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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胜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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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兽灰飞烟灭,它的话一句也听不见了,我重重地松了口气。

然后,解印的最后一道也是最重要的程序开始了。

胤夕曾对我说:“前三关过了之后,守护宝塔的力量已被消灭得差不多。最后一个步骤主要是打通宝塔被封住的神力,让宝塔能受用于人。这一步要从塔外入手,以准确的力道攻击塔身的特定部位,打的时候不能靠近它,因为会被它喷薄而出的神力伤到。”

接着他沉吟道:“可是对你来说,要在远处做到准确的进攻似乎有些困难……”

我当时自信满满地对他道:“把整座宝塔需要进攻的位置画出来,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他交给我一张图,我用三个时辰记下了塔身一百八十处位置。

现场气氛正越来越热烈,每个神仙脸上的神情都很激动。强大而神圣的上古神器即将在自己眼前被解印,这是他们之前连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天帝忍不住又开了一次口:“请仙子开始最后一步,朕拭目以待。”

我挺直腰,走得离裁判席近了些,然后袅袅行一礼:“云柒斗胆,请天帝天后和皇子公主欣赏绸舞一段。”

此言一出,底下响起一片起伏的惊讶声。

他们大概在想,这个时候,云柒跳什么舞?是仍在刚刚与讹兽对峙那个疯癫状态没出来,还是自知已无力进行最后一步,所以想跳个舞来讨好二位殿下,以留下深刻印象?

裁判席上只有旭羽面色无改,他淡定道:“仙子请。”同时眼里泛出一抹了然。

其实长绸舞是我最擅长的舞蹈之一。不仅动作优美到位,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自如地控制彩绸末端的位置和力度。在蓬丘的桃林里,我可以用长长的彩绸卷落任意枝头上的桃花,甚至可以精确到卷落哪一片花瓣,这是准度。至于力度,我也可以把十棵桃树连根卷起,但因不太美观从没试过。

以我的神力,要在远处精准地攻击昊天塔的确很难。但如果把它转换为我擅长的动作,问题就能解决了。

旭羽了解一切的神情让我很不解。我从没在天宫展示过长绸舞,他怎知我行?

来不及多想,我双臂一挥,袖内乾坤尽展。

两道长长的彩绸轻如云雾,光泽若银河玉带,弧度优美地被抛向天空,然后夹带着柔风缓缓落下,宛如彩霞落九天。

既然拿出了舞蹈这套,倒不急着进攻宝塔,先舞出状态再说。

可是音乐……我看了眼季初。他心有灵犀似的抱了架琴款款而来,走到离裁判席最近的位子坐下,白衣蹁跹,风华无双。

他修长的手指往琴弦上一搭,再熟练地一撩拨,飘荡的琴声倒先我一步惊艳四座。

他好像师父,好像师父!我满怀激动地飞舞起来。纤腰扭动,不盈一握。双臂争挥,水袖飒飒,摇曳生姿。

掩袖,拂袖,飞袖,构成一个优美样式名叫“天女散花”。

轻踮双足,彩绸半遮脸颊,空中翘个灵动兰花指,这个轻逸之姿唤作“素手采霞”。

清雅高贵的琴声中,我轻舞慢转,双绸便如盈盈的落花般随舞在侧,围绕在我周围。长绸那丝质的柔滑光芒闪烁不定,笑靥和身姿亦在光芒中时隐时现,似雾中之花般影影绰绰,动人心魄。

再舞须臾,我折腰转身,莲步轻移,舞步移向昊天塔,然后在一段距离处停下来。

双绸猛地一收,袖子又恢复原来的长度。

忽然琴声骤起,愈奏愈昂,我双手高举犹如白鹄欲飞,彩绸也在刹那喷涌而出,有力地击向昊天塔——“咚咚”两声,塔的两处重要部位被击中,神力倏然射出,化为两道红光,但因距离较远无法击中我,只能由神罩反弹,无力地落到一旁。

之所以彩绸力度大,是因为我第二次将它们甩出时已在末端系了两铃铛。这样不仅能增大攻击的力度,还能通过声音来判断力度的大小。

我一边在心里默记着胤夕告诉我的那一百八十处,一边快速挥舞着一双彩绸。

“咚咚咚咚咚!”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伴着激昂湍急的琴声,彩绸越舞越快,好像一道道光芒绚丽的闪电,流星般划过蔚蓝的天空。

