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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三章】大辽毒师 紫竹箫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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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辽毒师紫竹箫曲

突起的寒风吹动着杨勋营帐的布帘,他坐于矮桌前,凑近已经燃起的一盏明灯,提笔在书卷上写着什么。门外侍卫起身通传,“伙房徐九求见。”

杨勋眉梢微蹙,伙房之人来找他实在意外,心下明白,一定有事发生,起声道:“进来吧。”

只见徐九拉着一个躬身低头之人一同步入,两人跪于杨勋面前,叩身一拜,“军师。”

“伙房找我何时?”

徐九微微抬头,“这是佳木的菜农,方才送菜时,无意间提起一事,小的听着蹊跷,便来向军师禀报。”

“你说说,何事蹊跷?”

“佳木之地已故之人皆会送去坟场埋葬,去坟场之路,最近的便是二十里外山脚下的大道,方才从军营前走过的送丧队伍竟然舍近求远,选了这条路走,实在奇怪。”

还未等他说完,杨勋猛地起身,牵扯出一阵咳嗽。徐九偶尔抬目看向这个身体柔弱的军师,实在不明各个骁勇的杨家之人,如何会出个病秧子。

“送丧之人?”杨勋正了声色,踱步桌前,忽然明白过来,起声道:“来人,请杨将军到我这里一趟。”众人皆知,他入夜从不出屋,只因身体虚弱,怕着了凉,反而拖累全军,虽然杨泰为将军,也得破例来营帐见他。

不消多时,未穿铠甲,一身常服的杨泰走入帐内,他脸上显出担忧,见杨勋身体无碍,稍稍松了口气,又见帐内站了两个伙房之人,疑惑道:“发生了何事?”

“方才送丧的队伍有些奇怪,大哥可要有所提防。这位小兄弟道出,由佳木镇到佳木坟场有更近的路可走,而这队人竟然舍近取远,可见居心叵测。”

杨泰蹙眉,低头思忖半晌,“大哥知道了,这就去处理。”

伙房营帐前,秦雪慢慢踱步,看到徐九已经拉着菜农走来,迎上前问道:“如何了?”

“幸好你今日多嘴问了菜农一句这送丧吹的什么曲子,不然,还发现不了这么大的隐患呢。”徐九一脸高兴,为刚刚立下的一功暗暗庆幸自己的运气。菜农拿着赏钱也笑得合不拢嘴,点头附和道:“今日的功劳,秦兄弟也该得些。”方要递些钱给秦雪,被她抬手拦下,“我就是好奇心重,也没二位的机灵,今日之事,还是你们想到的。”

两人被夸赞,更是开心。秦雪慢慢转身,笑脸一瞬变为担忧,如今杨泰一定会下令全军戒备暗袭,却不知队伍中有个擅于施毒之人,虽然他会派人去追赶那十几人的送丧队伍,却不知,他们也会马上改变装扮以备不测,如此以来,便很难再被认出。

细想如今时局,依然是敌在暗,杨家军在明,事事皆会处于下风。吉,不仅是个厉害的毒师,更是个聪明的人,他若想下毒,一定能得手,届时,杨家众人便会岌岌可危。

秦雪回想,之前从徐九口中听说的,杨家军每每到此都会得瘟疫之事,应该也同大辽毒师有关。

耽误之急,并不是提防辽军突袭,反而是该提防军中再入时疫之症。秦雪焦急地走到杨勋的营帐旁,心中想着如何提醒他的法子,若是盲目见他,他一定会疑惑,常驻佳木的杨家都不了解之事,她是如何得知的。而她,并不想让旁人知晓,她曾经在大辽境内住过数年。

犹豫间,一声鹰鸣划过夜空,极远处,可以看到暗影飞过,翅膀偶尔遮挡头顶的月色,夜里当值的士兵也抬头看去,这还是只幼鹰,飞动时,翅膀的力度不足以让他滑翔太久,它却执着地徘徊在宋军驻地之上,眼睛射出暗黄色的光,似乎可以洞察一切。

秦雪慌忙藏在营帐的暗影之下,心脏猛地跳动,似乎要冲出身体一般。她认得这只鹰,是自己离开大辽的半年前,耶律泉养在身边之物,这小东西睁眼时,本该先看到耶律泉的脸,怎知,耶律泉掀开它面前的遮布时,自己突然闯入,小东西朝着声音看去,将她的模样最先装入眼中。日后,对她总是很特别,即使知道是耶律颜养大了它,自己从未招抚过它一天,它依然对自己有份莫名的情感。

如今,它到此地,一定是受了耶律泉的指示。而它在此,那么,耶律泉定在不远处。想到这里,秦雪朝着军营外的小溪看去,透过月色可以看到粼粼波光。与此同时,箫声慢慢响起,吹奏的是佳木求亲曲,男子在娶女子入门前,带着紫竹走到女子家门,吹奏获取女子芳心的曲子,从而打动女子,让她心中泛起涟漪,迫不及待地想要男子带走她。若是女子觉得箫声悦耳,可在当晚跟男子离去,第二日即可行大婚之礼。

这是佳木的男女都爱的曲子,表达了男子愿娶女子为妻的期盼之意,也表达了女子对即将成为丈夫之人的仰慕之情,是一首直白的求爱歌,以示男子想要彻底得到女子的心意,和守她一世的承诺。

一只手突然放在了秦雪的肩上,惹她猛地惊起,看向突然掩住她口鼻的黑衣之人。

那人朝她点头一礼,慢慢松开了手。

“南古尔。”秦雪看着眼前之人,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轻声道:“他在这里对不对?”

