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番外四 月未醒(1 / 1)
黑夜吸取月之精华, 网:,这样的月光容易想起广寒宫内,嫦娥以兔作伴,神话凄美,缥缈。紫玲下垂的庭院里,有一少女目静如水,则豆蔻方进及笄,她人道不爱青梅竹马,但求一双冷峻的眸光驻足。
忧人自扰之,却是恋上一个不该爱的了。内心苦涩,回想当年初遇,也许早该断在那时。
一年前,大姐春锦拿着块绣帕前来找她谈心。满脸笑容足见她心情甚好,且又向二妹讨问针绣的功夫时,女儿家的娇羞浮现在脸颊,美丽动人。春月倚袖轻笑,接过绣帕细瞧。
硕大的牡丹开得正艳,一朵紧挨着一朵,细针密缕,色彩渐进,颇是花了许久功夫。春府里,谁不知春大二小姐春月善于女红,她手下的绣物堪比真物,若不相信,只需把绣品朝地上一搁,自有蝴蝶翩然靠近,叮在上面扑闪翅膀,像在分辨花香。
找她评述,定是找对人了!青葱的指腹在牡丹上描绘,指节传来微温。淡淡的笑始终荡在嘴角,约莫半盏茶不到的时候,春月指着花上的两只昆虫道:“让我猜猜,这蝴蝶...是大姐,恩...蜜蜂乃是大姐的心上人!你说,妹妹猜得可对?”春锦像是止不住的笑意,嘴角越裂越大。原来幸福能让一个女子藏不住心事,满满溢出,仿佛见着谁就想告诉她此刻的心情。春月不禁唏嘘,怪姐姐装模作样,等着妹妹捅破那张薄纸呢。
笑得差不多,春锦揉着春月的肩,头靠头说:“他昨儿个上我们家提亲了!”春月激动的瞪圆了眼睛,她怎么不知道,惊人消息仿佛在姐妹俩炸开了烟火,免不了问东问西,失望自己怎不在现场,暗自悔恨。殊不知那时候,她一头扎进绣品里不可自拔。
春锦说起心上人,眉宇间透着喜气。眼梢弯成月牙状,合着翻倒的大月牙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春月一边恭喜大姐喜得良缘,一边套着近乎,猜测未来的姐夫到底是何样的一个人?
春锦得意,自信满满的邀春月去个地方:“眼见为实,妹妹你跟我来。”说罢,俩人双双离府,则心境各不相同。
温婉如她,春月立在那人的面前不敢抬头,结巴的小嘴儿正急切的想要咬清字句:“崔...崔崔公子,初..初次见面,小女子名..名唤春...春月,姐...姐多有你照顾了!”好容易说完一句话,春月真想跳进洞里,怕是悔青了肠子,表现失常。
紧张的春月招人喜爱,春锦一把抱住自己的妹妹在心上人面前撒娇:“都怪你吓着我妹妹,还不快赔不是!”陡然头顶上噗嗤一笑,爽朗的笑声清晰的钻进耳畔,春月愈发的觉得自己窘错。
“那是!那是!我失礼在先,吓得月妹妹不敢抬头见我,莫不是我长得很丑?”喉音悦耳带磁,不像是顶着丑脸的人。怯生生的抬起下巴,春月马上面色潮红,那崔公子第一次见面就叫得如此亲热,她、她、她该怎么回应?
