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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夏梦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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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这里不是渭城,却同样的雨后清新。

山上旅馆生活了数日,难得天气放晴,或许,应该说,难得重庆的夏天不那么炎热。采风的行程只剩下最后的一些资料需要整理,以防有漏下的细枝末节。

几个学生带着装备在旅馆周围拍照留恋。

印染似乎也被感染了。

趁着山上有风,空气又新鲜,和一群人在旅馆门口的院子里喝茶。

春天摘的槐花,捻晒干成了百姓家的好东西。上了年纪的桌子,几个玻璃杯,一小佐的槐花泡在开水里,很快就变成了清绿色,夹杂着微黄,有种说不出的香气。

果真是,沁人心脾。

院子里还有李老师,和一位相对陌生的面孔,如果没认错,是和季末霖同行的人。李老师含了一颗蜜饯,介绍着身边这位穿着短裤短袖的男人,北京某所高校植物学博士,到这来是为了采集植物标本。

“你好,我是赵尧,你就是印老师吧。”印染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露出一丝笑意,很快伸过手握住,“你好。”

简单,又礼貌。

“怎么样,是不是特女神。”印染看着眼里放光的同事,很轻易的猜透了她的心思,不被察觉的笑了笑,低下了视线专注于手里的玻璃杯。

印染一句句听着他们闲聊,默默地喝着茶。

这几天,她总会不时的想起当年在季家的日子,周而复始的生活,没有具体的事件,都是些模糊的概念。若不是突然遇见他,恐怕也不会是这样。

真是意外,又特别。

她在沉思着,想理出一些思绪。

突然身边就落座了一个人,印染望过去,看见是他。

到没有太意外,这几天总会在一些场合遇到,有时也会很礼貌的叫声季先生,算是招呼。

旅馆家的小姑娘拿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杯放在他桌前,倒了些白开水,不一会儿,又是一阵淡淡的槐花香。

印染在猜测着这位季家少爷的讲究,季家那么多年,光是身边的佣人,要是讲究起来都唬人,何况……她目不转睛的打探着,就看见他道了声谢,饶有兴趣的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

“这位是季末霖季老师,”说话的是那位赵尧,很客气的简单介绍着她们,自顾的又加了些水。

印染没有说话,故作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幸好,还有旁人在,不会那么尴尬。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旁人,装作陌生人,好像很幸苦。

季末霖倒是没什么情绪,再正常不过的喝茶。

印染觉得,他不像是特意来闲聊的,倒像是……倒像是不过占了个位子,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四人围坐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位子的安排。

印染的同事,在极力的劝说着刚认识的两个人,他们可以回到重庆市区,吃一次正宗的重庆火锅。

“水源气候不同,都会影响到火锅的口味,来一次重庆,不吃火锅真是说不过去。”李老师从火锅的起源说起,浩浩汤汤的历史被她三缄其口,说的煞有其事,并且一个劲的给印染使眼色,可惜印染根本插不上话,她一个人完全可以胜任一档美食节目的解说。

很显然,她成功的说服了赵尧。

不过,印染不是很能吃辣,完全是那种吃点辣,狂喝水的节奏。

季末霖……

印染悄悄看向了他,猜到他会拒绝,但也很好奇他不去的理由。

“我晚上的飞机,恐怕没有时间。”

语气淡淡的,没有丝毫不妥。

“北京那边有事?”显然,即使是同伴,赵尧也不清楚他的行程。话音刚落,桌上剩下的三个人纷纷看向了他,李老师的目光透露了她的怀疑。

季末霖低下声音,手指轻微转动着杯子,“是家事。”

家事,季家的事……

一个念头闪过印染的脑海,当年在季宅,听到的和看到的虽不多,但也深知这是个盘综复杂的家族。她在季家八年,期间他一直在国外,从未回季家,现在匆匆变了行程回南京……

莫非是……

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疑惑,和不确定。

一旁的李老师和赵尧,像是一时都等不及,简单的和他们道了别,说是进城吃火锅。

印染看着他们走远,才敢道出心里的疑问。

“是不是伯父他……”话没有说全,万一不是,岂不是犯了忌讳。

“昨天晚上去世了。”季末霖没有隐瞒,也没有介意,目光终于从杯子上离开,看着印染,很平淡,看不出也读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印染只觉得心跳漏了几拍。

真是突如其来的噩耗,偏偏他还远在重庆。

并且,越来越看不懂身边这个季家少爷。

李老师他们似乎是包了一辆车,旅馆门口围了好多也要进城吃火锅的学生,竟把那辆银色的面包车围的无法前行。

印染抿了抿嘴唇,本就不善言辞,现在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句需要她回去吗硬生生的被咽了下去,在季家八年,她见季伯父的机会并不多,对季家而言,她又何尝不是陌生。

