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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132-美人如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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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月光爬进昏暗的屋子,四周都是一片破败,呈现出长年无人来打扫的样子,唯独一盏说亮不亮的玲珑盏燃起豆蔻大的蓝光,仿佛与月光摇摇呼应,却透露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穴道被封住,寒意像是一条阴冷可怖的小蛇,蹭来蹭去。

对……

我被劫了……

在见到阿真之后……

按照剧情里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接下来会演到通关路上的一个大BOSS登场。我挪了挪身子,躲在屏风后面的桌子下,对着月光,终于看清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寝宫。

料想以前住在这里的妃子必得是受尽宠爱的,就连地上垫脚的毯子都是纯羊毛不掺假的。别说这高高悬挂在屋顶的夜明珠,每一颗都如拳头般大小,使得整个屋子的上空莅临了浩瀚璀璨的星河,当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正当我四处打量的时候——

似有脚步声传来,在空荡冷清的寝宫里,愈发的诡异。

门被推开,屋外徘徊的冷风一下子涌了进来,吹散了一些醉意。

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子叹道:“昔年宸贵妃受尽恩宠,父王甘愿弃朝政不顾,只为从忘山上求取一捧万年积雪,亲手送给她和她的孩儿。没想到,一晃十几年,红颜白骨……这里也落成这副冷清的样儿……”

“王爷何须为那妖妇感伤,眼下最重要便是除掉九王爷这个眼中钉,趁他在帝都还未成气候!”另一人声音尖锐,带着一丝阴冷,像是被关押在地窖许久的赌徒,一个劲的劝说。

我虽辨别不出这二人是谁,但听声音都是熟悉的。

眼下庆功宴应该正在兴头上,不管是谁出入这里都是有所预谋的,更别说这二人是不是把我挟持到这里的幕后黑手。我思索了半天,掏出怀中的玄石,记下他们所说的话:

“你也无须紧张,他困在忘山多年,被世间因果所束缚,即便是父王有望让他继承大统,也不能违背天命。”先前的男子有些犹豫,这般说道。

那阴狠之人接着鼓吹,“可王上毕竟是疼他疼的紧,若不是当年设计将他逐出帝都,这王位可说不准就是他的啦。王爷心思缜密,可难免会为兄弟之情所困,若王爷不便动手,大可像处理王妃一般,全全交给本王!”

像被一道霹雳击中般,痛得我无法呼吸。

王妃……

哪个王妃!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

她面容温暖,尽管眉眼里爬上了岁月的痕迹,却笑的慈爱。

她说,即便帝都是个牢笼,她也要回到她心爱的夫君身边……

她说,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她的孩儿是她的根,天有了,根在了,她也要做那土地,守护着他们……

她说,爱一个人,大抵就是,他欢喜,你也欢喜。他落泪,你也落泪……

她说……

这样美好的人儿,是她吗?

耳边对话越加残忍——

“王爷可以为江山安稳舍去儿女之情,自然不会被兄弟之情蒙蔽了贵眼,本王也有手足,自然懂得王爷的犹豫,只是……成大事者,必有取舍!”他说的意气风发,口沫横飞,如果放到现在,也是个难得的辩才。

我憋住呼吸,只等着那头如何回答。

时间像是停滞了,连屋外凝露的声音都能听见,还有落叶在风中缓缓落下的声音、邀月草静静绽放的声音、细碎到几乎辨别不出的步伐声。

一步、两步、三步……终究绕了个圈,回到原点。

屋中死寂片刻后,终于传到一个疲惫、低沉、无奈,却坚定的声音,“此事,你看着办吧。只是碧瑶同本王多年,小九又视本王为亲兄,莫要让他二人走得痛苦……”

“是,王爷。”带有欣喜之色。

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爱情。

那样幸福的女子,为他生育了一双儿女,从年少相伴过来,对他从未有过半分怀疑……到头来,也抵不过——“江山”二字!

心口的疼被抽了个干净。

只剩恨意。

——他负她,骗她,害她,便该死。

二人走后。

我从桌子下起身,一抬头竟瞧见桌上挂了副美人图:削肩清瘦,腰如蒲柳,身穿着碧色衣衫,袖口绣着一片惟妙惟肖的六棱雪花纹络。面容犹如十里春|风,和白端竟有七分的相似。坐在梨树下,眼里仿佛盛满了星空。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明澈通透,星光璀璨。遥遥临仙,融玉芊芊。

宸。

帝母之星。

是帝王所能给的最尊贵的称号。

于左侧,写着一行龙飞苍劲的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

滕今月。

滕古的亲姐,白端的亲母,也是滕家所出的宸贵妃。

世人都说‘英雄不过美人关’,大概便是说少年时的帝王。

自简山见过滕今月后,便不顾流传下来的古法,执意要娶仙山之徒。可那时的滕今月早已有了意中人,情愿躲进万年的雪山里,也不愿嫁与帝王,享受平常女子艳羡的荣华富贵。

可帝王之心,岂是说平就能平的。不但三年内以凌厉的手段除去了反对之声,又残忍的杀害了滕今月的意中人,使得这有着灿若繁星的眸子的人儿,不得不从万年雪山里走出,执剑走到帝王面前。

薄剑。

怒容。

星眸生出花火。

“你为帝王,我却半点都瞧不上!你命珍贵,在我眼里也比不上旁人的一星半点!你爱我,我偏不爱你!”

