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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卷五十 结义之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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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朔,善无县营外来了一群行商,叫卖关内运来的玩物、漆木器皿和女红织品,也有关外的毛毡、狐裘、药草等。一时间关市热闹非凡,百姓和众士穿行其间,挑挑拣拣,内外行商走贾各有所获。

其中一俊美男子立于营门外,藤箱上是翠绿的药草。荀彘提着硬鞭看到他时,男子旁边站着他的材官,接过一大束丹参便藏于怀中。

二人还在窃窃私语,荀彘上前抡起鞭子就对着那名材官的背抽过去。

“谁允你出营?什么时候了?饭炊了么?!衣洗了么?!厉兵秣马哪一样你做完了?!”

他气哼哼抽了七八鞭,材官倒是无什么大反应,那名采药师望着材官屏气忍耐,眼中惊讶看向荀彘,道:“候长大人,您可知您鞭笞的是何人?”

荀彘盯着他:“尔是何人?”

药师捧袂道:“小人柳原柳阳丘。”

“我训斥我的人,就是抽死他,也与你无关!”

柳阳丘盯着他道:“治焯过去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猛士,现今被人主下诏贬官,可见人主视其重要的程度。而您鞭之如牛马,用之如贱妾,您就不怕哪日人主再赋予他重任?您届时打算自切以谢么?”

荀彘怔了怔,回过神再一鞭抽到治焯身上,轻蔑道:“有我在,就无他那一日。”

治焯劝慰看了柳阳丘一眼,转过身望着荀彘不敢再挥下的鞭子,笑道:“每次训诫治焯,都劳您亲自动手,候长费心了。”

说着拱了拱手便要回营,荀彘却用鞭子抵住他的胸口,问:“怀中何物?”

治焯伸手将丹参取出来,递到他面前:“止血草,候长要么?”

荀彘接过看了一眼,便丢到地上,踏了几脚,绿草被蹂烂,裹满泥沙。他望着治焯眼中不忍之色,笑道:“拿去止血罢!”

治焯唯了一声,俯身捡起那团东西,仍藏进怀中往门里走。听到荀彘还在跟柳阳丘言论,耻笑他:“这种人,人主会复用?增笑罢了!……”

回到锅灶边,治焯才将那一大束沾污的丹参取出来,束绳解开后,茎中藏着小半个拳头大的泥丸。他把泥丸砸破,里面是一尺帛书,还有两枚金半两。展开帛书看上面的字,嘴角缓缓扬起。

“大兄,那是何物?”

治焯回过头,见赵破奴走近,劈手便将他手中的书信夺下,皱眉看了半晌,指着帛书问:“此字念……”

“崛。”

赵破奴又问了几个字,治焯一一作答后,失笑道:“赵兄何时对咬文嚼字有兴致起来?”

赵破奴再把信看了一遍,望着治焯:“满篇嘘寒问暖,家书?情信?……”他皱眉想了想,“言辞倒不像个妇人……是个男人?”

治焯把帛书抽回,蹲下身去洗丹参,赵破奴正想追问,却见治焯后背上衣衫破口,血沁出来,顿时怒道:“又是他!你为何不愿我等杀了他!”

“他对你们不是很好么?”治焯将洗净的药草捣碎,褪下衣衫,请赵破奴为他敷到背上,“但凡受伤、风寒,还亲至帐中喂你们汤粥?”

赵破奴见治焯重新穿好襦衣,肌理精壮的肩臂胸膛被粗葛布盖起来,他咽了口唾沫,说:“我等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他话音未落,就听荀彘的声音远远传来:“竖子!治焯!滚过来!”

治焯转过身,抬手按下赵破奴瞬间捏硬的拳头,看着演武场边荀彘盛气凌人的架势,淡淡道:“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还有多少能耐,能否为我所用。”他动身往荀彘处走,走两步回过头,对原地玩味“为我所用”四个字的赵破奴露出微微一笑,说,“自然,若他值得被杀,我定用他的血来祭我峭霜。”

“峭霜?你的剑?”赵破奴望着已走远的身影,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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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长大人。”治焯朝荀彘拱手。

荀彘看了看他,说:“稍后县太尉将亲至营中,你多备一些肉脯酒食。”见治焯口中称唯,视线落到了他腰间的剑上,他拿起手中的铁鞭握把便往治焯头上挥斥过去。哪知治焯脚下微微一动,不着痕迹地避过,他倒差点失衡跌倒。

“小人不擅庖厨,若饭肴不合口,岂非得罪太尉?”

荀彘心中惊讶,由于他刚才出声张狂,四处操练间隙的士卒皆望过来,此刻治焯再轻轻带了他一下,令他稳住,却颜面尽失狼狈不堪。回望面容平静的治焯,他半晌说不出话。

恰好玄目被人牵着缰绳,拉着一舆粮草经过,他冷笑一声,边走向玄目,边嘲讽道:“不擅庖厨?你的马岂非也不擅拖草运粮?你可知对于这种不中用的牲畜,最好的赏赐是什么?”

治焯神色复杂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长鞭,他像获得了更大的鼓舞,朝玄目举起鞭子作势要抽:“那就是赏它一顿好打!”

不料举到半空的手腕被治焯捉住,手中长鞭转到了治焯手上。

“鞭打牲畜这种小事,何劳候长亲自动手?”

