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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似一颗住在风中的种子,只有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方能落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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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我们父女俩一路奔逃,终于回到了父亲出生的城市,当初他就是在这里选择踏上去安溪的路,放下了早已习惯的生活方式,还有彻夜闪烁的霓虹。

父亲在外面低价租了一间房子,以其说租不如说买,因为房东以价格的优势说服父亲签了很长的合同。据说这间房子以前是一个在酒吧工作的女人住的,她还带着一个跟我差不多年龄的女儿,她们极少与人交流,人们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她们的来历。

后来,她死在了卧室的床上,听说是在某个傍晚见了一个男子之后服了安眠药自杀的,此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女儿,人们自然也无暇去顾及这些,太阳照常升起后这件事便被时光搁置了,只是偶尔有人提及时,才会被人们重新挂在嘴边闲谈。

而因为这个老旧故事,此后房子便再难以租出去,似乎每个本打算入住而后又放弃的人与此皆是耿耿于怀。不过事情原本的面貌如何如今已无法再去还原,所有这些都是周围邻居闲谈时透漏出来的。

也是因为我们的入住,这件尘封的往事才得以重新回到了阳光下,似乎在我们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时,它悄悄地由黑暗中逃了出来,而这一切最终也不过只是租下这套房间所附赠的一段历史而已,因为时光掩藏过的一切最后都只能以回忆的方式存在。

我们刚住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堆满了厚重的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扫了,似乎连房东都怕染了晦气。空气中好像还能依稀闻到尸体腐朽的味道,这可能只是一种错觉而已,因为若无人提及那段往事,或许便不至于在我的心中产生这种想法。屋子里还留下了一些小饰品,估计是那个小女孩的,我觉得丢了可惜,便留了下来。

从家里出门便是一条长长的胡同,胡同的两边常年堆积着蜂窝煤,上面用透明的塑料薄膜覆盖着,以防阴天时被雨打湿,以至于每次我从它们中间走过总觉得里面躲着一个浑身黝黑的人,只要我一不留意他便会跳出来将我拉进去,无从得知这是否是我内心尚不够成熟的另一种镜像。

街口的拐角处有一个堆放生活残余的垃圾堆,虽然每天都有人会按时清理,但天气热的时候仍旧会散发出刺鼻的味道来,为此,整个胡同就一直沉浸在这样一种氛围中。道路两旁的墙壁上存有孩子们玩耍时留下的痕迹,一般写的都是谁爱谁或是一些简单的涂鸦,地上有时会残留下小朋友玩跳房子后没有被雨水冲掉的用瓦片画下的红线。

但种种这些并未给我带来过多的困扰,于我而言,能从村子里“逃”出来已算是一场恩泽,所以便也不敢再去奢望太多,我并不希望新生活在心中种下的这颗种子被这些生活的琐碎而压垮,就此腐烂在泥里。

初到这座城市,一切都是陌生的,它拥有安溪没有的繁华,也拥有安溪没有的躁动,面对街上疾驰的汽车,我甚至会感到恐惧,对此只能将双手紧抱在自己胸前,站在路旁看着它走远。

这里的天空远比安溪低得多,仿佛每天醒来便可以看见层层叠叠的云跌进瞳孔之中,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让我猛然地意识到原来习以为常的那一方天空如今已迷失在我的视线里。

一个人的时候我便无辜地屈着双腿坐在窗台上,呼吸着这座城市并不新鲜的空气。时常会看见街道的尽头有人在寒暄,他们或许在心平气和的争吵,亦或在面红耳赤的交谈。由于隔得太远,我无法听见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但却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脸上的神情。

他们微笑着道别,可转过身去时笑容却僵在了脸上,仿佛心中强忍着痛苦。可能这便是生活,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些不与人言道的愤怒或喜悦,只在不被人发现的时候方能显现出来。

风像回忆一般汹涌地倒灌进房间里,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有时开心有时难过,如同窗外的云舒云卷,似乎并由不得我自己决定,但我却从未因此而落过一滴眼泪,仿若泪腺被大颗的眼泪给塞住了,只觉眼睛涨得生疼,可因为日子比旧时安静了许多,因而也算还好。

入夜后,这座城市的一切也会回归到安静之中。半夜睡不着的时候,我就裹着被子,盘坐在床上,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远处天空下闪烁着的霓虹。

