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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十四)苏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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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只魔,放纵自己的时候,是很可怕的。比如,有的时候,她走着走着,就在想,怎么天上不掉下一块石头,把她立刻就砸死。

那种再也不想活下去的绝望,强烈得恨不得立马就扒出嘟嘟和它共赴黄泉。但好在嘟嘟察言观色和跑路都是好本事,每次都能顺利逃出她的魔爪,而她又舍不得将它独自留在这世间孤独终老,只好作罢,等着下次。

所以,多亏有了动是疯兔的嘟嘟,她才能活到现在。

不过,大部分时光中,阳光挺好月色很美,她心情不好不坏,倒几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死去。

但从未想过的事情,往往会在不经意间不期而至,所以活着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多惊喜或惊吓。

就比如,将渡魂术教给竹青后,她从未估量过修为不高的天师会因为咒语用不顺手而耽搁了自己正事儿的可能性,在以为自己已经死去认命地等着黑白无常来勾魂的空当里,她反思良久,悟出未雨绸缪的确是个真理。

绕开绕去,她却一直在反思这一个问题。

其他的问题,比如遗言,比如愧疚,比如遗憾,比如思念,有些已经没有机会再践行了,而有些,完全可以等踏上黄泉路后慢慢思索。

那些揪心的痛,还是上路之后再慢慢品味吧,听说,黑白无常来勾魂的时候,若元神是笑呵呵的,可以在人间多留一会儿。

可将那件事在脑海里过了几十遍,甚至很有可能因印象深刻而喝了孟婆汤都有可能抹不去之后,黑白无常还是没出现。

隐隐觉得浑身有些酸痛,她有些不耐,难道他们沐休回老家相亲去了?

正有些无聊,突然一个断断续续又飘飘渺渺的声音隐隐如游丝般传入耳中。

“咦,师兄,她怎么动了动,难道是书上说的诈尸?”

她不由蹙了蹙眉心,诈尸?难道她现在在义庄的左邻右舍诈了?

想到活了这么多年还未见过的奇观异象诈尸此时就发生在身边却看不见,她不由引以为憾。

过了半晌,才听另一个温润的声音道:“活人是不会诈尸的。”顿了一顿,似乎太高了声音,“既然醒了,赶紧起来喝药。”

似乎有温温的气息吐在耳畔,她忙不迭地羞了一下之后,旋即一愣。

落玉的声音?他终于回来了?他喊自己醒来喝药?

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虽然从未死过,自然也不知道死该是个什么感觉。但以她目前的状况,元神若即若离,显然不是活着的时候应有的形神一体。

动员了在仙山和魔界的所有所学,绞尽了脑汁,以她的见多识广,竟然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以她现在三魂六魄脱离肉身的状态,若还活着,简直比诈尸还诡异啊。

“想证实自己是不是还活着,睁开眼不就清楚了。”落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了几分无奈,“还有,再不起来,药凉了,可就更苦了。”

她迟疑半天,极力压制自己起伏的心绪,许是在这世间还有太多牵挂,生的欲望还是远远盖住了一了百了地死去的消极,终是缓缓地,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睁开双眼后,她极力地眨了又眨,眼前却依然如同蒙上了一层白雾,但纵然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映入眼前的人,很显然不是落玉。

似乎是个年轻女子,趴在床头,一瞬不瞬地瞧了瞧自己,眉眼弯弯地扭头去看她身后的落玉:“师兄,她醒了,真的是活着不是诈尸吗?”

她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将目光探向了离床榻不远的落玉,明明是有话想说,但纵然看不清楚,目光触及他那熟悉身影的刹那,竟觉得心头一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是就这样死了,她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与落玉从此永别。

即便她还有来世,可那时的她已经不是与他青梅竹马的顾念,而可能是一头猪,一条蛇,一只蚯蚓,即便是人,也再与他没有半分瓜葛。

天长日久,终有一日,他仍会在她的忌日在她的坟头上柱香,也许闲着的时候,还会到凡间瞧一瞧已然转世轮回许多世的她,但是,他终是会淡忘过往的一切。

这个世上可以没有她,可她却不想消失在落玉的世界里。

与她对视须臾,眸光深沉的落玉将手中的药碗递给那个小姑娘,平静若水地道:“她身子痊愈尚需一些时日,记住,按时给她吃药。”言罢,竟抬脚走了。

她惊愕,他就这么走了?

