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主动出击(1 / 1)
“师傅,今天你受伤了,咱们就歇一天好了。”洪天娇狡猾地笑着说。“我受伤了,你又没有受伤,是你学功夫又不是我学功夫,我可告诉你,现在是基础阶段,一日不练就会一泄千里,你一共才练了八天,这样一歇,还不如没练呢,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实话,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停一天会有什么后果,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显示我做事认真的态度而己。不过洪小姐看起来倒是很在意,乖乖地到练功房去了。她开始一个桩一个桩地站,我时不时装模作样地指点指点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脸上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寻思可能是药效减弱了,可是冲着刚才呈英雄的话,又不能让她停下来,陪我去上点药,只好忍着,真是名副其实地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的种种不自在的动作让洪小姐觉察到了,她用关切的语调问道:“又痛了吗,我再去给你上点药吧。”“站好,别动,专心点,小心走火入魔。”我亮出了师傅的身份呵斥道。可是事实证明这一招并不管用,洪天娇又嘻皮笑脸地说:“师傅,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八成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要是真有走火入魔这一说,我倒是想试试呢。”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我说的不是武侠小说中的走火入魔,我说的是武术中的走火入魔。”“这有什么区别吗?”“区别大了,武侠小说中的走火入魔,我不敢确定是否确有其事,但武术中的走火入魔确实是存在的,是指练习的过程中,心神不专,而无法领会武术的真谛,终究无法达到武术的最高境界,严重的会因修习不当而对身体造成伤害。”“你不会是吓唬我吧。”“信不信由你。”她乖乖地闭上了眼,继续站她的桩。在关系到一个人的切身利益的时候,很多人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策略。而我却必须努力去想些别的事来冲淡我对疼痛的感觉,首先进入思维的是黄仲明这个人,毫无疑问他属于气量狭小的小人一类。从她对我的态度而言,我猜测他和洪天娇的关系很不一般。他看洪天娇的那种痴迷的眼神就能说明一切。他刚刚从外地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找我的茬,表面上是想试试我的功夫,实际上是想借机羞辱我一番,好打击我在洪天娇心目中的地位,一个处于迷恋状态中的男人是绝不能容忍另一个男人抢占他在心爱的女人心目中的地位的。从爱情市场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女孩子的内心市场:初恋之前处于完全竞争市场,各市场主体完全竞争;初恋时,处于垄断市场,只有一个市场主体控制整个市场;若不幸失恋,从此便进入了寡头市场,少数几个寡头会持续地占有市场。从目前的情况看,我无法判断洪天娇的内心市场状况,所以不能冒然投资,当务之急是要查清她的个人生活状况。然后制定投资计划。当我意识到有人站在我近旁的时候,我已经沉思了大约半个小时了。“想什么呢,这么专心。”洪小姐问。“我在想你师哥,为什么那么恨我,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我看到她的脸红了,雪色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低下了头呐呐地说:“师哥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心里想,你不知道才怪呢?于是我干脆挑明了试试她,“那一定是他喜欢你,看我跟你在一起就不舒服对不对?恋爱中的小男生都是这样子的。”她有点急了,“才不是呢,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比亲兄妹还要亲呢,我一直当他是我哥哥。”我猜她心里一定知道他师哥对她有意思,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你可不要拒绝我,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了,另外我再给你拿点药回去。”她以下逐客令的方式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顺便把我也解脱了。“这样也好,反正坐你的车不用给钱,但你必须保证开稳当点,我可不习惯晃来晃去的。”“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你的,因为你是病人吗。”
晚上,操场上漆黑一团,跑步完毕之后,我仔细地琢磨从黄仲明身上看到的形意拳的影子,将所记下的招式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发现形意六合拳果然是一门上乘的功夫,形意结合,意到形至,如果能达到随意而为的境界,当真是攻无不克。更让我欣慰的是形意和太极有异曲同工之妙,若能将两者融合,必能更上一层楼。我像得了宝贝似的沉浸在忘我的境界中,竟没有发现一个人站在我近旁三步之内,只到报时的钟声响了之后,猛回一个狰狞的面目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脑子唰的一下子完全空白了,一个在平时无论多么胆大的人,在黑夜中突然之间见到了鬼,出于本能的反应,他也必然会感到恐惧的,何状我胆子本来就不大。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不动,我慢慢地恢复了意识,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发现那只不过是个带着面具的人,而且是一个能在不知不觉中取我性命的人,可怕的人。然而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面具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么大一个人了,不会只是为了好玩而来吓唬我的。“你是谁?”我先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但我同时感到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跳的比平时要快,肌肉都绷的紧紧的。他还是不说话,也许他只用拳头说话。呼的一声带风的拳头冲我面门飞速而来,我没有看见他动,可他瞬间就到了我面前。