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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的柳千枝,小 说网:/守在门口的家丁说有个珠宝老板在未时左右曾上府中。柳千枝闻言一喜,又问谁人应接,他们说是三主子。柳千枝惊诧,踱步回屋里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前去饭堂。落座后,他难免对身旁空落落的圆桶椅产生惊奇,方才在屋中也不见春晓的影子,真是一刻闲不住呐。

柳千枝径自微笑,溢出宠溺的眸光。春月在饭桌底下轻碰他的足尖:

“你一个人傻笑莫不是喜欢那盘黄鳝?”柳千枝偏过头,先是一愣,然后想到春月的事回复道:

“你的簪子修好了,成品可能在娘子那儿。”春月贼贼一笑:

“啧啧啧,娘子叫的挺顺溜!修好了呀,那我得好好验收一下。”柳千枝挺直腰板,回她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春老爷路过他们的身后清了清嗓子,柳千枝慌忙站起来躬身问安。春夫人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

柳千枝摸摸鼻子,整襟危坐。春老爷瞥了眼他的身旁,询问自己的女儿。柳千枝忙不迭回答春老爷的话,春老爷凝起几道纹线,暗想晓丫头安分了几天,老毛病又犯了。

门外一个壮实的家丁紧张兮兮的跨进屋里,大叫着:“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春老爷一骨碌没坐稳,差点儿落地。扶着桌沿,瞪着那名家丁。所谓坏事传千里,他心里长“虫”,咬完了就是一虚洞,听不得糗事、糟事。春老爷耐着性子:

“哎,你懂不懂规矩,大呼小叫的,天塌了还是地崩了?!”家丁抹着虚汗,诚惶诚恐的嗫嚅:

“老爷,三、三小姐把门框上的八卦镜给...给揭下来摔碎了!”

“啥?摔碎了?”春老爷胸闷,摔就摔呗,没见过大户人家摔东西呐,投个白眼球过去。小时候晓丫头贪玩,摔碎过他的万两花瓶,他都没计较,摔个破镜子才几个钱?大不了在京城买个一模一样的。春夫人黑着一张脸,不满意相公的轻率。

家丁连连挥手,春老爷不耐烦的又问:“怎么哩!有话快说!”

家丁神色惊惧,断断续续的颤道:“三、三小姐...杀杀人了...”春老爷一股子气腾得老高: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杀人呢。我们家春晓一不抢、二不偷,家里家财万贯,杀穷人还是富人啊?”家丁苦着一张脸,老爷怎就不听完他的话呀。春夫人插口:

“相公,你就别添乱了,一出口就是银子,俗!咱们出去瞧瞧便是。”全家人起身快步移向大门口。

春晓正咬牙切齿的踩着碎片。春夫人猛得一哆嗦,众人的视线投注于春晓的一身血衣。柳千枝立刻跑过去钳住她的手臂:

“你这一身红哪弄的?”春晓木然的停下脚上的动作。头则敲在柳千枝的肩上呜咽,并握拳捶打:

“她死了!全怪我不小心。要是我身体动一动,她就不会舍身来救我!”

“他?他是谁?”柳千枝疑惑,任由春晓发泄似的锤着胸口。她失魂落魄不禁痛煞了柳千枝。春晓唤了一声任雪晴,好死不死让春老爷捂着胸口大骂:

“你!你说什么!你竟敢瞒着我们窝藏逆党的女儿!!”崔煊厉声命门外的家丁速速合上大门。春晓辩驳的大喊:

“她才不是逆党!任姐姐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春老爷怒目而视,指着春晓的鼻子:

“那这一身血呢!”春晓颤抖的扯着柳千枝的衣角:“是她的......。”未说完,春老爷仰头大笑:

“死了就好!敢拖累我们春家,老天有眼收了这妖孽,哈哈哈!”春晓睁大眼睛,她爹爹竟然笑得出来。一条命就在自己的眼前逝去,好歹是有感情的。春老爷见她用不耻的眸子瞪着他,索性硬声回道:

