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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五)佳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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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嫣然在同一个时辰站到了花廊间。巧的是,不过多久,一个挺拔的玄青色身影便策马而来,棱角分明的俊容坚韧而冷峻,眉目间自有一股浩然之气,不知是否有意,快行至春花楼时,马蹄渐缓,不经意间,抬眸向花楼望来。

一丝冷笑从她唇边一划而过,恍然间,已是昔时的倾城绝色,向后退了几步,向前一跃,踏空下坠。

顾念抱着嘟嘟倚在扶栏前,不由唏嘘,妖界的搭讪手段果然雷厉风行,若她是那个凡间将军,必定招架不住,长此以往,看见枚红色不立刻热血沸腾才是怪事。

只见方允若神色一变,右手一撑马背,身子旋即而起,玄青色的衣衫如雨后绿叶舒展,行至半空,接过那从天而降的大朵玫红徐徐落地,说不出的飒爽利落。

只是,对于今日的邂逅,他比昨日多了一点想法,将她放下后,剑眉一皱,道:“姑娘,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何必自寻短见?”嗓音低沉暗哑,煞是好听。

嫣然抿嘴一笑,丝毫没有自寻短见应有的阴郁,只一旋身,盈盈而去,留下轻柔的一句:“明日此时,若将军不来,奴家只好活活摔死。”

方允若一愣,望着她惊艳绝伦的背影,眸光深沉,眉心皱得更深。

如此一来,咏南城便无人不知,春花楼新来的那个美人儿嫣然,竟是要勾搭方将军。

于是乎,城中人人嗟叹,又一个不知好歹的薄命红颜。

隔壁赌坊掌柜不愧是商业天才,抓住时机便推出了最新的赌博品种,赌嫣然会在哪一天摔死。

顾念心想,嫣然这一招若是成了,最多只能说明这方将军不是个狠心的人。

但话又说回来,一个从小便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的将军,想狠心,应该不是很难。

不过两个时辰,春娘便带着一股子脂粉气幽怨而来,因着敲门没人应,她只好站在门口喋喋不休:“哎哟,我的好女儿啊,你可不知道那方将军是个什么样的铁石心肠,别说你一个青楼女子,就是皇上的亲妹妹,那当年也被他被一把推了回去,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这些年有多人想要给他做小妾,可哪有一个成了的?对,他现在的夫人曾经是咱们春花楼的姑娘,可你不知道,人家和方将军可是旧识,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可不是外人瞎传的一见钟情。话说回来,这年头,哪个男人对咱们春花楼的姑娘不是一见钟情?你可别瞎折腾了,万一当真摔死了,可是让人给看笑话呢……”

顾念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出来后又将门给掩上,笑道:“嬷嬷,我家小姐去后花园散步去了。你刚才说,方将军和他夫人是旧识,可是真的?”

春娘立刻敛了卑躬屈膝的神色,横眉竖目:“你家小姐去了后花园,你一个丫头竟然不跟着?哪里来的野丫头,竟如此不知轻重!”

“我家小姐说,她要想想明日要用哪个舞姿跳下去,让我好好想想哪个舞步最惊艳,”她无辜地低声道,“而且,我家小姐虽然平日最听我的劝,但我对那个方将军实在所知甚少,想劝,也无从开口啊。”

春娘双眼一亮,忙堆了笑,亲切地拉住她的袖子:“哎哟,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想知道什么,尽管问,难道嬷嬷还能瞒着你不说吗?”

其实她只是闲来无事,突然耳朵痒了,想听段新鲜的故事,顾念闷笑一声,推开门招了嘟嘟,喜滋滋地跟着春娘下了楼。

这一日,清风吹落了一树的枯叶,窗台上的各色菊花花瓣随风瑟瑟而动,漾了一室的清香。

顾念看着眼前清瘦又不失灵气的女子,小心问道:“你就是絮儿姐姐?”

那女子倚在床柱上,微微颔首,轻轻一笑,苍白的脸上似是多了一分神采,声音轻柔似水:“许久没有人来看我了,姑娘,你可是来听我弹曲儿的?”

