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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很多时候,即使众人都在指责她,你却仍是会找出万般理由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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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半晌,车上的人才开门下来,他捂着额上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靠在抛锚的车窗上,望着野桐逃跑的方向,可是只能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快速地沿着道路的尽头跑去。

他嘴里小声嘟囔着,“野桐这是怎么了。”他亦要追上去,可野桐早已不知所踪了。额上大颗大颗渗出来的血砸在地上,就像阴天时屋檐上成串落下的雨滴。他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便转身朝着家里的方向小跑而去。

由于跑得慌忙,他额上的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将他衬衫的袖口都给打湿了,可他却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口,只是一味地朝那条熟悉的路跑去。他推开门便看见妻子倒在了楼梯口,她身下的血顺着瓷砖间的缝隙流开,而从她尸体到门口的瓷砖上印着一串染了血的脚印。

因为撞见野桐慌张逃窜的模样,他已能大概猜出事情的原委,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如同未设防的心墙瞬间被击穿一般。他确定那个女人已经死掉了,因为她的眼睛夸张地睁开着,似乎眼珠都快从里面掉出来了。

他转身将门关上并且反锁,仿佛害怕此刻会有人突然闯进来看见这血腥的一幕,然后便见他慌乱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跪在地上,将那一串脚印用力地擦干净。

而后他起身走到茶几前,将那件外套平铺在地面上,用手把地板上那些玻璃碎片统统抓起来放在外套上。同时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物品,并将它们都一一的清理干净。

在一切都收拾完之后他才走到妻子的旁边蹲下,他用手覆于她的脸上使其双眼闭上,看着她的眼睛时,他心中掠过的竟是悲凉。虽然他们曾无数次的吵架,无数次的说要离婚,也曾无数次的在心里咒骂过对方,可是她的死于他而言却仍是一件一时难以接受的事,毕竟他们曾一起接受过他人的祝福,曾结发同床,曾在早晨醒来时看见彼此毫无伪装的脸。

他也觉得这样做是对不起她的,可在这个时刻他脑中闪过的却只是这些,而且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本能地行动起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掏出手机报了警。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对的,可是这是他可以想到的唯一能保护野桐的办法。他不是没有否定过自己的猜想,可是他不能和自己打赌,他不容许野桐在自己的身边受到伤害。

或许有很多人会觉得他冷血,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冷血却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人。即使日后这件事被发现,他也会一肩扛下,因为他曾答应过白晓鸥会好好的照顾野桐,他“骗”了她一辈子,所以至少在她死后也该为了她最后这个请求而不计代价的维护野桐,可即便没有这个承诺,想必他亦会如此,因在彼此身上流淌着的血液便是一种最好的证明。

贰.

野桐抱着那一盒子的钱,在可乐工作的那条后巷里找到了她。她脸色苍白,仿佛只因跑得太快而将灵魂落在了身后不曾寻回。她后背几乎被汗水给浸湿了,见到可乐后便蹲在墙角处瑟瑟发抖,嘴里还不停细声念叨着什么,看着她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去抱住她,让她平静下来。

可乐刚想开口调侃她可以去参加短跑比赛了,可一看见她这样便被吓坏了,她起身将自己手中的水在衣服上擦拭干净,而后上前去轻轻抚摸野桐躬起的后背。

野桐抬头看了可乐一眼,然后一把扑进了她的怀中,她突然想找到一个怀抱可以让自己抱着取暖。由于害怕,她觉得自己浑身冰凉,仿佛连空气都结了冰,哽在胸腔的深处,叫她连呼吸都觉得十分难受。

可乐一边抚摸着她垂下的长发,一边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野桐却只是哽咽,似乎此刻除了落泪,脑中的一切都被彻底清除。可乐最终用力地将她由自己怀中推开,而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焦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别吓我好不好。”她的声音低沉,似在恳求一般。

野桐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张了张嘴,最终却仍是无言,只是嘴唇不停地哆嗦,热泪簌簌而下。她深深地凝视着可乐,似要从她的眼神中寻求些许的庇护。

当低头看见自己怀中那个沾满鲜血的盒子时,脸色刷的变得铁青,她把盒子塞进可乐的怀中,然后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衣服,仿佛想要以此将上面的血迹全部擦拭干净。

可乐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全是粉色的钞票,并整齐地码放在一起。她把那些钱放在一旁,上前去捧着野桐的脸焦急地问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会帮你的。”

可野桐只是死命地摇头,疯狂地如同吃了□□一样,最后她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乐看着她衣服上的血迹大抵也能猜到了一二,她抱着野桐,紧紧地,仿佛要把她身体里的恐惧尽数都挤出来。

可乐将下巴抵着野桐头上,轻轻摩挲,并柔声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始终都会站在你的身旁。”她的声音放得那么轻,似乎害怕会因此惊吓到自己怀中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

野桐躲在可乐的怀里很久之后才轻声地憋出三个字,“我没事。”此时情绪已稍稍平和了些,似乎因为拥抱而得到了勇气。

可乐指着地上那一盒子的钱,问,“没事?那你刚才的行为是怎么回事,那些钱又是怎么回事,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别让我胡思乱想。”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哭腔,许是因为担忧方才显露出这种神色来。

