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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身骑白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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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身骑白马

旷远的雪山之原,“啁——”一只苍鹰唳叫着划过天空。

白茫茫的雪白之中,几个人如蝼蚁一般,缓慢地行进,几人并没有什么交流,只是沉默地埋头赶路,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在冰冷的空气中飘荡。雪地上还有一些狼群留下的脚印,几人没有多看,只是脚下的步伐又夹杂着些对未知的惶恐,越发急切凌乱起来。丢盔弃甲,急急如丧家之犬。

苍鹰在他们头顶几万里的高空盘旋了两圈,飞向山谷边其中一座雪坡。

缓缓落在一绑着银质护腕的手臂上,手臂的主人骑着白马遥遥地看向山脚下狼狈逃窜向西方的几人,另一只手向前轻轻一挥,带动如血染红的披风,飒飒作响。

“咻咻——”雪地上的几人闻声纷纷惊恐地抬头,阴沉的天空像被黑压压箭雨遮盖住。

凄厉的杀声绝望地响彻雪山狂野。

“啪!”惊堂木一拍,“话说,薛平贵为生活所迫投军保家卫国去了,寒窑一别,边塞艰苦,红拂女有云: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黪淡万里凝。要听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啪!”

说书人最后一声惊堂木惊醒了茶楼里,楼阁边的一众听客。

“好!”叫好声一片,间杂着各人对这新一折话本的讨论。

一改前些天,姑娘少妇们对浪漫的彩楼配的憧憬,公子少爷对话本的嗤之以鼻。评论一下来了个180度大反转。

“薛平贵怎么就这样抛下王宝钏去了边塞?王宝钏可是为了他和父亲三击掌断绝父女关系了呀。真狠心呀。”一女子和边上的女伴道。“就是,那三击掌听得我的心都恨跳了三下呢。”女伴附和。“说得你好像平时心都不跳一样,呵呵。”一桌哄笑。

“好一个英雄男儿,志在四方呀。”隔壁桌有几个公子书生议论着。果然,男人和女人真的是来自两个星球的。

“像极了那镇远……”一书生还欲开口,被边上的人拦了下来,忽然满堂的议论声都一起安静,众人看着一伙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茶楼。

“写得真是不错啊”茶楼二楼,雅间里两个客人也听得起劲。那老先生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还在吟着百丈冰和万里凝。

身边一蓝袍少年说道:“先生以为,薛平贵投身军队保家卫国却是生不由己,写得很不错?”少年看着窗下茶楼大堂中的人们,并没有回头,圆圆的一脸本该很显和气的脸,此时却是阴沉沉的。

老先生捋着胡子的手就是一顿,刚才还摇头晃脑闭着的眼睛惊讶地睁开,看着少年,“不不不,老朽赞的是最后那句诗写得不错。”连忙摇着手。

“这红拂女胆子倒是很大,”少年摇晃着茶杯看向老先生,“我怎么听着薛平贵却像是听着另一个人的故事呢?”

“大概……是巧合吧。”老先生道。

“巧合?先生怎么知道本皇子说的是谁?”少年猛地放下茶杯,茶水溅出来不少,明晃晃地映出老先生更加惊慌的表情。

“二皇子,老臣不敢……”慌张地起身就要准备跪下,哐铛雅间的房门就被撞开。

“皇兄!”一绿袍红脸的少年莽撞地埋头冲进来,也不管一旁尴尬的老先生,直接冲着二皇子道,“皇兄,外面的流言现在又是变了,城里原先对镇远那厮想要某朝篡位的流言,现在变成了镇远王爷当年为了王妃独守边疆十四年,原先什么欲夺兵权现在都变成了王爷的无可奈何。这可……”

二皇子对着急躁的少年一摆手,“五弟莫急,谣言本就是千变万化的,聪明人都不会当真。”

“那也要是聪明人呀。”五皇子急吼吼地一屁股坐下,明明是大过年的冷峭天,却带着把折扇呼啦啦扇着,不是装酷,而是败火。

“哼,这哪里来的红拂女,是凑巧还是什么?怎么她写的薛平贵就是叫人联想到那万里之外的镇远王?可真厉害,我刚才一路上来听到好几个人叽叽咕咕地,怕是在暗地里编排皇室秘辛呢?气死个人!”

“五弟可别轻举妄动,反而叫人落了口实!”

五皇子一惊,想到自己刚才确实是妄动了,把那几个人叫护卫收拾了一下,心虚地看看二皇子,“没有没有,我没妄动。”

“哼,红拂女?”,二皇子脸又阴沉了几分,“先别做出什么回应,不可轻举妄动,可能真和先生说的一样只是巧合。话说回来,南疆那边如何?”