太亮的城市终究不适合看星星,因在所有泛滥光芒的照耀下,所有本就细微的美好也随之变得愈加稀薄,正如那个最想念的人,往往是不在目之所及的地方的,好像只有到一切伸手都无法握紧之时才会映衬出它的重要性来。可能真的只有分开了才会叫人心生思念,要不然我们便再无法拿出任何东西来抵抗时间和空间所带来的距离感。

有时夜里会突然飘起小雨,乌云没有罩住这座城市的灯火阑珊,反而使它显得更加的绚烂。在这片乌云密布的夜空之下,整座城市停止了白天时的那种骚动,这种静谧反而让人觉得难过。

生活因为与过往分隔的原因而不再令人心痛,耳边亦不再有那些刻薄的言语,不再有人会在不经意间由某个拐角冲出来吓我,不再有人会捉虫子塞进我的衣服中……这一切都是我幼时无数次想过的以后,而如今我正在践行着,似乎至此我便可以抱着这个梦安然睡去。可一切却仍旧事与愿违,在与人同处的时候我亦是努力掩藏着自己的心绪,让人看起来觉得我本就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少女。

而这静谧的黑夜,似乎便容易让人回想起那仅有的快乐的所有细节,在侧过脸时,有那么一瞬我竟可以从玻璃中看见自己脸上浮现出不自知的笑容来,而就在那瞬间,所有回忆排山倒海而来,淹没了视线。

或许我们都该相信,现实中很多东西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尽管内心万般不情愿,言语一再否认,可仍是改变不了。它会一直立在那里,像一面南墙,当我们妄想将它撞碎时,最终得到的却只是自己的头破血流。打败它最好的方法便是绕过去,虽然心有不甘,但能让自己不再停滞不前的只有这个办法,当我们走得足够远时,回身已望不见它的身影,否则我们就只能花费大段的青春去等到它轰然倒塌的那一天,然后再重新上路。时光藏在每个人的心中,却偏偏最是回忆不得。

贰.

父亲在外面奔波了许久,终于找了一间中学让我读书,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

父亲自小便在孤儿院长大,听说他是被遗弃在公共厕所里,然后被孤儿院的院长捡回去的。从呆在襁褓到学会爬树的那段幼年时光里,他就一直呆在孤儿院里,从未出去过。

除了身上那件包裹着自己又脏又破的外套之外,父母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而他却把那件衣服折好了一直放在枕头底下。他说那上面有母亲的气味,可这终归只是自欺欺人罢了,那件外套被水漂得发白,上面除了洗洁剂的味道什么都没有。

而他对于“父母”这个词的全部的印象便仅仅是其他孩子们口中所描述的只言片语,他会从他们那里听到,“爸爸妈妈最好了,他们会给我做很多很多好吃的,还会带我去好多的地方玩,我最爱爸爸妈妈了……”之类的话,那时的他便也会像其他被父母抛弃的孩子那样,在小小的脑袋中想像他们的样子,想着他们有一天会来接自己回去,然后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这种日子一过便是好多年,慢慢的他希望只要能见他们一面就好,即使是隔着人群远远地望着,可仍是一次次的落空。以至于后来他在心中幻想,有一天他们来接自己时,他便当着众人的面甩开他们的手,说,“我不需要你们了。”然后笑着走开,让他们也尝尝被遗弃的滋味。到最后他甚至期望听到他们早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都死掉了,这样他便可以说服自己不去憎恨他们。

不过这一切只是他所想象的,生活并不可能因为这些不成熟的想法而改变。没有人知道他心中那些小小的奢望被时间一点点消磨掉的感觉,那是一件比挨饿受冻还令他难受的事情,因为当他由于寒冷而抱着自己时,这些想法便会在他的脑子里打转。

十二岁那年,他被一位丈夫刚过世不久的女人收养了。离开的那天他表现得异常平静,没哭没闹,也没有让朋友出来送他,或许他只是不想看见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哭而已。他在这里呆了十二年,虽然有时也会被欺负,可这在他的心里俨然已有了家的模样,在这里他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离别,短短的十几年里,却比平常人一辈子经历的还要多。

每次有朋友被领养时,他总会在夜里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来,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他会把朋友床铺上社工阿姨刚刚整理好的被褥重新打乱,这样便可以假装他们其实没有离开,为此也没少挨骂,可他却总是如此,也不理会别人是否误解自己。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领养,这也是他一直抗拒的事情,因为他想等着自己的父母来接走自己,虽然心中从未原谅过他们,甚至诅咒他们早已丧生。

