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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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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从没有过午休,现在两人吃完午饭,也要好好地睡上两小时。晚上看电视,不看得睁不开眼不上床。

广利早起出门去锻炼,回来把早点给淑敏带回来,就省得她做了。

谁知,开始他没打好招呼,进门一看,挂面汤、荷包蛋已做好,正等着他呢。

正好,烧饼油条挂面汤,有稀有干。

吃完了早餐,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看电视也没劲!频道不少,全是那些不温不热的玩艺儿,你播完了我播,有时三四个台都在播放同一个电视剧。早上又大多是头天重放的节目,就连“新闻”都看过十遍八遍。

文广利提出去逛逛街,逛逛商店。

按说这是女人乐不得的事。可孟淑敏就像“坐月子”般不愿出门。实在憋闷啦,偶尔地简单妆扮一下,换上件买了多年却还是新的衣裳,也出去遛遛。衣服样子是老式的,可穿在她身上,活脱一个架衣裳的模特儿,照样亮丽无比。

以前,淑敏基本上都是穿制服,忙起来很少有个节假日,这回可好,不让穿制服啦,她倒绚丽多彩起来。

走在街上或商店里,时常有人指指点点的,不知是说淑敏的靓丽,还是她衣服穿得“旧奇”?但她认为人们都在议论她,甚至是在说她“一丝不挂”那件事。她更见不得熟人,老远看见了,便拉着广利躲进人流,或是绕出商店。

无论她穿上什么衣服,她也觉得自己是光着身子在街上走。凡是多看她几眼的人,她都认为人家在用眼“扒”她。这些想法她没跟广利讲,只是尽量地不出门。心想,等人们把过去淡忘了,兴许会好些……”

文广利有很多书籍,最多的是法律研究方面的。可他看不下去。整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也装不进去!他强迫自己悠闲些,尽量不去想发生的令人不愉快的事。可不愉快的事总是往脑屏上挤。他买了副鱼竿,想去钓鱼。去了两次,鱼没钓上来不说,自行车也给丢了。明明记得是锁在这的,可就是找不到啦。一气之下,在坑边就把鱼竿给撅巴了扔在水坑里。钓鱼的人看着都新鲜,这位爷这么大脾气还来钓鱼呀!钓了一辈子鱼也没见过钓不上鱼撅鱼竿的!

广利哪是脾气大,他是有一股无名火!嘴上说怪自己“失职”,实际上让他这么闲待着,又不知待到何日,他心里不平衡……

孟淑敏见他回家比上次钓鱼早,两手空空,连个自行车也没推进门。

广利说:“再不去钓啦,连车都送了人。”

淑敏说:“不钓鱼送鱼竿还说得过去,自行车送人干嘛?不骑着上街买东西啦。”

广利一想,她问得对呀。瞎话都说不圆。仗着脑子快,忙说:“啊……是呀。车带爆啦,又没修车的……干脆就扔给钓鱼的人啦。”

淑敏想想说:“对了。我那辆‘木兰’还锁在楼道里呢。干脆明天你把它骑回来,放长了别再让人偷了。”

广利说好,心想,这不错,自行车换辆轻骑。

孟淑敏本想没事读读广利的那些书。她倒不是看不下去,冷静地一细想,工作都不让干啦,还看这些书干嘛?我又不想考博士出国讲学。再说啦,是不是因为自己太“专业”啦,才落下这个结果呢?今后还真得把重点转移一下。

淑敏让广利给买几本“菜谱”和“裁剪”的书回来,打算今后若能有个孩子,就干好家务,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菜谱一看就会,现趸现卖就行。

早上把要买的菜、鱼、蛋、肉、虾、蟹等原料,还有油、盐、酱、醋各种调料的单子开好,交给出门采购的广利。

买回来照本宣科,用弹簧秤度量,精工细作地丝毫不差。不但时间消磨啦,还真找到了乐趣。

文广利能帮忙就帮上几把,也是外围的粗活儿,择择菜,洗洗鱼肉……改刀都不让他动手。

淑敏也不知听谁说的,在厨师行里,一级厨师必须会改刀!叫墩儿上活,没两下子的根本干不了。这技术我可得学好,把握住刀口。抖抖勺好练,调料是死的,就看火候儿功夫了。

广利没事就买些小说、杂志、报纸看,这也能消遣解闷儿。

孟淑敏的菜肴不怕花功夫儿,准备工作充足,每天练两到四个菜,翻着新花样,绝对让文广利比天天下饭馆吃得还有味儿。

按说,两人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可谁都知对方的苦衷,心气不整地等待着正式处理的“结果”。也只有那时候,才可能真正地去表达心愿。现在,只有心灵相通,谁也没心思谈“爱情”。广利知道淑敏,只要他要她,她决不会拒绝!但他决不会这么没人性。开始俩人也聊聊对案子的看法,探讨一下如果汪桐不怎么样,又会怎么样的话题……后来干脆谁也不想再触动这些无法挽回、现在与己无关、却又让人伤心不已的话题。

吃饭时,确实有了关于菜肴的新话题。

广利尝着菜味,大夸其道。

渐渐地广利也不客气了,不是一味地赞誉了,就加些评论,品头论足地还挑出些毛病来。

淑敏说:“你净会动嘴,说得头头是道,对不起,明天厨师告假,公休一天,你也给咱露一手好吗?”

