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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金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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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胥阳城,怡王府。

公子白骑着白马,穿着战甲,前面是乌压压的黑甲战士,一群流匪站在怡王府对面,嚣张地喊道:“给爷乖乖地投降,就饶你们不死!”

在他们看来,整个胥阳城只剩下这怡王府的一千兵马,根本不够抵挡他们几万人的进攻,所以当头的那个匪寇得意洋洋地向着闻名天下的黑甲战士招降,只是他忽略了一点,闻名天下的黑甲战士以战死为最高荣耀,怎么会因为深陷绝境就倒戈投降呢?

“战!”公子白拔剑喝道,一千战士整齐地吼道:“战!”气势逼人,如高山海浪迫来,匪寇们皆是被震了个通透。

不待匪寇们反应过来,战士们排着整齐的阵列,汹涌地杀了过来,顿时黑色的杀气蔓延了整座城池。

“轰!”城外忽然响起一声炮响,从西门的城门处涌进一队援兵,匪首急忙变换阵型来应对,两军对阵,虽然黑甲战士人少势寡,但是各个身经百战,以一敌百,在蚂蚁般的匪寇中如入无人之境。

“轰隆!”又是一声炮响,东门涌入一队援兵,匪首再次匆忙应对,两处援兵一至,黑甲战士士气更盛,匪寇们则心慌意乱,居然没有因为人多而占得上风。

正当匪首以为援军只有这些的时候,不料四周忽然炮声连连,惊得他肝胆俱裂,整个流寇更是被吓得溃不成军,黑甲战士趁机大开杀戒,灭敌无数。

几万的大军如果缺乏组织和斗志,那么就真的成为了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所以这一晚的胥阳城,成为了一个大型的屠宰场,而那些流寇们,就是待宰的羔羊,黑甲战士们挥着磨得锋利的刀剑,将他们开膛破肚,送入黄泉。

公子白满意地摸了摸下巴,优哉游哉地骑马进入府中。

“传令下去,所有匪寇,格杀务尽,不得留任何活口。”

南安,济州,焚香阁。

秦越一个人枯坐在小院里,晨风如刀,一点一点割着她的脸,身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酒坛,即便是喝了那么多酒,她还是清醒异常,清楚地记得阿紫的死状,清楚地听到阿紫对她说过的那几句柔情蜜语,清楚地感受到阿紫滑腻的玉手抚上脸庞的清凉。

“秦越!”南宫晴急急地从阁楼上奔下来,她在焚香阁找了一夜,终于在第一缕晨光落入院中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落寞的身影,她的一颗心砰然落地,脱口而出的一声呼唤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秦越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倒了一杯酒,举头饮尽,南宫晴一步上前抢过那酒坛,死死抱住,秦越仰头看着她,星眸中没有任何表情。

南宫晴不知道秦越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分明地看到了秦越心里的痛。

“我陪你喝!”南宫晴自顾自地坐到秦越的身边,她看不得秦越痛苦,从不沾酒的她抬起酒坛,醇香的清液落入樱口,呛得南宫晴连连咳嗽,咳出了泪来。

秦越不语,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南宫晴喝酒,咳嗽,喝酒,流泪,她的脸上满是酒痕、泪痕,金色的晨光照在少女的脸上,晶莹的水珠反射着光芒,让秦越有些许恍惚。

“凝儿……”秦越的脸上迷茫地一笑,唇间溢出两个无限缱绻的字眼,斜斜地倒在石桌上。

本来一直清醒着,一直清醒着,耗尽了所有精力,撑着,撑着,当你温柔的面容走到我的眼前,我就突然累了,好像在你的怀中,闻着你幽幽的香气,醉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南宫晴苦笑,看着昏然睡去的秦越,她的指尖轻轻触上秦越微蹙的眉头,颤颤地摩挲着,为她柔柔地抚平皱褶,南宫晴的表情也渐渐随着指尖的动作柔和下来。

“阿……越,有人这么叫过你么?”南宫晴的眼神停驻在秦越长长的睫毛上,它们偶尔会轻轻一动,透露着主人的些许小小情绪。

“阿越,我这样叫你好不好?”风吹过,秦越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南宫晴欣喜地环住秦越,“阿越,我已经将姐姐送走了,以后她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阿越……这酒好难喝,你不要再喝了好吗?晴儿陪着你,不会让你再寂寞,再心碎,再绝望,晴儿陪你一世流年好不好?”

“阿越,晴儿……做你的王妃,可好?”