我把舞蹈和进攻配合得天衣无缝,舞姿时而轻盈飘逸,时而柔曼婉转,时而如急雪飘飞,时而如落红旖旎。

彩绸在空中飘漾旋舞,发出时如飞虹在天,收回时若斜柳无力。荡流风,激回雪,丝绸在我身周洒下的柔光仿佛一片星辰在空。

转目流盼席下,众神的眼睛被舞姿盈满,迷迷离离,连手都忘了拍,只嘴里一声又一声地接连赞叹。

随着彩绸不断的打击,昊天塔周身都在释放着神光,越来越多神力被唤起,无论谁都感觉到了天地间隐隐的震动。

已经击了一百五十下,耳边忽然响起旭羽的声音:“够了,你赢了,停下来!”

什么!我把舞跳成这样,跳给他看的,他第一句评价只有冷冰冰的“够了,你赢了”?

不解风情!我偏要继续,一直要跳到你说好为止!

短短的走神,长绸又已击出二十下,还剩最后十下了!昊天塔的神光愈发刺眼,隐约的轰隆声从塔内传出,好像下一秒整座塔就要被逼得爆碎。

底下众神又开始发出带着惊恐的低呼。危险的气息在一瞬间迫近。

“云柒你找死是不是?停下来听见没有!”他的语气带上了愠怒。

啊,想起来了,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他还凭什么对我温和?

满腔的悲愤都凝聚在第一百八十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绸挥出,最后一声“咚”的脆响,宝塔所有的力量被全部逼出——吸星换月,杀魔弑神。

有神罩在,吸星换月自是不必担心。可这弑神……

就在极短的一瞬,所有人还来不及眨眼,旭羽已到了我身边。

我正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像他的声音一样只有我能听到看到……可是,裁判席上已没了他的身影。

只听昊天塔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尘封几百万年的神力喷涌而出,我严重怀疑整个天宫都要被它炸为灰烬。旭羽飞速挥出一道抵御的神光,一只手把我死死护在身下。

骇人的光芒从宝塔的二十个券门激射出来,瞬间把空气和尘埃震得碎裂。我挥出的长绸还来不及收回,一下被强大的神力怒吼着撕成无数片,像空中濒死飞舞的彩蝶。

“旭儿!”天后尖叫起来。天帝霍然站起,以最快的速度劈开神罩,运起数道神光笼罩住宝塔。可好像还是迟了一步,宝塔的光芒已瞬间笼罩天地……

世间的一切声音和景象消失殆尽。我惶恐万分地闭上眼睛。

好一会儿后,光芒慢慢退去,我突然反应过来——不好,他还伏在我背上!

“旭羽,旭羽!”没有动静。我顿时吓得浑身都软了。

差点就要流露真情死死地搂住他,忽听见他的声音从齿缝迸出:“你这女人,何时才能学会不任性!下次再敢拿命冒险,无需他人动手,我第一个扼死你信不信!”

的确,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生我的气。

我脑子冷静了一些,便用疏离的语气道:“殿下救命之恩,小神没齿难忘。来日若有机会,定当重谢。”

他冷笑道:“好得很,我救你就是为了要你谢我!只是我看得上的云柒仙子没法给。我救了你师父的爱徒,让他来报答我怎样?”

竟然打蓬丘的主意!怒气猛地涌上胸口,心里却在因他的第二句话哽咽。

我张口想说什么,可馨羽、天后、秋寻、季初、昆玦等已经一拥而上,把旭羽从我身上拉开,簇拥着旭羽问长问短,秋寻、季初则焦急地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一阵人仰马翻后,确认所有人都没有大事。

裁判席忽然响起一阵掌声,胤夕站起来大声宣布:“此次千凰会,恭喜云柒仙子夺魁!”

