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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万缕千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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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庆幸柳千枝不在房里么?春晓穿着亵衣,双手探出薄被外,:Http:///外面的雨声顷刻间又下了起来。回来时,春府已然静悄悄的。没有惊动金梅,春晓偷偷的潜进自己的屋中,屏风上挂着撕破的单衣,春晓把那破衣裳放在鼻尖闻了闻,觉得甚是可笑,即刻扔在一旁换洗的衣篓里。

清早,春晓一开门便看见柳千枝站在门外,他头发上有着晶莹,衣服看起来有些潮湿。

春晓困惑的喊出一个你字,柳千枝突然展颜,笑着对她说:“原来你回来了啊?我换个衣裳去店里做事。”偏过身,小心的不碰到春晓进了屋。春晓有些晃神,明明昨晚她说了重话,柳千枝为什么笑的出来?春晓边想边往膳堂走。

此刻,柳千枝收起笑容,半蹲着身子揉弄膝盖,除了酸涩感,关节处像大海一潮一潮打过来得疼。他换下外袍,膝盖上有两个明显的淤红。柳千枝套上马褂,又在膝盖上绑了两棉布,他预感不保护好那里就会发展成风湿或者通风症,这种病随处可见,特别是穷人,为了生计奔波在外。冷暖交替时因为买不起厚衣到了冬天,苦不堪言。

湿凉的衣裳正好能抹干头发上的湿意,一晚上的折腾,想必他一个人也在担心春晓何时回府,好在早上他透过窗缝看见春晓睡得纯熟,遂为了不惊扰她,在外面等了颇久。待里面有了动静,他从楼梯口站起,立在门外。并且关节上的痛一阵又一阵,为了不让春晓起疑,笑容背后掩饰着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一夜无眠,柳千枝略显疲惫的捏捏鼻梁,拍拍自己脸振作精神。随后带上门,出了春府。

用膳其间,春晓觉得爹娘神情怪怪的。刚咀嚼完一块糕点。春老爷便发话了:

“昨晚你去哪了?”春晓一愣,爹爹什么时候关心她的晚归了。思忖及此,她说了个小谎:

“我在任姐姐府中。”春老爷顿了顿:“你是不是忘了昨日是什么日子?”春晓莫名,歪着头思索。春夫人怨嗔:

“春丫头不长记性,昨晚是祭拜祖宗,迎祖宗回来的日子!”春晓啊的一声,大拍脑袋。从前她可从没忘记过,怪就怪柳千枝惹毛了她,暗哼,一切的责任归结给柳千枝的不是。春晓抹抹嘴上的水渍,佯装乖巧:

“那膳后,我去祠堂补个香?”春老爷不悦的张口道:“这到是不用了,昨晚上我命柳千枝替你跪了一夜祠堂,算是将功补过。”春晓哑然,咦了半天没回神。想必自己心中也是一愣,庆幸之感摇摆不定。春晓耸眉,挥退心生的内疚感。鉴于昨晚上柳千枝的一举一动,春晓认为柳千枝是“做”出来给她看的,他受罪无关于她。

“柳千枝是柳千枝,我是我,爹一向教导女儿认祖归宗,情意无关轻重,要得是真诚实意。”一番话头头是道,两老回嗔作喜,孩儿是懂事咯!春老爷佯装严肃,颇语重心长道:

“恩,没有祖宗哪会有你,凡以孝心为重。少根些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你是有夫之妇,成天抛头露面。虽然我们对柳千枝有些成见,觉得他配不上你,可是经过那一次干戈,想必家丑外扬,再议提亲也是枉然,哎,现下柳千枝和你一个屋,你们抓紧生个娃,我们两老等了半辈子,再等下去,就得眼一闭,腿一蹬咯。”春晓红着一张脸,又气又好笑。她与柳千枝规矩上床,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养娃娃的事急不得或者说俩人的感情已越走越偏。

“爹,不正经的人指得不会是任姐姐吧?”春晓单刀直入,窥察春老爷的脸色。春老爷吹吹胡子:

“就是她!身为官家女,整日花天酒地不说,带着你去那些龙蛇混杂的地方胡混,他爹更是放任她穿洋装,男女关系不常!”春晓饶有兴致,她的豪放变成了男女关系的不常,其实,任雪晴虽娇蛮了点,性格挺爽快。不过她与二姐一般大,方今不谈婚论嫁,显得有些戏弄人生的感觉。

