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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十二)回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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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除了早就行为诡异的舞眠和嘟嘟,其他人表现得很奇怪。

殷小统不再嘻嘻哈哈,整日里神色凝重;落玉虽神色平静,但总在她不经意时蓦地撞上他凝视自己的目光,让人尴尬得都不知道如何再假装看不到。

这种感觉,好像现在有问题的不是独孤兮然,而是她。

倒是扶明,虽然已经在他们面前承认了天帝的身份,但仍一如既往地充当着独孤兮然的小弟,而且十分殷勤,全然没有辜负独孤兮然对他的左吆右喝。

日子就这样匆忙而缓慢地过着,大家虽仿若隐于山林,但倒似是还未了断红尘的半路出家人藏在寺庙中一般,虽身在红尘外,却心魔不断扰,各怀着各的心思。

虽扶明对独孤兮然近乎百依百顺,但唯有一件事让她束手无策,那便是扶明反复循环的琴声。

初次相遇时,顾念便听出这琴声有异,如今才明白,原来琴音中的咒语,是为了解开独孤兮然的情根之锁。

而他毁了悬桥,故意在南岷山拖延时日,也是为了让独孤兮然与夏启霖在此偶遇。

他那种在不知不觉中偶尔流漏出的无奈与哀伤,是假装不来的。

也许,沉暮的确是他心中所爱,而他亲自将所爱之人在水境中囚禁数百年,亦受日夜折磨。

更何况,如今还要亲手成就她与旁人的一段良缘。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倘若时光当真倒流,他又会如何抉择?

再遇夏启霖,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日是在云绵山的第三日,阳光正好,他的影子被拖得极长,让独孤兮然一眼便瞧得清楚。

一身紫衣,飒爽而立,即便只是站在几十人中间,他仍是那般夺目。

独孤兮然心下惴然,不知为何,竟是一慌,慢慢地靠近了正远眺山景的扶明。

即便要当面戳穿她的公主身份,夏启霖依然姿态高冷:“原来你就是兮然公主,果然不辜负你那远近闻名的张扬跋扈之恶名。”

那时独孤兮然还并不知道他便是自己的未婚夫君,但没有哪个女子能受得了被人当众如此折辱,独孤兮然心下来气,抬手便要扇他一掌。

夏启霖不闪不避,利落地将她的手腕攥在了手中,唇角一弯:“公主在此等候本王多日,难道不是为了一叙相思情,而是要以一掌毁掉两国和议吗?”

独孤兮然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愣了半晌,终于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眸光忽明忽灭,仿若她心下千万沉浮。

扶明眸光一黯,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很多时候,即便心里清楚所谓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却还是愿意一试,只因为在垂死挣扎之后的接受,才是坦然而安心的。

再度回到红墙高瓦的宫城,虽时隔数月,但一切如昔,没有因为其间少了个公主而倒了宫墙凋了百花。

一足踏入宫城,便觉心头窒息,顾念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她其中的一位主顾,便是人间皇帝后宫的一位妃子,不由感慨万分。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斗争,宫斗宅斗青楼斗她已见怪不怪,但其中最甚的,便是这宫斗。

因为高宅里的女子偶尔会出门散心,青楼中的女子要忧心生计,但这宫中的女子既出不去又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所有的好或者不好的心性,都被投入到了这场杀人于无形的斗争中。

独孤兮然久居其中,对这里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流露于形,在宫外很难得才表现出来的天真与善良霎时间遁得无影无踪,仿若这宫城便是一道魔符,只瞬间便让她摇身变为那个人人敬畏又痛恨的刁蛮公主。

“你看,我不喜欢这里,这里的人也不喜欢我,可我却不得不回来,然后再搬到和这个一般无异的牢笼中去。”坐在虽奢华却空荡的宫殿之中,独孤兮然眸中清泪欲滴,幽然一叹似有回响,“他们都说我张扬跋扈恃宠而骄,可我要乖巧伶俐给谁看?母后死得早,只有我不乖巧,不讨人欢喜,那些人才会更放心,才不会来找我的麻烦。现在终于可以如了她们的心愿,我要远嫁他国了,就算再嚣张,也不过是父皇手中的一颗棋子,她们终于可以放心安心了。”

从未见过她如此低落无助的模样,顾念心头一软,伸了手将她揽在怀中。

以探望之名不让通报便强行闯了进来的兮若公主虽年岁比独孤兮然大不了多少,但言行举止却老辣许多,见她正倚在一人怀中低声哭泣,唇边划过一丝冷笑,旋即换了一副关怀神色:“一听说妹妹回宫,姐姐便匆匆忙忙而来,但他们却拦着本宫不让进来,原来是妹妹受了委屈,难道是因为和亲之事?”