然后,天帝跟着鼓掌。一时间,观众席上掌声如雷鸣响起。再也没一个人敢眼含轻蔑,他们站着,一个个站着仰视我。

至此,我想要的几乎都有了。荣誉,光彩和实力的证明,我想要的几乎都有了。

只是几乎。我想用眼角看看旭羽在哪儿,可找遍整个场地都没他的身影。

奉承的神女又黑压压地挤了上来,讨好和喝彩铺天盖地。我又一次成了众神簇拥的对象,他们甚至比上一次还要热情和激动。

我以为赢了之后会很狂喜,可最欲分享的人不在,失落就像大坝般,把喜悦的潮水生生止住。

***

金銮大殿前,天帝再次宴请宾客。宴席过后尊神们将陆陆续续返回。

千凰会接近尾声,夜神的布夜工作又将开始。不出几个时辰,天将黄昏。

席间,给我敬酒的人无数。我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只能端起杯子以茶代酒,灌了一杯又一杯,嘴巴都苦了。

季初看不过去,一连替我喝了十几杯。女孩们见状,更是一齐拥上来,娇呼着要把手中的酒杯凑到他唇边。

我成了最受瞩目的明珠,胆大的不停挨上来巧言讨好,胆小的便躲在远处面带渴望地瞧着。可我脸上的笑容那么僵硬。

毕竟千凰会夺魁还是靠了他人,这么混总是要还回来的。

这不,刚在中天门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季初,就有仙娥上来对我说:“二殿下在衡垣宫等仙子。”

夜幕降临,华灯初放。

久违了三天的黑夜重新笼罩天宫。暖黄的光晕开始点点映进我的眼睛。

身侧满是擦肩而过,互相握手话别的神仙。他们经历了盛会的欢欣,现在要回家去。不管在盛会上是高兴还是失意,最终都有家的温暖来包容。

不似我,我没有家。我只有一个暂依之地,就像丝萝只有乔木。

前方的路通往衡垣宫,我一步一挨,心情是沉淀已深的萧索和寂寥。

跨进殿门,满身都沾了白色的落樱。

胤夕一身高贵的黑袍,银冠已卸下,换成一枚浅碧色的玉簪。他闲雅地倚着桌案,手握一个白玉夜光杯,杯中琥珀色的酒微微荡漾。

酒光映进他的眼睛,让那深黑的眸子也染上一丝琥珀色,看起来别样的沉冷,妖魅。

我在离他一臂距离处站定。

他伸手把我拉上前,想拂去我袖子上的落花。无意间触到我的手腕,冰冷的手便一下从我宽大的袖子里滑了进去。

我像碰到毒蛇般闪开。他冷冷道:“才刚夺魁就懂得反抗了?过河拆桥也不用这么快!”

“你想要怎样?”我抬起下巴道。

他语带讥讽:“我想怎样?难道不是你该好好思考一下,如何才能一直这么取悦我?”

我瞪眼看他,他冷酷一笑:“云柒,千凰会的战果很甜美吧?但那全是拜我所赐。给你的东西,我想什么时候收回来都可以!尝过从成功之巅到身败名裂的滋味吗?到那时,你会从蓬丘的骄傲变成蓬丘的耻辱!”

我的气焰瞬间熄灭。他又开始欣赏我恐惧的表情。

无论何时,一提蓬丘,我只有弃甲归降。

胤夕端着酒杯朝我缓缓走来,脸上的笑意让人心寒:“昊天塔即将解封的刹那,旭羽不管不顾地扑到你身边。可见,无论你怎么对他,他心里始终是有你的,对么?”

他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我整个后背都起了寒栗。

几乎要忍不住逃跑了,又听他柔声道:“既然他这么在乎你,我若不好好疼你一下,又怎么对得起他?”

说完把酒杯端到我唇边,不带一丝温度地命令:“喝了它!”

好烈的一杯酒!醇厚的酒气不断飘进鼻尖,熏得我痛苦不堪。昔日被苦苦折磨的景象似又浮现眼前,我下意识地扭头,下巴却被他紧紧捏住。

“是你自己乖乖地喝了呢,还是我先喝一口,再用嘴巴喂给你?”他的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却像毒蛇吐信一般,森冷恐怖。

