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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111-天坑遇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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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呼啸而过,桃花谢了满林,疾驰的马蹄声溅起了路上的积水,湿了青衣。一阵奔波后,朔夜嘶吼,在落石谷的一处天坑停下。朔夜低头闻了半天,拿巨大的头颅蹭蹭我。马蹄焦急不安,踩乱了泥中的脚印。

连同一片衣角。

翻身下马,捡起那片衣角,如墨般的色泽上,还有初拂歪歪扭扭的针脚,看起来像只丑陋的蜈蚣。彼时,灯华看到针脚,向来如古镜般无波的脸上,生起了滔天怒意,狠狠的将玄衣摔在地上。却在第二天,又穿在了自个身上。

可是这片衣角,此时在我手中。而它的主人,已不知所踪。

落石谷离容城有些距离,因接近东夷人的领地,所以渐渐很少有人来往。丰慵眠估摸的不会有错,严守贵运送将士们的家属,定会走这条路。就在昨日,灯华的鹦哥回来,带来了灯华从不离身的面具,上面斑驳的血迹,让人着实大吃一惊。以灯华的身手,就连虚碧崖的洪荒巨兽也不是其对手,更不论严守贵的手下了。

严守贵受到羞辱,若无人镇压,怕会起兵造反。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云桑又找不到人影。我只能让从十陪着丰慵眠,灭一去寻找云桑,自己带着初拂赶来落石谷。落石谷仍有严守贵的上百兵马,初拂在下面以一挡百,才让我得空来到灯华出事的天堑。

此地是一道狭窄的缝隙,四周都是严严实实的悬崖,唯有天坑里深不见底。

投了一块石下去,很久才能听到回响。

我拿出备好的绳子,将一端系在腰上,另一端绑在密林遮蔽的大石头上,在试了试绳子后,纵身往天坑里跳。朔夜以为我要自尽,健硕的背部一弯,慌忙用牙咬住绳子,大大的眼睛满是不舍。扬着蹄子,又死死踩在绳子上,阻止下落。

“我不是去寻死。”

嘴里发出‘呜呜’的声。

“灯华就在里面,你知道的,我得救他。”

大头点了点,表示理解。

我无奈,“你得让我跳下去啊。”

朔夜终于肯放了绳子,只是眼神还有些不确定,生怕我做了傻事。绳子越来越长,带着我的身子,直直的堕入无边的黑暗中。几个将士骑着战马,突然出现在朔夜背后,拿着一臂之长的□□,冲着我和朔夜就射来一箭。

箭矢上布满了可怕的钩刺,眼看就要扎进朔夜流线型的背部。

我慌忙喊道:“朔夜,快走!”

朔夜是离州的马。第一次见它,还是在古荒漠中。那时烟沙缭乱遮住天地,朔夜就在夕阳沉入金黄色的地平线之际,缓缓出现在视线。一身漆黑宛若天成,眸间是酒红色的瞳,以窥探天地的气势看着我。

从此,朔夜就一直跟着我。

眼下箭矢在即,朔夜只顾着我的跌落,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就在霎那间,一双火红的羽翼从天而降,大而尖利的爪子一把捏碎箭矢,伸展羽翼,发出清啸。像是这世间唯一的王者,威严毕露,令人膜拜。

——是小红鸟。

小红鸟乃是极为神奇的物种。短短五年之内,越吃越胖,越吃越多,平时肿胀像只吹了气的皮球,整日昏昏睡睡,玩玩失踪,和云桑那厮有的一拼。等到了关键时刻,便犹如涅槃重生,竟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凤凰!每每救我于险境。

朔夜意识到了危机,挣扎的看了我一眼,在下一个箭矢来临时,顺着原地奔逃回去。

眼见朔夜离去,终于放心下来。身下的天坑仿佛没有尽头,坑壁也长满了滑滑的藓类,根本找不到可以抓的地方。取出藏在腿肚上的匕首,插在坑壁上,阻止下落的趋势。可是藓类比我想象的还要滑,幸亏有腰间的绳子,不然根本没有站脚的地。

