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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叛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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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的冷宫里,一抹如豆的灯光在漆黑孤寂的夜空下忽明忽灭,秦肆为母亲盛了碗粥,端到桌边,妇人面色红润,身体富态了许多,慈爱的眸子里,满是儿子的身影。

“肆儿,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妇人注视着愈发英挺的儿子,忽的感慨了句,她不希望自己的罪孽让儿子来承担,她希望看到秦肆能像天下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在这样的年华成婚生子,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秦肆的手一顿,眼前浮现出南宫晴那高傲美丽的模样,心漏跳了半拍,他含糊地应付道:“不急。”

妇人叹了口气,道:“都是为娘的错,若不是我一念之差,犯下弥天大错,也不致连累你,近几年,肆儿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是喜欢,不论身份如何,为娘都支持你。”

秦肆脑袋晃了一下,犹疑地轻点下,道:“有那么个姑娘,只是……”

“只是如何?”妇人有些吃惊,一向心思澄澈的儿子,怎么会有了喜欢的姑娘,都能瞒得那般深?

秦肆停了手中的活,眼神迷离,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的情景,那个美若天仙的少女,让自己心驰神往,却满心都是秦越,满心都是那个荒淫的怡王殿下,她有一位青楼女子做正妃,还有九十九位女子作为侧妃,她有什么好的,你就那般想做第一百位侧妃?

“只是……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秦肆沮丧地回答,他生性绵软,不善争,也不愿争,终究是弱了一头,那秦越可是南越怡王,权势熏天,自己不过是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皇子,拿什么去争?

妇人瞬间了然,没料到,在多少年后的今天,自己的儿子也陷入了情网之中,这究竟是命运的轮回,还是老天的报应?

“肆儿,人这一辈子,会遇到许多中意的人,但最后能与你携手共度一生的只有一个人,其他的人都不过是你生命里的过客,不必太过较真。”

秦肆点点头,窗外,孤独的星辰在天上闪烁,谁能想到,一个年少者的爱情,在这冬夜里,暗自倔强地燃烧着,成为这深宫中,唯一一处暖意?

妇人悠然地喝着秦肆盛的粥,满足的神情恍若吃的是山珍海味,她经历了荣华,也经历了牢狱,经历了冷清与病痛,现在的她,只看重与亲人相伴的日子,看重与儿子一起喝粥的温馨,当年那个叱咤风云,心机争宠的容妃娘娘埋进了岁月里,只剩下一个平淡无奇的妇人,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

我曾经那么爱你,曾经为了你辗转难眠,曾经为了得到你的一夜垂怜而散尽风情,曾经为了得到你的一声夸赞而练舞成狂,曾经为了得到你的专情而痛下杀手……

为了你,我已经不像是我自己,我是一个疯子,我是一个凶手,我是一个囚犯。

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站在南越炎州的城墙上,扔下了那颗绣球,本以为会嫁给一个普通的富商或是儒士,没想到你骑着马,意气风发地从那人群中穿过,绣球不偏不倚地正好挂在你的剑上,你抬眸的那一刹那,我的一颗芳心,尽数折下。

英俊的侠士,你怎么能偷盗了一颗姑娘的芳心之后,就无情地离去呢?

望着你匆忙离去的烟尘,我的心也迷离在那富有幻想的年岁里,那时,我是南越最美的女子,你是大秦的储君,你已有了妃子无数,我却做着与你相爱终生的梦。

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我识人不明,你拿了那绣球,并未忘记我,而是让你的手下带着豪贵的聘礼来此求亲,我那见钱眼开的父亲问也没问变得答应了,我也因为被你惑了心神而欢欣鼓舞。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南越最美的女子嫁给了风流潇洒,年轻得志的秦太子,这本是一段佳话,至少在史官看来,这是一桩无比美满的姻缘。

这也的确是一桩美满的姻缘,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唯独对我不是。

我不想要富贵荣华,也不想要万人仰慕,只想要个情深之人,两相厮守,度过终身,可是就这般简单的要求,老天爷也吝啬地不愿许我,甚至让我一错再错,连累无辜。

你登上大宝,破了宁国,迎娶了天下绝美的兰青公主,你夜夜留宿,为她痴狂,你可知我在寝宫里度过了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为了思念你,我甚至对那善良的惠妃起了杀心。

在这个孤寂的夜晚,谁还记得当年那个名满南越的炎州太守之女,谁还记得当年那个白莲一样清白美丽的女子?谁还记得当年那个炎州百姓口中的乐善好施的女菩萨?谁还记得当年那个无数南越男子心中神一样的女子……