那夜。

薄剑刺进了帝王的胸口,血撒千树梨花白,也囚|禁了她的一生。

她不爱帝王,是众所周知的事。

他爱这样的她,亦是众所周知的事。

他待她极好,好到忘了自己。她喜欢看雪,他就派人连夜带回积雪,撒在她寝宫的屋檐上、凭栏上、地上。她喜欢邀月草,他就亲自将一株株的邀月草,种在她寝宫前。她喜欢梨树,从此王宫内四处都是梨花落,铺满了她必经的道路。

帝王之爱,大抵就是这般。

可她不爱。

就在白端十三岁那年,一条白绫,自缢了。

她走了,也带走了帝王的一颗心。从此,明君成了昏君,终日沉沦在酒色美艳上,对滕家也是又爱又恨。

那画卷上的美人也仿佛成了最后的永恒。

我踮起脚,将灰尘擦拭干净,见四下再无人来,便从正门静静的走了出去。

千树梨花开,应是故人来。

一道身影站在树下。

纹络分明的手背在身后,身子笔挺玉立,蓝衣衬得温润,将满满的梨花落映在了眼里,泛起涟漪,“你不该来这儿……”

我走近,歪着头,故作不解道:“九王爷说的奇怪。属下为何不能到这儿呢?”

他没有笑意,深不见底的眸子越过我,看着冰冷的寝宫,“这儿是母妃自缢的地方。在母妃逝去后,父王便下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包括我。”

“所以呢……”

“你在宴会上突然消失,四嫂找了你很久,急着求四哥把你寻回来。禁宫不可入,你还是早些回到宴会上吧。”转身即走,衣角滑过一地的梨花白。

我抓住他的手,生怕他再回到冰冷的模样,生怕再次迎向他冰冷的目光,和这寝宫一样冰冷,“白端,哦不,回良端……你当我是什么?高兴时逗弄我两下,不高兴了就冷言冷语,真当我没脾气么!”

“你想要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我不知所措,“什么……”

“四嫂爱四哥,是希望能长伴。父王爱母妃,是希望得她一眼。你对我,又所求什么?”他反扣住我的手,长身将我压在粗壮的树干上,紧密贴合,“富贵?荣华?活下去?还是……”

声音仿佛来自九尺寒潭下,“……这张脸。”

他问我。

眼前的这张脸,以往的温润从容不复存在,甚至是从未有过的疯狂。

“你看的我,是谁……是白端?是六出公子?是九王爷?还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灼烧般的热度从手腕传来,像是燃起一把熊熊烈火,将我融化。

我忘记了反抗,只得死死的盯着他。

“而你呢,又是谁……是叶子?是扶摇将军?是白端?还是我的那个猫儿!”他是在愤怒么?他怎么会愤怒。既然是愤怒,又为什么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好像是……悲伤。

不!冷漠如他,淡然如他,绝情如他,又怎么感到悲伤!

我咬住舌尖,“你……”

时间恍若静止。

梨花落满了世界,无穷无尽的模样,连同他眼中的悲伤。

那样的悲伤让我疼得不能呼吸,只得弓着腰止住漫延开的心痛,一丝,一丝,如抽丝剥茧般,也无穷无尽着。

他突然平静了下来,“我母妃是滕仙主的亲姐,生下我们后,也没有对父王笑过。我们,指的是,我和卿卿。”

“月娘是你的亲妹妹?”以这二人之间的眼神,可真不像亲兄妹啊!

“自我们一出生,忘山便派人来寻主棋者。父王母妃将卿卿交给忘山抚养,并隐瞒了她的存在。所以我们从小分离,如果不是八岁那年从傩宫回来,碰巧遇见了卿卿。我也不敢相信,世间会有一个女子,能像她一样吸引我……”

“我们见面甚少,却心意相通。往往不要言语,就能懂得对方的眼神。那时的感情,我只告诉了母妃一人。可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放纵了我们的交往!”他笑容里透出寒意,“生我养我的母妃,只因憎恨父王,便连她和他的孩儿也不要了。在死前,才告诉我——卿卿是我的妹妹。而我们,只是她最大的耻辱!”

