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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126-琉璃挂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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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苏涔的身侧睡了一夜。

翌日。

宿老等人来寻,苏涔穿戴周正,在我额头印上一吻,这才出了屋子。

“少将军……”阿端出现在面前,指着床头镜对我说道:“此境是连通两境的媒介,上古称为子午乾坤镜。今夜子时,我会支开看管你的奴婢,能不能逃走看你自己了……”

“既然是连通两境,我这一走又能到哪儿?”总不能到个深山野林里自生自灭吧。又或者穿到东夷大陆上,直接成了瓮中之鳖?

她目光有了炙热,更多的是嘲讽,“海境……”

海境——莫不是关押海兽的地方?这不正是我此行的目的地么!

攻城也有些日子,除了见识到东夷大军的强悍,压根没有什么海兽的踪迹。我都怀疑海兽之事,是倾回军大败后所编造的谎言。没想到,海兽竟会被关押在小小的子午乾坤镜里,甚至连通着苏涔的卧室!

“进入子午乾坤镜需要君上的钥匙……”她继续说道。

“我去偷钥匙?还是你来?”

“不用……”她看向我的脖颈处,眼神复杂,有稍许的晃神之后,咬着唇,道:“子午乾坤境没有特制的钥匙,但凡认了主,他贴身的物品便是钥匙。所以……这样的钥匙你也有……”

苏涔有,我也有,那就只有一样了——琉璃挂坠。

琉璃挂坠是十年前苏涔给我的。

那是我和他第一约会。苏涔显得格外的冷淡,时不时将我落在身后,再不耐烦的嚷嚷我追上。我在心中对他腹诽,干脆一股脑的把饮料洒在他干净的衬衫上,缩着脑袋,等他揍我。

然而苏涔只是笑笑,让我把手摊开。清爽的短发在阳光下折出一道光影,恰巧落在我手心的璀璨上。

琉璃,又称‘瑠璃’,意为‘留者不离’。

“留下来的人,永远不会离开。”这是苏涔对我说的。

我从脖颈处拿出琉璃挂坠。琉璃挂坠呈五色光,在掌心缓缓的游动,将掌心的纹络渡上一层五彩的光晕,还有那些抹不去的刀疤……师兄曾说,这是荣耀!

我曾无数次想放弃,面对苏涔,面对年少的时光,面对难解的温柔,让我如何能弃他而去,夺了他赖以生存的海兽的性命,多了我们之间仅有的一丝信任!

可是我忘不了,当海兽之战完败,消息如飓风一般传至大回都,原本祥和繁华的街上,到处是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那些初为人母的女子,抱着尚在襁褓的消瘦的孩子,一条血路跪到我跟前,彻底断了气。

“少将军,为我儿郎报仇!”

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我,使得身上的盔甲莫名的沉重几分,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试图要忘记。

一边是和苏涔的感情,另一边是布满血丝的眼睛,哪怕苏涔用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看着我,总是会和记忆中血红的不甘的瞳孔,重叠。

“战争便是杀戮。我在倾回,他在东夷,便注定了我们无法抛下自己的子民,走在一起。”我对阿端说:“你说我狠心,怪我无视苏涔的好,恨我不愿留下来……只是因为,你的生命里只有苏涔。他是你的一切。可是我的生命里,不只有苏涔。”

“你会后悔的!”

“苏涔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将我引到东皇楼内,用四根青铜锁链生生打断我的经脉,让我无力反抗!我不后悔见了他。再然后,在九霄节宴会以我作诱饵,打伤我师姐等人,使得白端差点死在你的刀下!我不后悔听信他。他是苏涔也好,是太一君也好,我对他有爱有恨,就是没有后悔过!”

“你不是不知道……他对你……都是情有可原……”那是怎样的哀痛,才能让她想哭哭不出来,本该明亮的眸子黯淡的毫无色泽。她痛的不能自已,却还在说着,仿佛要把破了的心,磨碎。

“我知道,像苏涔一样的人,再也不会有。”

“那你……”

“但是这并不是困住一个人的理由!即便现在逃出了东皇楼,师兄也不一定会容下我。但是,我答应你,绝不会让苏涔丧命在这!”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了。

“好……少将军,请记住你说的话……不论遇到什么……”

阿端眼底闪出一丝异样,再平复了情绪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心口响起,“她也是转世六身之一,你真就这么放过她?”

