抽出肩膀,朝前急走两步,肃容道:“有劳四王爷挂心,不过四王爷与小女,当已是一般人物。”

睿国公的女儿已归西,他却说卫琨与女儿一般人物。卫琨也不生气,摸了摸棺材硬木,笑道:“老国公还是爱说爱笑,那本帅便放心了,这场大戏,能看到结尾,也是气运。”卫琨弯下腰,在睿国公耳边轻道:“不过老国公想过未,若是扳不倒右相,等来日他出来,你三代钟鸣鼎食之家,毁于一旦,受牵连的人将有多少?”

卫琨摆着手走远,留下睿国公面如土色。

一晃到了下午,东子在院里洗衣服,喜鹊停在梢头,他盯着看了会儿,又低头搓衣。

熊沐声音在外说:“东子哥在不在?”

敲门声没响,熊沐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望见东子在洗衣,忙走了来,端小板凳在他跟前一坐,向他问:“老大人在牢中很好,单独一个小间,听说一般人住不了。”

东子道:“嗯,犯了谋逆罪的重臣或是皇亲国戚,都是这个待遇。”

“……”熊沐挠了挠头,“其实我觉得,皇上必不会下令杀老大人,不过先灭灭睿国公的火气,毕竟那也是老臣,德高望重,祖上大有来头,平白无故死了你未来媳妇儿,你同老大人也不亲,给你未来媳妇儿讨公道,不就是帮你讨公道么?”

东子抓起一件衣拧干,就着湿衣服棍使了一套十五招剑法。

熊沐抹了把满脸水珠,艰难吞咽,冷得一个抖颤。

“好俊的剑法!”

这时另一人的声音自墙头传来,薛元书蹲在那墙上,影子像条蹲着的狗。

“来这么早,赶着拍你大哥马屁呢?”薛元书脸上疤痕骤深,自墙上跃下。

熊沐嘿嘿一笑:“跟你一样。”

薛元书啐了口,长剑扛在肩头,挑起盆中拧干未晒的衣服,漫不经心一甩。

齐刷刷一排衣物悬在绳上,悠悠晃荡。

二人进屋,东子已横卧在床上,闭目睡着了。

“……”熊沐讪讪一笑,去牵薛元书的袖子,“咱们走吧,东子哥不待见咱们。”

“是你哥可不是我哥,秋蕴楼入着我的股,他得叫我一声大哥。”

一听有入股,熊沐登时双目发光,犹如饿狼,打听道:“拿什么入的?年底分红么?分多少?”

“拿力入的。”薛元书亮出漂亮的肱二头肌。

熊沐摸了摸自己上臂,一拍大腿叫道:“那我也早该是入了的吧?我还在秋蕴楼跑过堂呢!大哥算我一个,从此你就是我哥。”

“……”薛元书抬起一脚,熊沐自动横飞而出,抓住院中大树,一个回旋,立于窗下,拍了拍身上尘土,郁闷地坐在窗下石阶上。想着自家婆娘嫁人时那绯红的双颊,少女娇羞的目光,而今从不离手的擀面杖,和不离口的“银子呢!”熊沐只觉悔之晚矣。

砰一声关门响,东子翻了个身。

薛元书一脚踏在床前,垂目,看着东子熟睡中的脸。他似乎很累,好不容易才能酣睡一场,洗过衣的手上袖子还卷着,手指冻得白里透红。薛元书把东子的袖子翻好盖住手臂,轻拿袖子擦去他手上水珠。

便坐在床前,不知等了多久,那时天色已近黄昏,东子张开眼,目中有刹那茫然,尤其是落在薛元书身上时候,那茫然更深。

“你来了。”东子坐起身,随手将发拢在帽中,取出一套绿袍披在身上。

他扯过腰带,正系时,薛元书替他拉直领,系上布扣,心不在焉道:“等你一下午,谁知一直没醒,早知道哥去喝酒了,卫大帅的局。”

东子扣腰带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问:“有事?”

“睿国公三日前下朝后去过皇后宫中,你记得方靖荣那日在朝上被皇上驳回的折子么?”

东子把袖子拍得啪啪响,随即抬目问:“折子怎么了?”

“是前朝众臣间有传闻,后宫妖孽祸国,以至于后妃一个都生不出儿子。而你,就是那个妖孽。”说这话时,薛元书紧盯着东子的脸,嗤笑道:“不过哥觉着你这脸还不如皇帝妖孽。”

“……”

“我的人,往后不许看了。”东子抄起桌上拂尘,挽在手上,随意使了几招。

薛元书拍手道:“拂尘也能使得这么漂亮,哥就喜欢你这样。”

东子把拂尘往腰带上别住,勾过薛元书的肩头,二人一齐步出屋子。

一旁传来鬼哭狼嚎,熊沐嗷嗷叫着扑过来,抱住薛元书大腿:“大哥一定带我一个!不然紫云非得扒了我的皮……”

薛元书抬手一巴掌把熊沐拍得一哆嗦,提着他的后领子,令他站直。

“行是行,拿个三千两,头一年返本,第二年一年三次分红。”

“……三千两?!”熊沐哀嚎一声,要去抱东子的大腿。

东子朝后退两步,熊沐扑了个空,坐在地上,狗嘴咬着东子的袍摆,泪眼汪汪:“东子哥……”

东子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朝薛元书道:“算他一个。”

“你们这么做生意富不起来知道吗?”薛元书拔高声音。

熊沐两个大眼哀求地望着薛元书。

薛元书头皮一阵发麻,只得摆手道:“滚滚滚,让你媳妇儿凑五十两来!”