我无助地抓着他的手臂,像狼爪下的小白兔,害怕得簌簌颤抖。可是我越可怜,他眼里的满意之色就越浓。

看我不动,他手上用力一捏,我嘴巴痛得被迫张开。接着,一杯酒便不由分说从我口中灌了下来。

辛辣的酒水如腐蚀液般流进来,腐蚀我的嘴唇,我的舌头,然后沿路而下,一直腐蚀至本来就抽痛的心。

我拼命地呛咳着,想摆脱这刀刃般的辣酒,可下颚被死掐着仰起来,无论我怎样挣扎,都无法摆脱被酒一滴滴凌迟的痛苦。

“求求你,求求你,我要死了……”我喘着粗气,身子像被无数根粗重的棍子抽打着,眼睛好像能看见皮肤上道道可怖的血红伤痕……

“砰”地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在我挣扎时从腰间落下。胤夕往地上一看,暂时停住掐着我的手。

“旭羽的玉佩?”他眯起眼睛。

那是我偷偷捡起的一块玉佩碎片,终是舍不得让它们全待在地上。

胤夕举起碎片对着烛光仔细端详,喃喃道:“这玉跟他这么久,自是日夜吸收他的灵力与气息。这么纯净莹润的白……该死,他的灵力已淳厚到了这地步!”

我不理会他的话,只狠命掐着自己的脖子想把流进去的酒逼出来。

忽然,他伸手揪住我的衣襟,语气有些急切:“云柒,这碎片上的血是你的?”

我虚弱地点点头。

他紧接着又道:“你是不是还用它割伤了什么人?”

我又点点头。

他晃着我的衣襟低吼:“是谁!”

我不知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支吾道:“是,是昆仑神尊。”

他愣了一下,瞬间松开我,嘴边笑了起来:“好,好啊,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惊吓更甚,但下一秒他已将我从地上扶起,扶到了一张光滑的玉桌旁。月光从窗子照进来,刚好照在桌面上。

“柒柒,千凰会胜利我们还没庆祝呢。你想喝什么茶,我让人给你沏。”他的语气竟有些温柔起来,刚刚森怖的表情消失无踪。

我不知他为何变得这么快,惊魂未定道:“不,不用了……”

他不由分说,“那就来一壶日铸雪芽吧。”

茶摆上来,他亲自替我倒了一杯。我看了眼浅碧色的茶,也好,喝来压压惊。于是仰头一饮而下。

“柒柒,你夺魁的消息已经带给夜穹神尊了。蓬丘小姐夺得了皇家儿媳的通行牌,他一定很自豪吧?”胤夕眼带笑意地望着我。

两千年来,终于第一次向所有人证明我也是师父的骄傲。

我的心急跳起来,想象着他知道后的心情和神态,不知他会否由衷地分享我的喜悦?还是,知道我以后有了个不错的归宿,他再次丢下我时就完全没了顾虑?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手中的茶。

又想他了。没了旭羽,就比以前更想他了。甚至看着季初,眼里也满是白衣飘逸的他。

恍惚间,胤夕好像在柔声安慰我。其实只要愿意,他可以是一个十分贴心,温暖,有魅力的男人。我定定望着那对好看的双眼皮,他的眼眸内水波无澜,却蕴含着一股别样的吸引。

渐渐地,他的面目变得有些模糊。

我使劲地眨了眨眼,又晃晃脑袋,目光移到桌旁的烛火上,烛火的光晕在我的瞳孔里慢慢放大,变成一团圆月大小的黄晕。

“奇怪,我明明喝的是茶,怎么像醉了一样……”我对胤夕笑道。

他也笑:“喝茶怎么会醉呢……”

这句话听在我耳中像是带有回音,让我十分发昏。眼前的一切开始越来越模糊不清,身子也渐渐变软。最终,我无力坐直,只勉强用手撑着头,觉得大脑一片混沌,晕三倒四,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一阵风过,清明的月光淡淡地飘摇着,我从琼玉杯子的反射中看见自己双颊布着异样的红晕,眼神迷迷离离,朦胧得像笼罩了薄雾。

“……柒柒?”旁边有人叫我,眼里带着探测。

我看向他,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容貌,迷糊间听见自己说:“你是谁?”