独孤兮然不答,从顾念怀中泪眼朦胧地看了她一眼,又埋头低泣。

“哎,你与那周国太子路上偶遇又生了误会之事姐姐也略有所闻,只是不知道事情严重至此,竟让妹妹你伤心至此。”独孤兮若迭声劝道,“眼看婚期将至,妹妹也无需介怀,你与太子殿下是天赐良缘,定会和美幸福。倘若有何吩咐,只管让人通知一声,姐姐必会倾囊相助。”

独孤兮若惺惺作态了半晌,见独孤兮然仍没有要留客的意思,只好讪讪而去。

独孤兮然从顾念怀中坐起,流满泪痕的脸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

正打算再出言开导她的顾念愣了须臾,有些不解她笑中的深意,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试探着问道:“你讨厌她?”

“很小的时候,我将她视为姐妹,她却只是利用我接近父皇,挑拨离间母后与父皇的关系,以至母后含恨而去。”独孤兮然坦然地承认方才的楚楚可怜只是做一场戏给独孤兮若看,“我要走了,在这宫中最放不下的人除了父皇便是她。还好她一直都不安分,也正给我下手的机会。”

顾念叹了一声,知道就算自己出言相劝她也不会改变主意,宫城之中,就算只有一个女人,也能排成一台戏折子。

周国太子出使仑国的消息,远比兮然公主回宫的消息来得让人兴奋。

更何况,据说这位太子与兮然公主甫一相遇便掐了一架,而且大胜而归,让公主当时颜面无存。

俗话说,讨厌自己讨厌的人便是盟友,和那个心狠手辣的公主作对的人,便一定是个正气凛然的大英雄。

一个英雄,出身好长得又俊,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所以,最爱梅树的夏启霖在短短几日便带动了一向都冷冷清清的梅林热闹起来。

有事无事的妃嫔宫女们都会想法子凑近梅林,想一睹周国太子的绝世风华。

那一日,北方一夜起,飘起了漫天飞雪。

正围着暖炉看书的独孤兮然突然抬起了头,看着窗外翩跹而至的雪花,眉目间突然多了几分笑意:“梅雪相依而生,想必梅林此时应美得很吧。”

善解人意的顾念旋即随手找来了两把油纸伞,拉了她出了殿门。

披着一身白裘的紫衣公子立于正迎雪怒放的梅林之中,乍一看,恍若画中人。

美中不足的是,画中竟多了个不该出现的窈窕淑女。

眉目含笑,似羞似怯,独孤兮然的眼光不错,这个独孤兮若,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女子。

身为一国长公主,竟敢明目张胆地来勾搭自己的女婿妹夫,真是色胆包天。

脸上的笑容淑静端庄,举手投足中不失一国公主的尊贵,独孤兮然一手持伞,一手敛着裙裾,踏着积雪盈盈而至。

瞥见她们,独孤兮若脸色一变,慌忙后退一步,却在慌乱中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夏启霖眼疾手快,伸手去扶,但明明只需搀扶她的胳膊即可,他却一手拉住她的手腕,脚下一旋,另一只手已然托住了她的纤腰。

从顾念和独孤兮然的角度来看,两人姿态亲昵,好似一对相扶相助的恋人。

脚下一顿,脸上的微笑霎时消失无踪,手中的油纸伞轻轻一歪,表面的一切庄重淑静在刹那间碎成一地,独孤兮然一咬唇,气势汹汹地便要过去。

顾念伸手将她轻轻一拉,示意她莫要意气用事。

旁观者清,顾念比独孤兮然看得清楚,夏启霖不顾礼法,便是为了看她为了他失了分寸,以试真心。

以三魂渡为凡人的度翁如今是周国太子夏启霖,已经忘却前尘只知今生,虽曾以一面之缘让独孤兮然怦然心动,但若让情根被锁的她动真情付真心,又谈何容易。

倘若一直用激怒她的方法来吸引她的注意,只怕到最后会适得其反。

兵书有言,张弛有度。

虽情爱之事并非带兵打仗那般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既然有了目的,便需要一些手段。

顾念轻笑一声,只当没有看到夏启霖和独孤兮若:“公主,您看这梅花长得虽好,但雪地却早就被人践踏得不成样子。一滩污雪,早已配不上如此冰清玉洁的白梅。依奴婢看,既然雪地不美,还不如在林外赏花,也好不污了公主双眼。”

听出她是以白梅来形容自己却拿污雪来暗地里嘲讽夏启霖,独孤兮然终于强忍了心头怒火,应和她道:“没错,既然雪地不美,还有何可赏。起驾回宫,命人摘些梅花带回殿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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