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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蓦然回首(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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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沈安沉眼中全是惊喜,他都忘了询问方童怎么会回到北京,高烧让他双颊通红,他觉得自己喘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沈安沉半坐着,方童则是站在床边,过了好一会儿,方童见沈安沉有些微微发抖,知道他的体温还没降下去,才命令道:“你先躺下,把被子盖好啦。”

“是不是做梦的?”沈安沉还不敢相信,方童竟然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突然出现,昏睡中他脑中都是方童的影子,哪能想到睁开眼她就真的近在迟尺,触手可及,这不是梦的话,还能是什么呢?

“哈哈,当然不是啦,那天你给我打电话吞吞吐吐的,我越想心里越不踏实,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呢。我怕你意志不坚定,外一趁我远在德国时娶了温亚霓,那我到时候去哪儿哭啊,所以就告假回来了。我到机场后怎么也打不通你的手机,只好跟程凯联系,没想到你真的有事,吓得我拉着行李箱就跑到医院来了。”方童解释完,一屁股坐在沈安沉床上。

沈安沉的心,瞬间就被填满了,没有了空虚和恐惧,他的爱人如此的真实,他再也不需要依靠想念和回忆来度日,甚至于,此时此刻,他就可以拥她入怀,肆无忌惮的吻她。沈安沉刚把手臂绕过方童的腋下,忽然顿住了,然后慌忙的把手撤回来,掩住口鼻,侧过脸对方童说:“会传染的,你离我远一些,快点儿,听话。”

方童哪里听他吩咐,她靠得更近,几乎与沈安沉碰上鼻尖,撒娇道:“我偏不,坐了八个小时的飞机,哪有这么好打发的,安森,知道不,我现在把你吃了的心都有了。”

“童童你听话,真的会传染的,唾液里有细菌,面对面说话都不可以,咱们这样,先让程凯送你回家休息,等我好了就去找你,好不好?”沈安沉见她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心里愈加焦急。

“唾液里有细菌是吧?行,你等着,你女朋友有办法。”方童起身跑到护士站,憨皮赖脸的找护士要来两个一次性口罩,她戴上一个,又拎着另一个大摇大摆的回到病房。

她把额外的那个口罩给沈安沉戴好,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好笑。沈安沉正准备说些什么揶揄方童的古怪形象,方童突然俯下身,趴在床头,隔着两层天蓝色的一次性口罩,四片唇贴在一起。他们的样子是可笑的,却也是心酸的,吻着吻着,方童就流下眼泪,落在沈安沉脸上。沈安沉轻轻的抚摸着方童脑后的头发,感觉到泪水滴落,他心里揪了揪,揽住方童的手更紧也更用力了。

方童是闲不住的个性,她很快把病房收拾得整整齐齐,床头桌上的杂物全都收进抽屉里,屋里大大小小的摆设一律擦洗一遍。沈安沉看得眼花缭乱,他几次让方童停止折腾都宣告失败,方童一边忙活一边说:“这次你给我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不彻底养好身体绝对不许出院,所以病房环境嘛自然要温馨一点儿啦,要不然更留不住你了。”

除了环境还有饮食和个人卫生,方童事无巨细,半点儿都不马虎。比如沈安沉每周只能吃三天的固体主食,其中还得包括一顿粗粮,其他的就是米粥和面汤;比如三餐都有固定的时间,向前向后都不许超过半个小时,连数量都是不容有变的,严格控制在方童认为恰当的范围内;再比如睡前不留死角的全身清洁,饭后温盐水漱口,以及衣服的每日更换,总之,沈安沉没有丁点儿发言权,全部在方童的掌控之中。

假期只有两周,本来方童是舍不得用的,她想攒着留到春节,一来能在最重要的日子里跟沈安沉相守,二来又能和父母团聚。可她听到沈安沉在电话里对她说想她时就再也坐不住了,她果断的交了休假申请书,也没认真收拾行李,只带了一些随身衣物就回来。她在飞机上度日如年,一分钟见不到自己的爱人就不能放下心来,总觉得他哪里不太平。

打通程凯电话后,听他说沈安沉已经被送到医院,她并无应有的紧张和恐慌,反而是舒了一口气,心中默念万幸。心有灵犀这样的词语是不是显得太过庸俗而矫情?也许只是距离带来的挂念,总之无论如何的,方童在见到病中的沈安沉那一刻,便下定了决心,她是断断不会再离开他半步了。

清晨方童到医院食堂去买早餐,她是迫不得已才去这里的,她嫌人家的蔬菜不够新鲜,又嫌人家的米粥不够浓稠,可没有办法,这里没有炊具也不允许做饭,她想回家去弄,沈安沉又不同意,他还战战兢兢,草木皆兵,总是怕方童一去就不复返了。