“看不惯?哼!镂菱律例,凡包藏叛党者必抄家,动则发配边疆,厉者诛杀九族。如果她不死,我们春府三百多口人就等着殃及池鱼,走错一步,岂是能挽回的。春晓,你可知错?”春晓死死咬紧牙关,谁对谁错,已不是道理能讲得清的。

引鉴朝堂之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错与对自在人心,却抵不过王法之大,权高者不容下人违逆,违者就是挑战皇权,与他作对。孰是孰非,已无定论。春晓困倦的闭上眼,春老爷拂袖而去,看来他对自家的小女很是失望。

柳千枝揉着她的肩,带她回屋里趟着。春晓半垂眼帘,十指在被褥中相握:“你也站在爹爹的一方?”

柳千枝换上笑脸,递上热茶:“你爹说的不无全错,有时候做人不得不低头,你把世态人情看得重于泰山,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想,有些人更是傲世轻物。你爹并不冷血,他是想保护这个家,还有你。况且他一路在商界打拼,懂得的人情世故绝对不会比你少。”春晓握着杯子,心里似是被杯面传来的温度所偎热。虽然爹爹的出发点有些自私,但知道爹爹是为了这个家,再大的气也抵不过亲情的牵绊。

柳千枝说要弄点吃的来,春晓立即颔首,随后光着脚丫摸入衣篓。她突然想起柳千枝送她的簪子还放在血衣的袖口。

回想当时,她坐在大街上抱着任雪晴的尸体泣涕如雨,后来来了一批捕快,说要把尸体先送到义庄收押。春晓二话不说跳起来争论尸体的所属权,捕头绷着脸叫人裹了尸体席子走人。推搡间春晓被推倒在地,当下掌压在断截的一处簪子上,春晓把簪子收进袖夹里,呆然的望着远去的捕快。

路人纷纷退避,春晓游魂似的的回了府。家丁见她脸色不对劲,忙上前答问。春晓忍住夺眶而出泪水,佯装坚强的仰起头,这样泪水就不会滴落。可恰巧八卦镜就在头顶上,照得她满眼晕眩,上面的人影扭曲变形宛如在嘲笑她。一动气,春晓即刻抽出家丁胯旁的刀柄,敲碎镜面。散落的银片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凌乱而又黯然。

静静的,春晓钻回了被褥坐着,腰后垫着软枕使她舒服的摸着玉簪,哀叹它的早夭。并思索着有否空余的锦盒好把它保存起来。门吱呀一声,春晓不由得把簪子藏在枕底,饶是柳千枝知道,肯定会叹息自己不够珍视它。

柳千枝弄来两碗米饭,上面叠了些小菜。春晓踏上鞋坐在桌前,柳千枝自然就递上竹筷,俩人皆开始默默的享用晚膳。吃到一半,柳千枝问起春晓是不是收到一个锦盒。春晓因喜悦而说溜了嘴。柳千枝叫她拿出来,当即春晓懵在当场,尴尬的张口说东西她很喜欢,不用麻烦柳千枝为她戴。柳千枝眨眨眼皮,古怪的盯着她。春晓扒了一口饭,准是想糊弄过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柳千枝起身拉门。春月矗立在门槛前一副探头探脑,脸上挂着干笑,春晓下意识低头猛吃。不知说了什么话,柳千枝转过头又问那锦盒在何处。春晓被问烦了,不自觉得指着床。柳千枝毅然走过去,春晓一吓,霍得跳起来冲进床头里拿起簪。

柳千枝显然惊愕于春晓的动作之快,伸手摊在她的跟前。春晓怔忡的注视着柳千枝:“什么?”