耳边是水滴声。

潮湿混合着土腥味,扑面而来。

顺着绳子下落了一段距离,然而离天坑底部还有一时,绳子的长度已经到了极限。我点燃火棒扔下去,不过一会儿就见了底。约摸还有十几米深。抓紧匕首,单手解开绳子,使出功法几步越了下去。脚下是快到膝盖的水潭,四周堆满了将士们的尸首。原先扔下去的火棒,正好落在一块石头上,映着一张张惨白肿胀的面孔。

这些都是灯华手下的人。

我拿起火棒,从这些面孔上撩过,没有找到灯华。

“滕少?”

昏暗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欣喜不已,“灯华,我总算找到你了。”

“不要过来!”

他一声低吼,像是困在笼中的野兽,昏暗中闪出两点猩红的光,带着汹涌而来的血腥味,蓄势待发。

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五年前:我刚从无尚宫离开,瞎了双眼,一人上路。正值傩选结束后三天,按规定未入选者可以进行替换,然而没想到的是,有百余人同时向我发起了挑战。那一战,血色焚烧了我的双眼,软剑早已锋芒毕露,一人接着一人倒在了身畔,令我彻底失了心智。只记得,过了很久很久,一人于腥风血雨中,跪在我面前。

用宽厚结茧的手掌,紧贴着我的脸颊。

说道:“我会做一把剑。一把无坚不摧的剑。一把只属于你的剑。为你斩尽风雨,为你染遍鲜血,永不迟疑,永不后退。”

我问:“你要什么?”

他答:“你的血。”

我的血,是世人求的良药。灯华也不例外。

灯华是轮回的剑侍。他的胸骨里放着一把墨黑色的剑,这把剑叫做‘七绝’。绝傲慢、绝妒忌、绝暴怒、绝懒惰、绝贪婪、绝贪食和绝□□。‘七伤轮回,绝尽虚空’——原为卿回上神的佩剑。自上古一战后,七绝以剑侍的血肉为生,依附于胸骨之上,代代相传至今。

——唯有凤血能震住七绝。

天坑底的尸首横七竖八,怕是灯华动用了七绝,才误杀了手下的将士。

我慢慢的走过去。

灯华犹如惊弓之鸟,猩红的眼睛深了几分,“走开!”

这些人都是他一手带大的手下。不论因为什么,错手杀了他们,对于灯华的性子来说,必定是剜去心头肉般的痛。连着血脉,扼住呼吸,难解。此时的他,正蜷缩在水潭中,死劲搓着浑身的鲜血。就连自个的皮肉,也见了血痕。

我唤道:“灯华?”

不应。

“你觉得是你杀了他们?”

沉默。

“那你是想对了。”我撩起湿答答的衣服,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拧着水,“你没有凤血种脉,却擅自动用七绝,不但杀了一手带大的士兵,还人不人鬼不鬼的躲在这。灯华,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水花喷溅。

结实的石块撞在了后背,发出‘咔吧’的声音,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身上犹如压了座高山,踹不过气来。灯华低垂着头,如墨如绸的发丝覆在我胸前,遮住了被水浸透的身体。水中游荡着星星点点的萤火,在昏暗的天坑底,显得暧|昧不清。还有怎么也洗不掉的血腥味。

我抚摸他的发,在他耳边说道:“错了便是错了。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你也痛过、悔过、懊恼过。他们也能明白。既然如此,又何苦逼迫自己,停留在此刻?错,是需要弥补的,不仅仅是一味的后悔。你现在就算是以死了结,也不能解决一星半点。”

天坑底回荡着水滴声。

过了一时,他嘶哑道:“滕少,我疼。”