等她回到病房,程凯已经来了,坐在沈安沉对面的椅子上,表情严肃的汇报工作。沈安沉也是眉头紧锁,翻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资料,时不时的向程凯问些问题。方童没敢打扰,独自在楼道内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沈安沉让程凯去找自己,才闪身进屋。

“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呢?”沈安沉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依赖。

“我看你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哪能贸然打断啊,老程,我严重警告你,以后工作上的事只能在早饭以后午饭以前交流,其他时段一概不接待。”方童把盛好的面汤端给沈安沉。

程凯傻笑,转身向沈安沉求助:“冤枉啊沈总,我实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台这个规定的,以后一定注意,不过主要是这次的事太急了。”

沈安沉瞪了方童一眼,才对程凯说:“你做的对,这件事必须让我及时知道,不要听方童的,她的一切无理要求只针对我,对外人无效的,你不受她的约束。”

“那什么,您看我是知趣的赶紧走人,还是把剩下的事斗胆同时禀报了?”程凯又从包里掏出额外的文件。

“哎呦,不行不行,他还没吃饭呢,你别在这儿捣乱,说话就要超过八点半了,快躲开。”方童把程凯扒拉到身后,伸手示意沈安沉继续吃饭。

程凯莫名其妙的摇摇头,问沈安沉:“什么情况?沈总,怎么吃饭还有时有点的?”

“我也很无奈的,方小姐指定了无数的条条框框,我根本没有反驳和质疑的权利,不只是这些,唉,我现在连散步和聊天都是受限制的。程助理不好意思,你稍等半小时左右,我尽快……”沈安沉看到方童恶狠狠的瞥他,迅速改口,“哦,不是尽快,我细嚼慢咽吃完早餐之后咱们再谈好吗?不好意思啊!”

方童被他逗笑,双手在他眼前一拍:“大胆,你怎么把我描述成标准的母老虎了呢?”

“Sorry,我能倾吐苦水的机会不多,对象更是有限,好不容易程凯来了,我得把握一下。”沈安沉吐舌头扮鬼脸,他一反常态的变现让程凯忍俊不禁。

方童作势要打沈安沉,程凯望天兴叹,翻着白眼说:“光天化日,朗朗晴空,你们就在单身狗面前晒恩爱吧,不用管我的心情,我挺得住!”

沈安沉和方童不由得捧腹大笑,沈安沉把吃空的碗交还给方童,方童把他背后的靠垫调整位置,沈安沉等她弄好了,扶着她的胳膊缓缓坐好,他们的动作那么和谐连贯,仿佛一对相处多年的夫妻。沈安沉把文件拿在手里,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对程凯说:“程助理,咱们开始吧,你先介绍一下这个方案。”

听他们索然无味的谈论工作,方童实在感到无聊,她拎起包,怕影响到他们,轻手轻脚的顺着墙边往外遛,谁知刚推开半个门缝,沈安沉的声音就传来。“你到哪里去?”他目光并没有落在方童身上,而是仍然读着文件,脸上也是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

方童吓了一跳:“妈呀,你看见我了啊?没事没事,我去逛逛附近的超市,你们讲得我一句也没兴趣。”

沈安沉这时才抬起头,连珠炮似的发问:“去哪一家超市?几点钟回来?不去可以吗?”

“报告沈总,小方保证在程助理撤退前回来,您就放心吧!”方童夸张的给沈安沉敬礼,沈安沉啼笑皆非,挥挥手让她快走。

方童买了不少日用品,大包小包的提回来,还没到病房门口,就看到程凯迎面走来。方童喜笑颜开的跳过去:“怎么不等我回来就走啦?”

“公司给我打电话,有急事要开会。”程凯说完这个,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啊?老程你跟我就不要整这些有的没的了好不好?让我省下点儿脑细胞对付外人吧!”方童看出他的心思,一语说破。

程凯把方童手里的袋子接过来放在地上,很认真的对她说:“童童,沈安沉住院几天了?有三天了吧?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他父母和温亚霓都不出现吗?你还记不记得那回他胃出血,他家的人都把他彻底封锁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问过他吗?”

方童眨眨眼,心脏咯噔一声悬到半空:“我还没有想过这些呢,老大,你怎么看的?”

“我有什么看不看的,童童,你跟沈总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我也为你高兴,可是,妹妹,咱们做他女朋友是光明正大的,将来如果有一天嫁给他更不能鬼鬼祟祟的,反正我觉得他现在肯定瞒着家人呢。作为一个男人,你都不敢挺身而出昭告天下这是老子的女人,那别的就全是扯淡!”

方童手脚发凉,她把购物袋重新拿在手里,拔腿往病房走,程凯追了她两步,在她后面喊:“你冷静点儿啊,他毕竟是病人,有话好好说,你别真跟他着急,我就这么顺嘴一说的。哦,还有,吵架时可别把我出卖了,他主宰着我的职业命运呢!”

