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彼岸青春此岸花 > 40 【生活在我身上留下的创伤太多,以至于我日后都记不起那是在

40 【生活在我身上留下的创伤太多,以至于我日后都记不起那是在(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网王、灌篮——我家姐姐大人 梦回萦绕的约定 时间背后的拾荒者 言以赠卿 蝉的事 羔羊 丑仙记 阎门老大的杀手妻 植灵师 渣男改造

壹.

那日到医院时已经将近正午了,因为害怕打扰到野桐休息,所以我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但是我推开门时却看见野桐背对着我站在阳台上,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好像一阵风便可以把她吹走。我害怕她想不开直接跳下去,所以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抱住她,那时她正把自己手中的手机往楼下扔。

我紧张地开始胡言乱语,“你这是干什么啊,干嘛想不开,一切都会过去的。”人总会在担心时将一切心事表露在言语中,似乎只要一张嘴,它们就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她转过身来哭笑不得地对我说,“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只是一个人呆着无聊了,想试试看手机的飞行模式而已,只是没想到那些厂家比我还没文化,明明不会飞还叫飞行模式。”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一声尖叫,“要死了啊,这大早上的乱丢东西要是砸到人怎么办。”

紧接着野桐就朝楼下大喊,“没事啊,这里是医院,即使砸到了也不用叫救护车,直接抬进去就行了。”她朝我吐了吐舌头,看似完全不像一个生病的人。

看着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口无遮拦,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嘴角扯出笑容,然后扶她到床沿坐下。她呈大字型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拿起桌下的热水瓶想给她倒点热水,可是拿起来晃了晃都没有听见声音,便对她说,“没水了,我下去打点。”说完拿着热水瓶转身走出了病房。

开水房的地面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热水瓶,那两台日夜不断运转的机器仍旧在不停地叫嚣着,上面绿色的指示灯始终没有亮起。我排在队伍的最后面,靠在门边等了许久都没有看见队伍有移动的迹象。

我拍了拍排在我前面那位女生的肩膀,她回过头来漠然地看着我,我说,“如果待会热水好了能不能请你帮我打一壶,我马上就回来。”她欣然地答应了,我在简单的道谢之后就转身下了楼。

我在楼下找了好久才看到草坪上躺着的手机,它的后壳和电池已经完全脱离了机身。我把电池装好,然后试着开机,很快手机屏幕就亮了。紧接着在裂开的屏幕上唰唰唰的跳出好几个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最后上面的内容停留在一条短信上,“野桐,你当初接近安阳和夏至希不就是为了今天,为什么现在又要把孩子打掉,你这样值得吗?我宁愿所有的苦痛都由我来承担,等你气消了记得给我回电话,小胖。”

当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像是有人在我的脑子里引爆了□□一样,消灭了所有的脑细胞。然后一切开始重组,脑子里原本模糊的想象渐渐地成形长大,我压抑着心中那强烈的即将从身体里窜出来的冲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的拇指就停在键盘上,脑子里突然就冒出看看下一条短信的想法,但是在思索了许久之后,我还是把手机关掉了。

我回到开水房的时候那个女生正等在门边,她看见我就走过来把沉甸甸的水壶交到我的手中,然后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野桐背着门站在窗前,也许她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来冲我微笑,笑容还是像以前一样好看。我将热水瓶放到床边的柜子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在洗得发黄的白色被子上,面无表情地说,“下次别再干这种事情了,不然伤到别人伤到自己都不好,你看看还能不能用。”就连我也不清楚我这含糊不清的话语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她从窗户旁走过来,捡起被子上的手机,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口袋里,而我转身蹲下,在柜子里找了一只杯子,给她倒了杯开水,递给她。

她脱掉拖鞋,靠着身下那叠好的被子躺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惊讶地问,“那不是开水吗?你这样拿着难道不会烫手?”因为那个杯子是没有杯柄的,我将它整个握在手中,此时它正向空气里蒸发着白气。

因为她的话才让我暂时从发呆的情绪中抽出身来,我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握着一颗火种,炙热的灼伤感在掌纹中散开,我下意识地便松开了手。而落下的杯子和那些还在冒着白气的水正好落在野桐刚伸过来要接水的手臂上,她的整只袖子瞬间便全部湿透了。

