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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难得说了这么多还全是人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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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太太叙述的声音很平静,仿佛那些黑暗的日子只是别人的故事。她被蝉欢的爸爸呵护得那么好,可她再单纯天真也知道,人生嘛,总要摔跤的,这一跤摔得很痛,但好在都过去了,中年丧夫家道中落,其实也是很常见的桥段而已,远远谈不上悲惨,她没兴趣对别人说起,说给周柏宽,是因为他的语气,听上去是真的很关心蝉欢。

“柏宽,这些事情,其他倒没什么,唯独觉得对不起欢欢吧……你别看她之前那个嚣张强势很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从小自尊心就很强,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她也很少主动交朋友。出了那些事之后,她看起来收敛了很多,也总是告诉我没关系的,但是心理阴影什么的是肯定会有的。欢欢这些年,确实吃了不少苦,阿姨想找机会和她谈,可她又很抗拒。柏宽,从今往后请你多担待了。”

周柏宽方才回神,声音沙哑无比:“应该的。”

挂断电话放在客厅,他取了药回到蝉欢房间,她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他坐在她身边轻声叹息,有点不敢回忆刚才她妈妈的那番话,甚至不忍卒看她的表情。

疼痛迅速积聚在他心头,他对她,当然是有过怨恨的,异国寒冷无依,思念日侵夜蚀,他去剑桥又不是去玩的,一边学习一边忙着创业,连睡觉的时间都几乎没有,所有的痛苦他独自承受,只是希望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一想到她,觉得一切都值得。可那个答应过他会一直等他的小丫头呢?如此轻易地对他说了分手,只因为他没有回去看她。

心情寒冷得像数九隆冬又被泼了一盆冰水,自尊心和失落感驱使他回复了那个“好”字,除了母亲过世,那是他成人以后唯一一次落泪,为她的不理解。

他自以为是地责怪她又原谅她,却从未想过她为什么不顾一切地要他回去。怪他,下意识地觉得她会一生无忧,潜意识里只觉得是大小姐无理取闹。她最无助的时候想找一个人陪她,可她连要好的朋友都没有,她只有他。

他失去母亲的时候尚且有她陪在身边,可那样的夜晚,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去的?他多少次以为自己连她难过一分都舍不得,却忍心为了自己的自尊令她的痛苦雪上加霜,对她下了这样的狠手,他还浑然不觉。

他终于知道自己罪无可赦。

“对不起,蝉欢。”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突然很怀念她唇上的温度,于是轻轻地向下移,覆上她的嘴唇。本想浅尝辄止的吻却再也刹不住闸,周柏宽忍不住加大了力度,用力地舔舐,肆虐般地吮吸。

如果她醒着,会不会配合他呢?她被他弄得不舒服,唇齿间发出细碎的呢喃,周柏宽忍着心悸放开她,大口喘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夏蝉欢睡到了第二天晚上,准确来说是被饿醒的。她踩着拖鞋下楼翻冰箱,悲哀地发现居然啥现成的都木有。

她的蛋糕呢?她的披萨呢?都被谁吃了!蝉欢忧桑地蹲在冰箱前怨恨社会:“搞什么啊,那几个人吃完就不知道再买一些么。”

最后还是认清现实,伸手拿了两袋速冻饺子出来,可是还是觉得好难过肿么破,蝉欢默默地抱头蹲着,哀怨着世态的炎凉。某人欠揍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夏蝉欢,晚上不适合进食。”

夏蝉欢有点习惯他时不时冒出来这件事,抬起头笑眯眯地反驳:“晚上不适合吃东西,冰箱里为什么要有灯啊?”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对他笑?昨晚她好像很硬气地和他吵架来着?蝉欢暗骂自己怂习惯了,一边自动收敛了笑脸。

“你那副表情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我记得我昨晚在和你吵架,应该还没有吵完。”

周柏宽被她气笑了:“所以你打算继续跟我吵?”

蝉欢气呼呼地站起来:“没空,我打算先吃个饭。”

“你感冒了?”

“没有啊。”干嘛突然扯这个?

话才说完,她因为刚醒来而暂时失灵的嗅觉渐渐苏醒过来,好香啊。蝉欢寻着香味过去,发现桌上摆了好多菜。

“做给我吃的吗?”

“还要继续和我生气?”

蝉欢咽了咽口水:“不生气了……”

“行了,你快去洗洗,下来吃东西。”

蝉欢本来就想简单洗漱一下,不过浑身酸酸的,她一时冲动顾不上饿,十分任性地洗了个澡才出去。

“你干脆明天再下来。”周柏宽把菜又热了一遍,没好气地说。

“嘿嘿,您好不容易给我做一次饭,我也不能蓬头垢面地吃吧?而且我酸得都没力气了,洗个澡不过分啦。”

周柏宽哼哼:“怪我,昨晚服侍不周,没帮您把澡洗了。”

蝉欢脸红:“说什么呢……”

气氛有点诡异,蝉欢乖乖坐下低头扒饭,虽然吃过他做的东西,不过都是高中的事了。来这之后,周柏宽最多帮着切菜洗菜,她还是第一次尝到原汁原味的周总出品,见周柏宽面无表情地翻阅文件,她靠着那点残存的廉耻心问了一句:“周总你不饿吗?”