可能是前几日的感冒,也可能是家中的变数,他的声音有些泛哑。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他说的很礼貌,她却拒绝不了。有些呆滞的看着他,询问了句是留微信号好,还是邮箱。

说完,才反应过来,她又习惯性了。

“啊,对不起,这里有纸吗,我把电话写下来。”她说的慌张,又很懊恼。

竟然把他当作了那些平时工作上的人。

季末霖看着她颇有些着急的样子,露出些笑意,告诉她不必要那么慌张。

本想说他能记得住,却克制住了。

最后竟是她胡乱的借了远处拍照的学生的笔和纸,工工整整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串数字。

是不是太含糊了。

她这样想着,放缓了速度把那张被撕毛边了的纸递到他手边,有些不好意思。

上面她写了两个电话,告诉他,如果私人电话打不通,可以打工作室的电话,比起私人电话,更容易找到她。脑海里不禁浮现桑又抓狂的样子。

“可不可以,代我向韩叔问好?”她问的小心,不时的转着手里的玻璃杯,害怕这样的举动会不会不妥。

季末霖看了她一眼,答应了下来。

自从离开季家,她就像是断了联系,手机里韩叔的电话,她一次都没有拨过,偶尔只是在节日时发去一条简单的祝福短信。

大学开学的那天,是韩叔送的她去的学校,两个季家同去的女佣前前后后帮她整理着行李,倒是她站在不大的宿舍门口,手足无措,承受着宿友怪异的目光。

除了某些东西,她在季家的确是生活的很好。

她还想说些什么,起码,应该对着这个当年带走自己的人,说一声感谢,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又从何说起。

两个人陷入了无声的氛围。

远处的学生叫着她,邀她过去拍照。印染抬头看着他,心里有些疑虑。

好在季末霖轻易的看出了她的心思,没有介意,“去吧。”他看她,握着杯子喝了些花茶。

来邀她拍照的学生已经走到了跟前,隔着篱笆催着她。

“那,”印染起身,有些局促,“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真是没有了任何的说辞。

重庆的采风顺利的画上了句号。

印染带着学生回到了南京,火车足足坐了一天一夜,出站的时候,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她简单的和身边的学生交代了几句,定下了论文初稿的时间,马不停蹄的又坐上了前往上海的高铁。

火车还在重庆境内时,桑又就打了好多个电话来催,一个个山洞隧道,根本没有信号。

好在这个时间点,车厢里的人并不多。

印染安置好了行李,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动关机的手机,借了身边人的拨通了桑又的电话。

桑又那边有些吵,得知这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是她才在惊讶之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简单的几句说着是戚枫导演那边,还在尝试着邀请她,团队这几天就会从北京到了上海,为了她而来,用桑又的话来说,很有诚意。

“你说多好的机会,人家跑那么远你要不见一面?”桑又还在极力的劝服。

印染听着觉得好笑,一语道破她的心思,“就那么粉你的偶像。”

刚经历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难免的倦意,就连声音都是懒懒的,可落到别人耳里,十足的这个古色古香的美女,骨子里都是温柔。

身边几个同坐的乘客忍不住打量这个女子,猜测着她的职业。

印染下意识的在众人目光中侧了侧身子,压低了声音。

“我可是一向公私分明的,”电话那头桑又立马撇清,沉默了两秒,终于暴露了心思,“虽然,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私欲,不过,就那么一点点,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印染的手指轻轻拍打着腿上放的包包,看着窗外渐渐飘过的景色,听到她被逼无奈的“告白”,噗的一声就笑了,“咳咳,这是我借别人的手机,回上海再联系你。”

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估摸着火车是出站了,意外的看到她刚才借的女生手机桌面竟然就是刚才电话中谈到的那个人,戚枫……

学生模样的女生看她的眼神,打定她也是戚枫的粉丝,很热情的冲上来告诉她自己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据说戚枫明天会在上海,没准我守在机场能碰见他。”

话还没说完,显然已经很激动了。

“是不是很帅,关键是这么年轻,爱死他认真的样子了。”

印染兀自笑笑,喝了口随手带着的水,真是困极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行李都没来得及整理,先是洗了个热水澡,去了去身上长途跋涉的味道。

电脑里惯性的单曲循环,印染拿了条干净的布子擦着头发,走到厨房看看晚上能吃些什么。

意料之中,冰箱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瞥了瞥嘴,继续擦着头发,想着一会儿可以去楼下买些馄饨,或者,又得订餐了。

冷不防的,桌上还在充电的手机震动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印染犹豫的拔了充电器,清了清声音,一边对着镜子梳着齐腰的头发。还未开口,就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

有些疑虑的看了看手机上陌生的号码,短暂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人,又叫了句印老师。

可能是她的某个学生。

她这样想着,淡淡的回了句,“你好,我是印染,请问你是……”她实在是想不出这样的声音会和哪个熟悉的名字对上号。

“你好,我是戚枫。”