春锦献宝似的的掏出绣帕递到他跟前:“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要是丢了我跟你没完!”视线移开,崔煊双手接过,眼里堆着对春锦的疼爱。春月看在眼里,钦慕他们情同鸳鸯不羡仙。因为没了他人的注视,她定睛打量崔煊的相貌。果然是仪表堂堂,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加之世代经营绸缎生意,他生为崔家的独苗自然是继承衣钵。瞧着他身后热闹的绸缎庄,便知他经商有道。俗话说,人品好,背景佳,此乃父母眼中的良胥,也是女儿托付终生。
再者,见崔公子前的途中,春锦说他将拓宽生意领域,比如瓷器那一方面。春月诧异,他是讨老丈人欢心还是存心树敌?春锦会意,挥着手腕叫她放心。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知道,瓷器非他擅长,他不过是帮着做做代理。春月真想翘起拇指,暗夸他有心。刚迈开几步,身旁的人便高呼崔公子的名字,一时没有准备,春月缩起脖子,低头面人。
崔煊把绣帕仔细瞧了瞧,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春锦笑他没个正经。崔煊颔首,他也这么觉得。四周一扫,崔煊决定他们去城东游园,听说近期的牡丹开了一片。春月心下了然,因为春锦独爱牡丹。
三人边走边打趣,首先崔煊调笑春锦,说是怀疑绣帕不是出自她手。春锦脾气爽直,倒也没气,一副高谈阔论的调儿问:“何处此言?”
崔煊反身摇晃食指:“就凭你们春家的二小姐,针绣之技巧夺天工!”春月似乎听见自己被点名,猛得抬眸。崔煊笑沐春风,春月顿时觉得心口跳得极快,搭在身前的手收紧一分。
春锦嘟唇憋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送你的东西怎会假手于人?一片痴情痴心可鉴,枉我对你这么好,我的手指哟,白流血咯,还不快把绣帕还我!”
崔煊把绣帕揣在怀里:“不还,哪有送人东西再要回去的?”春锦斜睨他,没好气的勾着春月快步向前,别理这赖皮鬼。春月苦笑,余光瞟向崔公子,心下有些好笑。崔煊急急跟上,背手探头:“对了,月妹妹有没有和人定亲?”心头一咯噔,倏地摇头,这哪是哪呀,她大门不迈,怎会与他人结亲,无非是听长辈的安排。
“我没有和人定亲。”春月有礼的回复。春锦拉过她的手臂挺在身前:“月妹妹,倒喊得熟稔,怎么,又在打什么主意?”
崔煊嘿嘿一笑,自卖自夸:“你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苑河老家,我大表哥的儿子正好年方十八,家世也不错,你觉得俩人相配否?”春锦即刻击掌,眼前一亮:“亲上加亲!!”春月哀苦叫迭,这两人凑一块,整一个乱点鸳鸯谱。老实说,崔公子积极的向大姐进言,委实让她胸口一缩,对他的好印象变得平凡起来。或许她不喜欢他人把她当做一件物,随便推来推去。春月垂下手,默默走在两人的最后,吃味的紧。
园内,国色天香的牡丹形成一个花海,恰使扫走了春月的阴郁,望得有些发呆。它复瓣儿大,色彩艳。馥郁的花香在微风中传递,一路踩着花毯。其中还不乏有含苞待放,像个硕大的种子,饱满富有朱亮。
诗人赞众芳惟有牡丹,它好比洛川神女,千娇百媚倾众生。画师笔墨横姿,一副旷世《牡丹亭》皆是争相挥金。富贵的美,似是代表着京城的繁华。
两三点小雨缀在花瓣上,好似少女吹弹可破的皮肤,润泽而又...骤然一点湿凉打断了春月的思绪。春锦惊叫:“下雨啦!”崔煊赶紧脱下锦织马甲,罩在两人的头上:“那边有屋檐可躲。”
这雨下的唐突,却让人又好气又好笑。风一打过来,沾了满脸的雨露。三人在屋瓦下抖抖衣袖,春月整完仪容,侧身见崔公子抬袖为大姐拭额,小心翼翼,颇为宠溺。第一次见着两个心心相印的佳偶,会亲密的做些触碰他人肌肤的事,无从解惑?娘亲常说男女授受不亲,她...她的大姐是不是太过大胆了?
