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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八)心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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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地向南走了两日,一行人再加一只兔子看起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好似除了走路吃饭睡觉之外再无正事,不过,漫无目的无所事事原本就是游历天下独有的特点,只不过,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这两日走得很是憋屈。

主要原因,是独孤兮然心情欠佳。

她的心情欠佳,毫不余力地体现在了一路走来与人结下的梁子上,刁蛮无理显露无遗,简直不知天理是何物。

即便是一路沉默无言的舞眠,有时候都会嫌她太过闹腾而皱了眉头。

还好扶明都能不厌其烦地将困境化解,天生的受气包。

每当看到她毫不掩饰地发泄自己的坏心情而从未考虑过是对是错时,顾念就会想,若是当年的沉暮也会如此放纵自己,会不会自己和她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但转世为人的沉暮显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冷静贤淑的女子。

也许,当日的沉暮在临死之前耗尽修为为她自己剔去了魔骨除去了魔性,为的就是以后的自己能够肆无忌惮地做一个蛮横无理却随心所欲的女子。

独孤兮然心情不好,显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南岷山敛财多日最后却血本无归,还是因为她堂堂公主,终于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敢于与她叫板的男子。

更何况,那个骄傲的男人,竟然在对她一番羞辱之后一走了之,让她恨得不能自拔。

思念从此而至。

女子总是单纯的,对她不同一般的人,总会轻易地走进她的世界,然后毫不费力地扰乱她的生活。

虽年少却城府深沉的周国太子夏启霖显然深谙此道。

既然已经千里迢迢到了仑国,他又怎么会不提前探听到沈兮兮便是独孤兮然。

他不仅知道一个骄傲的公主不会甘心远嫁他国去和亲,也知道怎样的一个开场白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对自己思之念之。

那一场偶遇,怕是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设计。

先是无辜百姓被她欺辱,然后他抓住时机及时出手,言语激之行动怒之,唯一的目的便是想让她对自己刻骨铭心。

而成就夏启霖的人,却是扶明。

难道,他是周国派到仑国的细作?

可是,即便是神通广大的殷小统,竟在几日之内都查不到扶明的来历。

殷小统深以为耻,只要趁人不备,他看扶明的目光便如同猫看老鼠般热情而急切,恨不得当场就将他撕成两半来雪耻这一次的失败。

第三日黄昏时,他们行至一座山脚下,原本可以绕山而行,到山脚下的小村子里落脚,但独孤兮然抬眼看着那山愣了半晌,一言不发地抬脚就开始爬山。

扶明撩起衣衫跟了上去,众人无奈,只好随行。

北方的山大都陡峭难行,这云棉山亦是如此,虽然并非巍峨大山,但他们爬到半山腰时,便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天色渐黑,山路难行,一行人只好在半山腰的一处山洞暂时落脚。

绕着篝火各自歇下,她久久难以入眠,犹记上次在山洞中过夜,还是与高强任远一起,虽过了短短数月,但物非人非,山已不是那座山,人亦不是那些人。

难以入眠的不仅仅是她一人,身旁轻微的窸窣声响起,却是有人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向洞外走去。

她坐起身,见独孤兮然的身影慢慢在洞口消失,心下一动,跟了上去。

师父曾说过,夜深人静远离喧嚣的时候,人性是最脆弱的,所以,在子时偷东西,成功率很高。

可她不敢苟同,认为主要原因是那个时候大家都睡着了,所以才比较容易得手。

当时,师父曾说她孺子不可教,思维太浅,没有掌控人性的好资质。

时隔多年,多了行走江湖的实战经验,虽然大家喜欢半夜偷东西的原因各有不同,但她承认,夜深人静之时,人性的确是最脆弱的。

所以,此时便是听人叙说心事的好时机。

独孤兮然并没有打算走远,许是只想在外面透一透气,走到不远处的山路旁,在一棵大树的山石上坐下。

又是一个月圆夜。

月光清凉如水,山间清冷,她的背影中也透着几分寂寥。

为了不吓到她,顾念走路时,脚下刻意重了几分。

听到身后动静,独孤兮然转头见到是她,语气带了几分被人打扰不耐烦:“你出来做什么?”

虽然独孤兮然的不欢迎十分明显,但她还是厚着脸皮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径自走到她一旁站定:“和沈姑娘一样,睡不着。”

独孤兮然毫不迟疑地站了起来:“那你坐,我先回去了。”

顾念眼明手快,伸手将她拦下:“我有心事难平,不知沈姑娘可愿好心听我一抒心中苦闷?”