柳千枝搔着头皮:“就是簪子啊!”春晓啊了一声,手里的簪子还是攒的牢牢的。柳千枝蹙额,沉声沉气的解释:

“这是你二姐的东西,你给我吧!”春晓犹如当头喝棒,脑中重复着是二姐的东西。春晓寻思着说:

“不可能,这是你送我的,怎么会是她的!”春月乍然跨进屋子,指着簪子大叫:

“这是我的东西,请还给我。”春晓撇了眼春月,转而哀求柳千枝,告诉她这是他送的。柳千枝为难的瞅着春晓:

“娘子,簪子真是二姐的。”春晓红着脸,怎么办,簪子给她摔成两截了。春月以为春晓不信,又加了一句:

“簪子的头部后刻着一个月字!”春晓拿起一瞧,果然上面刻着一个蚂蚁大的月字。这下子臭大了,春晓随手递过去,趁春月来接时突然松开手。春月错愕的看着簪子落地,柳千枝马上蹲身去捡。春月倏地推开柳千枝,握着两截的簪子捂在胸口:

“你、你太过分了!”春晓做贼心虚,硬着头皮为自己开罪:“哪的话,是、是你自己没接住。”声音越说越轻,柳千枝严厉的唤了春晓的名字。

春晓鼓在腮帮,他们干啥瞪着她,又不是有心的。柳千枝扭过头对着春月道歉:“对不起,多少银两我来赔!”

春月仇视着春晓,嘴里忿恨:“这东西你赔得起么!”春晓吊起眉梢,翻着嘴皮:“你什么意思?我相公好声好气,他赔不起,我赔!不就一只簪子嘛,我这里哪一支不比你的贵!”春月张着嘴巴,忍无可忍的说道:

“这簪子对我来说是别有意义,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只要你跟我说声对不起!”从小春晓的自尊心就高,春月有意搓搓她的锐气来平复自己的一腔怒火。春晓气呼呼的回瞪春月,对不起免谈,她没怀疑柳千枝和二姐重蹈思情以是宽宏大量了。何况春月倒过来要她道歉无疑是拨她的逆鳞。

“多少银两?”春晓冰着脸,有恃无恐。柳千枝拽着她的胳膊晃:“你怎这样对你姐姐说话!春晓,眼睛抬起来,别看地上。”春晓鼻子哼哼,瞟了眼柳千枝。

春月誓不罢休,吱声相激:“春晓!你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连声对不起都说不出口的胆小鬼!”春晓环着自己的手臂:

“恼羞成怒啊!我就是摔断了,又怎样?任姐姐死的时候,我有多伤心,你们不安慰,反而大泼冷水,一个个面无表情,看着我被爹爹训斥,其实你们心里头都在幸灾乐祸,认为我是麻烦精!”响亮的巴掌声在屋中响起,春晓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春月凶着眸光道:“是啊,我们幸灾乐祸,巴不得看着你挨批,我们都坏人!你是第一大好人,也不瞧瞧你自己长这么大为家里分担些什么!”语毕,春月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千枝收起碗筷,跟着出去,春晓拉住的他的衣角:“我、我.....。”

柳千枝叹了一口气:“我出去一下,你自个儿冷静,冷静。”透心的凉穿过四肢百骸,春晓松开手,独立在门前仿若木雕泥塑。

仰躺在床榻,春晓瞪着木梁。旁边已传来均匀的呼吸。虽然她有懊悔过,可他们也不体谅下自己的心情,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肯施舍于她。争持就像柴火中迸发的爆裂声,耳边嗡嗡直鸣。

春晓逐渐挨不住困倦,睡了过去。在梦中她又一次经历了恐惧,任雪晴染满了血趟在大街上,她怎么呼救,路人却是无动于衷的在她身边行过。

当她一身热汗的惊醒,身旁已是空空如也,无来由的伤感索绕在心间。春晓曲着身宛若腹中的胎儿,被褥罩住整个身形,黑压压的一片。

眼下,春晓想为任雪晴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入土为安,希望她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重复,眼下,我很想完结......被丢鸡蛋....我开玩笑,还要好多章可以牛~

叹气啊叹气,我磨啊磨...来点留言给我动力下哈...我要神圣的精神交流~··滚地上擦灰...请54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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