方童猛的转身,照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给我滚蛋,你也不是好东西!”

沈安沉就坐在床上,他手边的床头柜上,有方童临走时给他倒的温水,他把程凯留下的资料放到一边,出神的望着玻璃杯。方童没有敲门,而且她开门时用力过大,门打着晃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沈安沉微笑,看到堆在地上的袋子,心疼的对方童说:“干什么买这么多,多重啊你又提不动!”

“你父母知道我回北京了吗?温亚霓知道我在医院里照顾你吗?他们知道你生病了吗?”方童就没打算遮掩,她是直性子,心里有话藏不住的。

沈安沉愣住了,他有些沙哑的唤了方童的名字,之后就陷入长久的沉默。方童瞬间就明白了,程凯说的没错,之所以三天来没有沈安沉的父母和温亚霓来医院探望,决不是他们对沈安沉漠不关心,当然更不是他们接受了方童与沈安沉厮守相爱,而是沈安沉就没把事情的真相向他们坦白,他是没有决心,还是没有勇气?反正答案是哪一个都不重要了,对方童而言,这都是一样的。

“沈安沉,我回北京不是为了跟你一起当鸵鸟的,咱们两个把头埋在沙子里,偷偷摸摸的谈恋爱,假如我能接受这种状态,当初也就不会义无反顾的跟你分手,也就不会强迫自己忘了你,背井离乡的去德国工作。你说你爱我,我也说我爱你,可爱情是需要分享和祝福的,也许咱们会有意想不到的困难,也许咱们要经历很多波折,无所谓的安森,我不怕,也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有坚定的态度,我都会昂首挺胸的站在你身边。”

“安森,我需要一个勇敢的爱人,牵着我的手所向披靡,再说一遍,只要有你在,我就敢跟全世界为敌,你呢?如果你选择当懦夫,恕我不能奉陪。”方童咬着牙把眼泪圈在眼眶中,她没有掉头离开,而是站在沈安沉面前,注视着他。

沈安沉费力的挪动着坐直身子,双腿搭在床下,仰起头,笑眯眯的与方童对视:“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跟你共度的日子里掺进争执和冲突,难得的岁月静好,童童,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珍惜。我不怕面对所有人,但我怕他们来了你就走了,像上次住院一样,我睡着的时候你还在,等到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方童,这一回,纵使你有千万个理由,也别想跟我分开。”

他伸手到枕下摸索,然后慢慢展开攥起的拳头,一枚戒指在他掌中闪着光芒。方童看傻了眼,她没有丝毫的反应,就是木木的站着。沈安沉撑着床边滑到地上,单膝跪下,去捉方童的左手。方童下意识把手抽回来,使劲晃头,方寸大乱,嘴里嘟囔着:“这是干什么?你,你先别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求婚的意思啊,方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沈安沉见她还没缓过神来,一把拽住她的手,硬生生的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然后得意洋洋的说:“你不回答也行的,反正你是跑不了了,方童,这辈子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跟我分开。”

“你,你,等会儿等会儿,你让我静一静,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正在骂你嘛,怎么发展到这个剧情了,你容我想想。”方童还没醒过闷儿来,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

戒指上的钻石不大,而且只有孤零零的一颗,简单的六角钻戒,也没什么特别的造型,方童瘪瘪嘴:“沈安沉你个吝啬鬼,怎么偏偏买了这么土气又显老的戒指给我啊,符合我的高雅气质吗?”

“是我奶奶去世前给我的,不喜欢吗?那等我出院后咱们再去买新的,不过,我能站起来了吗?”沈安沉揉揉膝盖,装得表情痛苦。

方童扶他坐回床上,蹲在他脚边掸去他裤子上沾的尘土,又坏笑着问他:“这戒指不是从温亚霁手上摘下来的吧?你不是跟她也求过婚吗?”

沈安沉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是啦,当时给她买了更大钻石的,这个小的拿不出手。”方童大笑,依偎在沈安沉胸前,撅着嘴吻在他唇上。

傍晚程凯给她打电话:“童童,你没跟人家大动干戈吧?我回到家就后悔了,真的,这事儿咱们再从长计议,你先别跟人家干仗!”

“从长计议个屁,老程你下次挑事儿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就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能斗得过沈安沉那个老狐狸吗?”

“不是,童童,什么情况?”

“完败呗,我这儿还想为自己流畅的指责暗自点赞炫耀呢,人家早不动声色的将我招致麾下了,我是割地又赔款,最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连自己怎么输的还没琢磨明白呢!”

“不是,童童,到底什么情况啊?”

方童换了另一种柔和的语调,羞涩中透出掩不住的喜悦:“那个,老大,我可能要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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