真是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大概猜到了一些,无论是他这通电话的缘由,还是得知她号码的途径。

印染克制着,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拨了一个台,一边和他简单的交谈,不过是想约她出来详谈工作上的事项。

“如果可以,或许我们可以明天见一面。”印染听见他说,有稍许的沉默。

这些年,不乏一些影视团队找到她,希望可以由她担任剧中人物的服装设计,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接下来的却是寥寥。

影视服装设计不是简单的时装设计,既要满足剧中人物形象,又要符合整部剧作大方向的气质,更重要的是,她的兴趣。

无论制作多大,报酬的金额多的吓人,媒体炒作的多么厉害,她仍旧一直的沉默。

为此,难免得罪很多人。

以至于她渐渐淡出了这个圈子,慢慢转移到了花布设计和教学上,工作室,更多的是桑又在运营。

印染有自己的考虑,犹豫着拒绝的理由。

“或许印老师不用着急拒绝,”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轻易的洞察到她的心思,继续说道,“印老师近些年一直在研究传统服饰,这部戏之所以邀请印老师担任服装设计,也是希望能揉合民族传统艺术。”

印染有些沉默,握着梳子的手,速度慢了下来。

“我们可以更好的交流,你再决定。”电话那头的男人,不急不躁,诚恳而不失礼数,最重要的是,她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说,曾经听过她的讲课,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圈内名导坚持非她不可的原因。

印染深知自己在设计中的偏执,擅长与不擅长,她一直很清楚。

沙发边的墙角处,铁制的花架上放着一盆她悉心栽种的蓝草,并没有因为她几天没浇水变干枯,反而郁郁葱葱的。

她端着有水的杯子,顺着根部浇了点水。

“我这一个月都会在上海,可以随时在工作室找到我。”印染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目光停留在腿上的靠垫上,花布的样式,是当初一个学生按着几米漫画制版设计的,倒是很新颖也很别致。

印染放下手机,想在脑海里回忆出这位戚枫导演的模样,好像在哪见过,又好像……很陌生。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早起的习惯,到工作室时,桑又一直咧着嘴对她笑。恭恭敬敬的把盒装的雪菜肉丝粥放在她桌上,糯糯的大米粥的味道,很诱人。

印染剐了她一眼,顺手把一些未画完的图稿铺在工作台上,娴熟的削着铅笔。

桑又讪笑,趁着人不是很多,和她聊着八卦,“你难道昨晚没有百度过吗,这个戚枫,那可是出了名的帅,你见过比演员生的还好看的导演吗?”

“我见过比娱记还八卦的你。”印染把削好铅笔比在桑又的嘴边,意思不言而喻,成功的扼制住某人一大清早的嘀嘀不休。

“你一会儿见了就知道了,”某人撇撇嘴,“真人比电视上还帅。”

成功的,不大的工作室因为这条爆炸性的消息一个上午都没安生。桑又泡在会客厅认真、仔细、反复的检查,深怕有不妥。

因为之前在重庆,之前设计一半的花布日程又得往后推延。

工作室的窗帘遮光性很强,整个房间即使在白天也显得像是晚上,真是昼夜不分。

印染习惯工作的时候只开一盏案桌上的灯,倒成了唯一的光源。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花布,如果是内行人,大抵能从这些杂乱的顺序中分辨出乱而有序,蜡染,扎染……按照各种工艺,分的很详细。

工作室仅有的几个员工,都知道这位印老师的工作习惯。

平时安安静静的,一进工作室就是个工作狂,曾经为了刻一张板,把自己关在房间十天未出门。

果真是再瘦弱的女人,也有爆发小宇宙的时候。

有记者早早的就探到了些风声,一大早就守在工作室门口,想报道出一些独家。

自从戚枫一年前对外宣称将要投拍新电影《背后》,便没有了消息,就在很多人推测这部电影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导致流产,突然又有圈内人士爆出戚枫执导新电影有新的迹象。

桑又对着落地窗看了看楼下那群坐在楼梯上的娱记,感叹了一句果真“记者累如狗”,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刚才戚枫的经纪人打电话来敲定的时间是下午4点。

谈合作事项的话,应该会很久……

是订饭店,还是直接让人送过来。

订的话是多少人的量呢,大导演背后的人应该挺多的吧。

唉,助理不好当啊,不好当啊…………

于是桑又见到的画面是这样的,电梯门打开的出来的只有三个人,导演,副导,和一个助理。

桑又觉得在那个副导面前,总像是弥勒佛的老爸带着叛逆期的女儿。

“您好,我是桑又,印老师的助理。”特别乖巧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几个人进了工作室。

