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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有时想想,我们穷尽一生,想要寻到的也不过是拥抱彼此的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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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每年的这个日子我都会请假,因为十几年前的今天,我血淋淋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是我降生的日子,亦是母亲和哥哥的忌日。

父亲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在方桌的两边摆上两副碗筷,然后开始夹菜,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似乎仍对多年前的事故耿耿于怀,而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悼亡的方式了。我和父亲彼此都没有说话,餐桌上只剩下筷子敲击盘子的声音。

时间过的很缓慢,夜幕也随之悄然降临,晚饭过后我就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倒头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突然眼前便闪出野桐的脸来,清晰得如同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看见她在身旁熟睡一样。

因为身下生硬的床板翻身时会发出轻微的响声来,我突然便好想平时身旁均匀的呼吸,然后便爬起来,情不自禁地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看着里面满满的都是她平时自拍的照片,心里便特别的安心。

可能是气氛太过压抑,我迟迟没能睡去,后来只能起身坐在床上,如同初到这座城市时的那个心事重重的女生。看着窗外明灭闪烁的灯光,心中顿时萌生出一种想离开的冲动来,并非不能在此久留,只是心中似乎有了其余的念想。

我随便整理了一下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并在餐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句:爸,我先回学校了,勿念。

夜深了,天空依稀能看见一棵破碎的星辰,但在灯光的渲染下看起来显得并不真切,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有点凉,我不自觉地紧紧抱住双臂。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有点凄凉,街边的路灯似乎被这晚风吹得稀薄,恍惚间让人觉得它随时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熄灭掉。

我开始疯狂地奔跑,就在这样浓稠的黑夜里,我一个人迫切的希望得到怀抱,像极了当初那段除了灰暗便没有一点能令人记住的生活,到处充斥着彷徨和无助。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胸腔压迫得厉害,便停下来靠在路边的街灯柱子上,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头顶微弱的光落下来,我看见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一颤一颤的,似在哭泣一般,心突然便无端地疼起来。我别过头去,不再看地上的影子,好像害怕这个因为自己才存在的虚无的东西会让自己伤心难过。等呼吸平缓了些,我才离开了那圈街灯照亮的光影。由于走得急,我的脚被井盖凸起的边缘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回到宿舍时已接近凌晨,抬头时发现除却街灯映在墙壁上的影子,整栋楼几乎已无半点灯光,为此我显得十分失落,没有任何的征兆,以往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似乎心情低落的时候便能找到诸多应景的事物。

楼道中的灯是声控的,在上楼时我刻意放轻了脚步,似乎生怕自己的狼狈暴露在灯光下时会被晚归的路人窥探了去。在楼道的拐角处我踢倒了瓶子之类的东西,只听见玻璃瓶子由楼梯上滚落下去的清脆声音,跟着下落的台阶,身后的灯也一盏盏明明灭灭地闪烁起来,随后我躲进了灯光照射不到的阴角里,安静地等着它再次熄灭。

虽然只是六层楼,可当我站在门口时却感觉自己爬了很久。我并没有马上开门进去,而是靠在楼道口的护栏上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我就这么一个人在黑暗中坐着,汗水依旧不断地从额头渗出来,脑子里的东西像是随着汗水蒸发了一样,一片空白。

许久,我才从瓷砖下面摸出钥匙开了门,屋里没有开灯,我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野桐已经睡熟了,我就在她身旁安静的躺下,我并不想因此而吵醒她。对着野桐熟睡的背影,我轻轻的说了声“晚安”,声音小的估计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可野桐不知道是说梦话还是真的听见了,竟然转过身来喊了句“至希”,之后抱着我,又响起了轻微的鼻息。她喊我名字依旧如往常一样,可听起来却像电影台词般深情,我侧着身子看着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睁大着眼睛不敢眨眼,生怕眼皮一落眼泪就随之掉下来,许久,才将泪水重新挤了回去。而她的脚却突然搭在了我的腿上,头也一直往我怀里钻,还抓被子把我裹得像粽子似的,此后便是一夜漫长的寂静。

贰.

等我睁开眼时,身旁的野桐已经不在了,睡衣散乱的掉了一地,平常也没见她这么早起。那一整天我在学校都没有见到她,我曾试图出她班里找她,但只听说她今天没来。我也不用去担心她,要真有什么大事,她自然是会告诉我的。

直到那天放学我才在校门口见到了她,她的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一见到我,还没等我开口就拉着我开始狂奔。

我被她带回了宿舍,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都让她给拉上了。我刚伸出手想开灯,就被她给制止了。只见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那一点点的火光把她的脸照的通红。

她早在房间里摆满了蜡烛,一切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就等着我跳进来了。桌上摆着一个漂亮的圆形纸盒,她从桌上拿起剪刀剪掉上面的塑带,把盖子放在一旁。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蛋糕,上面用酱汁写着,至希,十八岁生日快乐。

野桐从袋子里取出十八根蜡烛,插在了蛋糕上并点燃,捋了捋情绪,说,“昨天没有来得及为你过生日,今天这个就当是晚来的祝福,还望你能收下小的这一片心意,生日快乐,至希。”说完还不忘朝我吐吐舌头,然后就开始边拍着手边唱生日歌。

一切一切的惊喜都让我猝不及防,我忍住还未流下的泪水,颤抖着声音,“说了句,谢谢。”而房间里早已充满了香甜的奶油味道,还有我打从心底里溢出来的甜蜜。

我并没有告诉过野桐我的生日,我觉得既然自己没有快乐能与她分享,也没理由把自己的痛苦向她倾诉,更何况那也不是一件多么令人自豪的事情,因此我不知她从何得知。

微微的烛光将我的脸映衬的通红,心头突然有某种东西开始悄悄的流动,我虽然不确定,但那应该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幸福。

