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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二十六)缘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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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都尘埃落定,所有的真相随着那一层又一层的水咒淹没在了时光里。

坐在水境旁,仰头将清酒倒入口中,伸手一抹从嘴角流下的酒水,阿度反手一掷,恰将酒壶扔进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凤池怀中:“记住你的诺言,永远不能伤她分毫。”

一脸疲倦的凤池将酒壶握在手中,望着水境的圈圈涟漪的双眼微红:“多谢。”

“她在水境中等你,虽然不会在乎等你多久,但是你应该清楚,对她而言,等待是件多么磨人的事。”阿度站了起来,似诀别一般深深望了水境一眼,决然转身,抬眼看着凤池的目光有些清冷,“我知道,每破咒一次,水境的结界便会弱上几分,但希望你不要忘了水境之下她的寂寥落寞。”言罢,便欲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凤池的声音嘶哑:“你不是要带她远走高飞,为何她的魔性会在壶心岛大增?”

阿度脚下一顿,答得没有分毫迟疑:“我只是希望蒂婆婆能帮她恢复记忆,想让她记起来第一个遇见她的人是我,却不料突生变故。这件事错在我,所以只要你答应不会伤害她分毫,我愿意从此消失。”

“虽然如此一来保住了她的性命,但从此之后她便活在谎言之中,难道要将她永远囚禁在水境之下?”在曾经最亲密的朋友面前,凤池再也无法逃避无奈,一向决断的个性此时却多了几分迟疑不定,“你让我如何忍心欺瞒于她?”

“若谎言能让她活下来,我宁愿她永远都不知道真相。”他抬脚,抬脚有些匆忙,脚下似拖着千斤重的大石,“你应该清楚,这是我们唯一的法子。但是,我会想办法让她早日重见光明。”

凤池和阿度离得愈来愈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彼此的背影,只留若有若无的流水声息。

顾念不由感慨,为了让沉暮和她的孩子平安无事,度翁承受得太多,周旋于魔仙两界欺瞒于天下亲友担下所有过错,重点是,他的默默无闻做得太成功,除了蒂婆婆和晚茗,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把自个儿折腾到了什么地步。

殷小统捋着胡子叹道:“没想到度翁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年轻的时候却为情所困至此,实在是仙人不可貌相。”

“看来咱们就要大功告成了,再等下去,咱们可是要出生了。”顾念稍稍平复了心绪,转头问落玉,“凤池应该会明白这一点,所以会在他见沉暮的时候将巫凤台的秘术问清楚,对吧?”

落玉摇头道:“天帝说过,若能坚持到沉暮祭出巫凤台的时候,双魂咒生效,独孤兮然的情锁或许在她苏醒的一刹那解开。所以,我想天帝必定会坚持到那个时候。”

“可是,我们等不到那个时候啊。”顾念有些抑郁,“我倒是不介意把以前的人生再过一遍,但是咱们都没有用双魂咒,就算人生再来一次也一无所知,徒劳无功,还是算了吧。”

“咱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护天帝,如今鸾月自己都被困在这里了,咱们没了后顾之忧,留下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早些回去。命盘中虽然时光可以跳转,但咱们也来了近两个多月,我贪恋红尘实在有些厉害,再不回去就要憋疯了。”殷小统拉了拉落玉的袖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会儿在仙山的时候,你就说过若时光可以逆转,你一定要去看看顾念出生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你的歪心思还是收一收吧。”

没想到殷小统会突然翻出来陈年旧事,落玉有些尴尬:“小时候的胡言乱语我早就不记得了。”

顾念眼睛亮了一亮,但还未开口,便被落玉一本正经地将她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我刚出生的时候既没有祥云普照也没有天干地旱,没什么好看的,如今天下未定,还是正事要紧。”

匆忙之间,已然越过了三百年。

除了施用了双魂咒的独孤兮然和扶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回到了北仑的宫城。

时光交错,即便是鸾月,似乎也有些猝不及防,黑纱之后的她沉默片刻,开口时,语气平静,让人无法揣度出她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顾念,随本座回去。”

顾念一愣,还未弄明白她的意思,落玉已然将她护在了身后:“她哪里也不去。”

鸾月声音清冷,辨不出喜怒:“就凭你也敢阻拦本座?”

