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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来过,我记住了,可你走了,我却没能遗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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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那时从家里到学校的路上会经过好几个公共电话亭,每次路过时里面总会躲着人,他们靠在玻璃上讲电话,脸上会出现各种表情,开心或者沮丧,而我总是在路上猜想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什么才令他们的脸上流露出这种神情来。我也是在来到这座城市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让我们听到那个自己正想念着的,但却遥不可及的人的声音。

父亲有时需要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如果放学后马上回家,家里便就只有我一个人,而这对我而言却成了一种困境。起初放学后我便会早早回家,大概也是因为无处可去,我总是背着书包坐在门口等父亲工作回来。

我没有进屋,甚至在天黑之后都不敢进去将门口的灯打开,因为害怕会因此而看到墙上那两幅大大的黑白照。每每我的视线扫过那两双死死盯着我的的眼睛时,心里便会萌生出一种罪恶感,像深入骨髓的钉子,让我不敢去触碰。

当我听到有脚踏车的声音从胡同口传来时,便会慌张地站起来,期望着能够在街灯照亮的地方看见父亲不断走近的身影,可每次父亲回来时我都已靠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睡着了。他会轻轻将我推醒,然后打开门让我进去,并询问我,“为什么不进屋去,外面这么冷。”

我也没有多想,只是简单地回答他,“等你回来。”然后把背上的书包拿下来挂在椅背上。

而他却一直站在门口,当我回头时,借着屋里的灯光可以看见他脸上有担忧的神色,却在我直视他时慌乱的想要隐藏起来,好像害怕我知道了会怪罪于他。

后来,在放学之后我总是鬼使神差的流连在电话亭旁,因为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可去,虽然可以留在学校,可当看着同学们结伴散去时心中不免也会难过,便一刻也不想在教室中呆着了。有时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盯着电话亭里正在打电话的人。

夜幕降临之后,我就坐在街灯下,把书包平放在大腿上,借着路灯微弱的光芒,将课本平摊在书包上写作业。街上到处都是疾驰的汽车,还有赶着回家吃饭的行人,空气中弥漫着汽车排放出来的刺鼻尾气,就连耳朵里都塞满了嘈杂的声音。

我会估摸着父亲回家的时间,然后在他回家之前先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假装已回来很久,我从不与他谈及这件事,因为这像是为了成全自己而编造出来的情节,所以像个秘密一样不能让别人知道。

而在此之前,我便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从我眼前经过的人,看他们各种各样的表情,想象他们的故事,乐此不疲的记下这一切的一切。有时抬起头来会看见远处建筑物窗口闪动着光,心中忽然划过莫名的悲喜,不知是否因为灯光太亮,晃得眼睛酸涩不堪。

那段时间,在傍晚时经常会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家,骑着三轮车,在电话亭旁的垃圾桶里翻找一些可以变卖的东西,垃圾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夹杂在空气中,从我的鼻尖处飘过。

有时他会在我的身旁坐下,粗糙的手指夹着粗劣的自己卷的香烟,嘴里呼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我们俩没有过多的交谈,彼此怀揣着自己的心事,我对他没有感到害怕,反倒有一份陌生的亲切感。

从身旁匆匆走过的行人偶尔会回过头来看我们两个坐在路边看“夜景”的老少,可能在他们的心里会想象我们俩的关系,一对流浪至此的孙女或者两个对这座城市感到困顿的知己……可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美丽似乎都与我们两个无关,对于这座城市来讲,或许我们都只是过客而非归人。

那天傍晚,压抑了许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大雨。街上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人,我则躲进了电话亭里。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气温降低了许多,我一个人躲在电话亭里,抱着双臂,冷得瑟瑟发抖。

我的头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一般,自从上次掉进河里撞到石头之后,每当遇到下雨天便会如此。我用手使劲地拍打着自己的头,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街上的行人都已经散尽了,只是偶尔会有车经过,直射的车灯在我的眼前晕开大片的光,闪得人眼睛疼痛。而这个世界仿佛一瞬间断掉了大部分的声线,如果不是耳边回响着雨水掉落时破碎的声音,我会觉得一切已然到了结束的边缘。

