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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心上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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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的路可比密州的镇北将军府好找多了。精致的楼房,精致的院落,错落有致。万家烛火通明,晚上的谢府并不像一个大家族那样热闹,走廊中零星有些下人走过。几声琴音透过,传到了王朝歌的耳中。曲声跌宕起伏,像是山间瀑布拍落石头之声。仅听这琴音,王朝歌就能想象出弹琴之人是如何气派的一人,端坐琴桌前,时间万千情感不过他手下的一弦一音。

顺着琴音,王朝歌找到了谢顾言。他正坐在走廊里弹琴。弹琴的时候,他很专注得看着左手,一注一淌,他都极力要求自己能够按到准确的徽味处。

对于华夏一族的君子们来说,七弦十三徽,足以描出时间所有的情与怨。

王朝歌并不知道,谢顾言弹得此曲为流水,自古被琴客们奉为琴曲中的佳作,然而曲中意难得,谢顾言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的,能弹出曲中感伤的人。

世道乱了,礼乐坏了,还有多少人在乎琴音殷殷?

王朝歌轻轻靠上去,看着谢顾言将这一曲弹完。

最后一音落下,琴弦在板上轻轻颤动,瑶琴下的哀伤飘散开去,渐渐平静。曲已尽,谢顾言依旧端坐着,右手靠在琴额上,闭目,等着琴音一点点散尽。

王朝歌也不着急。虽不习乐,但乐理和武功也分不差的,讲究的是气息的收势。

“有什么事么?”谢顾言打破了宁静。

“我是来告别的。”王朝歌道。古曲之音尤绕在她耳畔。

沉默了一会儿,谢顾言道:“我早上与你所说……”

王朝歌摇摇头,道:“我暂时不想改变我的想法。”

谢顾言叹了一口气,道:“我也迫不得你。”

王朝歌道:“在金陵的这几日承蒙你们兄弟的照顾。我离开清宗也好几个月了,是该回去了。”

谢顾言点点头。

过了好久,谢顾言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王朝歌犹豫了一会儿,道:“我记得,你是和你的未婚妻一起回的金陵。”

谢顾言的眼睛里浸出一丝痛苦。谢顾言的眼睛是多好看,王朝歌见不得这么好看的眼睛里竟承载着这样的痛苦。

“顾然说,她回密州了。”王朝歌道。

谢顾言的手握成了拳。忽的,又一下子松掉,道:“我不好。”

王朝歌道:“你没照顾好她?”

谢顾言闭上了眼。

那天,他去前堂见过老夫人。他准备了很多话语,想要再次开口请求家中长辈们答应他和焦泠儿的婚事。然而他没有想到,老夫人和家中的长辈对于他带一个陌生女子回来只字不提,只是对他嘘寒问暖。谢顾言很平和的一个个回复长辈们的关爱。

不多时,有人来报,谢顾然也回来了,不过他直接去了管府内,派了人叫谢顾言过去。谢顾言也没多想,和家里的管家说了一句,告诉泠儿自己要出去一趟,让莺儿好生招待。

错过,只是无意的一个转身。

莺儿没有照顾焦泠儿,甚至完全当作没有这个人。他们没有告诉焦泠儿顾言要出去一趟,没有为焦泠儿备下饭菜。

“你的家人这么不喜欢焦泠儿啊。”王朝歌郁闷道。

谢顾言微低着头。王朝歌能清楚看到他的睫毛很长。

谢顾言道:“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

王朝歌晃晃身子,道:“那就挽回啊。”

谢顾言看了看王朝歌。

“你弹琴真好听。”王朝歌岔开话题。

谢顾言道:“好多人已经忘了音乐了。”

回到镇北将军府时,是焦成风亲自迎接。

“我的女儿可算回来了。”焦成风开心道。

“爹。”焦泠儿道。

“怎么样,”焦泠儿笑道,“去金陵,和顾言玩得开心吧。”

