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因为觉得胸口闷的慌一睁眼我就醒了,一低头看见一个人枕着我的胸口睡得正香。把他的头拨到一边,我梳洗完毕出去觅食,没过一会儿司徒诡出现坐到了餐桌旁,眼神中透露着宿醉留下的恍惚与憔悴。问过上菜的小二现在已经是晌午,我们直接就吃起了午饭。吃到一半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抬头一看果然是我那好友关至宾。他迈着急躁的步子小跑着从我们身边路过冲上了楼上,一会儿又听他“咚咚”小跑着下来,拉住小二问有没有一对文氏兄弟住在这里。小二点了点头说住在最里面的那两间屋子里,正要指给他看我俩吃饭的位置,我那好友没听他说完就又小跑着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下来说他俩不在,把一封信交到小二手上,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我跟司徒诡眼睁睁看着他从我们身边来了又走好多次,最后失去了叫住他的机会。小二走过来把信交到我们手上又去忙自己的去了,我撕开信件,娟秀的小字展现在眼前。
“思安思危见信安,你们所托我之事我已进行了详细的侦察,时间短促尚未有结果,请二位稍等误躁。考虑到身份的保密性,我决定像二位一样想个蒙蔽他人的名字,思来想去不如就叫秘私特关如何?敬待二位回信,秘私特关。”
“秘私特关?”
“洋文,我这朋友不知从哪儿得到了几本鬼画符似的书,据说是西洋人的东西,他整天爱不释手地研究,之前还跟我讨论过,我不感兴趣,没怎么在意过。”
吃完饭我们回到屋中给他写回信。
“见信安,既然没有情况发生就请不要冒着被发现之风险与我们通信,此外也不要穿着奇装异服到我们接头的地方做出引人注目的举动。身份保密之事并不只是靠嘴上说说,请不要再写彼此的姓名,也不必费心想什么假名蒙蔽他人。此件请烧毁。”完成回信我跟司徒便出门找了个小孩,请他吃了串糖葫芦让他把信送到好友府上,亲手把信交给他。
傍晚吃饭的时候,一个带着斗笠用面纱遮了面貌的人走了进来路过我们身边直接上了二楼,没过一会儿他又走了下来,拉过小二把一封信递到他手上就走了。我正好奇那是哪里来的怪人,小二就朝着我俩的方向走了过来,把信放到了我的桌上。
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信件,看到熟悉的笔记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见信安,事情依然暂无进展,但为表对二位心思缜密之崇敬之情,特此回信。谨遵二位之叮嘱小心处理了此次送信之着装,相信不会为他人注意。前次未能与二位相见甚是遗憾,望此次能亲手将此信交于二位手上。来信已烧毁,只是在烧毁时不小心点了自家花园引起了小小的惊慌,所幸并无人员伤亡。特嘱咐二人烧毁此件时小心谨慎。”
“我似乎有些明白你为何如此排斥向你这位好友求助了。”司徒诡一脸无奈地说,而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挫败的表情。
把信小心处理掉,我们没有再写回信,各自回屋休息。半夜睡得正香,忽然传来几声巨大的敲门声,吓得我一激灵从床上摔了下来。打开门时外成站了个遮了面纱的人,彼此愣了片刻,他说了句“抱歉敲错门了”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叫了声“秘私特关”,他立刻回过头来,轻呼了一声。我堵住他的嘴把他拉进屋里,顺手把门关紧。
“你这面具的脸太过普通,我一时没记住你的长相,还以为找错地方了。”他摘下斗笠露出面色红润的脸来,气喘吁吁的也不知这大晚上的他着的什么急。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担心事情有了变化,我立刻问他道。
他接过我递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又吐出来,说了句太凉了才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收到你们的回信,又一整天都没见到你们,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所以赶紧来看看。”
听了他的回答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自说自话道:“看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了,保持联系啊。”说完他站起来想要离开,我一把抓住把他拉了回来。
“你这大晚上来回来去的太可疑了,今晚就先住这里吧,明早再走。”
他觉得有理,乖乖躺到我身边跟我住了一晚。早上我醒了他都没醒,我只好自己下楼去吃早饭,出门正好碰到司徒诡,两人一起坐到餐桌前。上菜的人换了客栈老板亲自上阵,我不禁好奇之前那位小二去了哪里。老板说道:“昨晚有个本客栈的客人的朋友大晚上来找客人,小二给他开的门,那人说他看看就走,叫小二给他留门,小二就一直在门前等了他一晚,后来小二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也没能等到那位朋友离开,因此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所以只能我亲自上阵。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客人招来的朋友,我非收他双倍价钱不可!”
