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八章:意欲挽局势(1 / 1)
“皇上……皇上!”皇后从睡梦中惊醒,翻身下床,像是失了魂一般地走向凌阳宫,宫人们都不敢阻拦,也不敢说一句话。
一步一步,踏入凌阳宫,躺在床上的,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偌大的宫中,没有一丝声息……
“皇上,您看看臣妾啊。”皇后握住他的手,说。
“皇上,您怎么可以丢下臣妾一人呢?”
“皇上,您不是答应臣妾,要一辈子陪着臣妾的吗?”
尸体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宫内回荡着的只有皇后一人的声音。
皇后拼命地摇了摇他的身子:“皇上,您醒醒啊,皇上!您回答臣妾的话呀,皇上。”
见状,宫女连忙上前阻拦,让皇后镇静下来,说:“皇后娘娘,皇上已经驾崩了,还请您,节哀顺变。”
“怎么会这样啊……”皇后喃喃自语着,她还有很多的计划尚未达成,可皇上却已经理她而去了,太子又……往后她该怎么办呀。
皇上下葬后,丞相马上下达了命令:因皇上驾崩,各城平民与官员需哀悼七日,在这七日内,不能吃荤,不能娶亲,不能下葬,不能碰一切红色的东西……否则一律按律法处置。而宫中则需斋戒三月,日日默哀,以示对皇上永远的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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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上驾崩后,皇后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太子身上,日日夜夜陪伴在旁,可太子的病又岂会好转呢?
“太医啊,晧儿的病,究竟怎样了?”本来皇上驾崩后的三日,太子就该登基了,但太子如今还是处于昏迷状态,若是让朝臣们知道了,后果更加糟糕,索性就对外宣称太子身体不适,登基大典延后,可皇后的心中还是万分的着急。
“皇后娘娘,太子的病,实在是不容乐观,还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不可能,晧儿他,他只是偶染风寒而已,怎么会……不,皇上已经离我而去了,晧儿不可以再走,绝不可以!不管用什么法子,你都得把太子给医好了。”
“皇后娘娘,您要冷静些,或许,会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呢。”太医安慰道。
皇后用两只手捂住耳朵,叫:“奇迹奇迹,你们除了会说这么两个字还会干嘛!”
“我——”太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都给本宫听好了,太子的病,对外一律宣称是风寒,若是泄露了一个字,那么……”如今可以做的,仅仅只有拖延时间了,皇后祈祷着真有奇迹会出现。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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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太子虽然是染了风寒,但也不至于病得如此严重呀,竟然连皇上的葬礼都未参加。”丞相率先说道。
这头儿一起,下面的大臣们也纷纷说了起来。
“是啊,皇后娘娘,太子已经一连好几日未上早朝了。”
“太子到底怎么了?您能不能如实告诉我们哪。”
苏武德也陷入了深思,太子的病,定然不会是风寒那么简单,可如果在这时候不站出来,恐怕会让支持锡王的人抓住把柄,借此机会将锡王拉上皇位。
“大家静一静,这一次,太子病的比较重,皇上下葬那日,他昏迷不醒,所以才未出席。至于为什么没上朝,只是本宫为了让他好好调养,别操劳罢了。太医说过了,只要按时服药就行了,还请各位勿多心。”皇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些。
“张公公,将那些奏折拿到太子殿去,让太子批阅。”
“皇后娘娘,既然太子尚未登基,那么也就没有资格批阅奏折。”丞相说。
“可是,太子是因为……”
丞相打断了皇后的话,说:“纵然是病了,也不可。若是您执意如此,恐怕会引起朝臣的不满。”
“是啊,丞相说的对。”
“皇后,您不能那样做。”
……
然而,燕奕锡只是轻笑了一声,却始终一言未发。
由于丞相位高权重,在这时候,还不宜与他翻脸,皇后只好做出了妥协,说:“丞相说的有道理,确实是本宫考虑的不周全了。那么这些奏折就先放一放,等到太子登基之后再请他批阅吧。”
台下的群臣做了辑,表示赞同皇后的做法,但站在燕奕锡一边的重臣却在心里暗笑:哼,是得登基之后再批阅,可批阅的人却应是锡王。
回到凤鸾宫,皇后觉得胸闷闷的,或许在朝堂之上受了太多的气吧。这时,恰巧一个宫女,端上一杯茶,皇后用手一挥,宫女一惊,就任那茶杯掉在了地上。杯子破碎,冒着热气的水慢慢流出。
“母后,是谁惹您生气了,咳咳咳。”太子醒后,才知道自己昏迷多日,母后一直陪伴在旁,于是执意要来凤鸾宫,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皇后立即向那个宫女瞪了一眼,宫女低头收拾起碎片来。
“晧儿啊,你怎么来了?身子好些了吗?就是醒了也无需来呀。”皇后关怀地问道。
“母后,儿臣觉得身子好多了,便,咳咳,来看看您。”
“哪儿啊,你看你,还咳嗽呢。”
“诶,只是咳嗽罢了,母后就别担心了。”太子的脸,还是这般苍白。
“你看看你自己,怎得能叫我省过心呢?”