我抱着伤痕累累的他,像那人告诉我的那般,说道:“疼吧,疼多了,就不疼了。”正因为这句话。自那以后的每一天,我总是选择遗忘了很多事。包括欢喜与痛苦。

休息了片刻,我和灯华寻找出路。

只是这个天坑极为怪异,别说是出路,就连水潭都是一汪死水。早早的入了夜,更加幽黑深邃。身上还剩一些火棒,灯华找来没怎么浸过水的骨架,用火棒点燃,淡黄色的光照亮天坑,渐渐转为黑色。

夜间湿气重,好像全身被缚上沉重的枷锁,瞌睡缓缓的袭来,令人缴械投降。一捧清凉的水扑在我脸上,宽厚的手一点点的擦拭,让我不再昏昏欲睡。在这样寒冷倾骨的环境下,很容易一睡不醒。他所做的,跟在大荒漠时一样:仅有的、能喝的水,通通给了我。自己的唇瓣却苍白无血色。

我问道:“灯华,你从哪来?”

他用匕首将木头削成尖,坚毅而又冷峻的面孔,在火光的影射下,显得柔和了几分。记得第一次取下木面时,我便被惊艳住了。这是怎样的一张脸。明明冷漠无情到了极点,却犹如九寒天下的神明,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像是一把磨了多年的好剑,还未展露,便显了光芒。

见他不答,我也再往下问。他停下手中的活,漆黑的墨瞳映着微动的火光,黑的纯粹,红的耀眼,煞是美丽。“滕少……”

“嗯?”

“我是你的剑。”

“嗯。”他是我的剑。从哪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和我一同,为我杀敌,为我染血,为了我倾了半个天下。这就够了。

没过一会儿,灯华歪歪斜斜的倒在我身上。

头上烧着。

口中呓语不断,不停说着‘小心’‘傩教’‘仙人’之类的话。

解开他胸前的衣襟,七绝的剑纹被一条条铁链般的纹络给缠上,像是盘驻在根上的藤,又像是鲜活跳动的经脉,任剑纹如何闪着红光,也挣脱不开铁链的束缚。我咬了咬中指,在剑纹滴了一滴凤血种脉,剑纹汲取了血底,更加拼命的挣扎。铁链般的纹络隐约断开了几根,但其余的仍在抵抗。

这种疆术,唯有傩教才有。

灯华说的‘仙人’,就是山贼窝里炼制秘药的那个。他随着严守贵派遣的人出发,一同运送将士们的亲属,又给灯华下了疆术,害得他控制不住七绝,发狂杀了众多将士们。这样歹毒的手段,真是没了心肝!

双手放在灯华的胸前,炙热的体温随着皮肤传来,滚烫的汗水犹如沸腾般,在掌心烙上一个又一个印记。碰撞、胶着、没入。两尾离虫子虫顺着掌心,爬到灯华的胸膛上,猫耳龙爪,看起来娇小憨嗔。紧接着钻入皮肤表面,鼻子嗅到了疆士的味道,张口咬断铁链般的纹络。只听平空出现一声痛呼,像是有人在耳朵高喊。

“谁破了本尊的疆术?”

这声音便是下疆术之人,也就是所谓的‘仙人’。

“破了又怎样?”我‘回敬’道。

“哪来的跳梁小丑,敢在本尊逞威风!”

铁链般的纹络汇聚成一个黑洞,一双狰狞的手伸了出来,说着就要捏住我的脖颈。七绝像是感应到了危险,自行从灯华胸口腾空而出,一剑斩断了这双狰狞的手。

那个声音疼痛难忍,“为什么会这样?”

我冷笑,“为什么?哪里来的为什么?该是如此,便是如此。”

“你是七绝的主人?”

“是又如何?”

“胡说!本尊怎么不知道七绝有主人?”

“那又怎样?”

“本尊寻找七绝剑数十年,万不会给了你这无名小卒!等本尊找到你和你那个剑侍,便是你俩共赴黄泉之时。”

我回道:“可惜啊,黄泉不同路,我来自云上。”拿起七绝,斩了过去。

黑洞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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