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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笑得最响亮的那个人,内心往往积压的情感越重,为此便企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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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那天野桐和安阳又趁老欧不注意潜到我们班来上晚自习,他们搬了椅子分别在我两边坐下,因为怕吵到我学习,所以两人并未肆无忌惮的争吵,从中避免了一场战争的爆发。

晚自习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趴在桌子上写信,这是她为数不多安静的时候,而且极其认真。那时的她嘴角总是上扬的,有时会抬起头久久地盯着某个方向,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傻傻地笑着,心中似有说不出的甜蜜。

她起身绕到我的身后,然后蹲在安阳的书桌前向他请教如何将信纸折成好看的形状,这也是他们两个少见的没有斗嘴的时候。“基地”落地窗旁柜子的抽屉里整齐地码放着很多的信件,我知道那都是一个叫林远舟的人寄给她的。“基地”是野桐给我们宿舍取的新名字,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是“搞基的地方”的简称而已。

几乎每次在图书馆整理信件时都可以看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后来我会将信先收进我的书包中,当我将信件交给野桐时,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然后立马夹进书本中,生怕会被别人抢走了似的。

她未曾在我面前提起过半点关于此人的事,我亦不曾向她问起,因我懂得,人的内心皆藏有只属于自己的苦或甜,正如我不曾向任何人提起夏小北一般。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出现那么一个人,只用一句话便可以让你哭泣的脸写满微笑。

晚自习结束回到“基地”后,她会直接踢掉鞋子扑倒在床上,然后从书包中取出信件,映着柔和的灯光熟记信中的每一个字眼。有时翻身躺在床上时我会看见她傻傻地笑着,如同心中有掩藏不住的欣喜。

我并未试图去试探到什么,因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不想开口打破她的深情,若可以,希望她脸上可以永恒地挂着这种表情,虽然知道难以实现,但我却在某个失眠的夜里,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祈祷过。

我们都曾逆着人流行走,一眼便可看见千万种表情,或许心中也会好奇他们所携带的故事,可我却未曾妄想过能够看穿他们中的某一人,因我知道,若他们不肯,除却表面我什么都别想猜透。这本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当有一天我有幸成为某人生命中的至关重要时,我自能看见他坚强背后的假象。

贰.

野桐被父亲接走一段日子之后才知道,自己回这个家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奶奶见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孙女,可惜老夫人没能完成这最后的遗愿。这个男子在野桐的眼中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甚至只如陌生人一般,但他还是能和孝子这个名词沾上点边。

她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也就是她父亲的原配妻子。那个女人单从表面就可以看出不是善类,完全是电视剧里常年不变的那种尖酸刻薄的后妈形象。因为早年出了车祸,导致这个女人下半身瘫痪,也因此无法生育,这么多年来没有为这个家产下个蛋。

父亲也曾试图去敲开野桐的心灵,但每次都是遭遇到野桐的敷衍与冷漠,面对一个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伤痛之中的孩子,这个男子是无能为力的。正因为这种无能为力才让这对父女原本就存在的细小的裂缝一点点地被撕开,形成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由于家里那种无法让他安心的氛围,他总是借着开会等诸多的借口在外面逗留,经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回家。野桐住进这个家后,几乎每天半夜都会被隔壁房间里的吵闹给惊醒。隔着一道墙,可那极富穿透力的声音还是拼命的往耳朵里钻,即使捂上耳朵,那些肮脏的字眼还是十分的刺耳。

此后便是父亲摔门而出的声响,另外那个女人的咒骂声渐渐地小了下来,然后低声的哭泣就接踵而来。也难怪,谁家里有这么一号人杵着,有谁会愿意每天回家看别人脸色。

每次被争吵声惊醒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入睡,只能蜷缩着身体,静静的呆在黑暗中。后来,即使夜里没有争吵,她也会醒来,然后爬上窗台,坐在上面吹风。她的身体单薄,仿佛一阵风便可以把她吹下去,就因为这份恐惧感,才可以让她暂时忘了身体上的疼痛。

她听人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以此来守护她最眷念的人,因此她总会试图去找寻夜空下那颗最亮的星星,她相信那就是母亲。野桐望着那颗星星发呆,脑子想着母亲在天堂过得一定很开心,她再也不用担心生活而劳心劳力,不用整天照看着自己,整天害怕自己会在外面给她惹出什么祸端来。