话音刚落,我终于软得坐不住了,不自禁地向后倒去。他伸手一揽,就将我揽进了怀里。

“我……好晕……”我靠在他胸前虚弱地说。

“你们都退下。”他对殿内的仙娥道。

于是宽敞华丽的大殿只剩下两个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一双手把我拦腰抱起,边走边掀开仙娥们跪安时垂下的层层帘幕。

那双手把我扔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我弹起,落下。接着,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宫灯的光芒在我眼中分外模糊,可照到床上时却带着说不出的暧昧和旖旎。

我不停眨着眼,想看清身上这人的面孔。他低喃道:“别眨了,我可禁不起你这样的勾引。”

我所有的感官越来越麻木,思绪越来越不清,只不停地喃喃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讥诮道:“看在你快要到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你以为自己的身份只是九天真王最受宠的徒弟?大错特错。其实你比所有人认为的还要高贵。也就是说,你比我之前所想的更有价值!幸好我先发现,不然我那亲爱的弟弟不知要用什么手段把你抢回去。我得先下手为强……”

顿了一顿,他阴狠而得意道:“只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我总可以通过你来获取你背后的势力。一旦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变成我的女人,我们的利益也会随之连在一起。我娶了你后,就算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拿下蓬丘,可你们家的支持和拥戴总该归我所有。你那地位显赫的家……”

我听他好像一直在表达我很重要,于是心里高兴,不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手开始不自觉起来,在我身上游走着摸索解开裙带的位置。

三两下就被他摸到了,只是裙带被我压在腰下,他的手不好动。我脑袋一糊,微微抬起腰,好让他的手能自由地解开裙子。

他轻蔑而鄙夷道:“是不是无论谁伏在你身上,只要是个男人,你都会这么主动?早知如此,我何必大费苦心地让人给你沏那壶日铸雪芽。”

我迷糊道:“男人?什么是男人……哦,想起来了,我师父就是……”

原本裹紧身子的衣物被弄得完全松了,他的手轻而易举地探进去。我不耐地扭动,他折磨般地慢慢摩挲,手法极有经验,引得我身子一阵阵颤.栗。

“感觉怎样?”他舔咬着我的耳垂,声音满是挑逗。

我头脑一懵,轻轻嗔道:“开心死了。”

他笑了一声,伸手把我的衣襟从两边分开,我的双肩和胸口皆是一凉。接着,他有些冰凉的嘴唇便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模糊间听他低笑道:“难怪千凰会这么多男神为你颠三倒四,难怪旭羽会心甘情愿为你受伤,只因你这副骚样实在勾人。这么多女人,就你媚得浑然天成,让男人酥掉浑身的骨头。我今夜为的虽不是你本身,可无疑也算占了个便宜……”

他的呼吸忽然粗重起来。我腰肢一抬,他喉咙里瞬间滚出一声压制的低吟,双手紧紧地摁住我的腰,“姑奶奶,别乱动,不然我要连最后一丝理智也失去了……”

如果我当时清醒,一定会想男人真贱,前一刻还骂我骚,再给他燃一点火,他又立刻改嘴成姑奶奶了。

我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切。就在这时,床前的帘幕忽然被人猛地挥开。

神光一闪,我身上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狠狠摔到了角落。

一个锦袍华服的人一下欺近我,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像在急切地检查我有什么异样。

角落里的人踉跄着站起来,阴沉笑道:“三弟这么急着赶过来,是不愿错过这荡人心扉的美人春*色,还是,直到如今也无法接受她已背弃于你,另投怀抱的事实?”

接着又嘲讽道:“为这么个薄幸的女人闯我寝殿,坏自己的体面,岂非太傻?”

我身边的人冷冷道:“你以为只要遣走所有人,我就无法得知这里的消息,不一样很傻?”

角落里的声音轻叹道:“其实你真不该出现坏我们的好事。无论你自己再怎么放不下,都已经是她的过去了。你的打扰只会让她徒生厌烦而已。”

放在我云被上的那只手猛地抓紧。

角落里的声音见状,带上了折磨的快意:“今夜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刚才,她还抬起身子让我解开裙子……你没看见,不知我们配合得有多默契……”

坐在床边的人忽然猛烈地摇我的肩膀:“柒柒,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被摇得头昏脑涨,不知所措。他见我没有分辩,笑得十分凄凉:“难道是我错了,难道我该说一句‘冒昧打扰’然后让你们继续?”

我晕眩而无知地说道:“柒柒?谁是柒柒?”

话音刚落,尽管我的视线十分模糊不清,还是可以看到他眼中倏地升起一团强烈的怒火。

下一刻他已闪到角落狠狠揪住黑袍人的衣襟,怒吼道:“这叫自愿?她都已经这样了,你敢说这叫自愿?!”