顾念不识趣地摇了摇头:“我来打听方将军夫人咏裘的事,嬷嬷说当年絮儿姐姐当年和她最为要好,可以讲些她的事情给我听听吗?”但见她神色一黯,顾念生了恻隐之心,纠结一番,只好道,“不过,我也许久没听什么好听的曲子了,若是絮儿姐姐有雅兴弹上一曲,我当然荣幸之至。”

唤一个小了自己一百多岁的女子为姐姐,实在不是她有意扮嫩,而是眼前的女子,显然已过韶华年纪,不然也不会被扔在这偏隅一角任其自生自灭。

果然,那女子眼睛重新晕染上了一重奕奕神采,曾经高傲过的性子也顾不得她如此说是怜悯同情还是兴致所归,忙不迭地披了衣裳站了起来,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来,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积淀了一层的灰尘,如获至宝般从里面拿出一把七弦琴来,端正地放在了桌案上。

伸出芊芊手指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琴弦,叮的一声,清脆的琴音似是在她如一汪清泓般的眸子中漾起了一朵水花,清澈而灵动。

絮儿盈盈一笑:“妹妹想听什么曲子?”

担心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听众会不轻易放自己离开,顾念真心想说随手拣个最短的就行,但见她那般殷殷期盼的目光,终是没忍心:“那就听姐姐最拿手的吧。”

听说,絮儿曾经也在咏南城名动一时,精通音律,尤擅琴,也有人为求一曲而挥霍千金。但对女子,尤其是青楼女子,学富五车也好才情横溢也罢,终究抵不过一副倾城绝色的皮囊,而凡间的一切皮囊,都抵不过如水而逝的光阴。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从絮儿指尖流淌而出的琴音,竟无一丝缠绵哀怨,那般灵动清雅,似肆意盘桓在高山流水间,仿若一尘不染,又似雁过无声。

一曲落时,她神思归来,见絮儿似乎比自己还要满足,心下隐隐一动,不由一叹,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如此卑微的心愿,可会如此渺然。

“多谢妹妹愿听我弹奏一曲,”目光从琴上悠然抬起,她对顾念微微一笑,“方才听妹妹说,是想打听咏裘的事?”

“对。”她略一思忖,问道,“我听说她也是咱们春花楼的姑娘,可她为何那般好命,竟然嫁给了一个将军,而且还做了正妻?”

“妹妹是新来的吧。”絮儿见她一脸殷切,掩嘴一笑,但笑意却带着几分凄然,“身为青楼女子,能安度晚年已然不易,遑论嫁为人妇。咏裘她,之所以能有这么好的归宿,我想,应该是因为她不甘认命吧。”

五年前,一个雷雨之夜,咏裘浑身是伤地昏倒在了春花楼的门口。

一个恩客见她可怜,便将她带进了春花楼,留下了一些银子,让春娘照看她。

春娘虽不是开医馆的,但也不是收了银子不办事的,直接让人将她抬到了后院,扔给了早已失宠的絮儿,给她百无聊赖的生活填补一下空白。

絮儿虽有心救她,奈何连个郎中也请不起,只好每日里给昏迷不醒的她一直灌些姜汤,再涂些最常见的金疮药,许是她受伤并不重,四日后,竟悠然转醒。

絮儿说,她不肯透漏受伤的原因,只说是来找人的,而且,一刻也不愿多待,挣着便要起来。

她这一醒,惊动了春娘。

春娘看管姑娘比银子还紧张,怎会任由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进了家门又跑了,便将她关在了花阁中。一劝二打三恐吓,眼见咏裘便要被逼良为娼,没想到,她性子极烈,竟从花廊跳了下去。

这一跳,成就了一段风月佳话。

听说方将军为了替她赎身,将多年积攒的家业全部变卖。方老将军气得差点两腿蹬天,好不容易从阎王殿晃了一圈回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皇上上了折子,罢免了方允若的官。

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方允若从万人敬仰的将军跌至一盆如洗的无业游民,成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典型案例。

此后,女纺织男卖布,因顶着红颜祸水和落魄英雄的代名词,一般百姓的好奇心生命力又强,两个人的生意倒是愈来愈好,甚至在一年后,挂出了诚聘纺工的木牌子。

没过几个月,楚国和周国战事又起,几经战败,方将军民心归向,大楚皇上不得不下旨宣告他官复原位,同时,封了他的夫人咏裘为二品诰命夫人。

世人不得不承认,方夫人的运气,那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八成是菩萨下界到基层磨练,才被老天爷意思一下,随便折一折磨一磨,不会当真让她红颜薄命。

但老天爷的意思若能被凡人随意猜一猜就摸透了,这世上也不会层不出穷地冒出一茬又一茬的神棍。

在随着方将军回到京城后的第二年,也就是两年半前,方夫人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既然是怪病,那就是它很怪,既诊不出是什么又瞎蒙不得。

爱妻心切的方将军顺着夫人的意思,将她送回了老家咏南城,这一住,便是又两年有余,据说,方将军至今还在求医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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