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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正文 第17章 再忆伊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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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环上他的腰身,将头轻轻靠在了他温热的胸膛。赵玉深吸着这让她熟悉的香气,眼角却渐渐湿润了。心里空着的那个地方,由始至终都只属于他一人。

抬头看向他的脸,赵玉不禁哑着嗓子问道:“贤亭,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西鸿玉。”

没有回答,他牵着赵玉来到了屋里的软塌前,便轻轻解开了她的腰带,“你身子上有记号,我帮你瞧瞧,可好?”

闻言,赵玉瞬间面红耳赤。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男子面前宽过衣,这会子,怕是……

将她的凤袍褪去,掀开内衫,他宽厚的大手抚摸上了她腰上的一块极小且不显眼的疤痕,“这是你小时候出了水痘,你挠破了留下的疤。它在,就证明你在。”

一处如此小的痘痕,东方宜晓亲自检查时也会有疏忽,他却知晓在何处。旧日里,他对这身体的熟悉是惊人的。

茫然地坐在了床榻上,赵玉久久不敢去回想这些日子。对于皇宫与生俱来的熟悉不是因为西鸿玉生魂的作祟,而是……自己本就在这宫里生活过。

自己,由始至终都只是在演着自己?

头痛欲裂,她扶着鬓角,垂首一言不发。一道道画面闪过她的脑海,如浮光略影。

宁静的清晨,江边水雾弥漫。渔船上的人早早生火烧饭,处处皆是炊烟。昨夜喝得烂醉,昏倒在江边的石滩,赵无忧四仰八叉,熟睡中时不时抿抿干裂的嘴唇。

心里懊恼带着几个姐妹从乡下来洛阳,这会子被人拖欠工钱,一时没了出路。要不到工钱,她该如何去面对姐妹们。心里苦了,便喝了酒,谁晓得自己就这么醉倒在了江边。

口渴至极,赵无忧终是醒了。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刚坐起便一眼瞧见自己身侧竟躺着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子。她周身湿濡且沾了不少泥沙,面色苍白,双眸紧闭,发丝凌乱……

“死人啦!”赵无忧脱口而道,就在她起身想要逃开时,那女子忽然抓上了她的手腕。

昏迷中,女子的脸贴在满是泥沙的鹅卵石上,喃语道:“你真的动手了……你真的……贤亭,朕好冷……”

“真好冷?”闻言,几乎是一种本能,赵无忧立马脱下自己身上的干衣服,小心翼翼地替那女子褪下了外袍,且用自己衣服将她包裹了起来。

抚上她的额头,她烫得厉害。赵无忧一咬牙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城郊这破败的茅屋,屠小乔一早守在门外,唯恐赵无忧一夜不归是出了什么岔子。远远见着赵无忧气喘吁吁地抱回一个女子,院子里的人都震惊了。

冲进篱笆,赵无忧顾不上说话便进了屋子。

将女子打横放在床上,赵无忧急得面红耳赤,“快快快,她就要死了,快找郎中来!”

“老大,这……咱就剩最后五文钱了。花掉这钱,咱就真的要卷铺盖回乡下了啊!”周包子掂量着,只觉得赵无忧是疯了。

“算了,五文钱买条人命也值了。俺娘也说要行善积德,老大有那份心就成。老娘这就去寻郎中,包子,你先去烧热水,让风铃给这丫头寻套干净衣裳!”屠小乔转过身便冲出了屋子,根本没有犹豫。

痛苦地紧闭着双眸,女子由始至终都在紧紧握着赵无忧的手。她不住地打着冷战,仿佛跌入冰窖。身子泡在江水里被冲上岸,她白皙的肌肤已然有多出擦伤。

替她解开了层层衣物,无意间瞧着了一块绣着“玉”字的帕子。赵无忧想要掰开她的手,可是却又担心弄痛了她。一咬牙,她就此作罢。

一夜之后,所有人都已然精疲力竭。替女子擦干净身子,各处伤口都上了药,最后帮她穿上了赵无忧唯一的一套换洗衣物。这时,大家才都松了口气。

轻轻将她拢在怀里,他抵着她的身子,俯首轻声道:“旁的都不必多想,玉儿,你且记住自己是何人便是。”