“她对我有恩,我不能动她。”记得之前小仙伊伊曾为我取来一丝精魄,那种由灵魂深处散发的舒服,像是干渴在荒漠的旅人,得到了一滴珍贵的甘露。

这次在现世和魂身融为一体,脑海中的混沌便少了许多。她是我十三岁遗失的记忆,所以也是我的一部分。阿端同魂身不一样,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记忆,不是精魄,是人。一想到和她融合,就会让我有种吞噬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恶心。

离虫母虫窥探到我的想法,不屑一顾的道:“你会为你幼稚的想法付出代价。很快。”

“你也会为你寄身在我心口付出代价。不久。”我笑着回道。

海城是东夷大军占据的一道枢纽。

东夷不会放任海城被夺,原本以为有海兽在就万无一失,但这次,苏涔不知出何原因,并没有放海兽出手。这一举措,让各城的东夷君主都有所不解,于是带领浩浩荡荡的大军予以质问。

说是援军,又岂能在海城快要攻破之时,特地赶来?

苏涔也是想到了。

今夜的宴请不亚于鸿门宴,不但要提防城外的倾回大军,还要阻止援军蚕食他兵马的危机。

苏涔匆匆回来过一趟,取了我一些血液,眼睛不敢看我。我只是笑笑,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是凤血种脉的,但我亲近的人里面,必然有叛徒!

只是……这人是谁?

“二白,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他嘱咐。

手上划破的伤很快愈合起来,让他若有所思。我将这些表情收进眼里,更加确信有叛徒这事,于是刻意的问道:“海兽不出,其他君主不会放过你,你想好对策了么?”

“依少将军之见,有何妙招呢?”

“我只懂得行军打仗,逞一逞‘匹夫’之勇,出谋划策的向来不是我。”

“是闻名倾回的主棋者——梨落公子吧。听闻其白衣胜雪,俊美的不似凡人,手执白子,为扶摇将军攻下了大片山河……”

我眼里有了笑意,“苏涔,你还能再泄露一点么。何必要拐弯抹角的呢,亲口告诉我便是。”

他耸了耸肩,不予否认。

“意见没有,建议嘛,倒是有……看你听不听……”

“哦?那就愿闻其详了。”

“他们要什么,你便给什么,不要给的那么容易就成。”苏涔是新上任的君主,手里自然没什么让他们眼馋的,若说能惹得援军反叛的关键,大概就是那些决定胜负的海兽了吧。

苏涔微微的触动,眨眼间又恢复了神色,只是眼中闪出一丝光芒,迫使人心里发颤,“先前倒是小瞧扶摇将军了。只是海兽是我东皇楼的至宝,说什么也不能让与旁人,不然我东皇楼的颜面往哪儿搁?少将军出此下策,让人不解啊……”

“海兽是东皇楼的至宝,如今若想不得其他君主眼红,就必须给出一部分海兽。要不然守着喏大的‘宝藏’,让外人和自己人都惦记着,难免会走到孤立的地步。太一君,到那时候,哪儿有你的容身之处?”

苏涔笑了,轻轻的吻着我的额头,没有再提此事。

黑夜很快降临。

苏涔的屋子位于东皇楼下三层的中心。

越往上去,屋子越少,也越显得空旷。所有的婢女和仆从都住在下层,包括那些元老重臣。只有犯了错的人,或是极为重要的囚犯,才会往东皇楼的上层送。

有谁能想到,那些高耸如云的楼层,竟是关押囚|禁的地方?还有那阁楼里红粉骷髅的美人冢,却是一个个多情女子最后的归宿?葬了香,藏了情,魂无归处,又怎将思念放逐九霄,伴随他看遍天下?

我听不到东皇楼外的歌舞升平和滚滚杀机,也不知道苏涔会怎样应对随时而来的危险,这些事都随着子夜的来临,变得尘埃落地。

阿端穿着端庄素雅的白衣,唤走屋里几个婢女,看也不看我。

子夜。

子午乾坤镜泛起青灰色的光。

脖颈上的琉璃坠开始变得滚烫,像是要燃烧了神志,无数的记忆碎片充斥脑海,引起一阵强烈的刺痛。这些碎片中,有我年少的模样,有阿真空洞的眼神,有一张狰狞的老脸,和混杂在一起种种难以言喻的负面情绪!

眼泪夺眶而出。

原来苏涔经历过这些……

这些是他极力要忘掉却真实存在的事实!

依稀间,在离世海另一头的广袤绿林深处,有一个穿着麻布裙的少女,蹒跚的走过满地的血水,笑得天真。和现实的残忍相反。

阳光下的少年,浑身破碎不堪,却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是谁?

——我是谁……

——你要来杀我么?

——杀你……

——杀了我吧。

——为什么……

——我找不到她!

——她是谁……

——她是白端。我的二白。

——我是阿端……

——阿端?

——嗯……

你爱的是什么样子,我便成了那个样子。不管风霜雨雪,我都会找到你,成为你的爱人。

那个少女和她的少年……

就像一幅不会晦暗的画卷,一直照耀在老去的心田。

不比阳光,却更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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