被接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将放在枕头下的那件破旧外套翻了出来,那时他仍未做出离开这里的打算。他低头闻了闻衣服,试图从上面找到让自己坚持下来的理由,可上面却满是霉味,直至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打从他们决心扔掉他时,一切便已无后路,就像这衣服,尽管自己悉心的保藏着,可最终仍是发了霉。

他找了一把剪刀,将衣服剪得破烂,虽然心中万般不舍,但他不想再给自己留下退路,他知道只有亲手摧毁自己的幻想,才足以推着自己向前奔跑。而我骨子里流淌的那种倔强与冷漠,从父亲幼年的身影里便已经初见端倪了。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痛苦挣扎,好像只如寻常的某天清晨,在被饥饿叫醒之后,端坐在床上想着早餐有没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天还没亮透之时,他已起床将自己床上的被褥折好,然后拉开门,却久久地伫立在门口,似乎在等着同屋的伙伴醒来。

这次决定给自己找个归宿,除了不再对幻想抱有期待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他不想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于他而言,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自己先离开,唯有如此他才可以不用每次都强忍着眼泪,微笑着挥手向他们道别。

最终他还是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跟在院长的身后朝大门走去,而那个来接走他的女人早在那里守候着。他被送上车,一路上头也没回,只是靠在座位上,看起来极度疲倦。

他和来时一样,除却身上所穿戴的衣服,什么都没带走,其它东西被他藏在折好的被子中,等待着某人会像自己一样去捣乱,那他们便可以发现自己没有带走的一切。

离开孤儿院后的那几天,他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做。毕竟,对于一个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了那么久的孩子来说,不能再去苛求他可以这么快的融入现在这种生活。

那女人倒也并未因此而生气,反而每天都坐在紧闭的房门口,陪着他聊天,什么都说,好像在她眼中,门后面的那个孩子早已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了很久。当然,多数时候都是她自说自话,而他就呆在房间里安静的听着那女人说她生活中的一切,她和父母的亲情,和丈夫的爱情,还有诸多细碎而繁琐的小事。隔着一扇门,两个人没有半点交谈,但却一点都不叫人觉得尴尬。

后来他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夏络”,这是他给自己取的,与“下落”同音,他想以此来让自己紧记他是被抛弃的,因为“下落”的后面接的永远是“不明”。

他在孤儿院的时候长得特别瘦小,可能是因为体质的原因,为此那里的孩子都喊他猴子。虽说从小便在孤儿院里长大,但由于体格等诸多因素,大一点的孩子都喜欢抢他的东西吃甚至欺负他。

他还因此把某个抢他包子的男孩给咬了,当那个男孩捂着流血的耳朵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时,他还护着抢回来的包子,平静地站在一旁,也没有为此而感到害怕。

那一次,他被罚站在门口,一晚上不准吃饭。后来那个男孩便再也不敢抢他东西了,可能只有当我们身上留下那么一点伤时,那些负伤的情景才足以让我们更加长久的铭记。

那时,院里经常会收留一些失去双亲或者因父母离异而被抛弃的孩子。他们刚进来时脾气一般都不是很好,他因为害怕被欺负,有一次便独自在夜里潜到厨房去偷了一把刀子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他并不想用这把刀子来伤到谁,在他年幼的心中,这只是保护自己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而已。

对于那时的他来说,能有一个人在意自己的心事,能够容忍自己的人出现已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因此,他也慢慢接受了那个女人走进自己的生活里。

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生活了不久之后,他就被送进学校读书去了,若放在以前,这便是一种奢望,读书对于一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来说,是从不敢轻易去幻想的。

那个女人和丈夫是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的华裔,因为车祸,丈夫离开了自己。她就依靠着赔偿金以及丈夫遗留下来的财产过活,自己没有工作,也没有太多的朋友。每天坐在阳台上晒晒太阳,品品红酒,便是生活的全部。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眼中所拥有的只是冰凉的灯光,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那种害怕与孤独感是不被外人所知的。

夏洛住进这座大房子之后,她的生活也有了实质性的改变,因为在这平淡无望的日子里心中有了念想,所以就连日常不被看重的小事都觉得有趣起来。平常晒太阳的时候她会帮他织毛衣,晚上坐在他身旁,帮他辅导作业,用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摩挲他的头发,适当的给他鼓励,这些琐碎成了她那段时光里最开心的事情。

而夏洛是知足的,因他和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每天穿的光鲜亮丽,背着书包,里面有她为自己做的早餐,还有临出门时她让人觉得唠叨,却仍是风雨不改的叮嘱。

这一切是他在孤儿院时不曾有过的待遇,他也未曾想象过某天自己会这样生活着,为此他心存感激,并不是因为生活有多好,而是因为在天气寒冷时有人会替他加衣,在放学回家时有人会站在门口等他,并询问今晚想要吃什么。他所在意的是,有人开始在意自己,而且细致关怀。

叁.