“爹我累了。”焦泠儿道。“我先回房了。”

焦泠儿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这几天原来这么累。大概,她是一个任性的人吧。

从金陵一路北走到密州,是一条通顺的路。然而刚过了淮河,就遇到了一些麻烦。在城外的一个驿站里,一个人将他们两个截住了。

焦泠儿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出城的时候何少康的属下坚持要跟来。何少康刚刚破了姜国的几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姜国献上土地求和。这几天,姜国刺杀何少康的人很多。

但何少康还是拒绝了。也许在何少康眼里,姜国的千军万马都不算什么,更何况区区歹徒。

在焦泠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何少康已经拿过了焦泠儿的剑,留下一句:“借剑一用。”

何少康的剑不快,然而每一招一式都很沉稳。他是走惯了战场的人,他不会恐惧任何人。

焦泠儿没有了剑,她不知道如何帮忙。然而,何少康并没有给焦泠儿出手的机会。他显然不需要焦泠儿的帮忙。而那个人,也似乎并不准备攻击一旁的焦泠儿。

几个回合过后,何少康渐渐处于下风。他此时还并不知道,对手是被姜国奉为第一剑客的凯启。没有人知道凯启的身世,他是岭南人,从崇山峻岭中走来,从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名出色的剑客。

破千军万马的何少康显然不是江湖好手的对手。

凯启转手断了银剑的路,挑手一破,硬生生把银剑从何少康手中卸了下来,钉在了木头桩子上。

何少康回头踏了一步,看了焦泠儿一眼,却被身后的凯启提早预料到,一脚踹在了他的背上。

坚韧的何少康躺倒在地上,很快站了起来。他比常人更能够忍受痛苦。在战场上,如果不能忍受剧痛,就意味着死亡。除了死亡,何少康可以忍下所有事情。

凯启并没有被他的坚强所感动。他是剑客,他记得国中那些失去丈夫,失去父亲,失去孩子的人们。他记得姜国国家的苦难,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

他的剑落在了何少康胸口,却没有刺下去。被他忽视一旁的焦泠儿,正拿着银剑,端在了凯启的喉上。

凯启是剑客,不是军事家。

剑在胸口,何少康却从容不迫。他伸出手指,夹住了凯启的剑,道:“你是什么人。”

凯启道:“姜国的千万子民。”

何少康道:“一国之战是国家的意志,哪是我一个人的作为。真是麻烦。”

“笑话。”

何少康道:“你走吧。说不定下一次,你会遇到更好的刺杀我的机会。”

凯启移走了剑。焦泠儿的手也渐渐放下。

凯启后退了几步,却转身踢断了驿站支撑房顶的梁木。

顷刻间,茅草堆成的顶轰然倒塌。凯启看了何少康一眼,冷笑离开。

掉落的茅草遮挡了何少康的视线。沉重的木板倒塌下来。何少康下意识把焦泠儿一把抓住,拉扯到了自己怀里。随着房顶的掉落,何少康蜷起身子,将焦泠儿牢牢护在自己的身下。

在房顶木板砸落的刹那,焦泠儿看到何少康依然是那么的镇定。他闭起了眼睛,眼角却没有紧张痛苦而拧出的皱纹。他只是闭起了眼睛,任由那些重物砸在了他的身上。而后站起身来,道:“走吧。”

何少康受伤了没有?一定是受伤了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

焦泠儿跟在他身边,很想问,问不出。走了又有十几公里了,焦泠儿终于忍不住,道:“刚才,多谢。”

何少康停下脚步,看了焦泠儿一眼,冷不防一下子抱住了焦泠儿,触碰了上去。

这是,吻吗?

焦泠儿没有反应,何少康已经离开了焦泠儿的唇。

焦泠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何少康,却迎接来了一个更深的吻。

心扉,总在悄然间打开?

怪谁的错乱,怪谁的移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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