熊沐眨了眨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五两!五两行了吧!五两都没有就给老子触墙死去吧!”

熊沐欢快地蹲在地上跑走了。

日暮黄光将薛元书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伸手想摸东子的头,东子一侧,躲了去。

薛元书讪讪笑,望了眼被玫瑰色晚霞映得瑰丽无比的天空,满目沧桑地说:“当年,哥与你在麒麟冢也算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你不记得了。”

他在自己腰前比了比,笑道:“那会儿,你就这么丁点高。”

东子一言不发,暖光令他坚毅的眉目显得温柔,仿佛是秋天里第一片金黄树叶,充满成熟时节的温柔饱满。

“哥老了。”掌刀削过薛元书头顶,他握起手掌,凝视自己的拳头,那一刻骨节发白,他声音罕见地严肃起来,又冷又硬:“当年哥有个小师弟,哥走哪儿他走哪儿,有一天,我带他走到出京的三岔口上,那是这一生,唯一一次,能有机会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们必须有一个人留下,为先帝卖命。我替他做了选择。我说,弟,你走东边那条,一直走一直走,翻山越岭,一千二百里外,便是你的家,你不是爱吃豆腐么?开个豆腐铺子,来年,师哥去你的摊子上照顾你生意。他就走了,骑着头青骡子。”

“我骗了他,回了京城。”薛元书声音哽咽,两眼通红,一只眼中盈满泪水,“谁知他小子,也敢骗老子。麒麟冢多的是法子惩罚胆敢出逃的暗卫,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泡足了十日,老子终于见了天。那时我以为他很幸运,免了水牢责罚,还自大地以为是我的功劳,打算他回来一起去喝酒,好得瑟一番。”

薛元书深吸一口气,拧住发酸的鼻子,手朝后一甩,嘴角扯了扯,“他没回来。”

“至今,哥也不知道他死没死。”薛元书抬头望天,后脖子酸痛,仍自仰着头。

“你同他很像,既然有亲兄弟亲老子,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就不可不为家人拼命。”泪雾自薛元书眼中散去,他目光清明,以袖擦了把脸,拍了拍东子的肩,“皇后既动了心思,一次扳不倒你父,就有第二次,袁家树大招风,后宫前朝,串通一气,也是为君者最忌惮的。哥不希望有一天,你也被派出去,再也不回来……”薛元书抽了抽鼻子,“言尽于此,好好想想吧。”

掌灯时分,东子在承元殿换值,入内,晚膳摆在龙案前一个黑漆花梨木小桌上,一筷子都没动过。

苻秋仍在奋笔疾书,听声音便问:“来了?朕脖子酸,过来,替我捏一会儿。”

东子跪在他身侧,一手拿捏,一手捶,五指搓开,互相一分,再按到苻秋的肩上。

苻秋叹了声,一面看折子,一面舒服道:“没有你在还真是不行,稍微等一会儿,朕把这点阅完,咱们去一个地方。”

东子嗯了声。

又半个时辰,二人一块儿用完膳,登上马车,经宫外青石小道,御沟之水于月下潺潺。苻秋累得不行,眼未睁,不停打哈欠。

东子沉默令他将头放在自己肩上,目光戒备地望向帘外,将窗帘放下,听见苻秋一声重重的叹气,随即苻秋道:“东子,你信朕吗?”

东子静凝望他,不发一语。

苻秋闭着眼,低声喃语:“朕是个不怎么样的皇帝,如今大患已除,朕没想到,有人要对袁家下手。今后,换朕来守护你,守护你的家人,你肯信任朕么?”

苻秋的手搭在东子手背上,将他微凉的手握着,不片刻,他察觉到唇上温度,张眼便知东子吻来,他仿若一只沉静却危险的野兽,吻得凶猛,犹如啃噬一般令苻秋嘴唇发痛。

“唔……行了吧。”苻秋痛哼道:“咬我做什么……我说认真的……”

话未完,苻秋被抱着,东子身躯微颤,头贴着他的脸,疲倦地压在苻秋身上,沙哑的声音低声说:“别动,我想歇一会。”

天边星月全无,苻秋吻上东子的眉睫,他心里有许多抱歉,涌动在唇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人为他而生,为一道“保命符”预言劳苦至今。苻秋的手轻摸索上东子的背,像他做过的那样,来回抚摸他的脊骨,以此给他力量。

车轮声止,车夫扶苻秋下车,东子随后跃下地。

森森牢门高耸在黑夜之中,正在打瞌睡的狱卒醒来,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哆嗦个不停。

不一会儿,钥匙声,纷杳的脚步声传过空无一人的过道,这处牢狱并无刑部监牢潮湿滞闷的臭气,只不过比外面冷三分。

墙上一盏方寸小窗,将一点微光投在地上。

袁光平披头散发,盘腿坐着,头微仰,看不清是醒着,还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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