她在丈夫死了之后就有点神经衰弱,晚上总会因为某些声响而惊醒。那天晚上也是睡不着,便打算起床到楼下坐坐,不料一脚踩空整个人从二楼滚了下来。

那时夏洛已经高中住校了,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赶到了医院,他在前台问了房号便立马冲了上去,因为心急,他甚至连电梯都不愿等,而是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直接爬了十几层的楼梯。

可他打开门进去之后却愣在了原地,就像双脚陷进了沼泽之中无法动弹。他看着昏暗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她,脚上打着石膏用纱布悬在空中,鼻子里插着氧气管,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他本就不是一个会真切表达自己情感的孩子,许是因为那些年在孤儿院看过太多的世事冷暖,因而自身可供支配的情感早已在时光中被消磨殆尽了。

还好她那时是清醒的,她把夏洛唤到病床边,用柔弱的起满皱褶的手轻轻拂过他的头发和侧脸,说,“没事的,傻孩子,你哭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说完朝他挤了一个笑容,不过却虚弱无力,好像这样一个简单不过的动作就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

夏洛吸了吸鼻子,深深吸了口气,似想说些什么,可终是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来。她抬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说,“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易的流泪,不爱你的人会把此当做懦弱,爱你的人会为此而担心,知道了吗?”

夏洛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点头,然后抬起头试图让眼泪流回去,缓了许久才让眼泪慢慢止住,不再从眼眶中渗出来。最后,夏洛抱住她的手,唤了句,“妈。”虽然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可他从未如此称呼过她,似乎在他心中仍对这个词存有怨恨,因为那个本该让他天天这么叫的女人,却亲手断送了这个权利,所以多年来他都从不去触及于此,然而今日不知是怎样的情绪,才能令他失口喊出这个字来。

她愣了愣,好像一切并不真实,尽管她从未奢望过有一天他会这么称呼自己,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心中却比想象中来得开心,或许因为心中未曾对此有过期待,所以得来时便全是惊喜。

看她没反应,夏洛又重新唤了句,“妈。”他抬头看她时,却见她红了眼眶,即使她刚对自己说过不能轻易的落泪。

她应了句,“ 嗯。”虽然只是简单的应和,却仍是难掩脸上的愉悦。她拉着他的手,两个人都浅浅地笑着,仿佛那些挂在脸上仍未干透的泪只是一时的错觉而已。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全身检查,确定她只是一条腿骨粉碎性骨折了,其他的都是皮外伤。等身体好了一点之后她就让医生给她撤去了所有的药物,只剩腿上打着的厚重的石膏。两天之后她就强制出院了,尽管医生苦口婆心的劝她尽量留下。但因为丈夫就是在医院里闭上眼睛的,因此她不想呆在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出了院。

那些天,夏洛没有出现在学校,他每天都守在她的床边,照顾她的起居,困了就趴在床边睡觉。夜里母亲从床上起来,夏洛就趴在床沿边睡觉,她拿了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

她用手指拨开散落在他侧脸的头发,只见他的睫毛眨了眨,她的手便僵在了空中,眼眶却突然湿了,或许她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当初自己倒在丈夫病床前的样子,因此才会这般失控。

虽然有夏洛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因为病情的恶化,她还是在不久之后就谢世了。人一旦老了便逃不脱这一关,终归是要经受病痛的折磨的。她给夏洛留下一大笔财产,还有那一座房子,遗嘱是她亲手写的,纸上的字迹显得颤颤巍巍,显露出一种微弱的气息,那可能是她趁夏洛睡着的时候偷偷写的。

后来,几经辗转,夏洛自愿的到了村子里来支教。当时村子的学校就是一栋破旧的老屋子,在他来之前,学校就只有一名老师,那就是村长,听说当时的村长还是一个英俊的中年。

他原以为自己在这里不会呆太久,没想到,从他到来直至离开的那一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将近二十年。而后来我成了他在安溪唯一的牵挂,以至于他不得不带我回到这里,找回当初自己离开时本该继续下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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