有时天气不好,看不到漫天的星辰,她就坐在那思考,在被抛弃了那么多年之后,父亲为了什么而把自己带回这个家。

挑起争吵的往往是那个刻薄的女人,无非就是抱怨丈夫对自己态度冷淡,就懂得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最后低声下气的还是她,毕竟如果因为这种事而宣告离婚,对她是不划算的,她一个残疾的女人,脱离里这个家庭还能干什么。

她和父亲婚姻本就是建立于商业联姻的立场之上,根本没有爱情可言,从那个女人走进这个家开始,争吵就已经存在了,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来引发而已。人们都说女人是善变的,野桐在回到家里不久的那段日子里就深有体会。

父亲在的时候她就会表现的对野桐无比的温柔,视她如己出,可只要家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她就会让野桐端茶倒水,挨打更是成了家常的事。很多时候她会轻声细语地把野桐唤到身旁,然后用上全身吃奶的力气往她大腿上招呼,甚至一切触手可及的东西都会用上,比如鸡毛掸子,杂志,饮料之类的东西。

晚上睡觉的时候,借着床头冰凉的灯光可以细数大腿上一块块淤青的花纹。有时候野桐洗澡时会把热水开到最大,用冒着烟的水把身体全部清洗一遍,在皮肤被烫得通红的情况下,伤痕便也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每天醒来看见外面的阳光,觉得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过,可自己却分明地心痛着,每天笑着从梦中醒来,然后孤独地落泪。她是讨厌这个地方的,但除了这里她竟无处可去。她似乎被这个看似安稳且温暖的茧给包裹着,无力挣脱,只觉得连呼吸都难受,像快要窒息了一般。

野桐回到家里不久,父亲便带着她到当地的公安局去办理户口,坐在车里时她心里并没有半点的兴奋,似乎还沉浸在母亲离开的伤痛中。她看着坐在身旁的男子,只觉得陌生。

父亲将车停在树荫下,下车为她打开车门,让她下车。一路上她一直跟在父亲的身后,可总保持着一段距离,好像只要一个转弯的路口便可以令他们再度失散。进去之后,父亲拉开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让她坐下,而他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自己的身后,双手搭在椅背上。

他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给对面的民警,然后不知在说些什么。野桐一直低着头,她并不在意,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民警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一张表格,问,“叫什么名字。”

“易野桐。”站在身后的父亲回答他。许是这三个字刺痛了她,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民警,而他正低着头往表格中填写名字,口中还小声念叨着,“易野桐。”

野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夺过桌上的那张表格,将其撕得粉碎,嘴里大喊着,“我姓白,叫白野桐。”因为声音稚嫩,便愈发的尖锐。当时警务人员都吓傻了,包括站在她身后的父亲,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女孩竟会有如此剧烈的举动。

父亲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想安抚她,可还没说话便被她挣脱开了。她回过身来盯着眼前的男子,口中仍旧是那句,“我姓白,叫白野桐。”

父亲并未有半点的责怪,他从椅后绕过来,双手支在桌子上,向对面还惊魂未定的民警说,“那就白野桐,只要孩子喜欢就好了。”

她姓白,那是母亲给的,没有人可以夺走。她已失去了母亲,再也不能再丢掉她所赐予自己的任何东西了,哪怕只是一个字。也许别人不理解,可那对于自己很重要,同生命一样。

叁.

野桐办完户口之后本可以去上学的,可家里的女人却说想要野桐留下来陪着自己,因为家中只有自己一人,就算留下来谈谈心也是好的。而这个建议在易凡看来这并没什么不好,一方面可以增进她们的情感,而且也方便自己去照顾野桐。

那段时间,野桐每天都会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傍晚时看着同龄的孩子在老师的带队下从门口那条宽阔的马路经过。他们牵着彼此的手,有规则地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有时还会哼着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孩童应有的笑靥。

当初母亲送她去上学时她一再地抗拒,可如今她却渴望同那群孩子一样,并非是心中的求知欲作祟,只是她不想呆在这里,一刻都不想,所以当她看见这些孩子时,心中那种逃离这里的想法便愈发地强烈。