眼前的一切让我又想起了安溪,想起了夏小北,想起了村长,想起了安溪的下雨天,那里的雨天也如这般安静。唯一不同的是,安溪的雨天过后天空会恢复得如之前一般湛蓝,会出现美丽的彩虹,还有成片的绿色。而在这,天空只会是一层不变的低沉,雨过之后,巨大的齿轮就又开始快速的转动。

我从书包里掏出两个一块钱的硬币,那是我平时吃饭省下来的。我把它们塞进电话那个硬币孔里,里面发出两声沉闷的声响,就像心里突然间有东西掉落一般。我拿着电话,按下了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那是父亲写在日历上的,夏爷爷家的电话号码。

电话在响了好多声之后才被接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喂,请问您找谁。”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在我的心里划开一道巨大的波澜。

那个声音虽然模糊,但我可以听出那就是村长的声音,那个无数次在我梦中出现的声音。我拿着电话许久,想要说些什么,但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人有时便是如此的纠结,在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时,心里存着一堆的事情想要对他诉说,却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发现,那些想要向对方诉说的忧愁,早在鼓起勇气,拿起电话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己想要的可能就只是对方一句简单的问候。

见我不说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的焦急。我想了许久,最终还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不好意思,打错了。”然后便急忙将电话挂断,好像害怕那边万一询问起来,我由于紧张便会露出马脚来。

挂断电话之后,我把脸贴在了电话亭的玻璃上,冰凉瞬间传遍了全身。雨水在玻璃上画下一道道丑陋的弧线,我伸出手指放在玻璃上随着水流的轨迹慢慢地落下。

直至深夜,父亲才由大雨中寻来,那时我蜷在电话亭的角落里,已累得快要昏睡过去了。父亲把衣服脱下来紧紧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将我背起来,虽然隔着衣服,但我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后背传来的体温。

就这样,我紧紧地抱着他,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身体不自觉的便有了这种举动,父亲本就不强壮的身体在我用力的手臂中似乎又显得单薄了些。两个人一把伞,在这样一个下雨的夜里,他背着我徒步行走了好几公里,而我身上一点都没有被雨淋湿。

贰.

再次打电话过去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的事了,那天我刚考完试,早早的便放了学。我还是一如往常,坐在长椅上看着电话亭里打电话的人。

我看见他讲话时嘴角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来,似乎心中藏了太多的喜事,张开嘴时就从身体里窜出来了。不知为何,我突然间便想着,夏爷爷在听见我的声音时,脸上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笑容。

许久,那个人才从电话亭里走出来,我趁机钻了进去,虽然犹豫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拿起电话按下了那串号码。这次电话很快便被接了起来,似乎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早已在电话的那头等候。

“喂,喂。”电话的那头问了两声,然后等待着这边回应,可我仍是不做声,像是一个孩子心血来潮时拨打的恶作剧电话。

那边突然说了声,“小希。”一种询问的语气,但询问中却带着肯定,好像他已经从我打颤的唇齿间听到了我的回应。

“嗯。”一瞬间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话来回答他,只能用力的发出这种鼻音,如同期待着对面的人可以从这句简单的言语中听出我的心事来。

他听到我的声音后却爽朗地笑了起来,如我想象的那般,与此同时我揪着的心也因为他的笑声而慢慢放松下来。他先开口说,“在那边过得还好吧,怎么这么久了才想起给我老人家打电话。”

“还好。”简短的回答,似乎在他面前我就只能记住这仅有的词语。由于紧张,我握着电话的那只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那另一只则扣着键盘上的数字。

“那就好。”他吁了口气,顿了顿,似在想着说些什么,“院子里的榕树又开始掉籽了,你和夏小子什么时候回来帮我打扫啊。”

因为话语中提及的那个人,我一瞬间便愣住了,那一刻我竟觉得夏爷爷是不是患了老年痴呆,夏小北早就失踪了,他并不可能随着我们的眼泪而被虚构,这点是我们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他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道,“夏小子他……”他亦要说什么,可是却被我无情地打断。我是多害怕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啊,好像一个不能被念及的咒语,只要别人将其挂在嘴边便会触发心里那个不愿被戳穿的伤。为此,我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匆匆把电话给挂了,明明没人会看见,可在它面前我却显得那般慌乱。