“我是何人?我自己终是不知。”略微颤抖着,她质疑地对上了他的双眸。

“你是西鸿玉,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西鸿玉。”他淡笑着抬手替她拭去了她眼角的泪,轻轻抬起她的脸,温润的嗓音阵阵轻抚着她的双耳,“玉儿,你在忘却一切时却可以记住我,我很开心。”

“是……是吗?”不确信地任由他触碰,赵玉一点抵触也没有。

忽然间示意赵玉噤声,他侧眸瞧了瞧门那边,“隔墙有耳,长话短说。玉儿,东方宜晓既然不知道你本就是你,那么她找你回来的缘由无非是顶替你自己坐在这皇位上。也就是说,你出了意外可能跟她有关。”

“东方……东方她……她会吗?”语气与她年少时稚嫩的口气一般,赵玉完全没有发觉。“对了,这陆纷的事,我们该如何收场?”

“只需交待几句便可,这些事我管着便是了。”环着她的身子,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她点点头,却仍不自信地侧眸看向了桌上的铜镜。依旧是那张脸,淡扫蛾眉,略施粉黛,朱唇紧闭。珠玉华服映衬下,她的存在,显得无比惨白。多少夜晚的梦境,一时间都变成了她曾经历过的事实。

那个幻想中冷酷绝情的皇帝,怎么会是自己?

清晨,天蒙蒙亮,她早早洗漱,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这本属于自己的生活。着了雪缎暗纹内衬,她张开双臂,由着伺人替她披上了辉金绸绣百鸟朝凤长袍。

金步摇闪闪作响,她略一回眸,殷红的唇衬得她面色极为白皙。平静地扫了随荇一眼,她淡然开口,“去帝君宫里,寻他一同上朝。”

本想多问,可见主子面色沉着得可怕,随荇只好转身匆然行去了。

站在窗畔,远眺着东方那一片鱼肚白,她的唇角轻轻勾起。千里江山,如何不可与他同享。就算往事无法记起,重新与他相遇相知,便是万幸。

行至大殿内堂,她由一侧进入,却正见着对面伊人迎面而来。

金龙缠珠冠下,一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足以动她心魄。龙袍加身,他旧日里映在她眼中的秀气被一股慑人的威仪取代。微微向她点头示意,淡淡一笑,他似乎已然决定重返朝堂,再行与她并肩面对这险恶的一切事物。

缓缓将手从袖中伸出,她上前一步,紧紧握上了他垂下的手。抬首双眸与他相对,她附上了他的耳畔,“谢谢你回来陪我。”

“既是你回来了,我又如何有避人的由头。玉儿,我们出去罢!”轻声回应着,他引着她徐步便向大殿走去。

感受着他熟悉的温度,她不舍地将目光抽离他的身子。屏息间,似乎她已经准备好了。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今日回到原点。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恭迎帝君,吾君千岁千千岁!”

数月不曾在众人面前露面的容贤亭,在无数诧异目光的洗礼下,带着自信的笑意挽着她信步而来。他傲然的姿态,像是一种宣告。

来到凰椅前,沉身坐下,尽是端庄。俯视着堂下一众朝臣,西鸿玉抿而一笑。且高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声音盖天,气势如虹。

欣然落座,容贤亭很是满意今日她的举止。

扫了西鸿芮一眼,她便问道:“听闻今年夏汛提前,工部得了摄政王您的恩,提前多拨出了五万两纹银。不知皇姨这可是当真?”