人都有软肋,相处数日,虽与独孤兮然没说过几句话,但经过几天的察言观色,又有殷小统在一旁指点,她已然抓住了独孤兮然的软肋。

那便是,她经不住人夸她好心。

可能是因为她平日里在仑国的宫城没做过什么好事,宫里头大家都只会毕恭毕敬地恭维几句公主英明,却鲜有人会违心地说句公主可真善良。

果然,独孤兮然考虑须臾,重新坐下,还拍了拍身边的空处,让她坐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还未开口,独孤兮然便先行开口,语气少有的轻柔,“你一个人带着个傻弟弟,还有个女子当着你的面与你争相公,的确难为你了。”

顾念一愣,难怪一直以来她对舞眠比对其他人还要冷漠,原来是以为她是插足来抢落玉的。

心下一叹,这位公主果然涉世不深,舞眠对落玉连个正眼都未瞧过,倘若落玉真的是她相公,如果这样也能让舞眠将他给抢走,那她这个妻子做的未免也太过失败了。

“沈姑娘怕是误会了。”她微微一笑,决定还是解释清楚的好,万一哪一日她想不开要替自己出头,赐了舞眠死罪就闹大了,“舞眠是我家表姐,因为与家里人闹点了情绪才想与我们同行,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想散散心。”

“这种话你也信?未免太天真了吧!”独孤兮然一脸惊叹,替她很是不值,“你那个表姐虽然看起来对你相公爱搭不理,但我瞧见他们暗地里背着你偷偷见了好几次面呢,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定是私下里有所勾结。你千万不要以为你相公为人老实就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男人都是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更何况,你表姐长得又美,就连我这个女人见了也会动心,何况是男人……”

顾念听得心下一颤,愣怔了半晌,才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说,他们私下里见面?”

独孤兮然毫不迟疑地点头:“对啊,我亲眼见到的,说话声音那么低,又背着人,不是见不得人是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你弟弟傻了,你可不能做个睁眼瞎。”

简直字字如刀。

明明都是假的,殷小统是她的傻弟弟是假的,舞眠是她表姐是假的,落玉是她相公也是假的,可心里还是莫名一酸。

也许是因为她太投入了,倘若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该有多惨啊。

本来还想探究一下他们偷偷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但一想到目前为止的谈话好像一直在跑题,她定了定心神,决定试探着将她们的谈话拉入正轨:“多谢沈姑娘的提醒,我会留意的。只是,不知道沈姑娘为何也睡不着?”

可能是觉得她太可怜,独孤兮然心生恻然,没有好意思拒绝她,默了一默,如实道:“我爹想将我嫁到很远的地方,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坚决不嫁,我爹会不会很为难。”

身为一国公主,即便再蛮横无理,她亦有她的担当与无奈。

即便是转世为性情大不一样的人,她还是以大局为重。

顾念想了想,问道:“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女子更是如此,你为何不想嫁?难道,是有心上人了?”

独孤兮然抬眼望着明月,似要看穿了远方一般,又是沉默半晌,才答非所问地道:“我自小便被困在家里,虽然哪里都是人,可除了我爹和阿明弟弟,没有一个是真心对我好,他们只是敬我怕我,只当我动不动就无理取闹。可是,我只是太孤独,只想有人陪着我说说话,而不是听我说话。书上说天大地大,我一直都想出门看看,所以,在得知爹要将我嫁到一个远得我只是听说过的地方,我真的很高兴。这次,我让阿明带着我偷偷溜出来,就是想先去那个地方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好。”

原来,她跑出宫,并非是逃婚,而是忍不住想要提前体验一下自由无拘束的生活。

“可是,我现在不想去了。”她幽幽叹了一声,在深夜中听起来格外悠长,“我从未想过要逃婚,但是,如今……”

如今,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她的心中,即便只是一面之缘,即便只是寥寥数语,却已然让她再也难以忘怀。

若说为了一个擦肩而过的男子放弃和亲,她许是做不出来,但是,心里却从此有了结,不解不安。

如果她知道那个与她有一面之缘的男子便是她未来的夫婿,她会不会放下心来,欢欣喜悦?

可是,只怕夏启霖对她的情意远远对不住她的一场欢喜。

出身皇族又嫁与皇族,便是一生与勾心斗角脱不了关系。

更何况,这场姻缘,源于政治,缘于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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