或许是因为各自身体或心理的残疾,所以所期望得到的便愈发得少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他们囚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每天除了吃饭时上下楼,其他时间基本都呆在自己的房中。

为此她期望自己可以同常人一般活着,会因为诸多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而喜怒哀乐,可以去所以自己想去的地方,做所有自己喜欢的事,切实感受着生活之于自己的幸福和悲伤。

后来父亲给她请了一个家庭教师,那个老师也只是比她大了几岁而已,他是这座城市某个重点大学的学生,平时就靠着当家教赚点钱来养活自己,因为他也是从农村出来的。

野桐并不是一个自来熟的孩子,她会无端的排斥所有的陌生人,也许是本身安全感这种东西就很弱,抑或是与自己所经历的有关。在她的眼中,这个世界好像到处都充满了危险,只要自己敢去涉足,便会沦陷于其中。

可那一整个夏天,野桐都是在他的陪伴下度过的,彼此没有游戏,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干净的缄默中度过的。野桐听着他念课文,声音还未完全的摆脱孩童的稚气,让人听着是那么舒服。

她看着他干净而清瘦的脸颊,便会觉得自己有一种真实的存在感。而在独处的时候,她总是麻木的,仿佛可以看见身体正以一种难以捉摸的速度老去,似乎随时都可以走到尽头。

不过时间一久两人之间的距离感也就没那么强了,这当然不只是时间的关系,还因他性格温和。在她面前时,他始终带着微笑,即使今日所教的内容野桐没能记住,他也没有半点责怪,只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同她讲,直至记住为止。

也是因为他的耐心让野桐感觉到的温暖,在他弯腰为自己讲解书中题目时,她总会侧过脸去看他,只因他那时脸上所带的微笑同母亲看见自己时一样。

这座城市是听不到蝉鸣的,但是午后的阳光依旧能够轻易的唤醒人的睡意。野桐有时听着听着就会不自觉的睡着,他只是笑笑,看着这个趴在桌子上的瘦弱的女孩,心头难免会划过一丝的涟漪。

他把野桐手臂压着的书本小心的抽出来,动作很轻,就像野桐随时可能睡梦中惊醒一般。他把她的手臂抬高,拿起椅子上的靠枕放在下面,好让她睡得不那么难受。野桐醒来时总会看见他自己一个人站在窗前,夕阳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

野桐的手臂因为压得太久而麻木,她艰难地伸手揉了揉发胀的眼睛,就像刚刚流过眼泪一样。而此时早已经不是他的工作时间了,可他却站在一边安静的等她醒来,这让野桐的心中觉得暖暖的,如同洒在他身上的夕阳反射进她的心中一般。

野桐不知他在那等了多久,可穿过他的身体便可以看见窗外的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她在身后轻声唤了句,“远舟。”这是他的名字。他从来不让野桐称呼他老师,他说这样会让他感觉自然一点。他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睡眼朦胧的小女孩,脸上流露出来的是参杂着爱惜的笑容。

“对不起,我又睡着了。”她看着窗外的夕阳,不好意思地说,“现在是不是很晚了啊。”

“是啊,我在这可都站了两三个小时了,”他走过来揉了揉野桐的头发,“所以你快点给我打起精神来,不然可又要挨骂了,我要先走了,明天见。”他说完帮野桐把桌上那些凌乱的书本收拾好便下楼去了。

野桐本来想说,“挨骂那是随时的事,如果只是挨骂那倒是幸运的,只是让你站在这空等了那么久,而我却在一旁睡大觉,我心里真不舒服,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这句话给吞了回去。

野桐刚站起来就听到楼下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不好意思啊,你看这么晚了,要不就留下来吃完在走吧。”她的这种语气是在野桐面前所不会出现的,她总是会急着在外人面前证明自己是多么的贤良淑德。

远舟只是礼貌地回了句,“不了,谢谢您的好意,那么我就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的离开了,似乎是身有急事,却因不忍叫醒熟睡的野桐而被耽搁了。

在他牵着自行车走出门口时,野桐仍站在窗边凝视着他的背影,她冲他挥手,却在他转过身来时慌乱地躲到一边去,似乎害怕他在夕阳的光芒中看见自己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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