还是大学时期做过礼仪,幸好昨晚对着镜子练过。

桑又平静了下粉红少女心,“得体大方”的介绍,“印老师在工作,各位请稍等。”说完抵了抵一旁的实习生,使了个赶紧倒茶送水的眼色,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倒茶的小姑娘看的眼都直了,分明就是想要签名又不敢的样子。

戚枫倒是没什么情绪,手搭在沙发上,打量着光线不是很亮的工作室,偶尔和身边的助理交代几句。

如果没记错,他在四月份听过一次她的讲课。

那天正好和一个做老师的朋友约在他授课的大学见面,晚上的时间原以为教学楼没什么人,却没想到正好撞见了她的小班教学。

十几个学生坐在一起,而她就站在学生中间,对着PPT开始了一堂课的内容。很巧的是,分析的内容是自己上一部电影的服装。

他的确像是个自习睡着的学生,手里摊着分镜,竟然就这么大庭广众的睡着了。

知道她的名字,也不过是因为前面学生最简单的一句“印染老师。”他才若有所思,声名在外的印染,原来现在隐藏在了大学授课。

他信命数,自己正在筹备剧本,便遇见她这位设计师,绝非是偶然。

戚枫还在思索着什么,身边的助理礼貌的询问招待他们的小姑娘,有点暗,能不能开灯。

经这么一提醒,小姑娘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释着平时工作室里都没有什么人,忘了今天要开灯。

她这么说着,开了开放空间的灯,瞬时亮堂堂的。

四十多岁年纪的副导在口袋里摸了摸,又想到了些什么,硬生生的叹了口气,转移着想抽烟的念头,“这天气,是要下雨吧。”

落地窗外,乌云密布,完全不像是下午四点的光线。

“估摸着这几天上海都会有雨。”话音刚落的同时,印染已经走到了沙发前,接过桑又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径直的走到另外一边的沙发处,“你好,戚导演。”

白色的连衣裙上,貌似落了点颜料,不过并不明显。

身边坐着的助理本能的惊讶了一声,悄悄对着副导说,这完全就是影视剧里女二的长相,标配破坏别人家庭一破一个准的那种美女级别。

也太令人意外了吧……

相比之下,还是导演显得比较淡定。

“你好,印老师。”戚枫微微调整了下坐姿,没有立即谈合作,倒是对她在重庆采风的经历很感兴趣。

听桑又说,她是昨天才回到上海。

印染询问了桑又她下半年的时间安排,档期满的令在座的人瞠目结舌,光是国际上的交流会名号就足够唬人。

对于一个不到三十的女人而言,站在这样的高度,足以令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嫉妒。不过既然是圈内公认的“中国和田惠美”,这样想,就不意外了。

印染拿过自己的档期表,有些微微的皱眉,右手拿的笔,偶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对面坐着的那个助理似乎有些丧气,目光都开始飘忽了。只有戚枫,还在专注的看着她,仍旧没有波澜。

既然她愿意见面,便说明这件事有转机。

“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可能我只能划出这三个月。”她抬头,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当然,还要保证我在校时间。”

答应的速度在令所有人再次惊讶了。

特别是那个小助理,面部纠结的像是短短时间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前还一度怀疑此次上海之行会泡汤,可是没想到自己熬了半个月做的策划,人家连看都没看,就答应了。

完全是像在菜场买菜,亏她还硬生生的啃了半个月的中国传统工艺的历史,真是……坑爹啊……

戚枫似乎也很惊讶,看着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情绪。

终于,他听见她说,“戚导演,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见过,是在学校里。”

印染露出笑意,喝了一口泡的花茶。

这或许是他坚持用自己的原因,也是她决定答应他的理由。

众人又陷入了云里雾里,就连桑又也是睁大了眼睛,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在看到工作本上面的档期时,更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早知道接这份工作的代价是推掉足足三个月的日程,她宁愿当初不趟这浑水……

印染手里握着玻璃杯,里面泡的胖大海,昨天晚上还只是轻微的嗓子难受,到了今天,已有些微微的疼痛。

外面的闪电接踵而至,很快就是瓢泼大雨。

小野丽莎的声音像是一种叠化好的背景音乐,开放的会客厅,更像是在街边咖啡馆的一角,众人像是在躲雨间隙的闲聊。

远处工作室的固定电话有电话进来,桑又起身去接,在知道对方找印染时,有了些片刻的停顿,迟疑不决的礼貌对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说了句请稍等。

“印老师,电话。”她招手,瞥了瞥嘴,对着走到身边的人用口型说,“我也不知道是谁。”

印染颔首,接下电话,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

“你好,我是印染。”她说着,伸手摸了摸一旁绿色的盆栽,叶子软软的。

电话那头似乎说话的不止一个人,有些嘈杂。

……………………

“我是印染,请问你是哪位?”她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喂,”一个陌生女生的声音,交代着自己的身份,“小染,我是你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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