在一切时过境迁之后,我们不免会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似乎只是轻轻地一眨眼,几年的时光便从我们的睫毛上剥落,坠满了我们来时的路。

记得那时只要夏爷爷家院子里的榕树开始掉籽,夏小北便会拉着我去帮忙打扫,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勤奋,而是可以借此在夏爷爷的家里胡吃海喝一顿,另外还可以在榕树上掏些新鲜的鸟蛋。虽然夏爷爷的老婆对此颇有意见,但是夏小北还是死乞白赖的对他们家的食物狂轰乱炸。

有一次夏小北嘴里叼着小刀爬到榕树上去,然后在相邻的两只树干上刻下了我们的名字,“夏至希”这是他最先学会写的三个字,他为此在我面前炫耀了好久。

我对他说,“我又还没死,你干嘛把我的名字刻在上面,是不是恨不得我早日闭上眼,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了啊。”

他说,“呸呸呸,我的名字也在上面好不好,你总不能说这是为了殉情做准备吧。”他将手指放在唇上,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这棵树得以保存下来的话,那等我们长大以后不就又是一处美好的回忆了。”为此他显得十分得意,好像由他口中所说的愿景在事隔经年之后定会实现。

然而时光真的在逐渐的老去,连同那些刻在榕树上的‘伤口’也一并得到了愈合,没有任何的征兆,以我们所看不见的速度前行着,或许迅疾,或许缓慢,但不管如何,那个过程我们都未曾留意过,直至之后让我们彻底的分道扬镳。

自那次我匆忙挂掉电话之后,夏爷爷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他并未提及,只是后来打电话过去彼此都会心照不宣的避开夏小北这个话题。

我同他聊的也无非都是学习和生活上的问题,无关痛痒,但生活似乎也简单到只剩下这些东西了,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可以同他诉说,可我却总想着告诉他,即使只是这些琐碎到别人都不愿挂在嘴边上的事。

也是在这些日复一日的闲言碎语中我慢慢的意识到,人不能长久的被往事所牵扯,无关它们是喜是悲,不然我们又怎能以另一种新的姿态生活下去。

叁.

有些人或事,终究像倒刺一般,深深地扎在心底,拔也是痛,不拔也是痛。我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围困我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夏小北——我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用来悉心藏好这一切,这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因为刻意的想去遗忘,因而导致一切都忘不了,多么的可笑。

原本以为,对于夏小北这个名字,总会随着时间渐渐的从心里消失。我用了许多年的时间,把这个名字以及那个模样,重重地压在心底,慢慢褪成心底那个最隐秘的角落里的一张老旧的画,我把那画描绘得极其拙劣。也许那已经不符合一幅画的标准了,因为连我都几乎认不出那几条简单的线条到底想要描绘什么。

其实我们不难发现,那些真正下定决心要去遗忘的人,他会一直以一种真实的面目存在着,而日夜思念的那个人却会变得愈加模糊,到最后我们甚至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像是站在清晨薄雾中的两个人,只能以各自的轮廓来辨明对方。

这些年我一直想把他从我的脑里心上剔除,但我不能,我害怕某天我们得以在街上或者某处重新遇见,而我认不出他来,这想想都是一件令人觉得难过的事情。但有时脑子里会迸发出一个愈加强大的念头,如果我还能再次与他相见,事隔经年,我当以何种方式招呼,以眼泪,以沉默,还是无言地转身离开。

所以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脑海里想象他长大的模样,只是后来一切变得混乱不堪,我在心底所描绘的那张画像渐渐地被简单的线条所代替,也许这意味着我对他的思念或者说愧疚淡了吧。

时间像一个掘墓人般,想要从我的心里得到它认为的宝藏,然后就拿着尖锐的铁锹,用力地刨开我心里的坟墓。当他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其实并没有它所想要的东西,有的只是藏在坟墓里早已腐烂的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和从未在世人面前展现过的青春。它就这样愤怒地抛下这个烂摊子,让所有的一切呈现在阳光下。

夏小北就是一呆头呆脑的主,从小就跟我厮混在一起,为此他还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躯,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不过皮糙肉厚至少同他与生俱来的特质相契合。