这样的母亲。

简直是令人发指的存在。

我咬牙切齿道:“她根本不配做你的母亲!”

幼年的白端遭受了多少痛苦。这些痛苦,竟然是她这个亲生母亲给的!相爱之人成了血亲,相信之人成了仇者,同时失去了亲情和爱情,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肝肠寸断!

“我怪过她,怨过她,甚至离开了王宫,抛弃了过去。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简山……我在简山度过了数年,终于明白:爱,是蚀骨的毒。是最不得的。若不是父王爱上了母妃,便不会害死她的意中人。若不是我爱上了亲妹妹妹,便不会日夜被血脉所折磨……所以,小猫儿,你真的爱我吗?”

总以为,白端应该是温和从容的。

这样的想法,只因为他与叶莫有着五分的相似。那五分的相似,让我甘之如饴。哪怕是受到了伤害,也要对他微笑。仿佛叶莫被他取代了一般。然而……我竟从未想过,他也有愤怒,他也有情感,他也有过去,他心中也有不可触及的伤痛!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叶莫!

我若爱他,不该是一张脸。

抬起冰冷的指尖,却不敢碰触他。这么多年来,他该是怎样的容忍,容忍我一次次将他看成叶莫的眼神,容忍我一句句将他当成叶莫的话语,“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爱与不爱,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轻轻的抹去我眼角的泪,额头贴住额头,鼻尖对着鼻尖,眼底的湛蓝犹如海中的瑰宝,好看的紧,“云桑有句话说的没错,你当真是这世上最无知最残忍的人……”

他放开了我,踩着一地的梨花,走了。

蓝色的身影消失的越来越远,仿佛再也见不到了……

只是,这样撕心裂肺的感觉是什么?

是难过吗?

是后悔吗?

是绝望吗?

是什么……

我大病一场,一个人走了许久许久,王妃找到我的时候,高烧已经烧得我昏迷不醒。

不得已,四王爷只得以我‘不胜酒力’,请求王上让我回府调养。老回王恩准,命我身子好转些,便即刻回宫任职。

一路上,王妃的手一遍一遍抚过我的额头,那样温柔。

我抱着她,嚎啕大哭,只想将心中的郁结通通哭走。却不能告诉她,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如何的险恶,如何的配不上她。

病了一个月。

老回王几次派人来查看。

在此期间,我偷偷的去了一趟军营,揪出正忙着对新兵飞媚眼的初拂,二话不说拎回了王府。初拂哭丧着脸,“我说滕少,您走了也就走了,干嘛还大摇大摆的回来一趟。您回来了也就回来了,干嘛还要拉我做王府的看门狗呢!”

我捏着他的脸,威胁道:“注意用词,你可不是看门狗……”

初拂脸上刚有了喜色。

我又补充道:“……是看人狗。”他来护着王妃的安全,再合适不过了。

“滕少,您一定是在说笑。”他嘴角抽抽,脚下抹油打算开溜。

我一脚踏在门板上,指了指腰间的软剑,指了指王妃的屋子,再指了指他,看定。他挣扎了半刻,最终还是妥协了。

临别王府的时候,我带着扮成婢女的初拂去见王妃。王妃拉着初拂的手,摸个不停,感叹着,竟有如此好看的女儿家。夸得初拂得意洋洋,小媚眼往我这瞟了瞟,顺势把王妃的手来回揉搓了好几遍。

我铁青着脸,告别了王妃,离开了王府。

大回宫威仪赫赫,其中,精兵强将不乏少数。老回王将我任职护林参军,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其他。只是御林军未必会服我,少不了要刁难一番。

然而……

等我走到校练场,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包围着中间的比试台。只见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在几个彪形大汉里,游龙戏水,凤舞回天,犹如耀眼的明珠,打得大汉们节节败退。

“还有谁,敢跟我回良珠一战!”粉红的小脸得意洋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便是凌霄公主。

云桑的未婚妻。

第一眼见她,便觉得这姑娘生得高贵,仿佛是一颗明珠。没想到,她还真叫‘明珠’。

凌霄公主,回良珠,小字明。现在的华贵妃所出,与四王爷一母同胞,深受老回王的疼爱。

就像回良端叫‘白端’一样,回良珠又叫‘明珠’。是倾回王族独有的叫法,以字在前,冠名在后。四王爷回良夜,小字锦,又叫‘锦夜’。七王爷回良安,小字长,又叫‘长安’。小王爷回良澈,小字温,又叫‘温澈’。

眼前这位明珠,当真让人眼前一亮。

我腾身而起,踩着众人的肩头,轻巧的来到她面前,笑道:“不才叶扶,新任的御林参军,想向公主讨教几招。”

“你?”明珠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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