“快许愿吧。”她过来揽着我的肩膀。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心愿,但却没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我慢慢的闭上眼睛然后轻轻的睁开。

其实我并不相信愿望这种虚无的东西,如果这是真的,那我走过的那段除了死亡便所剩无几的岁月里也就不至于那么坎坷了,但我还是认真的完成了这个在她们眼中十分神圣的事情。

当我吹灭蜡烛后,她立即抓了一把蛋糕往我脸上抹,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奶油就从眼睛里跑了进去,受到刺激的眼泪如决堤般涌了出来,顺着脸部的轮廓流进了嘴里,我可以真确的感受到,当时的泪水是甜的。我们俩用蛋糕彻彻底底的把房间重新粉刷了一遍,然后就背靠背坐在地上傻笑。

她伸出舌头将嘴边的奶油舔干净,然后说,“昨晚你回家后安阳来过,我从酒吧回来时看见他提着蛋糕坐在楼道口的台阶上,我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只是我走近时他连站起来都有点摇晃,我当时还以为他被人打成半身不遂了,后来才知道他只是脚麻了而已。”她边说边笑同时还不忘将蛋糕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

我起初有点惊讶,不过舔着指上的奶油时便也觉得一切好像顺理成章似的,想了想也只简单地问了句,“你们俩没打起来吧。”

她靠在我的肩上,一边将头发上沾到的奶油用纸巾擦下来,一边说,“怎么会,我们那么相亲相爱。不过他昨晚倒是没同我闹,当我告诉他你回家了之后,他的眼神似乎有点落寞。后来我拿了酒两个人在外面等了你很久,我跟他说你可能不会回来,可他还是依旧等到深夜才离开。今天他没有来学校,兴许是被他妈揪着在家面壁思过了吧。”她说着掰了一块蛋糕塞进我的嘴里,然后接着讲,“昨天他带来的那个蛋糕在我的胁迫之下被我们俩当场吃掉了,所以我今天订了一个相同的给你,当是赔偿。”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因为在这逝去的十八年时光里,我从没过过生日,亦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这种场景,以往的这个时候都是沉重的。而今天一整天没有见到她想必就是为了给我过生日准备东西去了。自从和她住在一起之后,她经常会以某种特别的方式给我惊喜,还好我没有心脏病,不然早就气绝身亡了。

叁.

我原以为今天的节目到此就结束了,但事实证明我又一次低估了野桐的折腾能力。在把屋里的蛋糕消灭完毕之后,她拉着我上了天台,彼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她在天台上准备了一大堆的小东西,最后还有一桶大大的烟花,我试图阻止她,因为现在刚好是楼下居民下班回家的时间,别人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家又要禁受这么强烈的惊吓,搞不好又要挨骂了。

可她只是拍拍胸口,信心十足地对我说,“没事,不是还有我在吗,你怕个啥,有什么事我挡着。”说完她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走过去,在那桶大大的烟花前面蹲下身来,然后将引线点燃。紧接着便捂着耳朵窜到我身后去,她拉着我的手,探出小半个头来,就像一个对世界依旧充满好奇的孩子。

伴随着巨大的爆鸣声,烟花在空中炸开,震得地板都开始轻微的晃动,整个天台被映的如白昼一般。整片深邃的星空就像突然被淘气的孩子泼上了颜料一样,焕发出不同的色彩,但很快又被擦拭的干净。

不一会儿就听到楼道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下一秒就看见野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那桶发射完毕的烟花用力的踹下楼,以此来销毁证据,她向我吐了吐舌头,然后拉着我的手火速地撤离了这个即将被敌人包围的阵地。

她拉着我在街上奔跑,不知跑了多久,只是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街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试图将周围的黑暗驱散。

她拉着我在马路牙子上坐下,胸部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然后看着我傻笑,说,“看来真的是老了,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她站起来,两只手支在膝盖上,弓着身子,“小时候翻墙爬树的时候,都不见得能把身体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也跟着站起来,将手放在她微弯的脊背上。

原来人的心情真的可以促使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发生实质性的改变,华灯初上,地上布满婆娑的树影,天上只悬挂着些许破碎的星辰,连牵手结伴在路灯下的行人,都比以往眼中所看到的美好。

晚饭我们是在路边的一个大排档吃的,她说,“不好意思,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生日时就只能请你吃这个了。”

吃饭的时候她还和隔壁桌的那个女人吵了起来,因为那个女人一直在催着服务员上菜,而且言语粗暴,野桐一时看不过去便起身到她那桌坐下,接着她们便吵了起来,还好在即将大打出手的时候就被我拉开了。

她被气得什么都没吃下,所以我们早早的就走了。后来她带着我到酒吧去,酒吧外面挂着两个大大的散发着红光的字“可乐”,外面的行人大部分都是牵手逛街的恋人。

酒吧的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女生,看见野桐就丢下手中的事凑了过来,笑道,“亲爱的,你可好久没来了,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啊。”

她的眼神扫向站在野桐身后的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打趣道,“哎哟,原来是有了新欢啊,难怪把我这个旧人给忘了。”

野桐一脸严肃地说,“可乐,人家可是好孩子,你说我就算了,别搭上她。”

可乐是野桐的初中同学,野桐从进入学校不久之后就跟着她一起混,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同时也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

她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她跟了崇尚家庭暴力的父亲,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受伤,每当父亲喝醉了想要动手打她时她就操起身边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和父亲对干,因此父女俩的感情倒也还不错,这也培养了她往后以暴制暴的处事方法。

那时她和野桐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连老师都懒得管她们,只是后来有一天她为了救一个被男生堵在胡同里的女孩而被退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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