南古尔点点头,“王子知道秦雪还未找到走出军营的出路,让属下来帮帮你。”

“我不会去见他的。”秦雪看了看一旁偶尔走过的巡兵,示意南古尔躲到最深的阴影处。

南古尔突然跪地道:“王子说,若是请不来秦雪,就要属下的一只手臂喂给‘鸠卢’。”说话时,抬眼看了看天上依然盘旋的幼鹰。

“他给这小东西取名‘鸠卢’?”秦雪也朝已经看到她的幼鹰看去,未免它突然冲下来,惊动侍卫,秦雪慌忙抬手示意它离自己远些。幼鹰不敢靠近,却也不愿离开,偶尔嘶鸣一声表示不满。

“是啊,王子说,你学会的第一句辽国话就是‘鸠卢’。”说着,低头浅笑一声,被秦雪瞪回后,才没敢再放肆。

秦雪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自己被逼着唤耶律泉‘主子’,却怎么都不肯开口,依稀记得,自己愿意学的第一个辽国词,是‘混蛋’,是从一个早就被卖到大辽当奴婢的女子口中学到的。那日,她被领着见了耶律泉家中的管事,也恰恰看到了从院中走过的耶律泉,管事示意她给主子请安,她口中便道出了那个词,‘鸠卢’。

因为是第一次讲辽国话,发音并不标准,管事未听出她辱骂耶律泉的意思,只是打了她一巴掌,重新讲了一遍教她的词,她依然执着地说了句‘鸠卢’,耶律泉聪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觉得很有趣,却没有饶过她,命人将她吊起,打了十五鞭,惩罚的理由竟是‘‘混蛋’这个词她发音不准确,日后需要好好学,再同他讲一遍’。

盯着面前跪地的南古尔,秦雪将他慢慢扶起。她明白,耶律泉一项说话算话,若是自己不陪南古尔同去,耶律泉一定会砍下他的一只手臂。

“好,我陪你过去,你要记得,我救下了你一只手臂,日后这个恩情要还给我。”她冷冷看向远处的小溪。

“是,南古尔一定记得秦雪大恩。”南古尔脸上露出惊喜的笑,似是没想到以秦雪的性格会这样轻易的答应自己。

月光洒落地面,箫声依然未停,一身朱红的男子坐在溪边朽木上,背对着走来的两人。

南古尔慢慢停步,躬身一礼,示意秦雪独自上前,自己则转过身去观察周围动静。秦雪缓步前行,盯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思绪复杂。箫声在她靠近时戛然而止,男子并未回身,轻轻叹了口气,略有不满地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秦雪慢慢坐下,并未看男子,而是盯着眼前银光闪烁的溪水,轻声道:“耶律泉,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奴隶了。你可记得我们的约定,若是我有本事从那里逃出来,你就给我自由。”

耶律泉浅浅一笑,看向一旁女子好看的面庞,和鬓角微卷的乌发,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动作熟练,似是经常这般。秦雪微微侧过头去,动作虽不明显,依然被耶律泉察觉,手指顿在原地,慢慢被他收回。

眼睛看向极远处的暗色,嘴角挑起一抹好看的笑,微微促动的眉目衬得整张脸格外生动,颇具姿色。他轻轻起音,声音极具魅惑,“六年了,你每一天都在尝试逃跑,真的很让人心痛,不管我对你多么用心,你都似看不到一般,一心只想着离开,反而让我所做的一切显得格外可笑。”

秦雪并未说话,面色微冷,手上却在颤抖,被她握成拳,极力掩饰。

耶律泉依然未看她,眼风扫过她紧握的手,无奈一笑,继续道:“知道你跑了,我自然伤心,却很喜欢你选择的方式。那日,从不愿与我一桌而坐的你突然要请我喝酒,我便知道你想要再逃,以为你会将迷药放入酒中,便让南古尔换掉了你拿来的酒壶,怎会想到,你提前喝了解药,却将迷药涂在了唇边。”

说话间,他慢慢拉起了秦雪的手,依然盯着远方,“我到现在都能回忆起那夜你柔软的唇线,和身上那抹淡淡的酒香。

说着,他的鼻尖已经凑近秦雪的脖颈,轻轻闻了闻,起声笑道:“如今,怎么是一个股菜味儿和炭火气,原来离开我,你只能做一个烧火洗菜的。”

“那也比一个奴隶强。”秦雪并不觉得有趣,冷声道。

耶律泉终于看向她,眼中神色复杂,冷笑一声,“我手下的人已经多久没将你看成过奴隶了,你不知道?院内的每个人都觉得你会是我的王妃,会是家中的女主人,可还有谁敢对你不敬?”