他家就住我家旁边,我俩倒是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每回跟我在一起鬼混被他奶奶黄金花看见时,他奶奶便会操起门口已经准备好的竹条冲出来,然后直接拎着耳朵把他提回家,也因此他那两个巨大的招风耳成了他身上最显著的特征。

当初我听到黄金花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想法便是,她爸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可是这个名字并没有给他们就带来更好的生活,反倒是贫穷得跟我们家处于同一级别。

黄金花对夏小北同我厮混在一起这件事从来都不曾手软过,从他家传出的恐怖的尖叫声便揭示着一切,单单听着就不难想象那根竹条落在他身上时是有多么的惨烈。

隔天见他,身上总免不了带着伤痕,那是他奶奶这位辛勤劳动者向世人展示的伟大的劳动成果,顺便还能以此告诫别的小孩,可以的话,尽量远离我这颗炸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乡下人皮太厚的缘故,在他奶奶那种棍棒夹攻下,他却从来没退缩过,好像看见我朝他走来时,一切的伤痛便都不药而愈了。然而每次我看见他手臂上那些红红的伤痕时,眼眶都会热热的,像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

不过他却总是笑着对我说:“看你都不像女生,原来你也会掉眼泪啊,是不是我的英雄事迹太让人感动了。”然后就会朝我做鬼脸,他习惯于以这种粗劣而又简单的方法来使我不再难过,而事实证明这十分的有效。

或许是因为年幼的我们都还没学会如何去约束自己的情感,所以只要是想对一个人好便会全身心地去付出,以至于他所做的每一件傻事都可以让我在万分沮丧时笑出声来。为此他的笑容在我的眼中总是那么的阳光,即使是受了伤害,也依旧是晴空万里,估计那漫山遍野开的灿烂的野花也得为之折腰。

夏小北和村子里许多的留守儿童一样,都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他也曾问过他奶奶自己的父母去哪了,可是她每回都敷衍地回答,“你是我们在田里面捡回来的:你是我们在垃圾桶里找到的;或者是你的爸妈都出去外面打工了……”这种话乍一听就知道是骗小孩的,不过夏小北那个死脑筋倒是挺相信黄金花的话。

还小的时候他总会跑去翻垃圾桶或是到田里去挖坑,说是要找自己的父母。他雷厉风行的性格从那时起便体现得淋漓尽致,估计鬼子进村都搞不出他这么大的动静。

当初我还奶声奶气地问他,“小北,你在挖什么啊,是不是有好吃的,要不要我帮忙。”

他把挂在鼻子下方那两条铁青色的鼻涕用力地吸进去,然后就可以看见他那尚未发育成熟的喉结慢慢地蠕动了两下,接着不紧不慢地说,“我在找爸爸妈妈,我好想他们啊。”

可怜那时天真的我还真的相信了,竟然跑回家扛了一把锄头过来帮他一起挖。还好他长大之后就正常点了,也不会再去问那种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也许是孩子贪玩的天性所致,抑或是他已经渐渐的明白,其实他跟故事里那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是兄弟。

可他的听话还远不止于此,记得小时候因为贪玩,他曾将黄豆塞进自己的鼻孔里。由于年龄还小又不敢哭,便想用手指把黄豆抠出来,谁知越抠越深,差点没把鼻血给抠出来。后来黄金花迫于无奈只能把他领到理发店去,让师傅用镊子将黄豆取出。

理发师叫他仰着头,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了好久才将黄豆夹出来,他把黄豆扔进垃圾桶的时候还不忘苦口婆心地说,“臭小子,以后可不许把黄豆塞进鼻孔里了,不然要是取不出来那你就等着它生根发芽从你耳朵里长出来吧。”

夏小北倒是挺听话的,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害怕黄金花会骂他,因为领着他去理发店夹黄豆是要给红包的,所以他也安分了许多。可是第二天黄金花又领着他去了理发店,这次他没有塞黄豆,而是直接塞了一颗比黄豆大得多的花生。

理发师看着他小鼻子上鼓起的小包,无奈得说不出半句话来。那天回家后黄金花就把屋子里所有他能塞进鼻孔里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然后打包藏在了床底下,以防止他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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