司徒诡听了老板的话附和他说就该这么做,而我在老板走后才小声告诉他老板提到的那个人就是关至宾。司徒诡立刻叫我快点吃完饭,马上结算了食宿费换另一家客栈。拉着还没睡醒的关至宾来到新换的客栈前,强忍着怒气好言对他道:“以后没事不要写信不要来找我们,就算有事也要找别人送信不要自己来。”
“是担心我暴露身份会有危险吗?没关系,我按照你们说的打扮好了才来的,不会有问题的,不用担心我。”关至宾兴冲冲地说。
我果断摇头道:“不,我们不是担心你是担心我们自己。你的举动太过奇怪反而让我们容易被人注意。”
“居然说我举动奇怪也太过分了,”关至宾气呼呼地说,“我为了你们的事可是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谢谢你,但是请你务必按照我们说的做。”我郑重警告他道。
关至宾没办法,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这之后过了很久我们都没从他那里接收到任何信息,就在我与司徒诡决定是否要换个靠谱些的人帮我们搜集情报时,我们终于再次收到了关至宾的信件。
“见信安。在与表弟交谈时发现他对文国格外敏|gan,试探下发现他的文国方言相当精准,怀疑他其实是文国人。”
我与司徒诡面面相觑,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反正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文心清。与他交流了下看法,没想到他首先想到的也是文心清。
“他既然能为我们做出别人的面具,当然也可能趁机做出我们的面具给别人。”司徒诡冷静地道。
“他在我们走之前还故意灌我酒,导致我们离开的时间推迟,好给表弟时间先我们一步回到曹国。”
“在做面具时他一定也拖延了不少时间。”
“那我们的面具的主人会是谁?”
“为了给表弟警示,有没可能我们之中有一个人的脸就是表弟原来的面貌?”
“那另一个人的脸又是谁的?是不是说明还有一个人戴着你的面具隐藏了起来打算伺机而动?”
“可是至今都没有关于我的消息,那么触发他行动的信号会是什么?”
“赵衍中有没有参与到文心清地计划中?赵衍中知道我们大概的计划,如果他参与了文心清的行动,很可能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
我与司徒诡沉默下来,计划暂时进入了僵局。想到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人躲在暗处等待时机,我跟司徒诡便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出门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而这让我想到可能戴着司徒诡面具的人的作用,就是限制我与司徒诡的行动。如果永远都找不到那个人,我们可能永远都不能随意行动,这会大大阻碍我们计划的执行。更为可怕的是,我跟司徒诡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个戴着他的面具的人存在。
“只能让关至宾同时调查戴有你的面具的人的情况了。”在重新部署后我跟司徒诡得出这个结论。
“如果只有我跟你的冒牌货还好说,如果还有别的知道我们计划的文国人潜进了曹国,我们的安全就岌岌可危了。”司徒诡想到了更复杂的情况,不无担心地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只靠关至宾根本就无法完成所有的任务。”我严肃道,仔细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看来我需要与我两个姐姐见上一面。”
跟关至宾说了我的打算后,关至宾格外兴奋,强烈要求亲自帮我把姐姐找来见我。我知道他一直对我两个姐姐心怀不轨,但是我姐姐对他的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他们之间关系的变化,对于我来说,他娶或娶不到我的姐姐们,都只是个称呼上的变化而已,我对他的友情是不会更改的。
再次见到我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姐姐时,总感觉两人比我走之前消瘦不少。我开玩笑说是不是因为她们过于思念我而茶饭不思,她们却表示只是到了想要出嫁的时候所以特意进行了减肥。我笑说她们都快三十了现在才想要出嫁是不是有点儿晚,结果被她俩一人一边赏了两巴掌。关至宾在我被扇后还很狗腿地说我两个姐姐是风华正茂,如果愿意,他随时都能迎娶二位,不过我姐姐们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就是了。
在把我跟司徒诡的经历跟姐姐们说了一遍后,大姐曹行雅戳了下我的额头道:“叫你没事非要跑去打什么仗,要不是你自己乱来,哪有这么些个残局要我们去收拾?”
二姐曹行淑也戳了下我的额头说:“叫你没事非要篡什么位,要不是你自己野心太大,哪有这么些个破事要我们给你擦pi|股。”
话是这么说,但谈到要她们帮我们找人时,她们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动作之迅速也是我那不靠谱的朋友所不能比的。在拿到近期进入曹国的文国人员详单后,我跟司徒诡首先找到了司徒诡所戴面具的主人,再找到跟他有隐秘联系的相关人员,决定一个一个小心地处理掉。至于那位表弟,我们还要留着他另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