秦雪轻轻推开他紧握自己的手,起身走到溪边,盯着缓缓流淌的溪水,和远处朦胧的山丘,心中泛起一丝波动,“可是,已经晚了。”

“因为秦楠?”耶律泉的一语,打中了秦雪心中的痛,那股痛楚并不全是因为秦楠的死,而是因为自己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无论怎样努力,都已经不再记得那个弟弟的模样,她心中只剩了这个名字,和那份仇恨。

“是,因为秦楠。”她淡淡道,多年的隐忍与磨练,她已经学会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使再气恼、再痛苦,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聊起这些。

一双手将自己裹在怀中,冰冷的面颊贴在自己有些温热的脖间,想要亲吻她的脖颈时,察觉到她全身努力释放的隐忍,终是没有做,反而将她越抱越紧。

“我求了母后,她说,若是你愿意,那座院子就是你的,我也可以是你的。”良久,他贴在她耳边轻轻一语,没有变动姿势,盯着她毫无涟漪的眼睛,心中涌出些许不甘心,似是夹杂着万分期许,盼望着面前的女子能够轻轻地点头,多轻都可以。

“多谢萧太后抬爱,只是,我既然选择离开,就不打算再回去。”秦雪感觉到全身涌来的挤压感,似是整个骨架都要被人勒断一般,胸口更是痛闷至极,耶律泉的双臂挤压着全身的血液,又似是要将她整个的揉入身体里。

军中营帐内,秦雪久久不能入睡,回想着方才努力挣脱开耶律泉怀抱时带给他的震撼,冷声的那句警告,让从未因何事会带出情绪波动的他,紧锁眉梢。

“耶律泉,我敬重你是说话算数之人,既然答应给我自由,就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更别用手臂、性命之类的东西威胁我,南古尔的那只手我根本就不在乎,答应他来见你,只是想同你说这些话,你记清楚了,日后,我会是大宋的子民,助杨家击退大辽敌军,我们不再是主仆,而是敌人。”

次日清晨,日光还未射入帐内,秦雪微微睁眼,脑中混混顿顿,眼角有些湿润,可能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她侧躺床榻,全无睡意。昨日之事还没有想出解决之法,耶律泉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不知昨日被派去追赶送丧队伍的人可有收获。

突然,军中锣声响起,且越敲越急促,帐外也传出骚动,人声慢慢传来。与秦雪同帐的伙房小兵稍稍翻了个身,气恼地坐起,“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这又是怎么了。”

秦雪从床上跳下,盯着依然在嘟囔的小兵,淡淡摇头,“若想睡安稳觉,那从军做什么?也就小石你爱抱怨,你可听见其他人说什么了?”

“那是你没有听到过,他们说你长得太像女子,怕沾染了阴柔气,都不同你讲话,也就我倒霉,同你分到了一个营帐内。”

这些人说过什么话,秦雪全都知晓,并不在意,他们说的没错,自己本就是女子,肯定有阴柔气,这些全是事实,为何要气。她浅笑着看了眼睡眼惺忪的小石,见他肯这样同自己讲话,知道他是个没有心机之人,与他同住反而觉得安稳。

“你抱怨吧,我要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秦雪快要挤到人群处时,杨泰从身边疾疾走过,一个小兵高喊道:“将军到了,快让开。”

随着众人让出的道路可以看到,竖着大宋旗子的台柱被人拦腰截断,一个小兵的尸身挂在剩下的一半旗杆上,一只胳膊被残忍砍下,模样实在恐怖。

秦雪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扶着自己的手臂,轻声一句,“耶律泉。”

她不再向前,转身匆匆离去,路上遇到未同自己打招呼的小石,他正盯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动静。

秦雪明白,耶律颜此举是在警告自己,他得不到的东西,便会毁掉,他说过的话会算数,他说给她自由便一定会给,而他想提醒她,他从未说过这个自由会是多久,他已经尝试着给了她半年,可能这半年已经到了他忍受的极限,那些自由,他觉得,该到头了。

秦雪猛然停步,听到身后之人的喊声,慢慢入耳,“二公子来了。”

杨家二郎杨永快马加鞭跑入军中,身后跟着一个女子,秦雪疾行几步,看清了女子面容,果然是佳木镇‘少阴五女’之一的‘花女’,花解语。此女擅长破阵解卦,根据五行之术,可勾勒出世间独一的迷魂阵法。

所谓迷魂阵法,亦指卜卦之人推算出何时起雾,利用雾气腾起时人眼不可分辨清楚方向,从而痛击敌人,将其一举歼灭。这招的关键在如何使自家军队不受雾气干扰,如入无雾的境界。花解语善于在此术上训练军队,让其听铃音行事,闭目也可杀敌。

如今,杨家请来如此之人相助,这场仗的胜算又多出几分。

旗杆上小兵的尸身已经被抬下,花解语被拜为上宾请入杨泰帐内,众人得令慢慢散开。秦雪突然想出一计,可提点杨勋注意军中会被下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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