黑袍人忽然放肆地笑起来:“没错,是我下的药,是我用手段去要她!可你能怎样?你管的了我,还是管的了她?她说她讨厌你,就算你之前像狗一样随在她身后,她还是宁肯被我抱上.床,也不想看你一眼!”

他话音刚落,忽然被一拳砸在地上,倒在玉桌边。

锦袍人高高俯视着他,冷冷道:“没错我管不了她。可你真的认为,我也管不了你?你以为你和你的爪牙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很隐秘,谁都无法得知?可惜这个‘谁’里并不包括我!笼络权臣,结党营私,甚至暗谋兵权……这是不是你做的?我手上证据确凿,这些事中若有一半被抖出来,够你永世不得超生了!”

地上的人一下变了声音:“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锦袍人道:“你的事都做得很聪明,连父皇也被瞒在鼓里。可这么多聪明的事中,有一件是傻的,而且傻得无可救药。”

黑袍人扶着玉桌,颤声道:“什么事?”

顿了一顿,那冷冽的声音道:“就是你不该对她做出这种事来激怒我,逼我对付你!我原本觉得无论我们之间的矛盾多么深,你多么敌视我,好歹是亲兄弟,我本不愿置你于万劫不复。无论你之前怎样陷害我,我总说服自己原谅你,盼你改过。可我一直以来的隐忍不发,竟给了你胆量来触碰我的底线!”

地上的人声音里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讽刺:“她竟然是你的底线?可在我看来,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婊.子……”

“砰”的一声巨响,他身旁厚重的玉桌被人一拳杂碎。碎玉溅了一地。

锦袍人狠狠揪起他的衣襟怒吼道:“那只因你是个沦丧的嫖客,所以看哪个女人都是婊.子!我警告你,再敢打她主意,再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定在一月之内让你,还有你的党羽全军覆没!”

他走到床前拢好我的衣服,有力的双臂将我一把抱起,我迷糊地依偎进这个温暖的怀抱。

抱着我往殿门走时,他轻嘲道:“哥,其实这次我也算救了你。你以为要了她便能谋取九天真王的势力?那实在天真得很。做弟弟的不妨给你一句奉劝,你若想讨好九天真王,就莫要对她生出这种心思,永远莫要!”

黑袍人冷笑道:“是么,那你自己为什么偏要这样?难道你不怕得罪九天真王?”

抱着我的人已走到了殿门,听见这问题又顿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他双眼望着前方,平静道:“怕是怕的。但你要明白,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眼里只有永恒的利益。你不懂得世上还有比权力更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懂。”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走进夜色中。我顿觉头顶一片黑暗。

“柒柒,现在是不是很晕?没关系,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耳旁的声音比夜风还要轻柔。

我脑袋懵懵的,依旧停留在刚才听见“九天真王”的兴奋中。我抓紧他的手臂,含糊地呢喃起来:“师父,师父……”

这手臂僵硬了一下,我无意识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接我走?你,你得信我,我绝不想留在这里……”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打着灯笼的小仙娥迎上来,声音很熟悉:“殿下,我们仙子怎么啦?”

我努力地扭头看她:“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

她吓了一大跳,焦急道:“殿下,仙子这是失忆了?”

“不,有一个人她还是记得的。”他的声音失魂落魄。

殿内,他把我轻轻放到一张床上,被月光照耀的,熟悉的床。

他温柔地替我盖好被子,我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扯住他的袖子,“师父,讹兽的话是假的。我是你的女孩,永远都是你的。”

闻言,他整个人都僵了。

很久很久之后,才听见他萧索无比的声音响起:“你一直在等他,是不是?我在你眼前晃了那么久,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却一直不爱我,是为了要等他吧?”

“这怎么行呢?柒柒,虽说爱的本身不是错,可他是你师父,是德高望重的九天真王啊!你这样会毁了他的……柒柒,你会毁了他……”

我什么也没听,只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师父,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他疲惫而苍凉道:“我不是你师父。”

原来不是师父?心里好像浮现出另外一个名字,但我逼着自己回避它。

于是,最终脱口的是:

“泠月……”

他的手蓦地冷下去。

月光如霜,把殿内的一切冻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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