落玉长身而立,微微一笑:“魔君大可一试。”

鸾月冷笑一声:“无知小辈,你以为你的企图本座一无所知?不要以为……”

落玉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怀中的嘟嘟,面不改色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我也从未掩饰过自己的企图。你我都有必须要守护的人,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对于突如其来的冷场,顾念有些瞧不明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轮回命盘里穿错了时光,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落玉你在干嘛?她可是魔君,一生气是要死人的啊。”

没想到对于落玉明目张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挑衅,鸾月破天荒地没有发怒,而是静默片刻后竟转身而去,踏出宫门时,背影已然幻化为独孤兮若。

顾念不解,抓了落玉的衣袖问道:“你和魔君刚才是在闹着玩儿吗?”

落玉斜了她一眼,答非所问若无其事地道:“独孤兮然已经失踪了两个多月,也不知道夏启霖如今的状况,倘若独孤兮然的情锁能解,说不定沉暮和度翁的前世情缘会在这一世得以圆满。”

还未找人打听,周国太子夏启霖为寻找他的未婚妻子独孤兮然几乎要倾覆天下的消息便随风而来。

纵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做给天下看还是的确为情所牵,但只看其痴心,足以感天动地。

同时被感动的还有独孤兮然的父皇,听说在夏启霖宣告天下说即便独孤兮然已然不在人世也要给她正妻之名时,北仑皇帝一个激动,主动让出了十二城。

转世之后的夏启霖显然不再是那个毫无心机城府的阿度,但顾念宁愿相信,他对独孤兮然是因几世牵绊而一见钟情。

这似乎是最完美的结局。

但无论如何,这一世,身为和亲公主,她的宿命似乎早已注定,唯一能够改变的,是她面对宿命的心态。

来讨美人符的女子大都是为情所困,见惯了世间虐恋,但能亲眼见证了沉暮的感情纠葛,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所以说,情之一字,不能有多好,却可以有想象不到的坏。

再次见到夏启霖时,他因得到了独孤兮然的消息而风尘仆仆地从千里之外马不停蹄地赶来,满面沧桑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度翁失魂落魄的模样。

轻松地避开了他直直刺过来的利剑,顾念微微笑道:“你应该听说过我是个妖婆吧,倘若得罪了我,想让她醒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夏启霖终是收了手,狠狠瞪了她一眼,几个快步便到了独孤兮然身边,眼中的心痛与担忧似乎是真情流露。

顾念凑了过去:“看来你很担心她,不过,你与她不过几面之缘,想娶她的原因应该不会是动了真心吧?”

目光从独孤兮然脸上挪开时霎时阴狠,他放佛丝毫不介意展现自己最凶狠的一面:“妖女,你究竟想要怎样?”

看惯了度翁的和气温顺,猝不及防地触到他狠辣的目光,顾念心底一怵,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了妖女的风度:“想听实话啊,听不到实话本妖女就心情不好,也就没工夫再做其他事了。”

强行压下了心头怒气,他终是不得不屈服,目光重新移到独孤兮然的身上,忆起往事时,似乎声音也逐渐轻柔:“纵然她的记忆中从未有过我,但我却从未忘记过她。十年前我大周使者出使周国,父皇为了锻炼我的胆识,让我混在随性侍卫中来到仑国。那日夜宴,我心中烦闷,独自一人从盛宴上溜了出来,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蹲在一棵大树下。”

那个小女孩儿衣服华丽,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心疼的神情认真而无奈。就在她似乎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将它带回去的时候,一抬眼,却见有几个女子恰好从对面而来,慌忙之下,她连忙将捧着小鸟的双手藏在了身后。

那几个女子说说笑笑,见了她,都是兴致大增,围了过去,见到她手中的鸟,猜到她想要为它治伤,不由哄笑。其中一个看似最为受宠的妃子眼珠子一转,板着脸训斥跟在她身后的小宫女,有意无意地要她选择是要宫女受罚还是抛弃小鸟。

小女孩儿万般为难,只好将小鸟儿重新放在树下,心中应该盘算着找个时机再来找它。

却不想,在她转身的刹那,那个最得意的妃子有意脚下一歪,生生将小鸟儿踩死。

夏启霖说,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时她当时眸中的惊诧与绝望,那里原本应是清澈如水。

后来,回到大周后,他经常会命人打探她的消息,每每听到她愈加凶狠,心中便是一揪。

他总在想,倘若有机会,他定然要让她再也不用掩盖自己的善良。

也许,因为他已经是一个被迫恶毒的人,所以才对她惺惺相惜。

原来即便是在这一世,他们的缘分也早已开始,难怪独孤兮若还未成婚,独孤兮然却先被封了和亲公主,只因有一个人早就盘算着她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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