“对不起,让母后操心了。”燕奕晧看着皇后憔悴的面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哎——自从你父皇去了之后,母后就只能依靠你了。”
听了这句话,燕奕晧跪了下去:“母后,孩儿不孝啊,连父皇的葬礼……”
“快起来吧,那时候你还昏迷不醒呢,又如何能怪你呢。”皇后上前搀起太子。
太子一边起身,一遍说:“母后,那时候,孩儿不在您的身边陪您,让您独自承受着痛苦,母后,咳咳,我……”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只要你能调养好身子,母后就开心了。这朝臣们催的紧那,母后一个女人家,都不知道怎么去应付了,若是你的病好了,早些登基,那母后的压力也就小了不少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母后,刚刚您就是因为在朝上受了气,才摔杯子的,对吗?您放心,儿臣的病已经好多了。”
“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们母子俩的,真的有奇迹,会出现吧。”皇后手拍拍在太子的背,说。看来,局势又有的扭转了,只要太子的病能好,那么,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到时候,丞相等人也无话可说了。
但皇后绝对低估了锡王那派人的手段,先撇开太子仍然中毒不说,就是他好好的,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老臣,也可将太子从皇位上落下去,不然就是让他做个傀儡皇帝。
“母后,那你好好休息,儿臣现行告退了。”
“好。”
出了凤鸾宫,燕奕晧就直奔闻荫苑,想见一见苏薇皖,腰间的香囊上系着的绳左右晃动了起来……
“皖儿,咳咳咳,咳咳咳。”由于生病的关系,才走了一段路,就气喘吁吁的了。
苏薇皖站了起来,说:“晧哥哥,你,醒啦?”
“对呀,怎么?我醒了,你不高兴?”燕奕晧问。
皖儿忙说:“哦,没有,皖儿当然是高兴的了。”
“我知道你见到我为什么这副模样了。”
“你知道!”苏薇皖大叫一声,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不,不……
“我当然知道了。”燕奕晧向腰间摸去,可却只剩下绳子,下面挂着的东西没了。燕奕晧的脸色一变,低下头看看,的确没有:“这,我明明挂在腰间的,怎么没了?”
听了这话,皖儿稍稍放宽心了些,那根玫红色的绳子不就是她那天为了引开他注意力而给的香囊上系着的吗?
“是,香囊吗?”
“对,可是不见了。”
“那皖儿再绣一个给你不就好了?”皖儿莞尔一笑。
“才不一样呢,那个香囊可是我的证据,证明了你曾经答应我的事。”
——“皖儿,这算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若是你的病能好,这就算是吧。”
想不到当日的话,他昏迷之后,还记的这样清楚。
“可是就算有那个香囊,你的病,也没有好呀。”皖儿眨了眨眼睛。
“谁说的,咳咳咳,我的病好多了。”
“好多了还‘咳咳咳’呀?行了,斐衣,你去太医院把太子的药端来吧。”转身之际,也将一个小瓶子给了斐衣,斐衣结果瓶子,退下了。
两人就这样聊着,直到斐衣将药端来,喝了药后,燕奕晧才称有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