“我吃过了。”说完瞥她一眼:“还对您胃口吗?”

蝉欢把脸埋进汤碗只露出两只眼睛:“说实话啊,没啥长进。”

周柏宽不悦地白她一眼:“那么多废话。”

明明是你问的!你不是不饿吗!怎么还不滚上楼!

蝉欢盛碗汤给自己喝,周柏宽毫无征兆地开口:“夏蝉欢,轻视你这件事,于我,从来没有过。”

蝉欢有点懵:“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下,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烦,也不是不相信你有处理好那件事的能力,只是你初来乍到又是女孩子,而且还喝得烂醉。”周柏宽顿了顿继续道:“我只是因为担心,如果害你伤心了,我很抱歉。”

他很担心他很抱歉……周柏宽难得温情脉脉地说了这么多还全是人话,蝉欢顿时受宠若惊地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果然是作了大死,摸着汤碗目光闪躲:“你……不用道歉的,是我的问题,我太玻璃心,还总是迁怒别人,我昨天心情不好喝多了,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什么?”

蝉欢呆呆地抬头:“呃……跟你发脾气啊。”

“可以的。”

“哈?”

周柏宽合上文件,十指交叉,极端坦荡地望着她:“夏蝉欢,我曾经喜欢过你,无论怎样,这件事的确发生过。”

蝉欢拽着桌布,心里忐忑极了,这个抖M不是准备在她跟他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和她讨论旧情复燃吧?

“你不要以为那是因为我被你缠烦了,换了其他女生用同样的方式来追,只会让我讨厌。抱歉这些话以前没对你说过,今天告诉你。蝉欢,那个时候的你,比现在勇敢得多也真诚得多。”

夏蝉欢失笑:“周柏宽,每个人十六岁的时候都比二十六岁要勇敢,以及真诚。”

“是,但是蝉欢,我希望你能快乐。”

“柏宽……?”

“蝉欢,你身上曾经有我很珍视的东西,我舍不得让它消失不见。无论我们现在是怎样的关系,上级也好室友也罢,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也要畏首畏尾、患得患失,我看惯了七年前的你,所以不忍心看见这样的你。你在其他人面前如何收敛、自卑我管不着,但你在我心里始终是美好的存在,不会因为我们不再是恋人而改变。你可以在我面前任性、张扬、不计后果,而我也保证不会因此有任何不满,至少有我在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做你自己。”说这段话的时候,周柏宽始终没有看蝉欢,可她许久不做声,他禁不住转头看她的反应。

呃……

“你哭什么?”

蝉欢笑着擦擦眼泪:“没有啊,感动到了,你真的很善良哎,周柏宽。可是柏宽……懦弱、虚伪、逃避,所有这些并不是匆匆改过的性情,我有时候会怀疑,这就是现在真实的自己,已经融进我的血液骨骼,并且不可逆。信仰被戳穿就会成为骗局,以前我信什么,信你信自己,现在我信人生无常。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只要你在我就可以离群索居,只和自己相处。但你不会一直都在,你从前做不到,今后更加渺茫,何况你对我也没有任何义务。庸碌且麻木地活着对我来说没什么,这样很好。”

周柏宽抿抿唇:“蝉欢,那天你给我打电话,如果我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会回去的,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一天。”

蝉欢愕然,那些事情他知道了?半晌,她释然地“哦”了一声:“没关系的,我也没有怪你。”

周柏宽知道自己今天话太多,却还是打定主意追究下去:“没有怪我,是因为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蝉欢挠挠头:“周总,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确定要现在问我这个?”抬头对上周总锋利如刀的眼神,吓得蝉欢只好努力圆场:“我不是不在意,我当然怪过你啊,但是现在没什么感觉了。想起来觉得那时候太傻太自我中心,太把自己当回事,所以可能你不回来我自尊心受挫了吧,脑子一热就说了分手。不过高中时候的感情,就当闹着玩了呗,谁会一直陷在里面出不来啊……你不是也一样吗,之前在机场碰见,你好像都认不出我了呢,哈哈。不过你比我幸运啦,魅力不减当年。”

周柏宽讪笑:“夏蝉欢,你给人添堵的功力真是一等一。”

夏蝉欢嘴角抽,明明是在宽他心,怎么还成添堵了,愤恨地吃了一口土豆泥:“哪一句?”

“每一句。”

呃……要不要这么失败?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突然走过来,蝉欢预感不大好:“什么事啊?”

周柏宽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放在她头顶,鄙夷地说:“你以后可以换个手机铃声吗?”昨晚她手机突然响起来,确实吓到他了,怎么会有这种像世界末日一样的铃声。

蝉欢拿着手机忿忿不平:“你有没有点品位啊?这是《人民警察之歌》,很神圣的好不好?”

在繁华的城镇,在寂静的山谷,人民警察的身影,陪着月落,陪着日出,神圣的国徽放射出正义的光芒……

果然不是这种小股民可以理解的思想境界。

“周总啊……”

“干嘛?”

“你说我在你面前可以任性的哈,以后上班你让我搭你的车吧,挤地铁我真的快挤吐了。”

周柏宽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可以。”

落地窗前,周柏宽望着月亮望得出神,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并且这个前女友还很没良心地把他们的感情当成闹着玩,的确是一件很丢人很没劲的事情。

不过能怎么办呢?只好再追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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