“爹爹说得是,女儿听进去了。”春晓像模像样的颔首。行完膳,起身出了膳堂。

来到祠堂前,春晓接过金梅的三炷香,燃烟后对着列祖列宗鞠躬三次,随后跪在软垫上三叩首以示敬畏。紧接着,春夫人踏进祠堂,面朝左面的墙,犹如观音坐莲,一手敲木鱼一手念佛珠。

得...得...得...娘亲因何诵经念佛?不知...他人道心诚则灵,佛与道本是一家,佛家弟子四大皆空,亦娘亲带发信奉,不为识人间烟火,只求家人平安,祈上天眷顾。

听着单调的木鱼声,春晓恍如心境如水,纷乱的记忆由洪水般淹没了她。她懊丧的站起身,她不愿去思虑,也不愿定下心。年轻人的浮躁皆在春晓的身上体现,不过她并不反对,到了娘亲的年纪,或许会选择面对往事。

悄悄的离开,耳边荡着清脆的得、得声,春晓吸了口空气来退散胸口中的窒闷。金梅给她塞了个瓶子,说是化瘀功效极好。春晓知道瓶子给的是谁,但未曾想过受了重伤的他还要替她跪一夜的祠堂。

金梅见春晓漠不关心,嘴儿不听使唤的为那人说话:

“小姐,你昨晚出去后,柳千枝就被叫到祠堂上香,老爷问您的去处,他只字不提,老爷罚他在祠堂外守夜。此等餐风宿雨,想必他也不会对你说吧......”春晓敛目,他只会独自隐忍,什么都不对她说,就连喜欢统统是她先出口。如果真不喜欢她,爱她,何苦遭罪受。春晓默不作声,她选择柳千枝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喜欢才想延续,可是她却轻视了将来,不保证未来也能继续下去,爱是信任的基础,当纠葛未理的事一触即发,那份信任已经慢慢的崩溃,谁才是最肤浅的人?春晓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谁对谁错?就算面对面也不一定能言简意赅。

现实上,柳千枝伤害了连碧,作为友人,她应该负责,但作为男女,这种关系却变得微妙。连碧是个聪明的男子,懂得要什么就会开口,而柳千枝,春晓摇头,他的温柔叫她抓狂,似是朦在云雾里的蛟龙,见头不见尾,一握就滑得跟泥鳅似的。

云泥有别,春晓矛盾其中。柳千枝不被家人承认,春老爷遂不让他进祖祠,跪在趟外任风雨吹打。一寸高的杂草被春晓踩在脚下,卡兹声断了春晓的思绪,她回头望着半弯腰的杂草,突然觉得和柳千枝很相配。春晓轻笑,那两个人根本不能比嘛。

春晓像是抓住一个欺负人的游戏,她不知道自己的所为是激励还是刺激。在【玉春观】的店外约连碧交接,然后亲手把金梅的化瘀瓶送给连碧。她知道柳千枝会偷看会介意,她要的是他的妒忌,妒忌的对她吼,叫她不许与连碧见面,紧紧的束缚住她,不许去想别人。通常这种思想已成疯狂,然后自己太高估柳千枝的忍耐力。

他始终对她笑个不停,春晓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叫嚣:别在强颜欢笑了!哄哄她就是那么难么!可恶!

每每夜晚,春晓可能想都没想过柳千枝趁她熟睡后都会描摹她的眉眼,是怜惜带着哀叹的亲吻贴在她的双唇,他并不懦弱,真正的坚强是将懦弱的部分或丑态直接表现,他不想给春晓造成负担,他要她幸福,所以不多加干涉,痛苦的爱并没有打消自己的退缩,作为男子,他即使站在春晓的身后作为后盾也心甘情愿,他阐述的爱情是包容。

指腹覆着眉峰蜿蜒向上,随着眉棱缓缓滑下,周庄梦蝶,春晓,你的梦里可有柳千枝这人?轻不可闻的叹息。睡在同一榻上,俩人衣衫整洁,非但没有越池的举动,昭显彬彬有礼。其实俩人都在渴望着对方的身心,但死鸭子嘴硬,看谁憋得过谁。

春晓毅然决定等柳千枝主动求欢,即使自己气得跳脚?