由于肌肉僵硬我不敢卸他的拳劲,只好拼命地躲闪,这对我来说情况极其的不利,他的动作飞快,如影随形,我感到越来越吃力,终于无法躲开他冲向我丹田的一拳,只好用卸字决了,我集中精力放松肌肉,看准了他拳头的来路,向右边卸去,可是一碰到他的手臂,立马感到一股大力涌上我的胳膊,之后带着我的胳膊向我的小腹撞来,我赶紧向后腾越,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小腹被击中,加上我向后的力道,推着我像一片落叶一样向后漂去,‘啪’的一声摔在了满是水渣小颗粒的跑道上,背后一阵疼痛袭来。小腹倒不是很痛,不知是我后跃时卸掉了些许力道还是他收手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笔直地挺立在那,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喜怒哀乐无从分辨,只有那狰狞的面具依然闪着幽幽的光。但是我能感觉到我脸上的表情,那肯定是半怒半哀,出道以来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惨。我慢慢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由衷地说:“好功夫。”他还是不作声,是的,他只用拳头来说话,于是他又动了,还是那招“直冲面门”,我飞向右闪兼攻其腹,没想到他也向右闪,依旧攻我面门,我明显地感到他比我快,如果不采取主动,立马就要输。所以我又向右闪兼向后旋,想摆脱他的攻势,但是让我十分吃惊的是,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居然直接向前一步又攻我面门,这回是非卸不可了,我在瞬间把注意力集中到右臂上,双脚生根,接住他的拳劲向右卸去然后急向左闪,矮身出腿扫他的左腿关节。“好”他终于开口说了一个字,证明了我是在跟人打架,他的反应真是太快了,右脚还没有落地左脚就已经弹起,在空中一个转身横扫我的头部,这一脚是铁定了卸不掉的,所以我一低头,一个后空翻,向后跃去,堪堪地避开了他致命的一脚。我本以为他会继续攻击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可是他却没有,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飞快地转身走了。我心里纳闷极了,这人比鬼还要怪,来的快去的也快,又毫无来由,我始终看不出他使的是那门功夫,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的功夫高的出奇。我原来一直以为我的功夫已经到了相当的火候,今日一战方才明白原来小看了天下英雄,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觉得自己了不起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啊。
我仔细想了想我周围的人,和昨天晚上那个人都对不上号,最接近事实的猜测那人可能是洪帮里的高手,他们想知道我的真正实力,所以派出了高手来试探我。我想有必要找边秀了解一下洪帮的真正实力,看看到底在里面隐藏着多少高手。可是我突然发现,我对边秀的了解竟是如此的少,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和长像还有网名外,其它的竟一无所知,天哪,我竟然不知道怎样联系她,除了一种手段-----网络。不过这次我很幸运,她在线上。
成风:好久不见,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呢?
秀儿:什么消失啊,我只是有意回避,你现在身处险地,我不想让你有不必要的麻烦。
成风:这样啊,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谈谈。
秀儿:什么重要的事呢?
成风:昨天晚上,我和一个带面具的人动过手,我始终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的身手高的出奇,但是对我好像并无恶意,我猜他是洪帮的人,我想知道洪帮到底有多少高手。
秀儿:你没有受伤吧?
成风:没有,你们不是有个卧底吗?他应该很了解洪帮的底细。
秀儿:哪儿啊,我上次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只有一个卧底,那就是你,所以我还指望你告诉我洪帮里的情况呢?
成风: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这不是欺骗我吗?
秀儿: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想让你安心,现在你是洪天娇的师傅,洪帮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们只是在试探你的底细,你只要费点心思过了洪天娇那一关,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做多了,不要多心,你现在绝对安全。
成风:安全是安全,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秀儿:不要着急,这种事儿是急不来的,还是那句话,只要搞定洪天娇,其它的一切都好说,好了我还有课,记住,千万不要找我,再见。(下线了)
真是想不通,这年代学生都在想方设法的逃课,她一个假学生却要按时去上课。本来是满怀希望能有个人照应,搞了半天她是在开玩笑,到头来还得我一个人去忙活,我怎么这么命苦。
正准备下线,小企鹅又开始闪动了,我原以为是边秀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忘了通知我,于是急忙点开,一看之下不禁莞尔,原来是水妞儿(水晨),还有一个是小刀(英剑)。
水妞儿:风儿,能在网上碰到你真是莫大的荣幸啊,没想到你他妈的也有时间上网来了。
小刀:风,今天怎么有空上网来了。
成风:你们两个活宝,我怎么会没有时间到网吧上网呢,要知道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挤肯定会有的,我今天不就挤出来一点嘛。
水妞儿:你才是活宝呢,告诉我你所在的准确坐标。
成风:飞天网吧,十二号机。(复制,发送)
小刀: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呐,我们也在飞天。
我站起来扫描整个网吧,赫然发现在我后面不远处升起两个脑袋,四只发亮的黑眼睛正在盯着我看呢,正是水晨和英剑。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他们俩各开了一台机子,正坐在一起聊天呢,我心里不禁一乐:你们俩是不是有病啊,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水晨瞪了我一眼,不满地说道:你才有病呢,你这个人一点情调都不懂,我们这是在用心交谈,两个人在一起尽管不说话但是心却在交谈,你懂得吗?
英剑也过来凑趣:是啊,赶紧找个女朋友聊聊试试,确实挺有意思的,平时不好意思说的话,在这儿却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我急忙回道:“我才没有这种兴致呢,你们聊吧,我正准备回去呢。”然后我不顾他俩的执意挽留,赶紧逃走了。哎!现在这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把无聊当成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