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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家国岂能身事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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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沈怀奚,快要支撑不住了。在一轮又一轮的心理攻防下,忍无可忍的陈初终于率先发起了攻势,就在他的一声令下,身后密密麻麻的队伍就像挣脱了囚笼的怪物,面目挣扎着向沈怀奚靠近,沈怀奚侧眼往屋内望了一眼,又往愈逼愈近的人群一望,陈初仍旧站在中央原地,却随着两侧的移动仿佛向后远去,他郑重地解开了背在身后的剑,心底默念,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事实上沈怀奚坚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几乎超越了当年的萧渝,但在这一群装备精良,刀枪不入的怪物中穿行,每一步对于沈怀奚来说,都是性命攸关,所以当他浑身是伤,终于支撑不住地半跪在地的时候,听着四周缓缓靠近的甲胄金属抖动声,他红着眼睛,很想再拔剑而起,但那把往日使得炉火纯青的长剑此刻却沉重异常,任凭他如何使力,都不动分毫,他的布衣上被割开了一道道的口子,露出来的,是几乎能够望见白骨的深深刀痕,鲜血将他的长衣染得沉重,几近要把他拖垮。

他咬紧牙关,耳边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跟前,不出意外,沈怀奚必死无疑,现在的他已经丧失了几乎所有的防御能力,就连他自己,也不受控制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但他为萧渝做到了这步田地,萧渝自然也不会无所作为,事实证明,他们对彼此坚定不移的信任并非空穴来风。就在陈初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神色复杂地看着将死的“萧渝”的时候,紧闭的宫殿正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随即地传来一名宦人的宣鸣:“圣上驾崩了!”在沉寂的夏夜里,这句高声,石破天惊。

所有人包括陈初在内都足足沉寂了几秒钟,在这名宦人再次宣告之后,陈初才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他也不管沈怀奚还是萧渝了,他必须要做出临死前他是守在陛下身边的假象,否则他自导自演的“临危受命”这出戏就将化为乌有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过人群,踏上阶梯,冲过站在门边的宦人就往内闯,主人张皇失措,底下的一群人就更六神无主,一帮人踌躇着是要跟着陈初往殿内闯,还是要解决奄奄一息的“萧渝”,而沈怀奚低着头,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看到他这副样子,大概也是想到即便他们不动手他也活不过今晚,于是一阵骚动下,大多数人都彼此相望着往殿内挪动着步伐。

事实上,就在陈初冲进宫殿的同时,萧渝正好抱着圣旨从西侧的窗口一跃而出,圣上是在萧渝走后断气的,所以他和所有人一样,是听到的这个消息。

他赶到沈怀奚身边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人了,所以萧渝在混乱中救起沈怀奚并且逃离京城并没有遭遇多大的阻碍。

翌日,京城之外的客栈中,沈怀奚的意识开始逐渐复苏,但伴随而来的,是同样苏醒了的全身的伤痛,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只轻轻动了动身子,就疼得咧开了嘴。萧渝此时正在窗前沉思,听见动静回身一看,便上前去道:“你受的伤虽没有伤及内在,但也不容乐观。”

沈怀奚睁开双眼,他的脸色稍显惨白,看了一眼萧渝,又往下看了一眼身上缠满的白纱,不禁虚弱地笑道:“你是哪找来的江湖郎中,医术不甚高明啊。”萧渝见他还有心情玩笑,也有些放心地笑了:“那是自然,江湖郎中的医术怎么比得上沈大侠。”他知道,沈怀奚是随身携带医药的,医术自然登峰造极。沈怀奚疲惫地睁睁眼皮,轻声问道:“昨天你见到圣上,情况如何?”