杯子重重地在被单上砸出一个大坑,她从床上跃起,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叫唤,只是深深地皱着眉头。我慌乱地把她的袖子卷起来,使劲地朝那被开水烫得红肿的皮肤上吹气,就在我专注吹气的时候看见了卷起袖子上那露出半截的刺青。

我松开她的手,把手掌贴在自己右手手臂的同一个位置,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我却感觉镌刻在我右臂上那个相同的图案开始隐隐作痛。下一刻眼泪就像决堤一般,猝不及防地涌出来,滴落在她还在持续燃烧的皮肤上,瞬间便消失在空气里。

野桐把那只扯着袖子的手放在我的脸上,帮我擦掉流出来的泪水,她把紧缩的眉头松开,故作轻松地说,“没事的,我这头死猪还会怕开水烫吗,我又还没死,你不用这么着急着哭丧。”

我吸了吸鼻子,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眯起的眼睛,说,“你等一下,我去找护士拿点烫伤药给你涂一下。”然后转身出了病房,可是却忍不住在病房门口哭了起来。

贰.

父亲第一次到野桐宿舍的那个夜晚,野桐刚从酒吧里回来。他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的香烟在空气中一闪一闪的,身后灯光让野桐无法看清那张面孔。野桐以为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了,就随手在路边找了根棍子,慢慢的从黑暗处潜了过去,等走进了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父亲。

野桐已许久没有回过那个家了,以至于都记不清父亲的背影,以往每次回家都是拿钱,也不会呆太久,那里对于她来说是极度陌生的。即使有时路过门口也不会进去,顶多看上一眼,她需要记清这里今日的繁荣,以此来和日后的颓败形成对比。还记得她最后一次回那个家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葬礼,她本不想在踏进那道门槛的,但心里那种看热闹的冲动还是驱使着她回去。

他浑身散发着酒气,单手支着墙壁,似乎有点站不稳,甚至连说话都显得吃力,看起来是那般颓丧。野桐摸出钥匙将门打开,然后伸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把屋内的灯点亮,但她并未回身去搀扶他,而是自顾自的走进去坐在椅子上。

他扶着墙壁慢慢走进来,然后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吁了口气。野桐倒了杯水放在他身前的玻璃桌上,为此他显得有点错愕,可能在他的内心中未曾敢去想过这种生活的细节。

杯中的水是温的,仍在往外丝丝地冒着白汽,他端起杯子,但却并未着急着喝,而是双手捧着放在胸口。蒸腾的水汽没上他的眉梢,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柔软的笑意来,或许此刻从他掌心传来的暖意让他得以这般心安。

灯光下的父女两个都保持着沉默,气氛显得尴尬,或许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他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叼在嘴边,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庞使野桐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

许久,他才将手中的香烟按灭,然后开始说话,“野桐,爸爸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想跟你说。”他顿了顿,似在组织自己想要说的话,半晌,才接着说道,“我曾经给你许下过一门婚事,那个男孩你应该在你母亲的丧礼上见过。”

野桐在心里自嘲,如今已不是旧社会,竟然还有指腹为婚这回事,而且他口中所提及的母亲和自己心里所挂念的绝非同一个人,可能自己的母亲在他的心里也许都不曾占过一丁点的地方。

野桐冷笑道,“那又怎样,反正口说无凭,他们能拿你怎样……”她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违背过的承诺还少吗,至今不仍旧活得好好的。”

他似乎早已意料到这这种结果,伸手去想要抚摸野桐的头发,可是却被她躲开了。他的手尴尬地收回,然后接着说道,“我想你试着同他交往,或许你会喜欢他的。”

其实他今日之所以会在此,全然是因为公司的运作出了问题,虽说现在仍在盈利的状态,可较之前而言,整个公司的业绩已经下滑了许多,他急需有资金注入,以此来度过这段漫长的市场冷淡期,而他口中所说的男孩,正是安氏风投集团的公子。