崔煊注意到春月露出奇怪的表情,搔搔头皮,然而耳边的栝噪反增不减。
“快看!快看!那几朵半开的小牡丹快被风吹断了,好可惜呀!”称春锦为爱花者当之无愧,因为花的凋谢,零落总会博取她过剩的伤感。她说花也是有生命的,而在庸人面前仅是欣赏,可能比人还要渺小。
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崔煊再次扎进细密的雨里。春月紧张的上前一步,呆呆的看着朦胧的背影。不久那人又跑了回来,两手多了两朵小小未开的牡丹,且尤见黄色的芯蕾。
崔煊转手递到她的鼻子前:“这朵送你。”春月受宠若惊,托着花道了声谢,随后深注另一朵的去向。
骨节细长的手指捏着不长的花茎,插入春锦的鬓发中。俩人习以为常的对视一笑,仿佛天生就有默契。
花是快要截腰落地时摘下的,既然看不得它垂脑的死气,还不如当作某人的装饰品,修饰美的意境。
后来,春月才知道他们定的是娃娃亲,无疑是青梅竹马,玩在一起。则她的童年显得特别的闷,喜欢窝在宁静的角落做自己爱做的女红,凡事少有搭理。记忆中,或许藏在院子里头的童言稚语不过是她有意的疏忽,兴趣不在此。然而她后悔,为何那时足不出户...
喜事临近,她大姐越是担心。什么哪块布不好,或是上面的图腾难看,结果忙得团团转,始终没定下自己的嫁衣。崔煊嘴里说着不急,但看得出,他等的心焦。未来的女婿常出入春府,除了打探他未来的娘子准备的如何,一边周旋于老丈人口里的生意。春月瞧出他在勉强自己,遂老站在大门旁的柱子,等他出现,为的是帮他打气。而今,他面色如水镜,波澜不惊。说是喜感与愁绪抵消,不咸不淡,只能放宽心,等着春锦下嫁。经他一牢骚,免不了让春月暗地里说大姐矫情。拍拍他的肩,稍安勿躁,她呀,准能派上用场。
的确,为他人做嫁衣本就使她觉得负担不起,心中的滋味更是妒忌大姐的好命。可是一个是她亲姐,另一个是她暗恋的男子。她夹在中间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若有本事,穿着嫁衣的人会不会换做她呢?
偷偷穿着大姐的红衣在屋中转圈,谁知春晓这丫头不敲门便进来。
“啧啧啧,瞧我看见了什么?”这激灵鬼是春月的三妹。别看她年纪小,最会耍性子,可惜了那张可爱的嘴脸,真不讨喜。
春月捂住她的嘴巴:“不许你对别人说,小心我拿绣花针扎你!”三姑娘可不吃这套,她二姐性子温和,威胁相当于在身上抓痒,不足为惧。索性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装作无辜:“二姐,你倒底是绣什么东西上去?”
“东西?”春月顺着她的手指,指着自己。醒悟过来的她即刻脱下嫁衣,铺展在长长的桌案上发愣,倒底绣什么好呢?
三姑娘跳下椅子,扯了扯春月的衣袖:“哎,趁机绣个王八吧,听说长寿!”春月张大嘴巴,饶是她想破头也不会绣那劳什子的玩意,弯腰点了点她的鼻尖:“你是想看你大姐出臭呐?”春晓咯咯一笑,毫不犹豫的承认,春月摇头,绣的人又不是她,人小鬼大,教唆她做坏事,哼哼,看她不向爹告状。
翌日,春晓就被春老夫人揪着耳朵去书房罚抄《女学》和《礼记》。春月躲在屋子里不出,怕见着三妹怨毒的目光。为了赶制嫁衣,她只得排除异己,安安稳稳的守着阁楼。就连用膳,贴身丫鬟香玲端着食物进门出门,默不作言。饿了,自会享用,惜是冷食易伤肠胃。
春锦相信自个儿妹子的手艺,所以坐待等候,非急得每日催促。哪晓得春月废寝忘食,仿佛是天降大任,义无反顾的投身于所有的精力,莫不是想起崔煊,她何故拼命?只须一个寂寥的眸光,够她为那人万劫不复。