光秃秃的竹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悠扬的钟声从远山传来,寒风凌冽地穿过空空窄窄的小院子,无痕的光阴在这安详的早晨悄然滑过,不留丝毫足迹。

百姓们像往常一样打开临街的大门,却发现青砖铺就的道路上摆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或睁着眼睛,或伸着舌头,或是只剩了头颅,或是只剩了胳膊,他们尖叫着,或是压抑地捂着嘴,大开的门又悄然合上,白日的济州,恍如夜半子时一样寂然。

贵族王侯为了权力而起干戈,所造的罪孽都要百姓来承受,他们为了王侯上战场,拼性命,为了王侯生活不得安宁,甚至流离失所,为了王侯整日战战兢兢,担惊受怕,他们活得命如蝼蚁,死得无声无息,王侯们站在他们的脊背和尸体上,喝着琼浆玉液,过得荣华富贵,死后还能留名青史,是以人人恨王侯富贵,却又贪婪地渴求着爬上那高位。

青枫默默地走在青石板路上,踩在横陈的尸体上,心情复杂,他不为这些士兵怜悯,却为了那些百姓难过,他生于贫穷之家,流浪于乱世,曾经因饥饿命悬一线,他深深地知道战乱带给人们的痛苦和灾难,如果不是师父收养了他,也许他早和这些尸体有着相同的命运了。

寒风凌冽地穿过街道,钻进青枫的袍服里,他在风声里辨出了一丝一响,猛然抬头望去,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正站在楼顶上,定定地看着他。

嘴角咧开,试图笑一笑,还是笑不出来。

“金木。”青枫知道,今日,将是他们师兄弟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青枫一只觉得金木就像他的影子,两个人连抱着剑的姿势都如此相似,若把金木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两人的冷冰冰的表情也像是同出一人。

“噌——”金木不答话,直接抽出剑来,他怕一旦开口,就下不了手。

青枫惨然:“你我一定要这样么?”

剑尖指向青枫,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青枫盯着金木,仍不甘心:“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与我反目成仇?

金木足尖一点,翩然而下,青枫咬牙,甩去剑鞘,捏了剑诀,横在胸前。

“叮当——”

剑刃与剑刃相碰,两人的身躯俱是一震,青枫感到金木今日不仅抱着一颗决死的心,更是一颗同归于尽的心,当下也怒气横生,使出的招数狠辣起来。

两人身形变换,迅疾如闪电,剑风如刀,将路边的墙壁划出了深深的印痕,他们是如此地相像,每一招每一式,连那韵道,都没有丝毫的不同,青枫越来越恍惚,他似乎在跟另外一个自己决斗,他的出剑随之迟滞了一点。

“噌——”

金木长剑直接刺入青枫的肩膀,青枫吃痛,后退两步,怒喝一声,直接徒手将剑拔出,金木愣怔地踉跄了下,不可思议地看着青枫,青枫捂住伤口:“我输了。”

“你还要打么?”青枫又问,金木凝视着青枫,眼神飘忽着,欲言又止。

青枫忍着痛,鲜血渗过手心一滴一滴地落入地上,暗红的石板再次被染得鲜艳起来。

“你毁了我。”金木讷讷地说,青枫一愣,还没有意识到金木是在回答他。

金木好像刚刚学会说话,话语生硬而不连贯:“从小,师父说你强,我以为,你,就是最强的人,我学你,想超过你,可是,你总是比我强,每一招,每一式,甚至连吃饭的动作,睡觉的姿势,我都模仿你,但你就是比我强,所以,我想杀了你,这样我就比你强。”

“金木。”青枫低声叫道,他对金木的话没有感到惊讶,对金木的想法也没有任何的厌恶,他对金木更谈不上恨,他只是深深地惋惜。

“青枫一直都认为这世界上有两个亲人,过去如此,今日亦如此。”青枫撕下布条裹在伤口上,从容不迫地抛出一句轻语,金木却觉得沉甸甸地难以招架。

亲人?金木的眼前蒙上一层薄雾。

“金木,王爷的军队马上就要进城了,你快些走罢,秦修已死,你速速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莫要让殿下的人马捉到。”青枫扔了一块牌子过去。

金木抬手一看,是一块血玉令,上面大大的越字沾着点血渍,鲜红,发亮。

抬眼瞥了下青枫,金木也不客气,将血玉令收入怀中,足尖一发力,转瞬间消失在旁边的巷弄里,青枫长长地舒了口气,不是为了金木的逃离,而是他们之间的某种死结,似乎在今日的一剑间解开了。

青枫摸出一个哨子,用力吹响,声音尖细,穿透重重楼阁,一直传到了郊外的大军驻地,黑甲战士们闻声起拔,天色慢慢晦暗起来,封商铭坐在黑色的骏马上,抬眸望天,喃喃道:“又要飞起大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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