广利说:“这有何难?咱不看书,凡是你做过的任你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保证味儿不比你的差。”

“那你就别学我的。”

“不学你的没个比较呀,我说好,你不认账咋办?”

两人像一对孩子在玩儿过家家儿。

第二天,广利还真说干就干。

戴上了花围裙,接过了袖套,还真像回事。

文广利正切菜,没改一会儿刀,却拉了个口子在手上。

淑敏忙给他贴上“创可贴”,只好自己接过刀来切莱……

头一个菜总算对付下来。他也知一握上炒勺把儿,就不是想的那么回事啦。他不敢用力,菜在锅里只溜边儿转圈儿不翻个儿。锅油一着火苗还吓了他一跳。菜倒在盘里,不用尝,一看就知有生、有熟,还有过火的黑老包。

孟淑敏在一旁大笑,连泪都笑了出来,几乎岔了气儿。

第二个菜,广利非让淑敏抖几下看看。

淑敏已练了出来,虽没正统大师傅那两下子一抖老高吧,但还像回事。

广利仔细盯着她手腕,看出了门道,说:“噢,这样子呀……就像小时候掂蛐蛐……实际不该叫抖勺。来,这回你就很好吧!”

广利接过炒勺,头两下还是没能掂起来。他摇着头说:“咦?……这玩艺儿还……”话没说完,一着急,使劲儿一掂,菜从锅里像一锅活蚂蚱,一下子蹦了两尺多高。抖是抖起来啦,可劲儿用的不均,再落下来就成了天女散花啦,回到锅里的没有三分之一。

孟淑敏一边大笑,一边拍巴掌叫好。

“梅兰芳要是活着,也让你给气死啦!‘天女散花’让你给演绝啦……”

文广利只好交出“瓢把子”,尴尬地笑着离开了厨房。

孟淑敏叫着他回来说,围裙、套袖呢?

文广利没敢进厨房,在门外就脱了下来,头也不扭地递给了淑敏。

淑敏扒头一看,他哭了……

晚饭吃得很晚。

饭问谁也没说话。

你知,我知,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俩表面还是幸福的一对儿,内心的苦闷却难与人言。苦中找乐,滋味儿却更若黄莲。

几个月过去,他们还是在家闲着。

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大有在荒岛上遇难后相依为命的感觉。

人的“情感”都说是通过语言表达的。

可他们从不用语言表达半个字的“情感”,就像这“情感”是在他们之间明摆着的一盒火药,谁也不敢去碰一下引信,否则就会爆炸似地判处他们的死刑。

双方都在顾及对方的安危,因为谁也不想在“情感”上去伤害对方。

孟淑敏的手艺练出来了,架不住“认真”,她做的美味佳肴,有些真敢与像样的饭店一决雌雄。

打那回“天女散花”后,文广利再也不提菜的毛病了。

其间,文广利的酒倒练了出来,每顿多少必喝。不过多也超不过二两。用他的话说,这么好的菜,不喝两口实在对不起这份手艺。

孟淑敏还能不知他的心思?男子汉,只要不酗酒,喝点就喝点,多少也能一时解解烦闷。

可孟淑敏倒喝得少多啦。基本上不再喝酒,她只怕喝多了影响她的“病”。多多少少不等,很少间断……酒要喝多了,肚子疼似乎减轻,但血量无疑是加大了不少。她一再地给自己找借口,是不是天气渐凉的关系呢?还是经血不调留下了病根儿?

淑敏没敢告诉广利自己得了病。

广利说:“陪我喝点嘛……自己喝,多没意思。”

“你可别让我成了女酒鬼……”

“喂,搞搞清爽好不好?”广利有意学着粤语。“酒是你把我练出来的,不可倒打一耙。”

一你忘了人家说,以酒浇愁愁更愁,挥刀断水水急流嘛!我看你也少喝为佳。”

“唉!愁什么呀,我也习惯了。再让我紧张地去上班,怕一时还难适应了呢。”

“也是,咱这不跟下岗差不多吗。人若上班忙时,总想多歇上几天,觉得年节还没歇够就又要上班了,心里遗憾得了不得。真让无头日地歇啦,敢情更不是味儿。”

“主要是一种失落感。自己被弄成了替补队员做冷板凳,像是搞对象被甩了一样,总觉得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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