“那些钱是我一点点攒下来的,在家里放得都快发霉了,你先拿去用,别让自己再这么辛苦了。”她的声音极度的虚弱,像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似的。

可乐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稍小一点的女孩,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我答应你,这些钱就当我借的,你什么时候想要回去就说一声,即使去卖身我也筹齐了还给你。”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她相信眼前这个女子,相信她也像同自己一般,不希望对方受到任何的伤害。

风盲目地闯进这条曲折小巷之中,或是迷了路,或是有心在原地停留,看着这两个相拥而泣的少女,窃喜自己并不孤独。

后来可乐拿着那些钱和用自家房子抵押从银行里贷出来的几万块,盘下了她所在工作的酒吧,也就是现如今的‘可乐吧’。而那天恰巧是她十八岁的生日,野桐站在可乐的身边浅浅笑着,她的身上还穿着黑色的丧服,因为她刚从那个女人的葬礼上赶过来。

叁.

我从医院出来时,阳光已经尽数被天空中悬浮着的雾气给吞没了,可虽然没有了阳光的照耀,头顶的整片天空却仍散发出一种异常耀眼的白光来,就像医院病房里那永远一成不变的无助的苍白。不久之后,天空就开始零零碎碎地飘起了小雨。

此时我正在赶回学校考试的路上,谁也没有料到,彼时还是晴空万里,而现在马上就变了天。我把单车推到一家卖小饰品的商店门口避雨,单车被我停在身前,为我的身体尽量往里面缩了缩,背部就靠在那巨大的橱窗玻璃上。

可雨还是随着风一同飘进来,把我的裤腿全部都打湿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此时已经接近两点,而再过半个小时考试便开始了。

那个表是当初过新年时安阳送给我的,他还为自己捏造了一段很肉麻的台词,“五年之后,要么你做我的老婆,要么我当你的老公,别说我□□,这两个答案你可以任选其一。”

他把礼品盒中的手表拿出来为我戴上,然后指着表盘里的那支时针说,“只要它再走过3650圈,你便是我的人了,这次你可不能抵赖,我已经预定好了。”他咧开嘴角坏坏的笑,笑容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痞子气。

我刚想反驳就被他一把抱起来了,他抱着我转圈,嘴里还发出各种欢快的声音。他把自己转得最后都站不稳,两脚绊在一起就直接跌坐在地上,可仍旧揉着自己的头发对着我傻笑。他是如此的简单,只因为对我的一个承诺或者我的一个点头,便这般欢呼雀跃。

也许人生就像这表盘上的时针一样,不停的重叠又不停的分开,有的人生怕被别人追上就开始奔跑,可是很快的遇见但也很快的擦肩,有的人选择徒步欣赏风景,虽然偶遇变得昂贵,但却能更为长久地陪同彼此走更长的一段路。

然而现在我们像是被彼此的脚步扯开了,若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如此算来我们已有十几年不见了。以前的他即使是阴天也可以为我们制造出一个太阳取暖,但是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他沉默了好多,身上像染上了一层厚重的忧郁一般。

我在那里站了许久,可雨却越下越大,看似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了。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得推着单车冲进雨里。赶到考场的时候监考老师正站在讲台上念着考生准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收回到他手中的那张纸上。

我小声的走进了教室,但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也许是注意到了,但这好像不是他们此时该关心的问题。他们有的用手托着下巴,有的把笔芯拆下来然后又装回去,但几乎每一个人在做这些事的同时都恶狠狠的盯着讲台上准备发试卷的老师,就像试图用自己的意念把他们全部放倒一样。

我回到座位上,头发还在大颗大颗地滴着水,衣服也贴在皮肤上,让人感觉非常的难受。虽然外面此时正下着雨,但室内的空气还是一如往常般闷热,头顶的风扇不停地旋转着,发出嗡嗡的叫声。

我把头搁在了桌子上,头痛欲裂,冷的缩成了一团,两手紧紧地抱在胸口,就连两排牙齿都冻得只能靠打架来取暖。所有的日光灯都明晃晃地照耀着,形成一种与外界极不协调的格局,那光线亮到使泛黄的墙壁也闪起幽幽的光来。

我将目光机械地从窗外移回试卷上,不久广播里就又在锲而不舍地播放着那一段熟悉的对白,“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所以答案选B。”感觉像是一个人坐在家里观看着两个外国人在主持中国的财经频道,男女混合双语播报。

然而我并未急着做题,就在广播极短的暂停中,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种想法来,觉得似乎这个世上除了衬衫的价格可以长久保持九磅十五便士之外,好像就没有其他永恒不变的东西了。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多想,但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我的整个脑袋疼得厉害,试卷上的那些字符看起来像一只只黑色的小虫子,不断地从眼睛里钻进去,让人产生一种呕吐的冲动。

在做完考卷之后,我的整具躯体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一般,彻底的虚脱了,软绵绵的,就像一只脱离了水的软体动物。我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也不知道自己做得怎么样,只是觉得即使再坐下去也于事无补。出考场的时候,几乎考场里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我,眼神中似在说着,又一个自暴自弃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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