五皇子停下摇扇,说道:“探子回报,西越东风城已经陷落,是段十七和那桥三干的。”

二皇子示意一边的老先生。

“老臣想那南疆齐姓叛贼怕是……和段十七王爷,桥三那些人联手了。”老先生回他道。

“严重到什么地步?”二皇子点点头又看向五皇子。

“东风城城主黄秋桐已经被桥三斩杀于马下,黄家因为不肯归降于段王爷,全家被处决了。说是家仆护送黄少主在玉荣雪山被桥三找到,无一生还。”

“这桥三看着吊儿郎当,可真是狠毒啊,啧啧。”一旁的老先生又开始捋胡须。

“不是说段十七拿出了西太后的信物证明自己有先皇遗召吗?这姓黄的为何不从?”二皇子皱眉。

“天知道。”五皇子耸耸肩,无所谓道,“这姓黄的傻,不重要,最招人烦的是南疆那群叛党。”

“本来以为西越内乱,晋国参战,我们可以讨到些好处,可惜……”

可惜自己这边,眼看着北疆势必动乱也是不远了,却不知最后到底陆地谁手呢?

“万千战马,对,就是要写两百万战马。”弗儿一拍桌子,抬起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对着桌前那个文弱书生,恶狠狠地嚷着,“你懂什么叫电影视角?这是气势,气势!你滴懂?”说着,狠狠啃了口肉包子。

“可是,两万人马就已经要把边塞城挤满了,这两百万……塞不下呀。”瘦书生苦哈哈地对弗儿道。

“看来你不懂。”弗儿叼着肉包子,烦恼地搔了搔头,踱了个来回,看书生还是很认真地看着自己,固执的不肯写下那个“百”,烦躁地一挥手,“诶呀,晓白派了个什么家伙顶替雀儿呀,以前雀儿都不会反驳我,我说什么她就些什么的。”

“所以我才把雀儿换成他的。”一个冷清清长悠悠的声音飘进来,弗儿和书生一起回头。雪白的靴子踏进门槛,俏生生的一身白,明明很妖孽,却是丝毫女气都没有,不是晓白那只妖还有谁?

“公子来啦。”弗儿撇撇嘴,恭敬地弯腰动作却是被她做来,满满的不恭不敬。

“果然不该让你伺候桥三,都被教坏了,一个月而已,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晓白摇摇头叹口气,转头对书生说道,“张公子,该是怎么写,不必全听这丫头的,公子心里怎么想的尽量请说出来改正她。”弗儿在一边瞪着眼睛。

摆脱,我看了这么多史诗电影,那随随便便几百万的大场面,你们这些古代人是不会懂哒,弗儿鼓着眼睛,去敲张生,“小芋艿就是小芋艿,心怀不了天下,两万人就被吓傻了。”

张生错开头傻乎乎的躲着。

书生,姓张,名钰乃,本是在自己家乡通过察举来到汴京复审任职的,却得罪了都城的什么官员,名落孙山落魄地流落街头,举目无亲,眼看家也无颜回去,是公子晓白找上了他,才让他在这汴京的新年可以有一处容身之所。张生自然对晓白感激不尽,顶替了雀儿的位置后总是尽力想把工作做到最好,老和弗儿掐架。其实是弗儿单方面的人身攻击,张生只是有事论事。也就是张生耿直,傻不愣登听不出弗儿话里有话的嘲讽,依旧只是一板一眼地纠错,气得弗儿够呛,总一口一个小芋艿的叫他,臊得张生脸红,最后也只好接受这个名号。

晓白看着俩人打闹,说不上来,就是有些气闷,虽然弗儿不像别人恭敬地叫自己公子,总是吊儿郎当地一口一个晓白叫着,可是她和他之间却还是隔着一层什么,弗儿是明白自己什么身份的吧?她从来都有不敢乱碰自己,也不愿意让自己接触她。

晓白咳了咳,两人也消停了下来。

“这次要写什么?”晓白问道。

弗儿转着眼珠,一颠儿一颠儿地绕着书桌转悠,直把张生转运了眼,才笑眯眯满意地停下来,回头看晓白。

“薛平贵人好吧?”没接晓白的话,反而问道

晓白一愣,“嗯,是个男人。”

“男人?在你们这儿男人什么样儿的?三妻四妾,哼。”弗儿翘着二郎腿坐下,“为了成全你们的男人形象,我接下来要写,薛平贵忘恩负义薄情寡性,去了西夏公主做妻,辜负了王宝钏,让全汴京的女人从爱他爱得要死,变得恨他恨得要死。怎么样够跌宕起伏吧?肯定大卖!”弗儿得意地笑,却看到张生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冲自己眨眼睛,雀儿拿手做刀比划着脖子,一扭头,看到晓白阴沉着一张脸瞧着自己。

“不行!”晓白突然开口。

弗儿很不解,这是第一次晓白插手剧情,以前他只是修改细节从不反驳自己剧情的编排。

“为什么?这样会吸引得多。”弗儿顶回去,而且在她心里,秦腔里唱得薛平贵再怎么好,再怎么英雄,也是个辜负了傻姑娘王宝钏的负心汉。

“不行,你在修改下,我晚上再来定稿。”说着,晓白就扭头走了,雀儿赶紧跟上去,无奈地看看弗儿。

弗儿回头和张生面面相觑,那表情是——这什么情况?

张生迟疑了一下,看着弗儿说道,“外面……都在把镇远王爷和王妃当成了薛平贵和王宝钏呢。怎么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我还以为你是有意帮王爷撇清先前城里的谣言呢,原来不是啊。”

我惊讶,哈?架空历史的薛平贵和王宝钏?要不要这么狗血?这么巧?

俩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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