谁还记得,当年那个简简单单,对爱情有着美好幻梦的女子,姓曰,欧阳,名曰,灵秋。

炎州地方志记载,欧阳灵秋,炎州太守之女,素有捷才,貌美如花,乐善好施,百姓赞曰活菩萨,时男子无不仰慕之。

妇人的思绪飘回了这冷冷清清的屋子里,秦肆静静地坐着灯下,为母亲洗着细嫩的脚,那是一个大家小姐才有的脚,那也是一个美人才有的脚,欧阳灵秋看着善良认真的儿子,心里忽的涌起一阵暖流。

岁月夺走了她的一切,却也给了她一切,秦肆,便好过之前的一切。

大秦的将军府中,没了往日的宁静,曾卿不得不面对司马璟杀人一样的目光。

“曾老贼,我已经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什么时候才能帮我救回凝儿?”

曾卿咳嗽了两声,缩了缩,狐裘越发地不保暖,看来该换了,曾卿淡淡地想着,司马璟怒不可遏,手拿长剑,杀气弥漫,曾卿的面前,挡着一干侍卫,每个人紧张万分,只等着司马璟一动,立即上前擒杀。

“司马将军,老夫已与怡王谈妥,等她离京之时,便将公主交给老夫,将军耐心等待便是。”曾卿说每句话似乎都很费劲,他有些挣扎,因为身上的病痛没有给他一点点的喘息之机,他只能利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应付司马璟。

司马璟眯起眼睛,看来完全没有相信,他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我?”

曾卿剧烈地咳嗽起来,待平静下来,他从怀里捏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那纸一看便是对于主人极为重要。

侍卫将那纸递给了司马璟,司马璟随手打开,霸气的字迹几欲破纸而出,后面盖着的大大的怡王方印,让司马璟一阵咬牙切齿,他从头看去,面上露出惊讶之情。

“曾将军敬启:此前本王与将军所议之事,完全可行,本王愿意在此次离京前,将公主送于将军,也即送于司马璟,他日登大宝,愿以南安之地许将军,但是将军必须要保证公主南宫凝安全返回燕国,否则本王血洗曾氏一族!”

不可能!司马璟一时无法相信,为什么秦越会突然发善心,愿意让南宫凝跟他走?这一定是曾卿的骗局!

曾卿瞥了眼司马璟,悠悠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司马璟不会相信,其实,在今晚接到信的那一刻,他也无法相信,他甚至开始担忧,秦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一切的答案都在陈相云的手中,陈氏相云,鬼谋者。

斗室中,他将一封密函递给了秦越,就像一个高超的棋手,最后将军的那一刹那,他自信满满,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不可能!”秦越霍的站起来,睁大眼睛,瞪着白纸黑字,不论怎么看,那上面都写着清清楚楚,的的确确的几个大字:“封商铭,反。”

“为何我完全没有听说?”秦越压下纸,纸上被秦越捏出了些许的缝,看得出秦越内心的纠结与混乱。

封商铭不可能反,她看中的人,从未出错。

陈相云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他不满足做一个鬼谋者,他想做的,是帝王师,他要辅佐秦越,做那千古一帝,第一步,便是断情绝爱,去了那些妇人之仁,所以,陈夫子的第一课,便是要她秦越尝尝背叛的滋味,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只有尝尽了情带来的痛,才能断了情感,绝了爱恋。

帝王的心中,要有万里河山,要有万千百姓,可以有情怀,却不能有情。

“殿下不必担心,封商铭手下不过十万兵,怎么也掀不起什么浪,况且他初初反了,军心不稳,断然不会出兵干扰殿下起兵,所以殿下尽可放心,这之后的棋局,有了相云谋划,殿下完全不必忧虑。”

秦越沉吟道:“封商铭不会反,你莫欺我。”

陈相云倒吸一口冷气,秦越锐利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的谎言。

“殿下,这个消息,是白大人发来的,殿下若是不相信,相云也无能为力,得去问问那白大人,为何要欺骗殿下。”

秦越的手再次握紧,关节处咯咯作响,她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一桩又一桩的事情,让心如磐石的怡王殿下,在自己对自己的怀疑里,挣扎着,煎熬着,瓦解着。

她丝毫没有料到,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在慢慢地将她套入一个漆黑的牢笼,这牢笼是用金丝做成,用绸缎铺就,用华贵的帘子盖起,唯独,没有秦越最想要的光明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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