听到这里,萧渝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沈怀奚见他神色复杂,只当他是在为圣上驾崩神伤,但萧渝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我知道他是谁。”

“什么?”沈怀奚不明就里。

萧渝看了莫名其妙的沈怀奚一眼,就将卷轴从衣襟中取了出来,沈怀奚皱着眉一看,知道那是一卷圣旨,他心道,看来昨晚并不是无功而返。

“圣上有一名藏在民间的后人,”萧渝将圣旨展开给沈怀奚看,“也就是说,皇权并非后继无人,那么按照正统,这也就与陈初无关了。只要赶在陈初之前找到这名后人,拥护他成为新主,陈初的计划就将前功尽弃,当今天下也得以保全了。”萧渝的眼睛看向圣旨,“这是圣上临走前下的最后一道圣旨,赋予这名孩子储君之名,如今圣上已然驾崩,他就将是当朝新任天子,有此圣旨为证。”沈怀奚的话问得直切要害,“你说,你知道他是谁?”他立刻就听出来,这件事的成败点就在于能否赶在陈初之前找到孩子,并且确保他的安全,直到登基的那一刻,而萧渝的第一句话恰恰就是“我知道他是谁”。

萧渝收起圣旨,点头,忽地,他看向沈怀奚的眼睛,“你应当还记得,在南城,那名跟着我练剑的小少年,你见过他的。”沈怀奚皱眉,“是他?”他的眼前立刻就浮现出那小少年倔强坚毅的眉宇来了。

萧渝又把那位宦人的话转述给了沈怀奚。听罢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怪不得那孩子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场。”似乎陷入了记忆的回溯中,但萧渝很快打断了他,他回身向木桌而去,沈怀奚这才看见桌上摆放着的整齐的行李,道:“你要走?”

萧渝点头,“此事宜早不宜迟,陈初的眼线惊人,要找到秦琛并非难事,我想还是尽早动身为妙,”说着又往这边看来,“你的伤需要好好休养,我已嘱托掌柜好生照料你,这几日宫中大乱,想必陈初无暇顾及我们,你大可在此静养几日,待我去江南接来秦琛,我们再作打算。”

似乎是早就有了预感,在萧渝昼夜兼程地赶到南城的时候,陈伯正领着秦琛,在院门外等候。多日不见,陈伯似乎又消瘦苍老了,但他的神色却愈发地淡然从容,就像是在终结十年的等待,这个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一晃眼,就已整整十年了。当年,官居低位的他临危受命,带着皇家这最后一点骨血逃过陈初的耳目。十年来,他隐姓埋名,在这江南一隅过着再平凡不过的平民生活,虽然他日日夜夜提心吊胆,但也终究还是保存住了皇族的血脉,而如今,他也终于能够功成身退了。

萧渝上前去,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再往秦琛看去,小小少年的成长似乎是惊人的,一段时间不见,他变得高大了些,脸上轮廓的坚毅之气也逐渐取代了稚嫩,他的手上,还提着萧渝当初赠的那把剑,目光炯炯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个孩子的成熟,远远超出萧渝的预料。没有哭闹,没有伤感,他就一声不吭地任由陈伯将他交付到萧渝之手,只是在临走前,向陈伯重重地挥了挥手。那一刻的萧渝,仿佛想起了若干年前的那个大雨天,他透过倾盆的大雨,对父亲挥手的场面。

马背上的颠簸也没有打破秦琛的沉默,他就温顺着不发一言,任凭萧渝将他带向千里之外陌生的京城,很多时候萧渝担心他疲惫,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都忍不住想问问他,在想些什么,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吗,会难过吗,但是看到他那双坚毅而倔强的双眸,却又似乎知道了答案。

最最让萧渝心痛的是秦琛在见到沈怀奚之后,面对着两人同时出现在眼前这副极度恐怖惊悚的画面,年幼的秦琛也仅仅只是在脸上掠过了一丝惊骇,萧渝知道如今的他比当年更加无畏,也更加无言了,他想不到陈伯跟他说过些什么,能让小小年纪的他抛弃了孩子的本能,显露出如此惊人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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