野桐没有回答他,因为她觉得可笑,她不懂为什么眼前这个男子会逼迫自己去跟人交往,至于他所说的她更是完全听不懂,她不懂什么叫试着交往,她不懂什么叫或许会喜欢,好像一切本就倚靠着一个前提,她清楚,那该是利益作祟。

他盯着野桐,似在等着她回应,可最终仍是落空,“就当我求求你了,好吗?”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为此,连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温和了许多,好像这本是求人应有的状态。

野桐转过身去不再看他的脸,她觉得恶心,可是背过身去时她却听到身后东西掉落的声音,当时就愣了,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跪在地上了。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个男子会有如此举动,因此显得十分错愕。

看着眼前这个操劳了半生,两鬓已经发白的男子,有那么一刻,野桐的内心是柔软的,她也曾说服自己去帮助他包容他,毕竟身体里流淌着的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洗刷不掉的。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刻,在那个家里生活的十几年里,所有能用来可怜这家人的情感都已消磨殆尽了。

他披着外人眼里的光鲜,每天扎在那堆势力的人群中,找寻那份虚荣感,在野桐严重,金钱对于他来说远远比家庭来的重要,比自己女儿的下半生来的重要。他为了虚荣,可以和那个死去的女人联姻,这相当于葬送了自己的感情,现在又要女儿也重复他的道路,成为他那份虚荣感的牺牲品。

似乎在他心中,有的便只是利益的最大化,他的信仰日益趋向单薄的人民币,好像这成了他心目中最后的一根稻草。女人的安全感源自于男人的钞票,男人的安全感就只剩钞票,当然也有少数的男人的安全感是女人手中的钞票。

当初就是眼前这个男子用金钱两次改变了母亲的人生,甚至第二次还终结了母亲的生命,还顺带买断了自己。她是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所以她咬着牙,想要直接挥手扇在他的脸上。

可她并未这么做,她上前把父亲搀扶起来,回应道,“别这样,您先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那一刻,野桐的嘴角闪过一丝邪恶的微笑,似乎预示着心里在密谋着一场更巨大的阴谋。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只可怜的寄生虫,依靠着天敌的世界残喘着,连动物都知道避开天敌,而她却一个劲的往里头钻。她并不是自甘下贱,只是在找寻一个合适的时候破茧成蝶,找寻一个机会报复眼前这个没有负过责任的父亲。不得不承认一个孩子萌生这种念头是可怕的,因为这有可能会陪伴她度过这将近一辈子的时间。

叁.

后来他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面容安详,似乎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且知道身边有人守着,所以可以这般放心的睡去。

野桐看着他睡着的模样,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握在手中,那一刻她竟想将手中这把刀子扎进眼前这个男人的胸膛中,因为在他端起那杯水时,在他眼角闪过的光她也曾在母亲的脸上见过,这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似乎所有回忆都在那一刻被重新唤醒。

可当她俯身看见他鬓边被光映亮的白发时就放弃了这种念头,因为她觉得他不该就这样轻松的死去。她将刀子收进抽屉中,她害怕在刀刃的反光中看见自己面目狰狞的模样,她想,在母亲的心目中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做个温驯的女子的,如今这样的她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在将刀子放好后她才转身出门去,出门前她还找了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这谈不上是原谅,那些心里的伤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愈合了,在这样的一个事实下,似乎连仇恨也变得倘然些。

他曾抛弃过自己,而且母亲也是因他而死,但被接回家的这么多年里,他却事事顺着她,或许这只是对自我内心愧疚的一种救赎,可他为她所做过的种种皆是透着关心的,这一切都是无法作假的,因为当你身上没有半点的利用价值时是不可能有一个虚情假意的人愿意对你付出真心的。恰巧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逃避他对自己的好,好像只要接受了就是对死去的母亲还有内心的一种背叛。

目 录
新书推荐: 闺蜜齐穿书,你离,我隔一天! 打不过楼下的猫如何调理 重生后扑到权臣怀里哭,他红温了 不中了!八零禁欲新厂长是我前夫 灰雾逃生安全屋[无限末日] 娘娘高嫁当日,五个权臣拦花轿 厨神也要做作业[美食] 不可名状的路人甲 于他怀中轻颤 冒充太傅寡嫂后,他硬要兼祧两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