西鸿玉归来近一个月,每日上朝寡言少语,萎靡不振,有时甚至瑟瑟发抖,又或是困倦不已。西鸿芮忽见今日她这般精神,倒也有了疑问,不免心虚了些。

半信半疑地站出来抱拳,西鸿芮垂首道:“启禀圣上,确有此事。”

暗中冲着容贤亭交换了眼神,西鸿玉将身子挪了挪,“前年为父君修建万寿塔时,工部亏空了纹银三万两。如今,不过是因为汛期提前,工部竟要从国库里搬走五万两。填了那空子之余,剩下的两万两纹银,又流往了何人之手,不晓得皇姨您可知晓?”

“你……”西鸿芮猛地抬头向她看去。“陛下,这定然是工部贪污了这两万两银钱。微臣恳请陛下指派微臣彻查此事,以莫让这些子人毁了我西华基业!”

“哦?不急。”西鸿玉挑了下眉,泛出一种无邪的笑容,“皇姨,近日倒还是有件大事需要您帮衬着。大楚使臣将至,事关两国邦交,朕也不愿马虎。听闻皇姨曾在大楚游历过数年,自是知晓如何与海那边的人打交道。”

“陛下言重。”西鸿芮瞥了西鸿玉一眼。

“调查工部贪污一事,交给东方卿家劳神便是。这迎接使臣的大事,便由皇姨您来费心了。帝君,你觉得如何?”西鸿玉面不改色道。

点点头,容贤亭沉眸扫了西鸿芮一眼,淡然道:“臣伺并无异议。”

东方宜晓出列领旨,与西鸿玉目光交错间,却发现她仍是一副玩性,似乎依旧不像是之前的那个人。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东方宜晓回到了队列。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上奏。”目光划过东方宜晓,灵动的双眸便转向了高高在上的西鸿玉。凤凛躬身行礼,便道:“临近端午,为保西华风调雨顺,连续数日,臣都夜观星相。倒是发现,天际鸾星西移,似是正指这宫中。”

“朕对星相鲜有研究,不知爱卿这是何意?”西鸿玉第一次见到生有紫发的女子,惊得冷汗阵阵,可面上仍故作淡然。

既然臣子们对着异人早已司空见惯,自己也没有惧怕的理由。

凤凛直起身来,便抬头直视上了西鸿玉,且笑道:“此乃大吉,宫内鸾星相移,怕是有大吉之人住在这宫中西南之处,且是由东而来。”

容贤亭不紧不慢地点点头,便极为感触地言道:“前些时候,本君倒还得家母托梦,说是要本君多加留意宫中西南之处所居的一位男子。如今,倒是当真应验了,那是一位大吉之人。自家母托梦后,本君的身子也日益渐好了。”

西鸿玉满心尴尬,倒是觉得容贤亭在人前的演技果然超群。一位成功的皇帝,一位成功的帝君,似乎都是借助着八分表演一分人品一分天资。

命人寻了册子来,流旻小心翻阅着,便躬身来到容贤亭身侧,“启禀主子,西南之处是毕君主子所居的奉坤宫。近来奉坤宫封宫,毕君主子住在您的昭元殿中。那里所剩下的只有一位主子,昭人韩洛焱。”

“果真,韩昭人是由东都洛阳而来,必是东来之人。此等大吉之人,实乃我西华祥瑞啊!”凤凛神乎其神地念着这些信手拈来的话,极为动情。

西鸿玉心里咯噔一下,幽怨地看了下凤凛。

果真,连带着臣子也需要无上的演技。

“祥瑞之人,禁足也不是甚好。除却这晦气,倒不如冲冲喜。”容贤亭满面笑意地看着西鸿玉,再次与她交换眼神。

点点头,西鸿玉故作沉思了片刻,这才缓而开口道:“此等祥瑞之人,乃是我西华众位先帝所启示。这些日子宫中疫患渐渐平息,韩昭人既是无恙,倒也无妨。传朕旨意,升韩昭人为正三品伺君,赐白玉腾云冠,赐居含光阁!”

“恭贺韩伺君!”众臣齐齐道。

赫连忱生生咽下了一口气,紧闭双唇,不做一声。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容贤亭收入了眼中,却毫不知觉。

一切,都还是刚刚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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