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没有解释她为什么会活着而不是已经死了,如此吊人胃口,虽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但依着往日的经验,她脆弱的时候不应该是个例外吗?

心口堵着一口气,方要挣扎着起来,却只听到自己闷哼一声,莫说动上一动,嗓子嘶哑,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莫非,她现在便是传说中除了胡思乱想之余转转眼珠子便只能任人鱼肉的废人吗?

“师姐,摇戎喂你喝药啊。”小姑娘笑嘻嘻地端着药碗又凑近了些,看到的比方才也清晰许多,柳眉大眼,可爱中带着几分娇媚,声音也是甜甜的,“书上说,若不按时吃药,病是不会好的。”

顾念瞧着她,没有张口。

“师兄说,师姐若不按时吃药,眼睛会一直模糊看不清,双腿会一直动不了,嘴会一直开不了口,连心情也会一直很差劲,”那姑娘不慌不忙,说出的话倒是字字一针见血,“还有啊,师兄忙得很,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回去了,如果师姐不及时好起来,怕是没机会和师兄把酒言欢咯。”

顾念迟疑了一下,没有找到顽抗的理由,很没骨气地张开了嘴。

小姑娘乐呵呵地将药喂了她,放下药碗后,却不离开,坐在床头捧着下巴瞧她,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和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二师伯已经一百多年没收徒了,他们都说二师伯因为纵容师姐你坠入魔道才被掌门师伯取消了收徒的资格,而且还说,师姐是咱们仙山千万年来的耻辱。但师父却说,师姐是二师伯最得意的弟子,一直都是。依我看,二师伯也是一直都挂记着师姐。嗯,师父平日里最尊重二师伯,二师伯最得意的,便是师父最得意的。”说着,不知为何,眸子蓦地一黯,语气也带了几分失落,“什么时候,摇戎才能成为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呢。”

顾念心下了然,原来这小丫头是十六师叔的入门弟子。

在东白山上,能直言她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能带出还会喊她师姐的徒弟的,也只有被师父带大的十六师叔无原了。

但她倒是没想到,一贯高冷稳重的十六师叔,竟然收了这么个古怪精灵的丫头做徒弟。

十六师叔无原是东白山的掌法,虽然一向沉默寡言铁面无私,长了一头和师父一般的飘逸白发,但因着长相不是一般的超凡脱俗,是仙界数一数二的英俊仙君,千百年来雷打不动地倾了无数女子的心。

师父是东白山的掌教,用他的话说,十六师叔是他又当爹又当娘地给拉扯大的。但照着她小时候被师父拉扯的经验看,十六师叔被师父甚没责任地拉扯大倒是实情,当爹又当娘却是太夸张,以师父照顾人的资质,顶多是个整日里就会悠哉闲哉地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自娱自乐的教书先生。

每每看到有美貌仙子为了十六师叔远道而来,师父就会得意地道,他养人的法子非同一般,若不是她的底子实在太差,就算不能赶上十六师叔那般人见人爱,也不至于落得个现在这般的傻样子。

可落玉的师父她的三师叔说,十六师叔一出生便得了千万年难得一遇的十纯仙骨,当年师祖破例收了十六师叔为徒后便闭关了,师父那么懒的性子却非要和他抢着要十六师叔,完全是因为师父那会儿误以为还在襁褓之中的十六师叔是个小美人儿。

由此可见,男子长得太好看也是会招祸的,不然十六师叔怎么会落到师父的魔爪里。

许是因为师父性子太闹腾,连在襁褓之中的十六师叔都看不下去了,以至于十六师叔人品虽佳,却打小便是冷冷清清的个性。平日里和师父站在一起,一个不苟言笑神色肃冷,一个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倒似是十六师叔教徒无方。

可是,十六师叔一向不收徒,如今一晃一百多年,世道不同了,竟然连十六师叔都破了例。

不过,十六师叔这样做,简直是给月老添堵啊。

顾念是风月场上的行家,只听摇戎说了一番话,再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已经情窦初开,对十六师叔动了凡心了。

这倒也没什么稀奇,是个女子见了十六师叔都会心动怦然一番,但问题在于,有的人,比如自己,小心脏跳一跳惊一惊也就老老实实地回归原位了,可有的人,就远远不止于此了。

眼前这个小丫头,在对待十六师叔的这个问题上,似乎和她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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