本就没有希望,却把麻烦往身上揽。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难道她对姐姐的相公一见钟情?在吉时前,绣完最后一针,她迫不及待的抱着嫁衣冲进春锦的闺房。
春锦画着红妆,美的就像洛川神女,再加上她连夜修改的嫁衣,简直是如虎添翼。在场人无不赞叹,仙女下凡。雀翎的下摆拖的老长,她用不同层次颜色的金线,银线在裙上“雕琢”,仿若凤凰于飞。
春月浅浅勾起嘴角,那身嫁衣就算是她送他们的新婚之礼吧...春晓这丫头又来挑事,低低的说:“二姐,你的眼睛好红,红得像只兔子,我见着难过。”
春月哑然,不知所措的伸手覆上眼睛:“我一夜未宿,自然是眼睛充血,我先回屋里躺会,你别告诉爹娘。”
“为什么不能告诉爹娘?”春月又一阵沉默,晓丫头打破沙锅问到底,春月拂袖而去,她太累了,经不起三姑娘折腾。
哎,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春锦倒是不怕人说闲话,老带着相公回娘家蹭吃蹭喝。春月头疼的抵着额,这不是给机会让她瞎想么。崔煊姐夫自从成亲后,变得愈发的稳重,成熟男子的魅力也愈发的吸引她。每次,他们携手而来,她的屋子里就会多出些各地的小饰品。春锦调笑说相公是好心,难道她就没察觉自己的妹妹不安好心么?
明抢暗夺全不适合她,春月从了自己的懦夫性格,将未果的恋情深埋在内心,这样对谁都好......
及笄这年,娘亲又在忙活她的相亲对象,不少媒婆踏破门槛。春月逆反之心也越来越表明清晰。今儿个是她生辰,说什么也不要听娘亲在耳边唠叨。
大姐夫崔煊一进门就瞧见春夫人巧舌如莲,追着二小姐张家长李家短的。朗声一笑道:“娘,二妹长的标致,性情婉约,绝对有不少公子,少爷喜欢。何必急于一时,挑个好的。”闻言,春老夫人笑口常开,他们家二女儿条件不差,说媒的就跟春风吹又生,今年成不了,等着下一年,不怕没人上门。春月一点儿也不觉的乐,现在是暂时稳住娘亲的热情,野火烧不尽,不出三个月,立马老事重提。
成熟的大姐夫不再偷笑,私底下叫她多留意,女孩子家面薄,到时看上谁和他说,他给她说亲去。顿时春月气红着脸喊:“我嫁不嫁,关你何事?”这也是春月第一次顶了重话回去。崔煊尴尬的对着春夫人笑笑,长辈皆是摇头晃脑。
崔煊自认得罪了小寿星,忙用礼物攻势。春月一时心软,原谅了他。打开锦盒,一只玉簪。翡色通透,握起来冰凉一片。上端镶着一颗浑圆的珍珠。对她来说,比起金钗子,这份礼物值得她永远珍藏,因她佯装生气,迫使姐夫为她亲手戴上。
崔煊也没多想,那么容易哄得二妹子开心,自然是亲手代劳。春月闻着他的香气,呼吸不畅,好近,近到感受他的鼻息扑在自己的脸上。
面色绯红,春月不敢正视大姐夫。崔煊方要张口叫春月抬脸时。春锦笑呵呵的在远处招唤他们:“相公,二妹,你们再不来吃娘的龙须面我全包咯!”俩人相视而笑,缓缓踱步。
春锦仗着自个儿怀孕,要多吃两碗,春月忙不迭在汤面扣上大排。她的心境潮起潮落,她又在期望着什么呢?大姐和姐夫快有一个孩子,以后大姐夫再也不会对她这么好...顺手抚了下鬓发,想到头上的玉簪由姐夫亲手戴上,她该满足了呵。
满足到底能容纳多少?或许老天给她一个转机的机会,但又狠狠的打击了她,据闻崔煊的爹一直身子欠恙,终于熬不住病痛撒手人寰。崔煊悼心失图,整个人失魂落魄无心生活,是春锦一直支撑着他。春月妒忌她的姐姐,为何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春月不是没有骨气前去他们家拜访,而是愈是乱心,愈容易漏了岔子。
当她抚摸崔煊的满脸胡扎时,她的姐姐春锦就站在身后。大概她早就察觉妹妹的目光落的谁人的身上,只是不愿扯破,她挺着大肚子与她促膝相谈,内容莫过于围绕着大姐夫。