原因无他,镂菱的秋季一向短暂,中旬便进入冬至,甚是有些离奇。罗衫加厚了三重,春晓喝着热茶暖暖肠胃。柳千枝刚从书房里出来,脸色并无红润,干干的有些灰白。膝盖处微微作痛,不由得拉紧衣襟路过正厅。

刚巧,金梅好似托着某人在路边说话,那人止不住的笑意引来柳千枝的注视。黑影里的人好像也看到了他,颇兴奋的甩开金梅朝他奔来。

“嘿嘿,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呐。嗝...春晓也真是的,躲在屋里不...不出来,找不到人说话,我就自己寻过来了,呵呵...嗝”任雪晴满脸醉意朦胧,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往柳千枝的身上靠去。柳千枝万般无奈,托住她的手臂,有意无意的推离自己的身体,偏过头对着金梅说:

“快让春晓出来,然后命府外的家丁备好轿子,任小姐这副样子怕是走不回府了。”金梅得令,向门外的家丁打声招呼,之后朝里院跑去。

柳千枝扶着她进正堂稍作休息,任雪晴指不定在那动来动去,喝口茶水便栝噪的问东问西。柳千枝耐着性子,独做地主之谊。

一杯茶不小心被任雪晴的袖子挥落,任雪晴忙弯腰去捡。柳千枝旋即走上来,怕锋利的瓷片割伤她的手。谁知任雪晴趁机环住他的脖子,不正经的说:

“你们男人全是伪君子,‘疼’了人家就随手丢弃。据闻春晓冷落你已足半月,不如我一解你相思?”说罢,红唇抵了上去。柳千枝瞪圆眼睛,双手硬扳脖子上频频缠绕的藕臂。柳千枝多番阻扰,任雪晴遂不得愿微微张开眼皮,猛得瞧见柳千枝身后的人,向后跌去。

春晓冷笑:“哼,原来任姐姐言行相诡,其实是早有预谋。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任雪晴犹如泼了盆寒水顿时清醒了神智,她呆滞的坐在地上,目无焦距。柳千枝一把钳住春晓的手腕:

“她喝多了,昏聩无能。她只是想找你说说话。”春晓眯着眼:“说说话就勾着别人的相公嘴对嘴,那我喝醉了,可不可以与别人嘴对嘴呢?”

“不可以!”柳千枝毫不犹豫的脱口着实让春晓一惊,他温怒的眸光有着厉色。春晓纠起眉结,竟敢对她摆架势,她咄咄逼人的反问:

“凭什么管束我,你自己就无资格来批判我的对错!”柳千枝松开手,面无表情的脸色状似威严。春晓气弱的后退一步,干什么瞪她,她又没说错话!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吵架,我头痛!”任雪晴不怕死的抱怨。俩人同时扭头:

“不都是为了你!”春晓与柳千枝互瞪,脚下一跺,春晓首当离开,嘴里不停碎念:

“好啊,柳千枝,以为摆个大人样就想压制于我,哼,一颗杂草,我踩得你直不起来!哼!气死我了!”柳千枝赌气的跟着她的后脚出。金梅拉起任雪晴,略有些爬耳搔腮。

任雪晴被送进软轿里,不省人事。等她醒来,隐约记得自己惹了麻烦。顶着锅盖偷偷在春府前晃悠,两旁的家丁一副凶神恶煞的盯着她,像在传达:你到底是进不进呐。

春晓从不秋后算账,惹到她,今夜便是无眠了。床榻这点大,春晓硬是霸着整张,柳千枝说她是娃儿气,春晓即刻张牙舞爪,柳千枝抱着被子坐在椅子上打瞌。

直到头部蓦地的垂落惊醒,柳千枝悄然渡到榻边,摆正她的四肢,接着向里推了推。回头吹熄烛火,爬上床亲吻春晓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前几天的评论,我发现大家都在纠葛近几章的感情和人物表现,所以今次这章我稍微诠释了下,可能大家一开始就忘了人物所处的环境和态度,导致大家认为他很弱势,而看不出他进退两难的处境。

此文首先告诉大家,是一篇讽刺言情文,即使是正面人物,我不会把他塑造的很正派,因为他也会害怕什么东西或者讨厌,任性等!缺点,可以说是现代人的通病。

别人说写是给人一种幻想。而我笔下的人物是贴近现实类的。我属于写实派,在日积月累的网文里不能说是很受欢迎的题材,不过我很感谢继续看下去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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