治焯眼中射出冰霜,微微朝他笑了笑,挥起鞭子以令人惊讶的幅度朝玄目抽去。鞭声破风,在空中甩出惊心的“啪”响,铁条落到玄目后腿上,击出一片尘土。玄目受惊,一声悲鸣,腾起前蹄欲逃,可身后沉重的粮草扯住了它。

荀彘本想看到治焯不忍爱畜被笞打的神情,可此刻那个男人脸上似乎能落下雪来,一鞭鞭不遗余力抽打玄目,口中还骂道:“昔日你日行三百里,我视你为良驹!而今你拉辕驮草,尚不如驽牛!留你何用!”

玄目嘶鸣惊天,腾跃溅起的尘土漫溢。而令众人更加惧怕的是平日里待人以礼,对候长逆来顺受的男人,竟对这匹当初不舍予荀彘的役畜痛下狠手。

连远处观望的赵破奴和路博德都讶然不已,更不必提立在治焯身边的荀彘。

“候长,要小人将它打死么?”

治焯停住鞭子,回过头朝荀彘请示。

“住……住手!”荀彘这才回神,“如此良驹,军骑中尚且难寻……你……你……”

“是么?”治焯把鞭子双手递还给荀彘,说,“下次若大人还欲教训它,切莫纡尊,令小人出力便是。小人去炊饭。”

他说完便走,荀彘在原处震惊半晌,才跑到玄目旁边,对牵它的材官道:“快把它拉走,今后莫再用它负重……也……也莫再令那个狂人接近它!”

这日傍晚,善无县尉郭昌率两名士史巡营,检试材官、骑军之技时,治焯被荀彘命令“不得离锅灶半步”,为了避免他崭露头角,连营门也不让他守了。

近亥时,路博德才过来寻他:“长官们皆已睡下,大兄难得清静,也去睡罢!”

治焯将手中就灶火读的帛书默上一阵,再看了一眼,便扬手丢进火中,焚尽掩火后站起身。

路博德不似赵破奴般对帛上言词好奇,却在他身旁忽然笑道:“我看过玄目,鞭笞如是,伤痕却一丁点都不曾落下。大兄,你身后鞭痕,还比它厉害得多。”

治焯心心念念关靖书信中的两件事,一是要他“伺机崛起,莫等废”,二是说自己“布阵慢除武安”。听到路博德看似陈辞,实则试探的话,坦率笑道:“高举轻落,鞭声响在空中,只为造势罢了!玄目毕竟是一匹好马……”他看了看路博德的眼睛,敬佩道,“路兄心细如发。”

“提到心细,大兄焚化的家书中,可内有乾坤?”

治焯脚下一滞。

路博德既然问,无论动机是什么,必然对他的有所隐瞒感到不满。赵破奴看过原文,虽然关靖效仿他,把内情都分字隐藏进信里,但赵破奴对他所存的念想,可能就劫道时要他“温席侍寝”,以及就写信者“是不是个男人”的疑问,会令他找路博德商讨,少不得把信的原话说给路博德听。

暗夜中,他细细地打量路博德眼里的神色。

一群椎剽,因他一句话就徒步一千七百里赶到此处,无谓生死自愿充军;荀彘厚待他们,他们却因为治焯一人受辱而不领荀彘的情,多次想要设计杀他……可路博德的问题事关重大,就算他无二心,万一走漏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定了定神。

赵破奴的记性有那么好么?

如果赵破奴真的将信的内容默记下来,而路博德已察觉其中玄机,他再不说,便是不信义之小人。

他究竟该不该说?治焯感到头疼,为何他至今所遇之事,动辄就要牵扯上他人的性命?

可就初次他们短兵相接起,他就判断路博德重义,赵破奴重情,其余人也乐得听赵破奴指派。此二人都是他相中的人,眼前这一关,在他明知赵破奴尾随的情况下,还敢展信说给他听时,他就处心积虑布下;当众鞭笞玄目,不也是他为“伺机崛起”,顺势而为做的一局棋?

此乃险招,却不得不过。

治焯淡淡笑了笑,问路博德道:“路兄与诸兄曾听命淮南王,听闻淮南王治国有方,为何你们舍弃他的粮饷,愿到野林中做了游寇?”他望着天上的月钩,“既然你们跟着治焯到了此营,我想理由就不是当初你们所说的,为了图个自在吧?”

路博德听问,坦然一笑:“王侯再好,我等作为棋子,也不想陪他为反贼,提刀杀自己人。”

治焯缓缓道:“君可知,你方才所言,稍有不慎,将牵连诸兄人头落地?”

“什么不慎,”路博德失笑,“如今我等为材官,居边塞,人头难道还在自身脖颈上?你可是人主心腹,莫非你以为我等志向就是劫道?我等来此,难道不是追随你么?”

“治焯何德何能?”

路博德摇头道:“人活一世,就为活得有滋有味;我们兄弟十二人,就为寻一个可让我们有滋有味的人,带着我等好好体尝一番峥嵘岁月。”他凝视着治焯,“因你一饭,我等认为,彼人非君莫属。”

“既如此,”治焯再笑,“治焯的家书,路兄该什么都知道了罢!”

“你欲诛丞相。”路博德目光如矢,接着失笑道,“你还钟情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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