春月茫然的望着满堂的白布与燃烧的香火,她不懂大姐的度量能否乘船,始终是耐心的告诉她,她要带着大姐夫回娘家住。希望她这个做妹妹的回去跟爹娘商量,允许他们卖掉这里的宅子,一同生活。
春月巴不得他们回来,这样能天天看到大姐夫。疑惑的是,大姐怎不骂她,好像她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事实。
在爹娘的同意下,他们搬回春府。春月几次想要敲门,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整个偌大的春府笼罩在死气沉沉的云雾里。后来,接近半夜子时,偏院里一阵叫骂声。她猛得惊醒冲进他们的院子又止住了步,她听见春锦的怒骂。骂语里带着浓浓的贬意,像在说,你没了爹娘就长不大了么?崔煊不是弱者,他是失意。他的爹养育了他十多年,到了晚年却未得到儿子敬奉孝道,是一种遗憾,又像是被爹娘遗弃,成为一个孤儿。崔煊没有母亲,他在他爹的严格下成为一个独挡一面的人,可真正失去亲人时,心中空落落的,不能确实他们真的离开了。
春锦的怒骂没有持续很久,隐隐能听见远处飘来的哭声。是两人依偎在一起,互相扶持的坚定。春月思及于此,她争不过春锦,即使当她难产死去,春月也赢不过那两人的牵绊。所谓的挣扎,暗示了她已经没有机会。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又了为了他死去...作何感想?
磨灭不了的记忆彷如走马灯。姐夫喜爱孩子,春锦不惜牺牲性命为他去生,然而结局悲惨。他消瘦成枯木般独自煎熬,他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包括她的爱。他震惊的接受到这个讯息时,仓皇而逃。春月所受的心伤,同样使她痛的无以复加。
姐夫...为什么不张开心扉好好看她?不要用——注视春锦的目光来怜惜她,她不是替身。也不要时而温柔时而冷酷,仿佛给了一丝希望瞬间又被打回原形。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还能感受到么?或是说,他的心已然跟随春锦和孩子同埋一穴中,乘着岁月消亡。
...春月...
从地府里传来的低泣,你何时才能醒来?何时才能挣脱梦境?
冗长的夜晚,荷叶脉脉下的鲤鱼在月影上一跃,“噗通”潜进水中,惊醒她人之梦,则睁开的眼睛染上一层朦胧的水色。
作者有话要说:OK,全篇文全部结束~~~话说很想投往下一本也是古篇BG,不过不像这篇正经~奈何我在码这篇的时候憋的慌,很想搞笑,又怕破坏文风,所以稍微加小笑点来增添下有趣度。貌似下一本将会轻松点,因为俺是淫人嘛~··再次接着最后一篇我吐槽个,若是看过我文的人知道俺是写BL的,现在进化成通吃文,某熏边看边对我说,乃文已进化成BG BL GL,我对最后一个GL深感无力,难道GL是这样写?!笑,本文主角的两名字,本是用来写BL武侠的,经过我梦境强烈的瞎掰,就此成为现在的BG文,亲爱的们别跟着我吐血~俗话说BG出现BL算是雷文?!貌似我瞄了眼BL那章,没人向我抗议,看来写的不怎么雷,或许大家爱霸王我,直接54掉了,单看点击,果然都是淫人哇~~~下次开新文貌似要些时候,起码让俺在脑中过个大纲吧,本人龟爬嘛,到时有新文,注意文案公告哟~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大家爱看我的文话别霸王我,仅此而已~若觉得此篇还是能入你眼,深得乃们心的,请给我收藏和花花哟~~~~~END SEE YOU LATER~^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